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拆穿真相
師徒兩人旁若無人地聊了半天——
鳳無邪終於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提醒道：“別廢話了，還有正事呢。”
說完，她朝夏如南的方向努努嘴。
鏡水十分嫌棄地瞥了夏如南一眼，抬手一指：“你，滾過來。”
夏如南身子一顫，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躺倒在地的那具顧盼的屍體，腦子裏不斷地回想——
剛剛尊主也是用手隨意地指了指顧盼，讓顧盼上前，結果顧盼卻……
顧盼卻……連一句完整的話都沒說出口，就被活活地捏死了……
現在，尊主卻又叫自己上前……
她怎麽敢？！
這尊主到底是何來曆？為什麽殺起人來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畢竟這學院中的弟子，大多都是來自名門大戶的，即使是尊主，還應該顧慮幾分，能不能得罪那些世家吧？
可眼前這人卻……像個魔頭一樣，又邪又狠！
夏如南遲遲未動，鏡水的語氣驀地就冷下了好幾分，他的聲音低沉好聽，可威壓之極，幾乎讓夏如南喘不過氣來：
“怎麽，你是想讓本尊親自上前請你過來不成？”
“弟弟……弟弟弟……”夏如南想說弟子不敢，結果驚慌之下，竟忍不住有些結巴。
鳳無邪見狀，冷冷一笑：“夏師姐，你不遵令上前就算了，怎麽還敢管尊主叫弟弟呢？雖然尊主年輕俊美，而你年老色衰，但你若是想認尊主做弟弟，恐怕還不夠格吧？”
“啊？”
夏如南懵了懵，心裏想的是——自己如花年華，怎麽就被鳳無邪那個賤人說成年老色衰了？可惡！
然而，她隨即抬眼看到了尊主那滿臉的霜冷，才突然反應過來，嚇得趕緊叩頭道：“弟弟弟……”
鳳無邪忽然厲聲喝道：“你還敢叫！”
“弟子不敢！”夏如南終於說利索了這句話！
已經出了一腦門的冷汗。
別說鏡水，現在鳳無邪都快對夏如南這個人沒有耐心了——
本來以前覺得她心狠手辣，為了奪取地位幾乎什麽手段都敢用！結果沒想到，她居然是一見到尊主這種大佬，就能嚇到快要尿褲子的草包！
原本還覺得夏如南這場局布得還有點心思，鳳無邪也願意陪她玩玩，現在，見她這副模樣，鳳無邪也快失了興致。
“既然不敢，為何還不滾過來！”鳳無邪再一次道。
夏如南早已經跪得身子僵硬，加上心裏極大的恐懼壓力，此刻她也想動，因為她如果不聽命令，恐怕能存活的時間就更短了！
然而，她腿腳就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樣，根本挪不動半分！
好不容易，她才往前跪著爬了三四步……
卻聽鳳無邪又道：
“尊主說的是讓你滾過來，而不是跪過來，你聽不懂嗎？”
夏如南恨得要死，心說——尊主讓我怎麽過去，又關你鳳無邪何事？
輪得到你耀武揚威嗎？！
可是夏如南卻不敢說出口……
因為她看出來了，這尊主，分明就是幫著鳳無邪的，無論鳳無邪說什麽，他都或是點頭，或是一言不發地默認！
夏如南緊咬著牙關，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就會衝鳳無邪罵出聲來！
然後……
她最終還是蜷縮起身子，在地上，狼狽地，滾了一圈——
滾到前麵之後，她又趕緊重新跪下。
鏡水就一臉閑適地在旁邊坐著，本來他過來就隻是為了幫徒弟撐撐場子而已。
要依著他的性子，什麽趙炎，夏如南，早就都跟顧盼一樣，死得透透的了！
敢對鎮守魂海法陣的水靈獸下手，真是蠢貨中的蠢貨！活膩了！
就算讓他們賠上自己全家族的性命，都不為過！
不過鳳無邪既然想再繼續陪他們玩玩，那他就再克製克製自己的殺心——
鏡水根本就不看夏如南，隻問：
“你說，是我的徒弟殺了我的水靈獸？”
夏如南聲音一啞：“是……”而後又慌張地搖頭：“不是……”
