“什麽?截肢?”杜峰猛的一個機靈,這時候想到為什麽徐院長和吳衛國會堅決反對專家組的方案,正如吳衛國所說,實在是太慘無人道了。


    “***!那些什麽教授到底會不會治病?還***專家,我看是拉磚專家吧!”杜峰的火氣上來,忍不住大罵了兩聲。


    “檢查報告說那孩子現在兩隻腳和一隻手已經發病,其他地方暫時無礙。病毒正順著他的四肢開始往身體侵蝕,一旦侵蝕到一定程度就到了無法救治的地步了。”徐婉婷說著話踢了踢地麵,很顯然是又急又氣。


    “如果說真把孩子的手腳砍下來,那他活著還有什麽意思?生不如死!”杜峰哼了一聲,拉了她一下:“走!我倒要去看看那幾個拉磚專家到底牛到什麽程度!”


    徐婉婷跟著他離開手術室,悄悄在後麵盯著他的側臉,杜峰一臉的戾氣,就像是一隻發狂的野獸。他的手抓在她腕上,微微的有些疼,但她不敢再出聲,隻能任由他拉著往會客室走去。


    到了門口,杜峰鬆開手,發現徐婉婷的手腕上又是一道紅印,滿是愧疚的咬咬嘴唇,什麽也沒說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幾位拉轉專家,真實幸會!我早就仰慕你們的大名,今天一見真是三生有幸啊!”杜峰說著風涼話,抬眼看了看徐院長和吳衛國。


    石真向田等人瞄了他一眼,一看不過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子,當下也沒好氣。石真向田說道:“我們這是在開會,你進來幹什麽!”


    “我是這醫院的一個大夫,進來聽聽屎真香甜大教授的高論,學習學習!”杜峰笑了笑,但那笑意可以用冷哼來形容。


    “嘿嘿!在座的幾位都通英語,我看你不妨用英語交流,省的我還得一句一句的給他們翻譯。”石真向田眯起眼睛看他,杜峰在他眼裏就是眯著眼看那般微不足道。


    杜峰兩手一攤扶在桌子上:“對不起!我不會英語!”


    “那你至少說兩句r語,最起碼得顯示一下你的敬意!”石真向田步步緊逼。


    “我也不會r語!”杜峰笑了笑。


    “那你會什麽?什麽都不會還來裝什麽大尾巴狼!”石真向田大怒,聲音大了許多。


    “非也!我至少會說漢語!”杜峰依舊是沒有生氣的樣子。


    “為什麽不學一學其他語言!我看你是沒那聰明腦子吧!敢闖會議室,一看就是個傻逼!”石真向田冷哼一聲,目光鎖定在杜峰的臉上,他想看看這個家夥能有什麽反應。


    “可以說是我腦子不行,我連自己國家漢語字典上的字都認不全,有什麽臉麵去學那些嗚哩哇啦的東西!”杜峰笑了笑,隨手扯過一張椅子坐了上去。


    石真向田愣了,杜峰回答的很含蓄,他的意思是說等到他學會所有漢字才會去學其他語言,漢字有多少?石真向田知道個差不多的數據,幾萬個。雖說不是很多,但是大多不常用,如何能記得?


    杜峰又笑道:“你說我是傻逼我也沒意見!不過今天我這個被稱為的傻逼想跟你們這些個拉磚專家討教一番。”


    “什麽是拉磚專家?”那幾位教授雖然不怎麽懂漢語,但多少能聽懂一些,這個拉磚專家自然是不明白,紛紛看向石真向田。


    石真向田也不懂,以前也沒人這麽跟他說過,隻好對那些教授說道:“這是他們的土話,意思就是老專家老教授的意思!”


    幾位教授紛紛點頭,用蹩腳的漢語說道:“說的對!我們就是拉磚專家!”


    石真向田重新看向杜峰,鐃有興致的說道:“小醫生,你想跟我們比什麽?”


    杜峰哼笑道:“也不比別的!咱們就比一比誰能治好那孩子的病!來者是客,你們先說自己的方案!”


    石真向田嘿嘿笑道:“經過我們的議論,盡早除掉病根是關鍵,趁著壞細胞還沒有擴散開之前給他截肢,那樣足可以去根,也可保他一條性命。”


    杜峰的臉色漸變:“我想問一下,如果給你截了四肢,不知屎真香甜教授還有沒有想活下來的勇氣?”


    “這個……”石真向田頓時無語,吭哧半天氣呼呼的說道:“咱們談論的是病人,他現在是無藥可救,要想留住命隻能這樣!”


    “問題是這樣活下來我寧願親手宰了他!沒有了四肢像個球似的活著,整天麵對別人的嘲笑,還不如死了痛快!”杜峰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幾隻活瓷茶杯振起三公分高,又“當啷”一聲重新落回來。


    石真向田等人臉色大變,剛才和徐院長兩人交涉還理直氣壯的,但現在被杜峰數落一遍卻一個個低下了頭。


    “杜峰啊!你有什麽好辦法嗎?我剛才在考慮這個問題,如果實在是沒有好的辦法,我該給孩子的父母打個電話,救還是不救任憑他們一句話。”徐院長很讚賞杜峰的勇氣,年紀輕輕的麵對幾位老專家毫無懼色。


    “院長,目前骨髓幹細胞移植治療你應該知道,我想咱們不妨搏一把試試,總不能什麽都不做直接就給他截了四肢。”


    石真向田哈哈大笑起來:“說的真是輕巧!一來你沒有合適的骨髓細胞,第二,這種手術確實有先例,但你要明白這不是一般的病症!況且誰也不敢保證就能做的了這個手術!”


