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最後試煉(下)
恐懼，極度的恐懼。這就是塞裏心中的全部，他從沒想過一次執行者最初級的測試就會奪去他的性命，當那條觸須正以無法抵抗的力量將他全身勒緊的時候，塞裏似乎聽見了自己骨骼斷裂的聲音。
那種聲音是如此的清脆，似乎直達大腦，任何可以閉屏周圍的喧囂。徐淩的嘴巴大大的張開著，不知在說些什麽，塞裏感覺自己已經聽不見了，他隻能從徐淩焦急的眼神中看出自己的情況應該很不樂觀。
沒錯，口中充斥著鹹澀的味覺，還有一股濃重的血腥從鼻腔之中湧出。
這是怎麽了？真的要死了嗎？
當這個問題從腦海中浮現的時候，時間仿佛靜止了，思維的速度仿佛快了百倍，就好像別人說的那樣，人在死前是最為清醒的。
最先傳入腦中的情感名為後悔，塞裏後悔自己為了體麵試圖加入執行者的行列之中，甚至明知道會危及到生命卻沒有在當時退出，隻可惜後悔並不能挽回此刻的局麵，當他發現這件事的事情，已經浪費了整整一秒。
隨之而來的第二種情感名為恐懼，當塞裏發現自己已經無法繼續生存下去的時候，他徹底的害怕了，他甚至沒有考慮過反抗，整個臉龐都呈現出一個淡淡的灰黑，據說當人類因為膽怯而死亡的時候便會露出這樣的麵色。
兩秒過去了，徐淩瘋了一般想用手中的長劍斬斷那條捆綁塞裏的觸手，但就在這時，另一條觸手繼續的纏住了他的右腿，長劍與塞裏的距離僅僅一步之遙，卻如隔天塹。
我要死了。塞裏在心中對自己說出了三個字，隨後他放棄了一切的掙紮，等待著這個事實的到來。
在最後的那個刹那，徐淩的眼神變了，從焦急到憤怒，同樣是兩秒，第三秒徐淩的眼中露出了濃重的失望與悲哀。
塞裏的心髒仿佛被銳利的尖刺狠狠的刺入了，那一刻的痛楚超越了肉體給帶給他的全部，就是這麽一瞬間，他發現自己讀懂了徐淩之前的話語。
我們都在自己的生命之中掙紮，率先放棄的那個便是失敗者。若是已經輸了，那還有什麽還顧忌的，還會有什麽東西比死亡來得更令人絕望。
課本中永遠都會將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表述的清清楚楚，可若是當死亡降臨的時候，這一切反而都沒有了任何的意義。
與其放棄，還不如最終的努力一次，雖然結果未必會比現在更好。
二十四年的歲月裏，塞裏從未想過這次會有這樣的一刻，他什麽都已經顧不上了，甚至在最後的那一秒裏，連恐懼都顧不上了。
沒有了思考，掙脫了一切的束縛，他所想的隻是讓全身的靈力都衝出體外，將那捆綁自己的觸須徹底的掙脫。
一抹絢麗的豔紅從塞裏的體內爆發，完全的覆蓋了那條捆綁在身上的觸須，或許觸須是沒有任何知覺的，但靈力所傳來的灼燒卻讓塞裏痛苦的全身顫抖。
徐淩看見了露出了詫異的目光，那些綻放的光芒正在空氣之中蛻變，塞裏全身的衣物都因為灼燒而付之一炬，他纖細的皮膚在能量中變得通紅，但那股力量已經不同了。徐淩不知自己應該露出怎樣的表情，那根黑色的觸須在紅光中分崩瓦解，化作黑色的碎屑灑落地麵，而塞裏也最終失去了所有的意識，從空中墜落。
徐淩回身斬斷了那條纏繞住雙腿的觸須，在空中接過了下落中的塞裏，淩空將那少年拋向了華寧。
“他傷的很重，全身都被嚴重灼傷了。”華寧並沒有撒謊，他甚至想立即停下這一次的測試，因為塞裏的傷是他自己造成的，在測驗之中任何來源於對手的傷害都是虛假的，但唯獨自身所造成的損害卻是真真正正存在的。隻是，他還是猶豫了，片刻後他對著徐淩說道：“隻有消滅那隻怪物我們才能離開這裏，如果五分鍾裏塞裏得不到搶救的話…”
