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無恥之徒(中)
百年的戰爭足以讓一個種族了解另外一個種族，綠色的人自稱為特因囚洛斯，不過人類不會去記憶那麽繁複的名字，在他們眼中這些綠色的人隻是這個星球原生態的土著民族，於是便把他們稱為了自然一族。
在兩百年前重新製定的聯邦法案中曾今因為一個問題，導致內部產生了巨大的爭議，那就是拉斐爾星上的自然族是否有資格享受聯邦法案的權限，而然這個爭論在半途戛然而止，因為在百年前，因為星河風暴封鎖了拉斐爾星的外圍，無論政府軍還是反叛軍都再也無法獲得所需要的補給，食物的短缺讓人類為止瘋狂，於是就在那個時候自然族最為黑暗的時刻降臨了。
與世無爭的種族在瘋狂的人類麵前一敗塗地，他們甚至不懂得什麽叫做戰爭，森林被大量的焚燒，土地被不斷的占領，而由於自然族極為特殊的繁衍方式，他們的幼兒更是成為了人類夢寐以求的食物。
與人類誕生嬰兒的方式不同，自然族的女性所產下的是一枚綠色的圓球，如同足球一般大小，透著隱隱的綠色，這些圓球被稱之為囊，如同碧綠的水晶一般，甚至能夠看見其中嬰兒的雛形。
自然族人的誕生也與人類有著天差地別的不同，囊在出生這一刻被要開始被掩埋在自然的土壤中，自然族的婦女會用自己的力量去哺育自己的下一代，但問題是在新生兒破土而出之前需要經曆十年的漫長生長期。
此刻的自然族幼童並非是以生物的形式存在的，他們更類似於冬蟲夏草那樣，間於生物與植物之間。
已經無法記載是誰第一個嚐試食用了自然族的幼兒，但無可否認那種生命對於人類實力的提高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當渾厚的自然能量融入人類身體的時候，輪力便開始瘋狂的提升，其效果的顯著，讓世界政府直接停止了法案的修訂，而將自然族定義為植物。
如果是植物的話就不會存在任何的道德問題了，於是一場巨大的殺戮展開了，無論是政府軍還是反叛軍，在對於自然族的問題上竟然出乎預料的協調，他們各自侵占了大片的森林區域，開始毫無節製的搶奪自然族的幼兒，演變到最後終於變成了一場不可收拾的種族大戰。
徐淩與露易絲並不知道這些，而卡普竟也隱瞞了這最重要的資料，不知他心裏究竟在想些什麽。
靜謐的時間持續了一段很長的時間，徐淩原本想繼續等下去的，等待自然族人歸來，隨後用友善的態度去詢問一些拉斐爾星的情況。
畢竟人類的話大部分都是不太靠譜的，這是徐淩在特工生涯中最為重要的一個結論，如果去相信一個人類，那還不如去相信母豬上樹來的更快捷一些。
這並不是因為人類喜愛撒謊，更主要的原因是這個種族喜歡將自己的情感融入事實之中，隨後得出的結論便是連參考價值都沒有的東西。
“阿淩，你有沒有聞到什麽味道…”血族對於血液氣味的敏銳早已超出了人類所能夠理解的範圍，徐淩什麽都沒有嗅見，不過他很奇怪的問道：“你對綠人的血都那麽敏感？”
徐淩把自然族稱為綠人，實在是因為他不知道這個種族真正的名字，露易絲搖了搖頭道：“不是綠人的血，是人類。大概在距離這裏三公裏的地方…我覺得氣味很濃烈，應該不隻是有人受傷了。”
人類與血族對於濃烈這個詞的理解不同，徐淩頗為無奈，他原本隻想在此地等待，卻被露易絲引起了好奇，在考慮了得失之後，斷虛立即出現在了身後，將捆綁在他身上的藤蔓盡數斬斷。
許多人都被徐淩從不離身的劍鞘而迷惑了，斷虛是一把劍卻也不是一把劍，，當初徐淩在要求哈魯幫他製造劍鞘的時候也思慮到了這一點。
