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八千讓朱彪一個連的部隊在寶山修整三天的迷底很快就揭曉了。這天,寶山縣長袁鐵嘴接到了萬八千的來電,命令保安二團duli大隊跟隨朱彪的連隊一起南下玄都。袁鐵嘴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他拿著這封電報,正在花廳內打轉,朱彪邁步從外麵走了進來。他手裏也拿著一封電報,見袁鐵嘴手裏也拿著一封電報,忙道:“袁縣長,你也接到八爺的電報了?”


    “是啊……是啊。”袁鐵嘴一見是他,連連點了點頭,看到他手裏的電報,便已猜到了仈u,道:“你也接到八爺的電報了?”


    朱彪將手中的電報在袁鐵嘴眼前一晃,道:“八爺命令我帶領duli大隊一起回玄都。袁縣長,八爺給你的電報想必也是這個意思吧?”


    袁鐵嘴點了點頭道:“是啊……是啊……我這不也正為這事著急呢。”


    “著急?著什麽急?”朱彪不解地問道。


    “朱連長,你也知道,蔡大慶這幫人都是什麽來路?”


    朱彪一聽這話,笑了笑道:“有什麽不知道的?不是原來黑鬆寨上的土匪嗎?跟竇二寶他們有啥區別?還不都一樣?”


    袁鐵嘴搖了搖頭道:“不一樣……不一樣。”


    “不一樣?有什麽不一樣,你袁大縣長到要說說,我還真想聽聽呢。”說著話,朱彪沒用袁鐵嘴請,便自行拉了把椅子坐了下來。


    袁鐵嘴也停了下來,也拽了把椅子,隨手將手中的電報放在了桌子上,並將身子往朱彪跟前湊了湊道:“這土匪跟土匪可不一樣。”


    “有啥不一樣?”


    “竇二寶他們要不是碰見這百年難得一遇的大旱災,是不可能占山為王的。他們是被逼無奈,而蔡大慶他們就大不相同了。他們是長年盤踞在黑鬆山上的一股慣匪。如果不是因為這場大旱,實在沒了生計,那是決計不肯下山接受咱們的招安的。這還隻是其一。”


    “哦……?照你這麽說,還有其二?”


    “當然有了。你是不知道……”說著,袁鐵嘴將聲音突然壓低了很多,又看了看四周,好象生怕被人偷聽見似的。朱彪一見,忍不住笑道:“你這幹什麽?怎麽弄得跟做賊似的?這可是你縣衙門,怕什麽?”


    袁鐵嘴急忙擺了擺手小聲道:“須防隔牆有耳。”說著,又把頭往朱彪跟前湊了湊。朱彪一見,也將自己的腦袋往袁鐵嘴跟前湊了湊。這一來,兩個人的臉都快撞在一起了。袁鐵嘴這才悄聲,道:“我聽說,八爺跟這個蔡大慶可是一仇。”


    朱彪聞聽不由得一驚,忙道:“什麽?八爺跟蔡大慶有仇?什麽仇?我怎麽從來沒聽人說過?”


    “你哪知道?這我可是親耳聽人說的。”說著,袁鐵嘴又異常小心地觀察了一下四周,確定沒人在偷聽,這才悄聲說道:“我聽說,當年蔡大慶就想搶八爺的夫人。”


    “搶八爺的夫人?哪位?”


    “就是從寶山縣帶走的那位。”


    “你說的是惠夫人?”


    袁鐵嘴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劉金蟬,現在聽朱彪這麽一說,想必錯不了,連連點頭道:“對……對……對,就是她。八爺為了她,才闖進了寶山縣衙,殺了黃騰達,占了這寶山縣。”


    這些事跡朱彪當然都知道,自然不用袁鐵嘴多說。他現在想要知道的是,蔡大慶怎麽會搶八爺的惠夫人,連忙一擺手道:“這些事,你就別囉嗦了,還是趕緊說說,他怎麽搶惠夫人的吧?”


    袁鐵嘴將自己聽說過的,再加上自己想象的,就那麽添油加醋跟朱彪那麽一說。(.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聽得他連連點,既驚又駭,怔了好半天,才悄悄地將嘴湊到袁鐵嘴耳朵邊問道:“你說,八爺會不會借機……”說著,朱彪用手比劃了一個“殺”的動作。


    袁鐵嘴搖了搖頭,道:“八爺的心思,難猜得很……難猜得很。說實話,這也是正是我所擔心的。”


    “你擔心什麽?擔心八爺會殺了他?”朱彪奇道。


    袁鐵嘴又搖了搖頭,悄聲道:“我到不是怕八爺殺了他,而是怕他以為八爺要殺了他,那就有麻煩了,尤其是老弟你。”


    “我?”朱彪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有些不明白地問道。


    “不錯。你想啊。八爺,讓你把他們這一百多號人馬帶到玄都去。實際上就是押解,讓你看著他們,別讓他們跑了。如果一定蔡大慶知道,八爺要殺他,你想想,他會怎麽樣?”