華寧的話沒有說完，徐淩的身影便消失了，他忽然發現自己有些卑鄙，為了看到徐淩真正的實力，在這個時候還在撒著謊，不過無論如何自己都不會讓塞裏死去的。華寧低頭看了看塞裏此刻的狀況，默默的在背後做出了一個手勢。
三分鍾，無論徐淩能否消滅地母，三分鍾後試煉便會結束，塞裏一定能夠得到及時的搶救，一定！
沒有什麽事會比讓同伴繼續活下去更值得自己去拚命了，徐淩是這樣想的，他不再有絲毫的保留，腳下踏著鬼影之步，瞬間移動一般在空中閃爍著自己的身形，如同一顆流星朝著地母龐大的身軀飛墜而去。
徐淩的腦海中此刻一片空白，他根本什麽都沒有思考，甚至不在意自己的實力究竟能否將眼前的這隻怪物消滅，他隻知道一件事，那便是華寧口中所說的時間。
五分鍾，還剩下多少？不知道。
每一道白光閃爍，都會有數隻觸手從空中被斬落，那些粗壯的觸須已經根本無法阻擋他的前行，而此刻地母的蠕動也愈加劇烈。
“裂變。”華寧默默的在口中說道，他知道地母之後會做出怎樣的反應，所有的資料他都知道，雖然他並沒有參與過那場戰鬥，卻比任何人都知道那次戰鬥的慘烈。
沒有形態的生物是最為可怕的，就在徐淩接近地母的那一瞬間，那團黑色的身軀中竟在一瞬間分裂出了無數的尖刺朝著徐淩刺去，那些尖刺似乎能夠無限的延長甚至發射而出，當他們脫離地母的身軀之後竟堅硬的如同鋼筋一般，徐淩伸手抵擋卻被瞬間洞穿，這一下險之又險的與他的心髒擦過，讓他驚出了一身冷汗。
華寧的拳頭因為緊張而微微的攥緊了，記得當初地母的這種能力讓探索隊吃了大虧，誰也無法靠近這可怕的生物，但若是逃離又會被無數的觸須所纏繞。如果是你的話，你會怎麽辦？華寧的眼睛眯了起來，時間還剩下一分鍾。
灰色的輪力早已失去了當初藍黑兩種力量分離時的附加效果，現在這隻是一種單純的力量，可以強化自己的肉體，也可以化出長劍作為攻擊，但這還遠遠不夠。
徐淩需要力量，在為數不多的時間裏，他必須讓力量再度突破，否則別說是消滅地母，就連突破這尖刺所化作的防禦都更笨無法做到。
自己還能做些什麽？
陡然間，徐淩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在地宮時鳳鳴通過體內靈力的飛速旋轉而產生輪力的那件事。
自己的力量已經是輪力了，若是再度凝結會發生什麽？
當這個念頭出現在心中的時候，徐淩被自己的大膽嚇了一跳，但他此刻並沒有更多的選擇，一念之間那股灰色的力量便已經開始在全身飛速旋轉。
華寧感應到了一些什麽，他的心髒跳慢了一拍，但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徐淩手中的長劍早已消失不見，灰色的能量如同繭一般的將徐淩包裹其中。
“停下！快點停下。”
作為掌控者華寧非常清楚徐淩現在正在做些什麽，但那是絕不可能成功的，隻有瘋子才會這麽轉動體內的輪力，更何況那是一股已經融合的輪力。
可惜華寧並不了解，徐淩的力量與他或者是所有輪力的修煉者都完全不同，人體內最為重要也是最為脆弱的東西便是經絡，而能夠承受多麽強大的力量也同樣是依靠經絡的堅韌程度來決定的。
但徐淩全身的經絡都已經吸收了冰湖中神秘的力量，更何況雪蛛所傳入的那種力量也並非便是輪力，華寧與塞裏都誤會了徐淩此刻的狀況，徐淩的體內的融合輪力根本就不是輪力與輪力所相互融合而成，而是輪力與另一種未知的力量所融合的結果。