他隨即幫露易絲也一同破開了荊棘，但徐淩並不知道這種荊棘在拉斐爾星上極為著名，又被叫做鐵棘，之地柔軟韌性卻極為可怕，哪怕是掌控者級別的輪力者都無法純粹的使用能力將其解開。
可惜鐵棘遭遇了斷虛，自然變得毫無用處。
製造房屋的材料與捆綁兩人的鐵棘似乎一模一樣，徐淩破開了一個小洞，隨後兩人魚貫而出，偷偷的潛出了小屋，尋著血腥味傳來的地方跑去。
這一次兩人確實學乖了，他們極力隱藏著自身的氣息，如同兩道幽靈在濃密的森林中摸索，很快他們看見了第一具人類的屍體，死去之人的身上穿著者一種特殊的製服，血腥味開始濃烈的連徐淩都能夠嗅見，隨著步伐的前移，血腥的氣味越來越盛，而地麵上出現的屍體數量也開始增加，這其中有人類的也有綠人的。
“我們…要幫誰？”
這個問題由路易斯提出自然沒有任何的問題，既然看見了衝突，總不能當成沒有看到，這其中便有了立場的問題，在露易絲眼中綠人和人類沒有絲毫的區別，因為他本身不屬於這兩個族群中的任何一個，隻是在人類中生存久了，也明白了一個道理，有些人類甚至能夠托付終生，但有些人類根本就是豬狗不如。
徐淩略一猶豫，這問題他還沒開始思考，而且現在思考也沒有任何的意思。他瞥見不遠處有一處泥濘的沼澤，於是對著露易絲說道：“我們跳下去，偽裝一下。”
“啊？”露易絲一愣，猛的搖頭：“阿淩，那好惡心，我不要。”
“聽話，你要為了大局考慮。”徐淩拿出了哄小孩的方法，他來到拉斐爾星原本就有著與眾不同的任務，在未做決定的情況下，無論得罪哪一方的勢力都是不理智的行為。
很快，兩人要是一邊，就變成了兩個泥人，那樣子簡直比土著還要土著，徐淩實在忍不住自己的笑意，卻被露易絲瞪了一眼：“笑什麽笑。”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
徐淩拚命忍住笑意，再度與露易絲朝著前方潛去。
漸漸的他們已經能夠聽見了廝殺的聲音，在一片密林的背後，大片的樹木已經被砍倒，人類與綠人的戰鬥似乎已經停止，上千人將那區區數百的綠人包圍在了當中，發出了肆無忌憚的嘲諷。
露易絲的口型動了動，似乎在說是活該，看來她對之前綠人的無力對待依然記憶猶新，徐淩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什麽都沒說，依舊匍匐在地麵之上，看著這之後的局勢。
先前的那個老頭站在人群的中央，徐淩記得他的力量應該是非常強大的，但不知為何這一路上的所有人類屍體都沒有一具是那種奇特的力量所造成的，也就是說那老頭並未出手。
事態還在繼續發展，自然族停手的原因應該是因為在人類陣營中拿十幾位他們的女性族人，她們一個個都被緊緊的捆綁著，赤身裸體的猶如商品一般被展示在了自然族的眼前。
其實原本自然族身上的衣衫就極少，一般都是用綠野遮蓋在了重要的部位，但這麽赤裸裸的捆綁顯然是對於一個種族的蔑視，被圍困著的自然族發出了憤怒的吼叫，但這沒有用，投鼠忌器令他們絲毫不敢妄動，而此刻他們早已被包圍，一把把輪力槍指向著他們的軀體，稍一動彈便可能死無葬身之地。
人類的軍隊中走出了一個有眼有一處刀疤的男子，走出了隊列之中，他似乎知道那老頭會說人類的言語，大聲的說著：“不要抵抗了，把你們神聖之地的位置告訴我，我就放你們走。孩子沒了可以再生育，反正你們有著很長的壽命，可要是被滅族了，那就來不及了。”
