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緋色閣出來,錦王卻將玄衛留在了緋色閣。臨行前囑咐他們,“盯緊所有從緋色閣出來的人,即使是恩客,也不能放過。”


    “諾。”無情應道。


    回到錦王府,阿九剛好辦完事回來。剛踏進明澤殿,就看到爺捧著錦王妃畫的刺客畫像發呆。阿九愣了愣,爺看得那麽專注,難不成是睹物思人,借此慰藉相思之苦?


    “阿九?”錦王喊了聲。


    “爺……”阿九迎上前,錦王將畫像遞給他,“你仔細的瞧瞧,這畫像有何玄機?”


    阿九微愣,爺既然這麽問了,想必他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阿九接過來翻來覆去的看了看,擰著眉,苦憋道,“爺,小的看不出來啊?”最討厭燒腦特輯,這是阿九一輩子的痛。


    錦王白了他一眼,恨鐵不成鋼道,“笨。”


    瞥了眼畫像,一副酸溜溜的口吻提醒道,“還得感謝那傻子,把這刺客畫的入木三分。你看那雙手,手指修長,骨節特征更是鮮明,與眾不同。”


    舉起自己的手,揶揄道,“和本王倒是有幾分像嘛!都是練武的骨骼。”


    阿九對於爺這種隨時不忘往自己臉上貼金的行為表示見怪不怪。


    隻是,爺好像脫離重點了。


    “咳……爺,這手也不能說明什麽啊?”阿九俊臉糾結,道。


    錦王無語的白他一眼,“笨死了,出去別說是我的人。”


    “除了這手,還有這耳垂,你看……”錦王修長如玉的手指指著刺客麵具旁的耳垂。


    阿九摳摳後腦勺,快哭了。“爺,這耳垂……?”這耳垂沒遭你沒惹你,你那麽大力的戳人家做啥?


    錦王瞪著阿九,將畫像貼在他臉上,“給你好好研究研究。琢磨不出來不許吃飯。”


    阿九扯下畫像,一臉懵逼。


    錦王大笑著離去。


    “爺,你去哪兒?”


    “天牢!”


    阿九撅嘴,爺去天牢尋花問柳,他卻要在這裏苦憋的研究這副畫像。


    天牢,素暖沒皮沒臉的試圖跟人套近乎。


    “喂,兄台,你犯了什麽法?”


    “老子殺人了。”


    額,倒吸一口氣,捂著胸口,表示好怕怕。


    “殺的好,殺的好。那些混蛋該殺。”


    某囚犯白了她一眼,“姑娘,我奸了人家的老母,殺了人家的幼女,這樣也殺的好?”


    素暖幹咳起來,瞥了眼旁邊的鎮國夫人。


    “她老母一定是個虎毒食子的惡毒婦人吧?jian得好,jian得好!”


    鎮國夫人瞪了素暖一眼,這傻子該不會是含沙射影的在罵她吧?


    某囚如同找到知音一般,死水微瀾的臉煥發出星光奕奕,“姑娘,你看你就是同道中人。你犯了什麽法?”


    素暖定了定神,道,“老娘給長姐帶綠帽子,還把兄長給殺了,還把生我的老母雞給害的一起來坐牢了。怎樣?厲害吧?牛叉吧?”


    男囚聞言,登時眼裏散發出崇拜的表情。


    臥槽,他都已經是無惡不做的大惡人了,可是他犯了事以後,多多少少還是有一點愧疚的。尼瑪這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竟然弑殺親兄,毒害親姐和老母,還能如此大言不慚的說出口?


    臥槽,簡直是他的偶像。


    “姑娘,姑娘……”男囚忽然爬到素暖身邊,一臉膜拜起來,“如果姑娘不嫌棄,我願意與姑娘結拜為異姓兄妹。日後姑娘哪怕是出了天牢無處可去,我丐幫兄弟必然收容你。”


    素暖:“……”丐幫?


    “可是天下第一大幫派?”素暖瞪大瞳子興奮的問。


    “你想太多了。”男囚咂咂嘴不好意思的笑起來,“就是帝都東城門那破廟,是我的地,手裏有十來個人,每天同享破廟的貢品。”


    臥槽,素暖瞠目。


    見素暖猶疑,其他兩名男囚給他出主意,“大哥大哥,女神最恨她老母,你把她老母給奸殺了,就當送給女神的見麵禮。”


    素暖望著鎮國夫人嚇得蒼白的臉,擠出一絲淫蕩的笑容。


    鎮國夫人本以為素暖會看在母女一場的份上會幫她,哪裏知道素暖竟然拋出一個比男人還淫蕩的眼色。


    一副湊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心態。


    鎮國夫人頓時嚇尿了。


    素暖放蕩的笑起來,“啊哈哈……”


    活該!


    男囚問素暖,“女神,隻要你一句話,兄台我就替你報複你老母。保證讓她享受下銷魂蕩魄的滋味。”


    一邊說一邊搓著手,躍躍欲試的樣子。


    鎮國夫人夫人狼狽的往邊上爬,“你別過來!”  素暖看著鎮國夫人狼狽不堪的模樣,惡作劇夠了,朝男囚揮揮手道,“兄台,算了,這個老母雞人老珠黃,別髒了你們的身子。不如等小妹出去以後,給你們銀子去緋色閣找那花魁群芳姑娘,那可是和


    香豔欲滴的大美人,保證你們喜歡。”


    “花魁?”


    幾個男人流露出猥瑣的目光。


    鎮國夫人縮在角落裏,聽聞素暖用人老珠黃的詞語諷刺她,心裏百般不是滋味。


    牢門前,不知何時矗立著一道玉樹臨風的身影。


    陰鷙的臉,望著那個小臉髒呼呼的,正跟男人談笑風生的小人兒。


    原本擔心她在天牢裏孤單寂寞,日子難過,現在看來真是多此一舉。


    素暖無意間瞥到某人的腳……原本春風得意的臉立刻切換成苦憋的尊容。匍匐到某人腳下,小爪子拉著他的錦袍下擺,使勁擠出幾滴珍貴的眼淚,就開始打滾賣萌。


    “殿下,你怎麽才來?臣妾想死你了。”


    錦王唇角抽了抽,心裏千萬草泥馬奔騰,尼瑪這傻子隻有有求於他的時候才能表現出稍微有那麽點人情味?  瞥了眼牢裏幾個十惡不赦的死囚,原本擔心她被他們欺負,所以給了他最心愛的袖箭。結果呢,這傻子不但沒被欺負,反而還和人家稱兄道弟?這一身邪氣,讓人難以置信,這就是那位濟世為懷一身


    正氣的錦王妃?


    這丫為了活命,妥妥一個牆頭草。


    “有多想本王啊?”


    頎長的身子為了遷就她的高度而蹲下來。  素暖梨花帶雨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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