痛楚早已變成了徐淩的一種習慣，許久未曾體驗此刻倒是有些懷念，灰色的輪力在飛速的旋轉之中開始逐漸變得粘稠，太多的雜質伴隨著被剔除的力量透過毛孔散入空中，而剩下的輪力也正在逐漸被凝固。
“羅桑！關閉模擬環境，立刻！”華寧已經顧不上太多了，他認為徐淩現在情況遠要比塞裏更為可怕，妄圖凝聚輪力的人類他並非第一個，但結局卻從未有過成功的先例，此時的徐淩就是一個炸彈，而其爆炸產生的能量甚至能在頃刻間將這個執行者大廳化為須有。
“喀拉。”
所有的幻境都在一瞬間消失了，在一個空曠且又極其巨大的房間中，華寧正懷抱著塞裏坐在地上，而不遠處徐淩正陷入一個巨大的繭中，那個繭的顏色由灰色變作了黑色，隨後裂縫在繭上產生，最後整個黑繭徹底崩裂。
徐淩全身的每個毛孔都噴出了一股血霧，味道腥臭至極，但除此之外卻再也沒有絲毫異樣產生。
身穿白褂的醫生很快進入了房間之中，將塞裏抬上了擔架。徐淩有些莫名的看了看四周，忽然問道：“地母呐？”
“沒了。”華寧沒好氣的說道。
徐淩還是沒有反應過來，又問道：“那東西修好了？”
“沒錯。”華寧又說道。
徐淩想了想，忽然朝著華寧走了過來，略微一抬手一個奇異的能量球出現在了他的手上，“華寧，我問你個問題啊，為什麽我試圖凝聚了你們說的那種融合輪力，然後我體內的力量就凝聚成了這個模樣，你知道這是什麽情況嗎？”
徐淩手中的那個能量球核心是一抹細小的黑色，如同黑珍珠一般鑲嵌一抹純粹的藍色海洋之中。
“我知道個屁。”
這是華寧成為掌控者的二百三十年裏，第一次開口罵人。融合輪力竟然又分離成了兩股力量，這在人類的曆史上根本就是聞所未聞的事情，讓他如何能夠接受。
恐懼，極度的恐懼。這就是塞裏心中的全部，他從沒想過一次執行者最初級的測試就會奪去他的性命，當那條觸須正以無法抵抗的力量將他全身勒緊的時候，塞裏似乎聽見了自己骨骼斷裂的聲音。
那種聲音是如此的清脆，似乎直達大腦，任何可以閉屏周圍的喧囂。徐淩的嘴巴大大的張開著，不知在說些什麽，塞裏感覺自己已經聽不見了，他隻能從徐淩焦急的眼神中看出自己的情況應該很不樂觀。
沒錯，口中充斥著鹹澀的味覺，還有一股濃重的血腥從鼻腔之中湧出。
這是怎麽了？真的要死了嗎？
當這個問題從腦海中浮現的時候，時間仿佛靜止了，思維的速度仿佛快了百倍，就好像別人說的那樣，人在死前是最為清醒的。
最先傳入腦中的情感名為後悔，塞裏後悔自己為了體麵試圖加入執行者的行列之中，甚至明知道會危及到生命卻沒有在當時退出，隻可惜後悔並不能挽回此刻的局麵，當他發現這件事的事情，已經浪費了整整一秒。
隨之而來的第二種情感名為恐懼，當塞裏發現自己已經無法繼續生存下去的時候，他徹底的害怕了，他甚至沒有考慮過反抗，整個臉龐都呈現出一個淡淡的灰黑，據說當人類因為膽怯而死亡的時候便會露出這樣的麵色。
兩秒過去了，徐淩瘋了一般想用手中的長劍斬斷那條捆綁塞裏的觸手，但就在這時，另一條觸手繼續的纏住了他的右腿，長劍與塞裏的距離僅僅一步之遙，卻如隔天塹。
我要死了。塞裏在心中對自己說出了三個字，隨後他放棄了一切的掙紮，等待著這個事實的到來。
在最後的那個刹那，徐淩的眼神變了，從焦急到憤怒，同樣是兩秒，第三秒徐淩的眼中露出了濃重的失望與悲哀。
塞裏的心髒仿佛被銳利的尖刺狠狠的刺入了，那一刻的痛楚超越了肉體給帶給他的全部，就是這麽一瞬間，他發現自己讀懂了徐淩之前的話語。
