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歸屬之地(下)
徐淩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中多了一個嶄新的身影，一個如同女武神一般的女子，渾身閃爍著金色的光芒，令人隻敢在遠處仰望，卻決不能夠靠近。
忽然間，徐淩覺得那道身影的眼中露出了一絲孤寂的神色，隨後一柄金色的長槍貫穿了自己的身體。
徐淩猛然從夢中驚醒，睜開眼睛他看見自己睡在一間整潔的屋子裏，這屋子的布置充滿了藝術的氣息，如同走入了曆史博物館中，隨處可見的都是那些年代久遠的藝術品，隻是真假卻讓人難以辨認了。
這裏應該就是曜日宮了吧？徐淩從床上坐了起來，將這房間掃視了一圈，隨後確定了自己的答案。
流魂街中是不可能有人這樣布置房間的，除了曜日宮外似乎已經沒有第二個可能了。看來哈瓦格已經成功了，自己的辛苦並沒有白費，隻是不知道這之後又發生了些什麽。
自己實在昏迷的太早了，如果不是因為身體向他發出了最為嚴厲的警告，自己也絕不會選擇在那個時候倒下的。
看來救了他一命的反而是耶蓮的妹妹，如果在晚一些時間，哪怕再晚上一分鍾，那自己的肉體很有可能因為這巨大的消耗而徹底的枯竭。
長達半個小時的劇烈對抗，隻有徐淩自己清楚，在戰鬥的最後他甚至使用了念力，強迫著自己的身體堅持下去，強迫著自己絕對不能在那個時候放棄。
對了，劍鞘去哪了？陡然間徐淩發現了這個嚴重的問題，他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雖然斷虛是絕不可能被人奪走的，此刻他的能量又回歸了自己的胸前，但徐淩絕不希望讓別人發現斷虛的秘密，他更希望所有人僅僅隻是將斷虛當成一柄武器，這並不是因為想要迷惑別人，而是因為哈桑曾今說過，斷虛將是另一種嶄新的力量表達方式。在還未熟練運用之前，他絕不希望有人知曉他最大的弱點，也就是在戰鬥時，一旦當自己拿起了斷虛，那全身上下便再也沒有多餘的能量可以用作防禦了。
正想到此處的時候，門忽然被人推開了，耶蓮很容易的便在遠處發現了徐淩蘇醒的氣息，隨後便走了過來，隻是她並沒有進入房間之中，隻是靠在門框上，將一個質樸的劍鞘朝著徐淩拋了過去。
徐淩臉上的表情陡然間有些鬱悶，他最不希望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而且知曉他這個秘密的人竟然還是眼前的這個女人。
耶連蒼穹，這個名字已經快變成自己的夢魘了，徐淩能夠很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與她之間力量的巨大差距，那一次的戰鬥竟然能讓他挺過來，簡直也能算是一種奇跡，又或者說：“那一次的戰鬥其實你已經故意放了水的，對嗎？”
徐淩生怕耶蓮提起斷虛的事情，連忙將話題扯了開來，不過他這小小的把戲顯然無法產生作用，耶蓮隻是點了點頭，隨後輕而易舉的又將話題轉了回去：“之前是有放水的，但最後我還是全力以赴了。如果我一開始就知道你這柄武器的真正麵目，那我估計你早就死了。”
“也許真的是這樣也沒錯。”徐淩露出了一絲苦笑，他知道耶蓮所指的是她釋放光箭的那個時候，當時的耶蓮顯然已經將自己當成了同等的對手，那每支光箭所蘊含的力量足以將自己殺死一萬次，而事實上根本不需要這麽麻煩，如果說耶蓮將那光箭的力量削減至十分之一，那也就根本不存在蓄力的間隔，也就沒有了之後的事情了。