男子的臉上露出了一種令人厭惡的猙獰，不知詳情的徐淩有些疑惑於這句對話的含義，人類這一方似乎急於尋找一某個地方，而那個地方正孕育著這些綠人的後代，可他們要這些後代做什麽？
如果此刻徐淩知曉是用來交易或者食用的話，他一定會當場抓狂，幸好他不知道，所以才能繼續等下去，看著這變故的後續緊張。
老頭的表情已經無法用糾結來形容，一邊是自己的未來，另一邊則是自己的族人。但他最終還是做出了選擇，依舊用那奇怪的語調問道：“你們人類…能夠遵守諾言嗎？”
“當然。”那個獨眼的男子毫不遲疑的說道，徐淩的心中咯噔一條，這樣的人他見的太多了，如此毫不猶豫的確認，除了撒謊之外沒有第二種可能。
老頭點了點頭，走上前去，湊近了那個男人說了些什麽，那男子陡然哈哈大笑，抬起手輕輕一揮，數百道的能量傾瀉而下。
老人的眼中閃過第一道厲色，一層渾厚的光圈從他的軀體開始朝外蔓延，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結界，竟將那輪力槍所發射的輪力全部抵擋了下來。
射擊還在繼續，老人的臉龐顯得異常的疲憊，普通人要抵擋數道已是高手，要是像這樣抵擋數百道，這簡直就是一種奇跡。
結界的感覺讓徐淩陡然想起了進入拉斐爾星時包圍在星球外部的結界，這兩者之間似乎有著什麽共同之處。
可惜他實在已經來不及思考這些，對著露易絲說道：“你解救那些女性綠人，我解決那個獨眼龍，控製局勢就好，少殺人。”
“你要對人類下手啊？”露易絲疑惑的問道。
徐淩無奈的笑了一聲，道：“我下手的次數還少嗎？”
霎時間，兩道人影從茂密的草叢中穿梭而出，一道如同魅影，所過之處便是數人哀嚎，輪力槍的掃射似乎對她沒有任何的作用，哪怕是僥幸的擊中了，卻依然行動自如，讓人駭然，這道魅影極快的接近了那些被捆綁著的自然族女性，看守他們的人類陡然間雙眼一紅，正打算就地將那些女性處決，卻沒料到頃刻間便是身首異處，血液擊飛在空中數米，那頭顱才從天空掉落。
隻是一下而已，所有人都震驚的想要看清襲擊之人的模樣，而發現他們全身都沾滿了汙漬，仿佛剛從泥潭裏被撈出來，哪裏還分辨的清麵容。
徐淩衝著那個獨眼龍就衝了過去，沒有人能阻擋他哪怕分毫，當那些企圖阻擋的人瞥見了銀光的瞬間，他們就已經死了，沒有絲毫的哀憐，甚至沒有手下留情，徐淩對人性的了解實在是太過透徹了，南橘北枳，人性原本就一分為二，若是頭領善良那屬下自然善良，若是首領邪惡，那手下也皆為奸邪之徒，斷虛在三秒後架在了那獨眼龍的肩上，徐淩隻有一個問題，沉聲說道：“他說過遵守諾言的，為什麽要食言。不能放過他們嗎？”
“你是人類？”獨眼龍僅剩的左眼露出了一絲詫異，他的生命遭受威脅，自然無法說出太過激進的言語，獨眼龍好像處世極為圓滑，當生命受到威脅的第一瞬間，便已經試圖將徐淩拉攏在了自己這一方。
“回答問題。”徐淩不為所動的說道，劍芒已經刺破了獨眼龍的製服，殷紅的鮮血順著劍刃緩緩滑落。
“好吧，我說。”獨眼龍作出了一幅輕鬆的姿態，“並不是我要食言的，是那些卑鄙的自然族，我的承諾一直都是有效的，但他們每一次都會主動的襲擊我們，這讓我覺得很苦惱。”
“那你為什麽要搶奪他們的幼童？”
又是幼童，從血族的幼童到自然族的幼童，徐淩忽然覺得人類的惡趣味在這個年代變化的有些令人無法接受。
獨眼龍詫異的看著徐淩，說道：“你不知道嗎？自然族的幼兒在拉斐爾星上價值萬金，你到底是不是人類？”
“哦，還有這樣的事情？”徐淩眼神忽然變了，看著獨眼龍的模樣，淡淡的說道：“詳細的把這件事告訴我，我饒你不死。”