我們都在自己的生命之中掙紮，率先放棄的那個便是失敗者。若是已經輸了，那還有什麽還顧忌的，還會有什麽東西比死亡來得更令人絕望。
課本中永遠都會將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表述的清清楚楚，可若是當死亡降臨的時候，這一切反而都沒有了任何的意義。
與其放棄，還不如最終的努力一次，雖然結果未必會比現在更好。
二十四年的歲月裏，塞裏從未想過這次會有這樣的一刻，他什麽都已經顧不上了，甚至在最後的那一秒裏，連恐懼都顧不上了。
沒有了思考，掙脫了一切的束縛，他所想的隻是讓全身的靈力都衝出體外，將那捆綁自己的觸須徹底的掙脫。
一抹絢麗的豔紅從塞裏的體內爆發，完全的覆蓋了那條捆綁在身上的觸須，或許觸須是沒有任何知覺的，但靈力所傳來的灼燒卻讓塞裏痛苦的全身顫抖。
徐淩看見了露出了詫異的目光，那些綻放的光芒正在空氣之中蛻變，塞裏全身的衣物都因為灼燒而付之一炬，他纖細的皮膚在能量中變得通紅，但那股力量已經不同了。徐淩不知自己應該露出怎樣的表情，那根黑色的觸須在紅光中分崩瓦解，化作黑色的碎屑灑落地麵，而塞裏也最終失去了所有的意識，從空中墜落。
徐淩回身斬斷了那條纏繞住雙腿的觸須，在空中接過了下落中的塞裏，淩空將那少年拋向了華寧。
“他傷的很重，全身都被嚴重灼傷了。”華寧並沒有撒謊，他甚至想立即停下這一次的測試，因為塞裏的傷是他自己造成的，在測驗之中任何來源於對手的傷害都是虛假的，但唯獨自身所造成的損害卻是真真正正存在的。隻是，他還是猶豫了，片刻後他對著徐淩說道：“隻有消滅那隻怪物我們才能離開這裏，如果五分鍾裏塞裏得不到搶救的話…”
華寧的話沒有說完，徐淩的身影便消失了，他忽然發現自己有些卑鄙，為了看到徐淩真正的實力，在這個時候還在撒著謊，不過無論如何自己都不會讓塞裏死去的。華寧低頭看了看塞裏此刻的狀況，默默的在背後做出了一個手勢。
三分鍾，無論徐淩能否消滅地母，三分鍾後試煉便會結束，塞裏一定能夠得到及時的搶救，一定！
沒有什麽事會比讓同伴繼續活下去更值得自己去拚命了，徐淩是這樣想的，他不再有絲毫的保留，腳下踏著鬼影之步，瞬間移動一般在空中閃爍著自己的身形，如同一顆流星朝著地母龐大的身軀飛墜而去。
徐淩的腦海中此刻一片空白，他根本什麽都沒有思考，甚至不在意自己的實力究竟能否將眼前的這隻怪物消滅，他隻知道一件事，那便是華寧口中所說的時間。
五分鍾，還剩下多少？不知道。
每一道白光閃爍，都會有數隻觸手從空中被斬落，那些粗壯的觸須已經根本無法阻擋他的前行，而此刻地母的蠕動也愈加劇烈。
“裂變。”華寧默默的在口中說道，他知道地母之後會做出怎樣的反應，所有的資料他都知道，雖然他並沒有參與過那場戰鬥，卻比任何人都知道那次戰鬥的慘烈。
沒有形態的生物是最為可怕的，就在徐淩接近地母的那一瞬間，那團黑色的身軀中竟在一瞬間分裂出了無數的尖刺朝著徐淩刺去，那些尖刺似乎能夠無限的延長甚至發射而出，當他們脫離地母的身軀之後竟堅硬的如同鋼筋一般，徐淩伸手抵擋卻被瞬間洞穿，這一下險之又險的與他的心髒擦過，讓他驚出了一身冷汗。
華寧的拳頭因為緊張而微微的攥緊了，記得當初地母的這種能力讓探索隊吃了大虧，誰也無法靠近這可怕的生物，但若是逃離又會被無數的觸須所纏繞。如果是你的話，你會怎麽辦？華寧的眼睛眯了起來，時間還剩下一分鍾。