“但你破了我的幻槍術，其實我對你力量的表達方式沒有任何興趣，那不是我能夠擁有的力量，而且哈桑已經死了，我不可能找出第二個哈桑來幫我製造一柄這麽特殊的武器，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會把你的秘密告訴別人。我真正感興趣的是你最後所使用的劍術，那到底是什麽劍術，我的幻槍術每秒能夠刺出二十次卻還是不能在技巧上打敗你。”
這算不算是一種安慰？徐淩的表情有些苦澀，說道：“我也隻剩下這些技巧能和你稍微抗衡了吧？在我原來的那個世界，這種以技巧帶動肉體的方式叫做古武術，你用的幻槍術我見過，是其中的一種。而我用的這招，叫做太極劍舞。在我們那個時代，很多人都會認為長槍因為距離的關係，對於劍有著一種先天的克製。其實並不是那樣的，長槍需要使用的是手臂的力量，而劍則是依靠手腕帶動整個身體。你認為我的動作很慢嗎？其實也不是那樣，隻是手腕的靈活度要比手臂高上二十倍，你一秒能夠刺二十槍，那麽我隻要一劍就能封鎖你這二十槍所有的進路，而在你下一次出手前，我又再度封鎖了你所有的進路。這就是太極劍舞的奧義，料敵先機，連綿不絕。”
“好。”耶蓮不禁喝了一聲，她已經很久沒在別人的口中聽見過這麽具有吸引力的話語了。這個時代進入了一個巨大的怪圈之中，每個人的心裏除了提升自己的輪力之外便不再去思考其他任何的事情。
但單純的輪力又能做些什麽？在沒有強大技巧的配合下，一大半的力量都會被宣泄在毫無意義的地方。
而耶蓮的輪力或許並不是最強的，但能夠林立在強者如雲的執行者聯盟中而從未落敗，其根本原因就是在於對於技巧的掌握之上。
而徐淩對於這點的認知顯然是在自己之上的，甚至他的大膽也是耶蓮聞所為所。單純的隻以閃避與格擋去對抗強於自己的敵人，要知道隻要在這期間出現一個失誤，他必然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可惜耶蓮今天特地前來並不是來讚揚徐淩的，執行者聯盟臨時任命了她作為綠野星最高的行政長官，但這件事還必須要獲得流人的授權，如此才能在世界政府麵前有一個正當的理由占據綠野星。
隻是那些族長並不能決定這件事的走向，他們甚至根本沒有想過以後，而是將所有的問題都推到了徐淩的身上。
四位族長極為難得的在一件事上保持了完全相同的看法，由此可見徐淩這個人並不簡單，那麽他的目的也絕不會單純。
“我隻問你一件事，希望你誠實的回答我。我從我的學生那裏了解了你的過去，你與這個世界並沒有任何的衝突，但你所做的一切卻是試圖將自己帶入一個巨大的漩渦裏，你到底有什麽目的？”
“這件事對你很重要嗎？”徐淩反問道。
出人意料的是耶蓮竟然搖了搖頭，說道：“其實這件事和我沒有半點關係，但我找到了一個讓我很喜歡的學生，她對你有著一種近乎盲目的崇拜。這一點我能夠理解，你確實和其他人不同。隻不過，這樣盲目的崇拜很可能會導致悲慘的結果，我不想讓這樣的戲目在別人的身上再度上演，所以如果你真的有什麽遠大的理想，我隻希望你和鳳鳴說清楚，然後離開她。”
“我很為鳳鳴高興，他真的找到了一個最好的老師。”徐淩感慨的說著，卻被耶蓮喝止，“不要扯開話題。”
“好吧。”徐淩歎了口氣，說道：“鳳鳴的事情我很早就有想過，當我得知了她還活著的消息之後，我就已經做出決定了。鳳鳴是個很驕傲也很倔強的女孩，我相信就算是你在她那個年紀的時候也絕對沒有她現在這樣的實力。但是我真的隻是把她當成了一個很好的朋友，更何況她對我的感情並不是愛，她隻是因為太過驕傲無法對身旁的人低下頭，所以她一直在仰望著，明明她也知道身邊有一個更好的選擇，但她不願低下頭，於是隻能選擇視而不見。其實她隻是想超越我罷了，所以我不想傷害她。”