……
百年的戰爭足以讓一個種族了解另外一個種族，綠色的人自稱為特因囚洛斯，不過人類不會去記憶那麽繁複的名字，在他們眼中這些綠色的人隻是這個星球原生態的土著民族，於是便把他們稱為了自然一族。
在兩百年前重新製定的聯邦法案中曾今因為一個問題，導致內部產生了巨大的爭議，那就是拉斐爾星上的自然族是否有資格享受聯邦法案的權限，而然這個爭論在半途戛然而止，因為在百年前，因為星河風暴封鎖了拉斐爾星的外圍，無論政府軍還是反叛軍都再也無法獲得所需要的補給，食物的短缺讓人類為止瘋狂，於是就在那個時候自然族最為黑暗的時刻降臨了。
與世無爭的種族在瘋狂的人類麵前一敗塗地，他們甚至不懂得什麽叫做戰爭，森林被大量的焚燒，土地被不斷的占領，而由於自然族極為特殊的繁衍方式，他們的幼兒更是成為了人類夢寐以求的食物。
與人類誕生嬰兒的方式不同，自然族的女性所產下的是一枚綠色的圓球，如同足球一般大小，透著隱隱的綠色，這些圓球被稱之為囊，如同碧綠的水晶一般，甚至能夠看見其中嬰兒的雛形。
自然族人的誕生也與人類有著天差地別的不同，囊在出生這一刻被要開始被掩埋在自然的土壤中，自然族的婦女會用自己的力量去哺育自己的下一代，但問題是在新生兒破土而出之前需要經曆十年的漫長生長期。
此刻的自然族幼童並非是以生物的形式存在的，他們更類似於冬蟲夏草那樣，間於生物與植物之間。
已經無法記載是誰第一個嚐試食用了自然族的幼兒，但無可否認那種生命對於人類實力的提高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當渾厚的自然能量融入人類身體的時候，輪力便開始瘋狂的提升，其效果的顯著，讓世界政府直接停止了法案的修訂，而將自然族定義為植物。
如果是植物的話就不會存在任何的道德問題了，於是一場巨大的殺戮展開了，無論是政府軍還是反叛軍，在對於自然族的問題上竟然出乎預料的協調，他們各自侵占了大片的森林區域，開始毫無節製的搶奪自然族的幼兒，演變到最後終於變成了一場不可收拾的種族大戰。
徐淩與露易絲並不知道這些，而卡普竟也隱瞞了這最重要的資料，不知他心裏究竟在想些什麽。
靜謐的時間持續了一段很長的時間，徐淩原本想繼續等下去的，等待自然族人歸來，隨後用友善的態度去詢問一些拉斐爾星的情況。
畢竟人類的話大部分都是不太靠譜的，這是徐淩在特工生涯中最為重要的一個結論，如果去相信一個人類，那還不如去相信母豬上樹來的更快捷一些。
這並不是因為人類喜愛撒謊，更主要的原因是這個種族喜歡將自己的情感融入事實之中，隨後得出的結論便是連參考價值都沒有的東西。
“阿淩，你有沒有聞到什麽味道…”血族對於血液氣味的敏銳早已超出了人類所能夠理解的範圍，徐淩什麽都沒有嗅見，不過他很奇怪的問道：“你對綠人的血都那麽敏感？”
徐淩把自然族稱為綠人，實在是因為他不知道這個種族真正的名字，露易絲搖了搖頭道：“不是綠人的血，是人類。大概在距離這裏三公裏的地方…我覺得氣味很濃烈，應該不隻是有人受傷了。”
人類與血族對於濃烈這個詞的理解不同，徐淩頗為無奈，他原本隻想在此地等待，卻被露易絲引起了好奇，在考慮了得失之後，斷虛立即出現在了身後，將捆綁在他身上的藤蔓盡數斬斷。
許多人都被徐淩從不離身的劍鞘而迷惑了，斷虛是一把劍卻也不是一把劍，，當初徐淩在要求哈魯幫他製造劍鞘的時候也思慮到了這一點。
