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如玉知道,對方出現在這裏,顯然是為了這份口供的,既然已經到了對方手中,想要再拿回來,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高如玉暗恨自己下手不夠快,暗恨自己怎麽沒有修煉過武功呢,要是自己也會武功的話,這份資料斷然不會落入張德全手中了。


    這份口供極為重要,一旦成為證據,對徐朗是極為不利的,高如玉不想放棄,但是,如今這種局麵下,她還真的沒有辦法。


    “張秘書,您怎麽會來這裏的呢?來的好及時啊。”高如玉話中有話的說道。


    張德全畢竟是官場上混的人,見過的世麵大,被高如玉上來就這麽一句擠兌,也沒有什麽過激的反應,倒是心平氣和的樂嗬嗬的笑道:“高局長,市裏領導接到消息,說今天在鬧市區接連發生惡性的人命案,市裏領導高度重視,據說還有一名受害者得到了警方和醫院及時救治,醒了過來,這不,市裏領導派我連夜趕了過來,問問事情進展到哪一步了,沒想到高局長你竟然先我一步,這麽早就來了,熬夜是女人的天敵,你可要小心了哦。”


    張德全笑嗬嗬的說道,故意說的市裏領導,卻是隻字未提王平市長。


    然而,一向言語犀利的高如玉卻是急忙說道:“嗬嗬,想必關心這件事的隻有王平市長大人了吧?”


    “嗬嗬,高局長,王平市長,作為一市之長,統領江都全局,和市委書記米書記也有著明確的分工,米書記主抓經濟,王市長主抓治安,王平市長關心這件事也是理所當然的。


    不過麽,今天這件事,的確不是王平市長的吩咐,而是得到了市委書記的許可,王平市長的兒子被歹徒打成了重傷,至今仍在醫院之中,王平市長愛子心切,特意跟米書記請了一天的假,至今,仍在醫院中照顧病重的兒子,無暇顧及其他的事情。


    我今日此來,是專門請示過米範書記的,米書記對這件事高度重視,批示我看好每一個細節,悉心協助高局長,辦理此案。”


    張德全不緊不慢的說道。


    高如玉暗罵一聲卑鄙,想必一切計劃都在王平的計劃之中,請假去照顧兒子,隻是一個撇清自己嫌疑的計謀罷了,竟然還拿米範書記當擋箭牌,不明真相的米範書記,為了工作自然會同意他過來看一看楊雪的情況。


    高如玉急忙換了一副笑臉,笑嗬嗬的說道:“嗬嗬,張秘書,感謝市裏領導對這件事的關心和幫助,來來來,不如我們一塊分析分析案情吧,我來聽聽張秘書有什麽高見,先看看口供吧。”


    高如玉裝作很自然的樣子,帶著笑臉走上前,一邊伸出手,打算借機從張德全手中奪過資料,隻要資料重新到了她的手中,她就敢弄毀那非口供,哪怕是當眾幹這件事,她也有這個膽量。


    然而,張德全就像是一隻狡猾的老狐狸,哪有那麽容易上當啊,他隨手將手中的資料遞到了身後那名身懷武功之人的手中,又衝著高如玉笑著說道:“好啊,高局長真是好主意,那我們就一塊研究研究吧。”


    然後,又轉身對著身後之人說道:“大聲念!”


    那名身懷武功之人得到命令立即大聲的朗讀起來,朗讀的便是楊雪的口供。


    “你!哼!”高如玉的心肺簡直要氣炸了,她氣憤不已,卻又無話可說。


    高如玉知道,無論想什麽辦法都拿不回口供了,再待下去也沒有什麽意思了,她隻好氣憤的走開了。


    “哎哎哎,高局長高局長,怎麽說走就走了呢?一塊研究研究嘛。”張德全在身後裝模作樣的叫喊道。


    高如玉殺了張德全的心都有了,她急忙走到了楊雪的病房外,她知道,這個楊雪是個關鍵人物,她囑咐屬下一定要嚴加保護楊雪,她自己則急匆匆的奔出了醫院,開著警車疾馳而去。


    高如玉要趕緊找到徐朗再說,也隻有找到了這個家夥,才能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然而,等高如玉來到趙文雅家門口的時候,敲了半天門,竟是根本就沒人開門,而從樓下看上去,趙文雅的家中漆黑一片,顯然是沒有人的。


    高如玉又急忙給趙文雅打電話,然而,她的手機竟然是關機狀態。


    “該死!你們倆究竟是要幹什麽啊?究竟上哪去了啊?”高如玉急的都快哭了。


    高如玉隻得開著車子離開了,又回到警局,繼續研究這個案子。


    高如玉覺得自己沒有幫上徐朗的忙,反而有點闖禍的成分,要不是自己去審問楊雪的話,或許還沒這麽快拿到那份口供。


    不過,她也知道,這完全是胡思亂想罷了,即便自己不去的話,張德全那幫人也會去的。


    重新坐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高如玉心亂如麻,心中說道:徐朗啊徐朗,聽天由命吧。