耶蓮露出了滿意的神情，憋了許久的她終於把臉上的假裝的嚴肅拋去，笑出了聲來。其實徐淩根本不了解耶蓮，在實力與外表這兩重可怕的光環之下，耶蓮的心態並沒有她的年紀那麽蒼老，或許正與她外表所展現的完全一致。
當徐淩露出了詫異的眼神時，耶蓮的笑容更為燦爛了：“好了，我的好學生你可以進來了，為師可是把你想問的都幫你問了。”
隨著耶蓮的聲音，門外又走出一個人影。徐淩頓時就有一種五雷轟頂的感覺，哪怕他又通天之術也決不能料到這個比自己還強大幾倍的強者竟然會無聊的做出這樣的事情，甚至她還在鳳鳴的身上加上了一層自己的氣息來混淆視聽。
徐淩的表情當場就僵硬了，張大了嘴巴看著鳳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鳳鳴的表情也有些別扭，不過她似乎正在努力的調整著，深深的吸了口氣，有些憂傷的問道：“那我們還是最好的朋友嗎？”
“當然。”徐淩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說出了自己的答案。
鳳鳴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這也許就是自己期待的答案，當青春的朦朧逐漸褪去後，她想起了耶蓮的話，也許自己對於徐淩的情感真的隻是一種崇拜。因為當她聽見了徐淩這番真切的話後，竟有了一種如釋重擔的感覺。
追逐強者的步伐讓鳳鳴感到了深深的疲憊，卻忘記了自己隻有二十二歲這個事實。如今一切都已經過去，那種幾乎將自己壓碎的負擔陡然間消失不見，久違的輕鬆又回到了身體之中。
耶蓮看兩人開心的聊了起來，於是離開了房間朝向遠處走去。她能夠看見別人眼中的落寞，但又有誰能夠看見，此刻耶蓮的眼中也閃現出一絲落寞，雖然隻是稍縱即逝罷了。
……
徐淩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中多了一個嶄新的身影，一個如同女武神一般的女子，渾身閃爍著金色的光芒，令人隻敢在遠處仰望，卻決不能夠靠近。
忽然間，徐淩覺得那道身影的眼中露出了一絲孤寂的神色，隨後一柄金色的長槍貫穿了自己的身體。
徐淩猛然從夢中驚醒，睜開眼睛他看見自己睡在一間整潔的屋子裏，這屋子的布置充滿了藝術的氣息，如同走入了曆史博物館中，隨處可見的都是那些年代久遠的藝術品，隻是真假卻讓人難以辨認了。
這裏應該就是曜日宮了吧？徐淩從床上坐了起來，將這房間掃視了一圈，隨後確定了自己的答案。
流魂街中是不可能有人這樣布置房間的，除了曜日宮外似乎已經沒有第二個可能了。看來哈瓦格已經成功了，自己的辛苦並沒有白費，隻是不知道這之後又發生了些什麽。
自己實在昏迷的太早了，如果不是因為身體向他發出了最為嚴厲的警告，自己也絕不會選擇在那個時候倒下的。
看來救了他一命的反而是耶蓮的妹妹，如果在晚一些時間，哪怕再晚上一分鍾，那自己的肉體很有可能因為這巨大的消耗而徹底的枯竭。
長達半個小時的劇烈對抗，隻有徐淩自己清楚，在戰鬥的最後他甚至使用了念力，強迫著自己的身體堅持下去，強迫著自己絕對不能在那個時候放棄。
對了，劍鞘去哪了？陡然間徐淩發現了這個嚴重的問題，他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雖然斷虛是絕不可能被人奪走的，此刻他的能量又回歸了自己的胸前，但徐淩絕不希望讓別人發現斷虛的秘密，他更希望所有人僅僅隻是將斷虛當成一柄武器，這並不是因為想要迷惑別人，而是因為哈桑曾今說過，斷虛將是另一種嶄新的力量表達方式。在還未熟練運用之前，他絕不希望有人知曉他最大的弱點，也就是在戰鬥時，一旦當自己拿起了斷虛，那全身上下便再也沒有多餘的能量可以用作防禦了。