他隨即幫露易絲也一同破開了荊棘，但徐淩並不知道這種荊棘在拉斐爾星上極為著名，又被叫做鐵棘，之地柔軟韌性卻極為可怕，哪怕是掌控者級別的輪力者都無法純粹的使用能力將其解開。
可惜鐵棘遭遇了斷虛，自然變得毫無用處。
製造房屋的材料與捆綁兩人的鐵棘似乎一模一樣，徐淩破開了一個小洞，隨後兩人魚貫而出，偷偷的潛出了小屋，尋著血腥味傳來的地方跑去。
這一次兩人確實學乖了，他們極力隱藏著自身的氣息，如同兩道幽靈在濃密的森林中摸索，很快他們看見了第一具人類的屍體，死去之人的身上穿著者一種特殊的製服，血腥味開始濃烈的連徐淩都能夠嗅見，隨著步伐的前移，血腥的氣味越來越盛，而地麵上出現的屍體數量也開始增加，這其中有人類的也有綠人的。
“我們…要幫誰？”
這個問題由路易斯提出自然沒有任何的問題，既然看見了衝突，總不能當成沒有看到，這其中便有了立場的問題，在露易絲眼中綠人和人類沒有絲毫的區別，因為他本身不屬於這兩個族群中的任何一個，隻是在人類中生存久了，也明白了一個道理，有些人類甚至能夠托付終生，但有些人類根本就是豬狗不如。
徐淩略一猶豫，這問題他還沒開始思考，而且現在思考也沒有任何的意思。他瞥見不遠處有一處泥濘的沼澤，於是對著露易絲說道：“我們跳下去，偽裝一下。”
“啊？”露易絲一愣，猛的搖頭：“阿淩，那好惡心，我不要。”
“聽話，你要為了大局考慮。”徐淩拿出了哄小孩的方法，他來到拉斐爾星原本就有著與眾不同的任務，在未做決定的情況下，無論得罪哪一方的勢力都是不理智的行為。
很快，兩人要是一邊，就變成了兩個泥人，那樣子簡直比土著還要土著，徐淩實在忍不住自己的笑意，卻被露易絲瞪了一眼：“笑什麽笑。”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
徐淩拚命忍住笑意，再度與露易絲朝著前方潛去。
漸漸的他們已經能夠聽見了廝殺的聲音，在一片密林的背後，大片的樹木已經被砍倒，人類與綠人的戰鬥似乎已經停止，上千人將那區區數百的綠人包圍在了當中，發出了肆無忌憚的嘲諷。
露易絲的口型動了動，似乎在說是活該，看來她對之前綠人的無力對待依然記憶猶新，徐淩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什麽都沒說，依舊匍匐在地麵之上，看著這之後的局勢。
先前的那個老頭站在人群的中央，徐淩記得他的力量應該是非常強大的，但不知為何這一路上的所有人類屍體都沒有一具是那種奇特的力量所造成的，也就是說那老頭並未出手。
事態還在繼續發展，自然族停手的原因應該是因為在人類陣營中拿十幾位他們的女性族人，她們一個個都被緊緊的捆綁著，赤身裸體的猶如商品一般被展示在了自然族的眼前。
其實原本自然族身上的衣衫就極少，一般都是用綠野遮蓋在了重要的部位，但這麽赤裸裸的捆綁顯然是對於一個種族的蔑視，被圍困著的自然族發出了憤怒的吼叫，但這沒有用，投鼠忌器令他們絲毫不敢妄動，而此刻他們早已被包圍，一把把輪力槍指向著他們的軀體，稍一動彈便可能死無葬身之地。
人類的軍隊中走出了一個有眼有一處刀疤的男子，走出了隊列之中，他似乎知道那老頭會說人類的言語，大聲的說著：“不要抵抗了，把你們神聖之地的位置告訴我，我就放你們走。孩子沒了可以再生育，反正你們有著很長的壽命，可要是被滅族了，那就來不及了。”
男子的臉上露出了一種令人厭惡的猙獰，不知詳情的徐淩有些疑惑於這句對話的含義，人類這一方似乎急於尋找一某個地方，而那個地方正孕育著這些綠人的後代，可他們要這些後代做什麽？