鏡水皺眉，真是連她的一句話都快沒耐心聽了：
“到底是不是？”
夏如南知道，到了這種時候，想要繼續栽贓鳳無邪已經是不可能了！
為今之計，應該是先想想怎麽才能保全自己的性命！
“不是。”夏如南戰戰兢兢回應道。
“那你說，是誰殺的？”
“這……弟子也不知。”
“我徒弟說是你殺的。”鏡水道。
鳳無邪在旁邊一臉無辜地添了句：“我說了嗎？”
鏡水瞥了鳳無邪一眼：“我說你說了，你就是說了。”
鳳無邪無語：“……”
然後她擺擺手，做了一個“我服了，您隨意”的表情。
夏如南哪裏知道鳳無邪與鏡水兩人之間的暗示？她隻知道，之前鳳無邪確實與尊主竊竊私語聊了半天！或許鳳無邪就是在那時對尊主說的！
真是太可恨了！
又聽鏡水繼續問道：“你說，我徒弟說得是真的嗎？”
夏如南一聽這話，隻覺得尊主是在給她辯解的機會，這可是“生”的希望，她又怎能不抓住？
於是她一臉委屈，甚至裝出了一副正義凜然的表情，含淚辯解道：
“不是真的！尊主，那水靈獸不是我殺的啊！您切莫聽信鳳無邪所言啊！”
說完還瞪了鳳無邪一眼：“鳳師妹，你為何要在尊主麵前汙蔑我呢？”
鳳無邪與鏡水並肩坐在庭落的石桌旁，全然沒有其它徒弟麵對自己師尊時那副尊敬、崇拜、誠惶誠恐的姿態，反而托著下巴，要多放肆有多放肆。
聽了夏如南的話，鳳無邪不禁嗤笑一聲，卻什麽都沒說。
心裏卻在想著：
——我根本就沒說好嗎？這根本就是你們的尊主大人自己猜到了你是凶手，然後要借著我的名義來教訓你好嗎？
白癡！
夏如南見鳳無邪不說話，心裏更氣了，她一個勁兒地向尊主叩首乞求：
“尊主，她空口無憑，是騙你的啊，你千萬不要相信啊，我真的不是凶手！”
鏡水慢悠悠道：
“哼，我徒兒一向智慧非常，你敢不承認？”
——嗯，鳳無邪自然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鏡水這話的意思其實分明就是：本尊主一向智慧非常，你也敢懷疑？
夏如南：“……”
她沒說話。
“茗山！”尊主忽然喚道。
茗山恭恭敬敬地應了一聲，而後拍手示意，立刻便有幾位北尊閣的侍從，押著一位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女弟子出現了！
而夏如南一見到這名女弟子，瞬間整個人都癱軟在地！
“葉青，你……”夏如南聲音發顫，絕望極了！
被押來的那位女弟子，正是之前負責纏住孟秋婉的那位同鄉師姐！
也就是與夏如南一起策劃這場栽贓殺局的幫手！
此刻的葉青早已經被揍得不成樣子，很顯然，尊主大人一點也不憐香惜玉。
葉青的牙都被揍掉了好幾顆，此時說起話來，顯得口齒不清的，眼淚和鼻涕混成一團：“夏師姐……對不起……我……尊主他都已經知道了……”
說完這一句，葉青又努力地跪下來求饒：“尊主，我隻是一直與孟秋婉待在一起纏住她而已，水靈獸之死真的不關我的事啊，都是夏師姐做的啊！憑我的魂術修為，還不足以殺死水靈獸啊！！隻有夏師姐才可以！”
到了此刻，夏如南已經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一切，都毀了！
本以為這一次定能除去鳳無邪！
可是……
事已至此，恐怕連她自己，都要葬送在這場殺局裏了！
鏡水垂眸看著一臉死寂的夏如南，冷道：
“你還有話說嗎？”
夏如南沉默無言。
“尊主！”
就在此時，趙炎學師忽然不顧一切衝了上來：
“如南她……她就算是真的殺了水靈獸，可她並不知道水靈獸對學院的意義！不知者勿怪，還請尊主，能從輕處罰她啊！！”
師徒兩人旁若無人地聊了半天——
鳳無邪終於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提醒道：“別廢話了，還有正事呢。”
說完，她朝夏如南的方向努努嘴。
鏡水十分嫌棄地瞥了夏如南一眼，抬手一指：“你，滾過來。”