灰色的輪力早已失去了當初藍黑兩種力量分離時的附加效果，現在這隻是一種單純的力量，可以強化自己的肉體，也可以化出長劍作為攻擊，但這還遠遠不夠。
徐淩需要力量，在為數不多的時間裏，他必須讓力量再度突破，否則別說是消滅地母，就連突破這尖刺所化作的防禦都更笨無法做到。
自己還能做些什麽？
陡然間，徐淩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在地宮時鳳鳴通過體內靈力的飛速旋轉而產生輪力的那件事。
自己的力量已經是輪力了，若是再度凝結會發生什麽？
當這個念頭出現在心中的時候，徐淩被自己的大膽嚇了一跳，但他此刻並沒有更多的選擇，一念之間那股灰色的力量便已經開始在全身飛速旋轉。
華寧感應到了一些什麽，他的心髒跳慢了一拍，但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徐淩手中的長劍早已消失不見，灰色的能量如同繭一般的將徐淩包裹其中。
“停下！快點停下。”
作為掌控者華寧非常清楚徐淩現在正在做些什麽，但那是絕不可能成功的，隻有瘋子才會這麽轉動體內的輪力，更何況那是一股已經融合的輪力。
可惜華寧並不了解，徐淩的力量與他或者是所有輪力的修煉者都完全不同，人體內最為重要也是最為脆弱的東西便是經絡，而能夠承受多麽強大的力量也同樣是依靠經絡的堅韌程度來決定的。
但徐淩全身的經絡都已經吸收了冰湖中神秘的力量，更何況雪蛛所傳入的那種力量也並非便是輪力，華寧與塞裏都誤會了徐淩此刻的狀況，徐淩的體內的融合輪力根本就不是輪力與輪力所相互融合而成，而是輪力與另一種未知的力量所融合的結果。
痛楚早已變成了徐淩的一種習慣，許久未曾體驗此刻倒是有些懷念，灰色的輪力在飛速的旋轉之中開始逐漸變得粘稠，太多的雜質伴隨著被剔除的力量透過毛孔散入空中，而剩下的輪力也正在逐漸被凝固。
“羅桑！關閉模擬環境，立刻！”華寧已經顧不上太多了，他認為徐淩現在情況遠要比塞裏更為可怕，妄圖凝聚輪力的人類他並非第一個，但結局卻從未有過成功的先例，此時的徐淩就是一個炸彈，而其爆炸產生的能量甚至能在頃刻間將這個執行者大廳化為須有。
“喀拉。”
所有的幻境都在一瞬間消失了，在一個空曠且又極其巨大的房間中，華寧正懷抱著塞裏坐在地上，而不遠處徐淩正陷入一個巨大的繭中，那個繭的顏色由灰色變作了黑色，隨後裂縫在繭上產生，最後整個黑繭徹底崩裂。
徐淩全身的每個毛孔都噴出了一股血霧，味道腥臭至極，但除此之外卻再也沒有絲毫異樣產生。
身穿白褂的醫生很快進入了房間之中，將塞裏抬上了擔架。徐淩有些莫名的看了看四周，忽然問道：“地母呐？”
“沒了。”華寧沒好氣的說道。
徐淩還是沒有反應過來，又問道：“那東西修好了？”
“沒錯。”華寧又說道。
徐淩想了想，忽然朝著華寧走了過來，略微一抬手一個奇異的能量球出現在了他的手上，“華寧，我問你個問題啊，為什麽我試圖凝聚了你們說的那種融合輪力，然後我體內的力量就凝聚成了這個模樣，你知道這是什麽情況嗎？”
徐淩手中的那個能量球核心是一抹細小的黑色，如同黑珍珠一般鑲嵌一抹純粹的藍色海洋之中。
“我知道個屁。”
這是華寧成為掌控者的二百三十年裏，第一次開口罵人。融合輪力竟然又分離成了兩股力量，這在人類的曆史上根本就是聞所未聞的事情，讓他如何能夠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