    杜峰冷哼一聲:“我親自主刀手術,幹細胞可以找孩子的家人求助,治愈成功率,我有百分之六十的把握。”


    “真是年輕氣盛啊!”石真向田露出一副輕笑的神色,他知道在座的各位沒有一人有這方麵的經驗,或許他們之中有人曾經主刀過白血病移植手術,雖然都是五大絕症之一,但兩者大為不同。


    徐院長對他還是比較高看的,至少杜峰那天的表現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可。


    方才正在為給那孩子截不截肢而惆悵,聽到杜峰的一席話,徐院長猶如落水者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喜道:“你真的有把握?”


    “我隻能說盡力!麻煩院長把孩子的家屬叫到醫院來,如果病人有同父同母的兄弟姐妹最好不過,同時帶過來。”杜峰決定放手一搏,現在看來這些個專家隻是空把式罷了!根本就起不到什麽作用,唯一的貢獻就是查出了孩子身上那幾處壞細胞的聚集地。


    徐院長和吳衛國對視一眼,吳衛國點頭認可,之前杜峰的手術徐院長已經跟他說過,也暗暗讚歎杜峰不簡單,現在已經到了非常時期,不如就交給他試試。如果不成再做截肢手術也不晚,若是真的成功的話,真不知道那幾個專家會是什麽表情。


    散會之後徐院長就開始著手準備,幾位專家也來了興致,決定看一看這個吹牛皮的小子最後會落得什麽樣的下場,到時候恐怕是再也沒臉見人。


    杜峰帶著徐婉婷離開會議室,一邊走一邊囑咐了一些事物,末了又對她玩笑般的說道:“我還需要一個稱職的幫手,你願不願意跟我共患難?”


    想不到徐婉婷很痛快的點頭同意,似乎這是一件非常榮耀的事情似的。


    杜峰心裏很寬慰,交代完之後便回到自己的病房。


    楊倩正在盯著電腦屏幕看電影,見杜峰回來,慌忙搖手招呼他過去。


    “怎麽?不會又得讓我抱著你去透氣吧?是在對不住,我現在很忙!”杜峰頭也不回的走向自己的病床。


    “不是!你要的大閘蟹……我還給你留著呢!”楊倩指了指一旁的被子,保溫箱在被子裏麵蓋著,是她刻意讓陳大姐給蓋嚴保溫的。


    杜峰心裏一熱,想不到她這麽有心。起身走過來掀開被子,把保溫箱取出來,打開蓋,裏麵幾隻肥大的蟹子身上立即透出一股鮮氣。


    “你沒吃嗎?怎麽這麽多!”杜峰拎起一個看了看,肥美誘人。


    “我吃過了,這些是給你的!你救了我哥的命,原本想好好謝謝你的,隻可惜我現在行動都困難,等我好了一定正式感謝你!暫時用這蟹子表示一下吧!”楊倩麵帶微笑,不知是什麽時候她整個人都變了,原本的嬌氣不再有,反而給人大家閨秀的感覺。


    杜峰也沒時間想太多,抱著保溫箱回到自己床上。吃蟹子是他的一大至愛,雖然麻煩了點,但是他很喜歡這種美食享受。


    “好吃嗎?”楊倩見他的吃相這般陶醉,看的眼睛都直了。


    “好吃!”杜峰回之一笑。


    “我也要吃一個!”楊倩終於忍不住了,撒嬌般的說道。


    杜峰哈哈大笑起來:“箱子有多大能裝幾隻蟹子我還沒數麽?沒吃就是沒吃,裝什麽大善人啊!現在你要我還不給了呢!”


    “你!”楊倩眼巴巴的看著他吃的津津有味,再看他的一臉得意神色,幾乎要氣炸了肺。自己是想等他回來一起吃,沒想到現在他開始耍無賴了。


    竟然把她的東西占為己有!


    杜峰吃了半天,拍了拍手,把保溫箱往旁邊一放,收拾了一下病床上的東西,起身抱著保溫箱走到她的床前,對著氣哼哼的楊倩說道:“很感謝你!想不到你心眼這麽好!”


    杜峰說的很中肯,並沒有半點戲弄的味道。


    把保溫箱放在旁邊,自己則是大踏步走了出去。


    待他走後,陳大姐打開保溫箱看了看,驚訝的說道:“楊小姐,他這半天就吃了一個!這些都給你留下了!”


    “什麽?”楊倩不可置信的讓她把保溫箱推過來,仔細一看還真是!


    “還有張紙條啊!”陳大姐發現保溫箱裏有張不大的紙片。


    展開來看,一行小字:我走了!有時間再去你家拜訪,記得你還欠我一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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