正想到此處的時候，門忽然被人推開了，耶蓮很容易的便在遠處發現了徐淩蘇醒的氣息，隨後便走了過來，隻是她並沒有進入房間之中，隻是靠在門框上，將一個質樸的劍鞘朝著徐淩拋了過去。
徐淩臉上的表情陡然間有些鬱悶，他最不希望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而且知曉他這個秘密的人竟然還是眼前的這個女人。
耶連蒼穹，這個名字已經快變成自己的夢魘了，徐淩能夠很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與她之間力量的巨大差距，那一次的戰鬥竟然能讓他挺過來，簡直也能算是一種奇跡，又或者說：“那一次的戰鬥其實你已經故意放了水的，對嗎？”
徐淩生怕耶蓮提起斷虛的事情，連忙將話題扯了開來，不過他這小小的把戲顯然無法產生作用，耶蓮隻是點了點頭，隨後輕而易舉的又將話題轉了回去：“之前是有放水的，但最後我還是全力以赴了。如果我一開始就知道你這柄武器的真正麵目，那我估計你早就死了。”
“也許真的是這樣也沒錯。”徐淩露出了一絲苦笑，他知道耶蓮所指的是她釋放光箭的那個時候，當時的耶蓮顯然已經將自己當成了同等的對手，那每支光箭所蘊含的力量足以將自己殺死一萬次，而事實上根本不需要這麽麻煩，如果說耶蓮將那光箭的力量削減至十分之一，那也就根本不存在蓄力的間隔，也就沒有了之後的事情了。
“但你破了我的幻槍術，其實我對你力量的表達方式沒有任何興趣，那不是我能夠擁有的力量，而且哈桑已經死了，我不可能找出第二個哈桑來幫我製造一柄這麽特殊的武器，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會把你的秘密告訴別人。我真正感興趣的是你最後所使用的劍術，那到底是什麽劍術，我的幻槍術每秒能夠刺出二十次卻還是不能在技巧上打敗你。”
這算不算是一種安慰？徐淩的表情有些苦澀，說道：“我也隻剩下這些技巧能和你稍微抗衡了吧？在我原來的那個世界，這種以技巧帶動肉體的方式叫做古武術，你用的幻槍術我見過，是其中的一種。而我用的這招，叫做太極劍舞。在我們那個時代，很多人都會認為長槍因為距離的關係，對於劍有著一種先天的克製。其實並不是那樣的，長槍需要使用的是手臂的力量，而劍則是依靠手腕帶動整個身體。你認為我的動作很慢嗎？其實也不是那樣，隻是手腕的靈活度要比手臂高上二十倍，你一秒能夠刺二十槍，那麽我隻要一劍就能封鎖你這二十槍所有的進路，而在你下一次出手前，我又再度封鎖了你所有的進路。這就是太極劍舞的奧義，料敵先機，連綿不絕。”
“好。”耶蓮不禁喝了一聲，她已經很久沒在別人的口中聽見過這麽具有吸引力的話語了。這個時代進入了一個巨大的怪圈之中，每個人的心裏除了提升自己的輪力之外便不再去思考其他任何的事情。
但單純的輪力又能做些什麽？在沒有強大技巧的配合下，一大半的力量都會被宣泄在毫無意義的地方。
而耶蓮的輪力或許並不是最強的，但能夠林立在強者如雲的執行者聯盟中而從未落敗，其根本原因就是在於對於技巧的掌握之上。
而徐淩對於這點的認知顯然是在自己之上的，甚至他的大膽也是耶蓮聞所為所。單純的隻以閃避與格擋去對抗強於自己的敵人，要知道隻要在這期間出現一個失誤，他必然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可惜耶蓮今天特地前來並不是來讚揚徐淩的，執行者聯盟臨時任命了她作為綠野星最高的行政長官，但這件事還必須要獲得流人的授權，如此才能在世界政府麵前有一個正當的理由占據綠野星。
