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這時候幾乎所有人都小聲地回答道。


    “他應該是將吉總提在空中,不知怎麽的,吉總就在牆壁上代他寫下了這些字。”老龍又道,“具體是怎麽回事,要吉總才能說得清。”


    陳長青見吉昊東依然處於恐懼之中,不禁想起了一件往事,神情猛地凝重起來:“老龍可曾想到,二十年前,燕京的雷雪在古武界曾有過相似的行為?”


    “你是說自稱‘雷霆之怒’的雷雪?”姓龍的三星古武也是一驚,但隨後搖搖頭道,“我龍武曾與雷雪至今都還有些交情,他的為人我很是了解!他隻暗殺古武界作惡多端的武者,不管都市中人如何壞透了頂,他也從不使用武力。張創並非古武者,這,應該不是他的行事風格吧?”


    “真沒一點聯係?”


    “燕京五大家族,青廖吳葉雷,雷氏雖從二十年前的第一名倒退至最後一名,隻因雷雪斷絕與古武界往來以後,開始掌管雷氏族權,並刻意低調,從不再管古武界和都市的糾紛!”龍武堅決否定道,“而且,他根本不能隱身的,這狂風怒雷絕對與雷雪沒有關係!”


    “雷雪三十歲之前能修煉到天下古武第一人,誰能保證這二十年來的修為沒有一個質的飛躍?”


    這雷雪,到底是何許人?秦雷驚道,竟敢稱天下古武第一人?燕京青廖吳葉雷五大家族他也知道一些,但這雷雪倒是真還沒聽說過,這個龍武既然與雷雪曾有過交情,倒不妨問問他?秦雷忽然對這個雷雪有些好奇起來。


    “這倒也不是沒有可能,但雷雪沒必要改變習慣吧?他殺人後雖也在牆壁上留字,但從來都隻留‘殺人者雷霆之怒’這七個字,而不是一大串字,更不是留名為狂風怒雷!”


    “嗯,”陳長青也開始自我否定般搖搖頭,“他已隱武二十年,不應該突然出手。而且,就算出手,也應該使用堂堂正正的‘死神之鐮’,直接割掉對方的頭顱,而不是射出這麽恐怖的銀針。”


    按照這兩老東西的分析,這雷雪應該就五十歲上下,而自己裝出的聲音至少也有七八十歲,憑這個,也該清楚與那個什麽勞什子的雷雪無關吧,真是蠢笨到了極點。


    但越是搞得神秘,就越讓他們感到害怕。秦雷覺得,自己這一步棋還是下得不錯的。


    “吉總,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慢慢說,不說清楚我們也許都會遭殃。”陳長青此刻沒了一丁點脾氣,語氣再沒了剛才進門時的傲氣。


    吉昊東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指:“你,你幫我上點藥,痛,痛得鑽心。”


    見他的食指血肉模糊,指肚的肉都沒了,隻看見白森森的骨頭,陳長青又是一個激靈,十指連心,怎能不痛?看來這吉昊東在恐懼麵前居然連這都能忍。


    陳長青急忙掏出本門的“創生貼”為他貼上,又用真氣幫他調理,封住痛神經,吉昊東這才感激地道了聲謝。


    “行了,你簡單地說說剛才發生的事。”


    “我正在講話,忽然就被一隻大手抓住後頸,提到牆壁,捏住我的食指塞進我嘴裏,逼迫我咬破手指,又捉住我的手在牆壁上寫下這些字。然後張創隻問了一句‘狂風怒雷’是誰,對方說他沒資格知道,就用無影神針傷了他……”


    “你真沒看到他的人?”


    “真沒有!連他抓住我的手都是無形的,你們不說是武林高手,我都一直懷疑是遇到了鬼。”


    “他的聲音聽起來多少歲了?”


    “聽聲音應該在八九十歲以上,蒼老,還有些沙啞……”這時,吉昊東的手機“嗡嗡”地震動了起來,“我兒子打電話來了,我出去接一下,你們,你們先說事吧。”


    “奪命神針,三日可活。”陳長青見吉昊東出去了,又擔心地念叨著這句話,越念越是心驚,“張創,過來,我將你身上的針逼出來看看。”


    張創大喜,急忙一瘸一拐地扶著大型橢圓形會議桌的邊沿走了過去,麵朝下趴在桌上。


    陳長青提起他,將掌貼在他小腹上,真氣運行,良久,猛然一掌打在他小腹上。


    “啊!”張創痛呼一聲,一枚細小的銀針從尾椎骨中射了出去。


    陳長青拾起銀針,仔細觀察,不甘地搖頭道:“這針,果然與我女兒中的針一樣,上麵帶有一絲奇怪的氣息,會破壞掉古武者的真氣,讓古武者失去修為,成為廢人。真沒想到這針是怎麽煉出來的?”


    “古武者的真氣?”張創有些摸不著頭腦。


    “嗯,這針,對普通人沒效。”


    “那我不是沒事了?”張創大喜,可一活動,又痛得呲牙裂嘴,“我難道不是普通人嗎?怎麽還是這麽痛?”