如果此刻徐淩知曉是用來交易或者食用的話，他一定會當場抓狂，幸好他不知道，所以才能繼續等下去，看著這變故的後續緊張。
老頭的表情已經無法用糾結來形容，一邊是自己的未來，另一邊則是自己的族人。但他最終還是做出了選擇，依舊用那奇怪的語調問道：“你們人類…能夠遵守諾言嗎？”
“當然。”那個獨眼的男子毫不遲疑的說道，徐淩的心中咯噔一條，這樣的人他見的太多了，如此毫不猶豫的確認，除了撒謊之外沒有第二種可能。
老頭點了點頭，走上前去，湊近了那個男人說了些什麽，那男子陡然哈哈大笑，抬起手輕輕一揮，數百道的能量傾瀉而下。
老人的眼中閃過第一道厲色，一層渾厚的光圈從他的軀體開始朝外蔓延，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結界，竟將那輪力槍所發射的輪力全部抵擋了下來。
射擊還在繼續，老人的臉龐顯得異常的疲憊，普通人要抵擋數道已是高手，要是像這樣抵擋數百道，這簡直就是一種奇跡。
結界的感覺讓徐淩陡然想起了進入拉斐爾星時包圍在星球外部的結界，這兩者之間似乎有著什麽共同之處。
可惜他實在已經來不及思考這些，對著露易絲說道：“你解救那些女性綠人，我解決那個獨眼龍，控製局勢就好，少殺人。”
“你要對人類下手啊？”露易絲疑惑的問道。
徐淩無奈的笑了一聲，道：“我下手的次數還少嗎？”
霎時間，兩道人影從茂密的草叢中穿梭而出，一道如同魅影，所過之處便是數人哀嚎，輪力槍的掃射似乎對她沒有任何的作用，哪怕是僥幸的擊中了，卻依然行動自如，讓人駭然，這道魅影極快的接近了那些被捆綁著的自然族女性，看守他們的人類陡然間雙眼一紅，正打算就地將那些女性處決，卻沒料到頃刻間便是身首異處，血液擊飛在空中數米，那頭顱才從天空掉落。
隻是一下而已，所有人都震驚的想要看清襲擊之人的模樣，而發現他們全身都沾滿了汙漬，仿佛剛從泥潭裏被撈出來，哪裏還分辨的清麵容。
徐淩衝著那個獨眼龍就衝了過去，沒有人能阻擋他哪怕分毫，當那些企圖阻擋的人瞥見了銀光的瞬間，他們就已經死了，沒有絲毫的哀憐，甚至沒有手下留情，徐淩對人性的了解實在是太過透徹了，南橘北枳，人性原本就一分為二，若是頭領善良那屬下自然善良，若是首領邪惡，那手下也皆為奸邪之徒，斷虛在三秒後架在了那獨眼龍的肩上，徐淩隻有一個問題，沉聲說道：“他說過遵守諾言的，為什麽要食言。不能放過他們嗎？”
“你是人類？”獨眼龍僅剩的左眼露出了一絲詫異，他的生命遭受威脅，自然無法說出太過激進的言語，獨眼龍好像處世極為圓滑，當生命受到威脅的第一瞬間，便已經試圖將徐淩拉攏在了自己這一方。
“回答問題。”徐淩不為所動的說道，劍芒已經刺破了獨眼龍的製服，殷紅的鮮血順著劍刃緩緩滑落。
“好吧，我說。”獨眼龍作出了一幅輕鬆的姿態，“並不是我要食言的，是那些卑鄙的自然族，我的承諾一直都是有效的，但他們每一次都會主動的襲擊我們，這讓我覺得很苦惱。”
“那你為什麽要搶奪他們的幼童？”
又是幼童，從血族的幼童到自然族的幼童，徐淩忽然覺得人類的惡趣味在這個年代變化的有些令人無法接受。
獨眼龍詫異的看著徐淩，說道：“你不知道嗎？自然族的幼兒在拉斐爾星上價值萬金，你到底是不是人類？”
“哦，還有這樣的事情？”徐淩眼神忽然變了，看著獨眼龍的模樣，淡淡的說道：“詳細的把這件事告訴我，我饒你不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