    聽袁鐵嘴這麽一說,朱彪一下子感覺自己肩膀上重了許多,連連點頭,又似自言自語,又似對袁鐵嘴說道:“萬一他們狗急跳牆,可怎麽辦?怎麽辦?不行……”說著,朱彪再了坐不住了,“唬”地一下站了起來,說了一聲,“我得回去給八爺發封電報問問……”說完,不等袁鐵嘴再有所表示,邁開大步走了。


    看著朱彪的背影消失了,袁鐵嘴走過去輕輕將門掩上,又走到桌子旁,拿起萬八千發來的那封電報再次仔細地讀了好幾遍。他很想從萬八千這封電報的字裏行間中,讀出裏麵的真意來。可看來看去,也就那麽兩句話。簡簡單單的,反而更加不明白其用意了。既然讀不出來,那就隻有等等了,袁鐵嘴“唉”地輕輕歎了一口氣,將電報慢慢往桌子上一放,自言自語道:“但願朱彪能問出他的真意來,自己也好有個準備。”


    朱彪的電報發到玄都號指揮艦的通訊室的時候,萬八千並沒在艦上,而是校軍場去了。原來,玄都城裏招募的那兩千名新兵已經圓滿完成了。萬八千這次由湯勳、安士傑、單文一起陪著前來,是跟這些新兵見個麵,並順便看看前一批訓練的情況。


    他從校軍場剛一回來,路天虎便迎來上來,向他報告,道:“八爺,朱彪發來一封電報。”


    萬八千微微一怔,“朱彪?自己不是讓他帶著蔡大慶他們趕緊回來嗎?又發電報幹什麽?難道寶山出事了?”這麽一想,忙問道:“什麽內容?”


    路天虎搖了搖頭道:“不知道。通訊班長說是朱彪給八爺你發的密電。”


    “電報在哪?”


    “應該還在通訊室吧。”


    “立刻讓他給我送到指揮室來。”


    “是”路天虎應了一聲,親自一溜小跑著去通訊室了。


    萬八千剛剛回到指揮室,門還沒來得及關呢,通訊班長便跑了過來,雙手往前一遞報告道:“八爺,朱連長發來的密電。”


    萬八千伸手拿了過來。通訊班長剛要走,被萬八千點手叫住了,道:“先等一下。”


    “是。”


    “把門關上。”


    萬八千一邊看電報一邊走到自己的座位上,看到最後氣得一拍桌子,怒道:“胡鬧!”站在旁邊的通訊班長嚇得不由地一哆嗦。萬八千立刻掏出筆來,匆匆擬定了一封電報,隨手遞給通訊班長道:“立刻給朱彪發過去。”


    “是。”通訊班長應了一聲,敬了個禮,拿著電文退了出去。


    接到萬八千發來的回電,朱彪頓時傻了眼。他拿著電報發了一陣愣,問那通訊兵道:“這……這電文你們不會弄錯了吧?”


    “朱連長,怎麽可能會錯呢?我們核對了好幾遍,不會錯的。”通訊兵道。


    朱彪揮了揮手,讓通訊兵走了。他拿著電報有點百思不得其解,最後又想到了袁鐵嘴,自言自語道:“我呀!還是找老袁商量商量去吧,問問這是咋回事?”


    袁鐵嘴接到萬八千那封讓蔡大慶南下的電報是上午,朱彪拿著萬八千回電再找他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接進黃昏了,差不多一天的時間了。這段時間裏,他心裏一真不踏實,尤其是見萬八千遲遲沒有回電,就更加不踏實了。他哪裏知道是萬八千到玄都城裏點兵,這才看到朱彪的電報呢?當他看到朱彪拿著電報急匆匆都走進來時,急忙問道:“八爺怎麽說?”


    朱彪將手中的電報往他跟前一遞,道:“你自己看看吧。”


    袁鐵嘴見朱彪麵sè甚是難看,不知出了什麽事,急忙將電報拿了過來。一看,頓時也是一愣,道:“這真是八爺發來的電報?”


    朱彪道:“那還有錯?我還敢偽造不成?老袁,你到說說,八爺,這到底是什麽意思?”他這一著急,連對袁鐵嘴的稱呼都變了。袁鐵嘴到覺得比叫自己“袁縣長”來得親切了許多。他拿著那封電報,又仔細地看了幾遍,又掐著手指頭,仰著頭算了半天,然後又輕輕點了點頭。


    朱彪見他又在那裏裝神弄鬼,急道:“老袁,你又幹什麽呢?這回,你不會又告訴我,什麽狗屁的天機不可泄漏吧?”


    袁鐵嘴一聽,把手放了下來,將頭轉了過來,微微一笑道:“不會……不會……我到有點明白八爺的用意。”


    “啥用意?老袁,你快說說。”朱彪急道。


    u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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