    “雖然你沒有真氣可破壞,但這針已經對你的龜尾穴造成創傷!”陳長青搖搖頭,“這針太恐怖了,一旦入體,上麵的氣息已經駐留在傷處,被傷者若自身沒有足夠的真氣與之相抗衡,也許就真會如牆壁上所說,隻有三日可活。”


    “三天啊,數著日子活,這他媽的還怎麽過呀?”張創突然發瘋般地哭喊起來。


    “哭什麽哭?”陳長青心煩地吼道,“我女兒也中了這銀針,還不是為了你們這個破公司?他沒立即殺了你,說明還有一絲轉機,這破公司重要還是命重要?”


    “對,對!”張創急忙道,“狂風前輩並非殺人魔頭,他說過要先看看我們的行動,再決定是不是給我們解藥。”


    說著,張創又急忙指著牆壁道:“並且他也寫道,‘汝等回頭,可獲解藥;執迷不悟,神仙難救。’我們就不要和秦雷作對了吧,收購華藝再好,但也沒有命好吧!”


    “你真確定他是為了秦雷才出的手?”陳長青心裏早就明了,隻是想進一步證實。


    “是這樣的,我求過他要解藥的,”張創又急道,“我說以後唯前輩的馬首是瞻,應該是他瞧不上要我去為他服務吧?他很不高興,我馬上又改口說以後絕不與秦雷作對,他就說先看看我們的行動!”


    “嗯,看來這秦雷真是不該惹。”陳長青有些氣餒地對回到座位上的吉昊東道,“狂風怒雷極有可能是秦雷的師父,而且還極有可能與雷雪師出同門,這樣的人物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


    “那你的意思是?”


    “我已經打算放棄參與華藝的事,畢竟,我女兒的命在對方手裏。吉總,你不會怪我吧?”


    “準備了這麽久,花了這麽大的代價,說放棄就放棄了,我還不甘心!並且,我將剛才發生的事向我兒子說了一遍,他說他馬上請他師父過來坐鎮!”吉昊東雖然臉上沒有喜色,但還是多少有了一些底氣,“他師父是月級高手,說不定能治好銀針的傷,還能鎮住狂風怒雷呢?”


    “天,月級都能鎮住?能隱身的修為,真的是高不可及呀!我看,這玩笑可開太大了,你要知道,我女兒隻有三天的時間可活!”陳長青有些生氣了,“我可不敢拿我女兒的命來開玩笑!”


    “他師父說,現在有些化學藥物也能起到隱身作用,說不定是裝神弄鬼的俗人用的計呢?”吉昊東雖如是說,但終還是沒底氣,明明那手是真真實實地提著自己寫字的。


    秦雷聽得真想一巴掌拍死這吉昊東,這老東西,真是多事。


    不過,他兒子的師父是月級,這應該是他依仗的一個底牌吧,不然怎麽會連陳長青這樣的高手也對他如此恭敬?


    “他們什麽時候能到?”


    “明天下午吧。”


    “那我陳長青可先說好了,如果石厚天來了後不能治療銀針的傷,並且後天上午之前不能擒住狂風怒雷,就必須妥協!”


    “也隻有這樣了。”


    “我女兒痛得沒法,我點了她的昏睡穴,等會要請最好的醫生來陪護,哪怕隻能減輕痛苦也好。”


    “沒問題,小魯,”吉昊東急忙安排道,“你馬上打電話,請冀州三醫最好的內科醫生來酒店住下。”


    “好!”小魯應一聲,忙去安排。


    “還有,對三個人質,我們暫時不能得罪,不能再有肥冬瓜和瘦猴子的事情出現!”陳長青威嚴地道,“我向大家通報一下,肥冬瓜和瘦猴子獸欲發作,欲行不軌,結果不但沒有得逞,而且當場命喪奪命神針之下!如果誰膽敢再對這三人不恭,我陳長青對其格殺勿論。如果是你們的手下,你們也必須負連帶責任!”


    大家這時候哪還敢去覬覦秦雷的朋友,急忙唯唯諾諾地應著。


    “還有,由於頂樓死了人,容菲兒組合和司一南提出來要換樓層。”陳長青又對吉昊東道,“我看就將他們換到我隔壁那幾間,任他們選兩三間,你看如何?”


    “行!在沒解決狂風怒雷之前,誰也不能對秦雷的朋友有丁點損傷!”吉昊東也嚴肅地吩咐道。


    “監控結果查出來了嗎?”


    “什麽都沒監控到,真是見鬼!”吉昊東道,“要不會議就開到這裏,我倆再親自去看看監控?”


    “行!”


    “那就散會吧,今天的事希望大家暫時保密,特別是奪命神針的事,不要引起其他人的恐慌!”吉昊東又對小魯吩咐道,“這件事沒出來個結果之前,這會議室,關閉不用!牆壁的字,更不能讓其他人看到。”


    待吉昊東和陳長青並排出去後,眾人也紛紛往外走,都想早點離開這是非之地。哪怕給大家再好的報酬也沒人稀罕了,再寶貴的東西有命寶貴嗎?


    “奪命神針,三日可活!”眾人的腦海裏無不充斥著這幾個可怕的字眼。


    秦雷跟在最後一個參會者的前麵溜出了會議室,剛走到電梯旁,忽然一個驚恐的聲音傳來:“奪命神針!”


    眾人一下嚇得臉都變了色,驚慌地看著倒在地上抽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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