隻是那些族長並不能決定這件事的走向，他們甚至根本沒有想過以後，而是將所有的問題都推到了徐淩的身上。
四位族長極為難得的在一件事上保持了完全相同的看法，由此可見徐淩這個人並不簡單，那麽他的目的也絕不會單純。
“我隻問你一件事，希望你誠實的回答我。我從我的學生那裏了解了你的過去，你與這個世界並沒有任何的衝突，但你所做的一切卻是試圖將自己帶入一個巨大的漩渦裏，你到底有什麽目的？”
“這件事對你很重要嗎？”徐淩反問道。
出人意料的是耶蓮竟然搖了搖頭，說道：“其實這件事和我沒有半點關係，但我找到了一個讓我很喜歡的學生，她對你有著一種近乎盲目的崇拜。這一點我能夠理解，你確實和其他人不同。隻不過，這樣盲目的崇拜很可能會導致悲慘的結果，我不想讓這樣的戲目在別人的身上再度上演，所以如果你真的有什麽遠大的理想，我隻希望你和鳳鳴說清楚，然後離開她。”
“我很為鳳鳴高興，他真的找到了一個最好的老師。”徐淩感慨的說著，卻被耶蓮喝止，“不要扯開話題。”
“好吧。”徐淩歎了口氣，說道：“鳳鳴的事情我很早就有想過，當我得知了她還活著的消息之後，我就已經做出決定了。鳳鳴是個很驕傲也很倔強的女孩，我相信就算是你在她那個年紀的時候也絕對沒有她現在這樣的實力。但是我真的隻是把她當成了一個很好的朋友，更何況她對我的感情並不是愛，她隻是因為太過驕傲無法對身旁的人低下頭，所以她一直在仰望著，明明她也知道身邊有一個更好的選擇，但她不願低下頭，於是隻能選擇視而不見。其實她隻是想超越我罷了，所以我不想傷害她。”
耶蓮露出了滿意的神情，憋了許久的她終於把臉上的假裝的嚴肅拋去，笑出了聲來。其實徐淩根本不了解耶蓮，在實力與外表這兩重可怕的光環之下，耶蓮的心態並沒有她的年紀那麽蒼老，或許正與她外表所展現的完全一致。
當徐淩露出了詫異的眼神時，耶蓮的笑容更為燦爛了：“好了，我的好學生你可以進來了，為師可是把你想問的都幫你問了。”
隨著耶蓮的聲音，門外又走出一個人影。徐淩頓時就有一種五雷轟頂的感覺，哪怕他又通天之術也決不能料到這個比自己還強大幾倍的強者竟然會無聊的做出這樣的事情，甚至她還在鳳鳴的身上加上了一層自己的氣息來混淆視聽。
徐淩的表情當場就僵硬了，張大了嘴巴看著鳳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鳳鳴的表情也有些別扭，不過她似乎正在努力的調整著，深深的吸了口氣，有些憂傷的問道：“那我們還是最好的朋友嗎？”
“當然。”徐淩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說出了自己的答案。
鳳鳴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這也許就是自己期待的答案，當青春的朦朧逐漸褪去後，她想起了耶蓮的話，也許自己對於徐淩的情感真的隻是一種崇拜。因為當她聽見了徐淩這番真切的話後，竟有了一種如釋重擔的感覺。
追逐強者的步伐讓鳳鳴感到了深深的疲憊，卻忘記了自己隻有二十二歲這個事實。如今一切都已經過去，那種幾乎將自己壓碎的負擔陡然間消失不見，久違的輕鬆又回到了身體之中。
耶蓮看兩人開心的聊了起來，於是離開了房間朝向遠處走去。她能夠看見別人眼中的落寞，但又有誰能夠看見，此刻耶蓮的眼中也閃現出一絲落寞，雖然隻是稍縱即逝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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