    ………


    而這一夜,同樣無法入眠的還有米小米一家人。


    “什麽?米兒,你說你要嫁給王瑞?你,你瘋了!你不是就是因為不喜歡他,而喜歡徐朗,這才導致徐朗把王瑞給打了嗎?怎麽現在又說出這種話呢?”米媽媽驚愣的看著自己的女兒。


    而坐在一邊的米爺爺米中正大律師和米爸爸米範書記也是一臉驚愣的看著米小米。


    現在已經是夜裏十二點多了,米範書記回到家之後,女兒一直在纏著自己想辦法幫助徐朗,她說這件事禍根在她身上。


    然而,米爸爸卻又是告訴了米小米一件件對徐朗更加不利的消息,說徐朗接連傷害四條人命,都有人證物證,徐朗的可疑性很大。


    米範書記心中也有所猜測,這件事會不會是有人故意嫁禍給徐朗,但是,從目前掌握的證據來看,嫁禍的可能性基本上是不存在的。


    米小米心思玲瓏,她自然猜測得到,如果有人嫁禍徐朗,定然跟王家人有關,即便為人清廉,作風正派的王平市長沒有親自指使人幹這件事,也難保他的屬下又或者巴結市長之人幹出來的。


    所以,想來想去,根源還是在王家人這裏。


    米小米覺得,隻要自己讓王家人如願以償,或許可以解決徐朗的危機,這才說出了這種話。


    作為媽媽,米媽媽自然是不同意女兒做出這種犧牲的。


    “米兒,你別說傻話了,爺爺一定會想辦法為徐朗辯護的,情況還沒有到最糟糕的那一步,你不要胡思亂想啦。”米爺爺急忙勸說道。


    “米兒,就算你提出這種要求,王平豈會答應?你把王平當成什麽人啦,他可不是三歲小孩子,況且,這件事,究竟是不是徐朗幹的,還尚無定論,我們就不要自亂陣腳啦。”米爸爸也急忙說道。


    “可是,可是,徐朗打傷王瑞是事實啊,王平市長怎麽可能會善罷甘休呢?這件事的錯誤本來就在我身上,我應該站出來負責的。”米小米含淚說道。


    “米兒,別說傻話了。行啦行啦,大家都累了一天了,趕快回去休息吧,我們都不要小看了徐朗這小子,我對他有信心。”米爺爺最後說道。


    最後,米爺爺和米爸爸回各自的房間睡覺去了,米媽媽擔心女兒想不開,和女兒一塊睡覺去了。


    然而,對於米小米來說,這一夜,注定無眠。


    ………


    而牽動著眾人心弦的徐朗,此刻,卻是在香木林小區附近的一座小型醫院的房間中,陪伴著趙文雅輸液。


    從晚上七點多到八點多,徐朗用了足足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費盡了周折,終於找到了那位出租車司機。


    好在那位出租車司機隻是無心之舉,看到有人打架,連車費都不要了,嚇跑了而已,卻是沒有想到想到客人的東西落在了他的車上。


    等徐朗追到之後,二話不說,拿走那些資料、包包和一些t彎特產就是了,他心中擔心趙文雅,急忙趕回了趙文雅的家。


    等到家門口一看,渾身虛脫的趙文雅卻是倒在了電梯口,而她家中的鑰匙在包包之中。


    徐朗急忙打開門,把東西放了進去,抱著趙文雅趕往了最近的醫院,一直在輸液。


    直到淩晨兩點多,趙文雅才緩緩醒來。


    趙文雅的手機自從下飛機就沒有開機,至今還在包包中放著,這才導致沒人聯係得上他們二人。


    而徐朗雖然想過要給家裏打電話,手頭卻是沒有可用的手機,又是過了淩晨了,想一想,還是算了吧,省得驚擾老婆消息。


    徐朗哪裏知道,誤會和矛盾就是這種情形下,不知不覺的形成,衍變,加深,以至於不可調和的。


    趙文雅水土不服,這種病輕則上吐下瀉,重則傷命,不可小覷,徐朗自然不可能棄之不顧,一直在她身邊守護著,盡一個男人應盡的責任,如果是體溫方麵的小病,徐朗倒是有辦法救治,但是,這種毛病,非專業技術不可。


    直到第二天早晨,徐朗從醫院食堂打了一份小米粥,喂給趙文雅喝。


    趙文雅感動的淚水連連,就著淚水,大口大口的咽下小米粥,她覺得,做徐朗的女人,付出任何代價,都值得。


    趙文雅的身體恢複了,堅持出院回家。


    徐朗打車把趙文雅送到家。


    不過,趙文雅仍然渾身無力,徐朗一下車,便直接將趙文雅抱在了懷中,直奔小區趙文雅所在的單元樓。


    被徐朗抱在懷中,趙文雅幸福的往徐朗懷中鑽了鑽。


    然而,在小區單元樓的甬路上走過來一大一小,一高一矮,如同母女,又似姐妹的曼妙身影。


    “琪琪,一會兒見到小姑,最想說什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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