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柴黃,現在看著司離比自己慘多了,不由得同情起司離。


    “少主……”


    沈忘也想要勸幾句,但是想想還是咽了下去。


    還是不用在勸了,畢竟現在的這種情況,這一切,還是又花蕊夫人一手弄成現在這兒樣的。


    雲靈卿到是三天兩頭的往這裏跑,什麽好東西都往司離這裏端來。


    看著司離的樣子,氣也應該消了吧?


    “姬哥,你就不要生氣了,把你打的成了現在這樣,確實是我不對,但是你也不對啊!”


    司離原本才將婢女喂得那一口粥咽下去,最近這幾天算是情緒好了很多。


    現在聽見雲靈卿這話,猛然轉頭,氣得嗆的咳嗽起來。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雲靈卿看見平靜下來的司離再一次生氣起來,皺起眉看著她,小聲的嘀咕了一句,“果然是腦子壞掉了……”


    “什麽?”


    司離的聲音拔高,皺眉看著雲靈卿,因為咳嗽,臉變得有些紅。


    “沒什麽,我就是有點不是適應,你之前失憶的時候不是這樣的,而且那時候你對我多好啊。上次也不全是我的錯,我好好用飯,你怎麽能將桌子掀了呢!”


    司離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靜一下自己。


    可是發現,根本平靜不下來。


    “你先出去!”


    雲靈卿看著這男人又開始不講道理,氣得哼了一聲,直接轉頭就走。


    看著一身暖黃色衣裙,離開的雲靈卿,司離的眼中變得晦暗不明。


    ……


    當天晚上,氣得睡不著的雲靈卿,找了身邊的婢女朝露陪著說話。


    “你說這人怎麽說變就變,腦子壞掉了也不能這樣吧?”


    朝露能力過人,是花蕊夫人專門的派來伺候雲靈卿。


    聽見她這麽抱怨,神色不變,“想來是因為忘記了小姐你,所以才這樣的。小姐不是說了嗎,以前少主對你是極好。”


    雲靈卿瑉唇,點了點頭,“話是這麽說,可是近日我也總做夢,夢見他。可是又好像不是他……”


    她聲音清冷,一張顛倒乾坤的臉,在月光之下,顯得異常的明顯。


    朝露深色巋然不動,暗暗的看了看雲靈卿,隨後笑著道:“小姐,那您夢到的是誰?”


    雲靈卿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左手無名指之上。


    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左手的無名指之上,有什麽東西。


    感覺有什麽東西,栓這她。


    她的聲音變得冷清,那一張臉,露出一絲清麗,“不知道,很模糊的人,是個男人,喜歡穿著黑色的衣袍。我忘記了,記不起來了。朝露——”


    “小姐?”


    看著雲靈卿忽然轉過頭來,神色清清粼粼。


    朝露在雲靈卿的眼神之下,竟然生出來一絲怯意。


    她心口打鼓,早就聽花蕊夫人說過,麵前的小姐,不是什麽尋常之人。


    但是卻是不知道,這小姐這麽一眼,就讓自己忽然有些害怕。


    “我從小,便是生活在這裏嗎?”


    忽然問出來這麽一句,嚇得朝露神色搖擺。


    她極快的掩飾住,笑了笑,“小姐說的這是什麽話,您一直是生活在這裏的。從小就跟少主在一起,而且城主跟成竹夫人一家人,不也是對小姐好的跟親生女兒一般。小姐,忘記了?”


    最後一句有些試探,雲靈卿記憶之中仿佛也是如此,不疑有他。


    “嗯,我記得的,可是這夢裏麵總是夢見一個看不清臉的男人,真是奇怪了……”這麽想想,怎麽還覺得有些對不起這司離那個負心漢了?


    朝露知道事情有問題了,就不敢在問下去,“小姐早些去休息吧,可能是小姐跟少主之前的事情,小姐忘記了一些。那個人,說不定就是少主啊。”


    當天夜裏,雲靈卿睡的迷迷糊糊,就又夢見那個人了。


    夢裏麵,一個一身黑色衣袍的男人,一直在叫她的名字。


    小九,小九……


    一聲聲的,叫的她心口都在疼。


    睜開眼睛,竟然天還是黑的。


    她感覺臉上有些涼意,指尖觸碰到的時候,才發覺,是自己哭了?


    哭?


    她更加感覺奇怪了,而且這夢裏的人,到底是誰?


    朝露在當天夜裏,就將這個事情告訴了花蕊夫人。


    花蕊夫人夜中找了大巫師,大巫師站在燭火旁邊。


    聽完了之後,不由得歎息一聲,“之前我給這個孩子洗記憶的時候,就覺得她神智十分的強硬。廢了很多功夫了,才替換了她的神智。


    沒有想到,吃了這麽多的藥下去,她還是能夠記起來一些。夫人,若是想要長治久安,加重藥量才好。給她吃這個!”


    國師手中,一個小小的盒子,手掌一般大小。


    花蕊夫人心中一動,打開看見是一顆紅的詭異的丹藥,“可有什麽後遺症?”


    “這是忘憂草,後遺症嘛……”大巫師皺了皺眉,“這世間的一切,有舍有得,天道循環。這忘憂草吃下去,往事前緣,一筆勾銷。後遺症,也是因人而異的,有的人吃下去了之後,什麽都不記得。有些人吃下去了之後,將自己都忘記。還有一些人吃下去之後,靈脈就此消亡。”


    花蕊夫人一驚,到是有些不敢了。


    “我先拿走,看情況再說吧。”


    ……


    日子一切如常,每每十天,雲靈卿都要吃下一顆丹藥。


    “這什麽丹藥,我吃了這麽多天了,感覺沒有什麽啊?”


    “小姐,這是補身體的,夫人知道你身體不好,特意的給你煉製了這麽多。”


    雲靈卿笑笑,自己的情況,還補什麽身體啊。


    才吃下去,門口柴黃的聲音就響起來,“小姐,少主叫您過去,說是有話跟你說。”


    自從那天之後,雲靈卿就很少理會司離。


    現在又讓自己過去,她才不過去。


    “朝露,你幫我去說,我身體不舒服,不想去!”


    朝露愣了一下,才笑起來,“小姐,你就體諒一下少主了,少主不是因為身體的原因,忘了很多的事情嗎,小姐你看,夫人跟城主都對小姐這麽好,小姐是不是應該也為了這一份好,對少主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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