夏如南身子一顫，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躺倒在地的那具顧盼的屍體，腦子裏不斷地回想——
剛剛尊主也是用手隨意地指了指顧盼，讓顧盼上前，結果顧盼卻……
顧盼卻……連一句完整的話都沒說出口，就被活活地捏死了……
現在，尊主卻又叫自己上前……
她怎麽敢？！
這尊主到底是何來曆？為什麽殺起人來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畢竟這學院中的弟子，大多都是來自名門大戶的，即使是尊主，還應該顧慮幾分，能不能得罪那些世家吧？
可眼前這人卻……像個魔頭一樣，又邪又狠！
夏如南遲遲未動，鏡水的語氣驀地就冷下了好幾分，他的聲音低沉好聽，可威壓之極，幾乎讓夏如南喘不過氣來：
“怎麽，你是想讓本尊親自上前請你過來不成？”
“弟弟……弟弟弟……”夏如南想說弟子不敢，結果驚慌之下，竟忍不住有些結巴。
鳳無邪見狀，冷冷一笑：“夏師姐，你不遵令上前就算了，怎麽還敢管尊主叫弟弟呢？雖然尊主年輕俊美，而你年老色衰，但你若是想認尊主做弟弟，恐怕還不夠格吧？”
“啊？”
夏如南懵了懵，心裏想的是——自己如花年華，怎麽就被鳳無邪那個賤人說成年老色衰了？可惡！
然而，她隨即抬眼看到了尊主那滿臉的霜冷，才突然反應過來，嚇得趕緊叩頭道：“弟弟弟……”
鳳無邪忽然厲聲喝道：“你還敢叫！”
“弟子不敢！”夏如南終於說利索了這句話！
已經出了一腦門的冷汗。
別說鏡水，現在鳳無邪都快對夏如南這個人沒有耐心了——
本來以前覺得她心狠手辣，為了奪取地位幾乎什麽手段都敢用！結果沒想到，她居然是一見到尊主這種大佬，就能嚇到快要尿褲子的草包！
原本還覺得夏如南這場局布得還有點心思，鳳無邪也願意陪她玩玩，現在，見她這副模樣，鳳無邪也快失了興致。
“既然不敢，為何還不滾過來！”鳳無邪再一次道。
夏如南早已經跪得身子僵硬，加上心裏極大的恐懼壓力，此刻她也想動，因為她如果不聽命令，恐怕能存活的時間就更短了！
然而，她腿腳就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樣，根本挪不動半分！
好不容易，她才往前跪著爬了三四步……
卻聽鳳無邪又道：
“尊主說的是讓你滾過來，而不是跪過來，你聽不懂嗎？”
夏如南恨得要死，心說——尊主讓我怎麽過去，又關你鳳無邪何事？
輪得到你耀武揚威嗎？！
可是夏如南卻不敢說出口……
因為她看出來了，這尊主，分明就是幫著鳳無邪的，無論鳳無邪說什麽，他都或是點頭，或是一言不發地默認！
夏如南緊咬著牙關，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就會衝鳳無邪罵出聲來！
然後……
她最終還是蜷縮起身子，在地上，狼狽地，滾了一圈——
滾到前麵之後，她又趕緊重新跪下。
鏡水就一臉閑適地在旁邊坐著，本來他過來就隻是為了幫徒弟撐撐場子而已。
要依著他的性子，什麽趙炎，夏如南，早就都跟顧盼一樣，死得透透的了！
敢對鎮守魂海法陣的水靈獸下手，真是蠢貨中的蠢貨！活膩了！
就算讓他們賠上自己全家族的性命，都不為過！
不過鳳無邪既然想再繼續陪他們玩玩，那他就再克製克製自己的殺心——
鏡水根本就不看夏如南，隻問：
“你說，是我的徒弟殺了我的水靈獸？”
夏如南聲音一啞：“是……”而後又慌張地搖頭：“不是……”
鏡水皺眉，真是連她的一句話都快沒耐心聽了：
“到底是不是？”
夏如南知道，到了這種時候，想要繼續栽贓鳳無邪已經是不可能了！
為今之計，應該是先想想怎麽才能保全自己的性命！
“不是。”夏如南戰戰兢兢回應道。
“那你說，是誰殺的？”
“這……弟子也不知。”
“我徒弟說是你殺的。”鏡水道。
鳳無邪在旁邊一臉無辜地添了句：“我說了嗎？”
鏡水瞥了鳳無邪一眼：“我說你說了，你就是說了。”
鳳無邪無語：“……”
然後她擺擺手，做了一個“我服了，您隨意”的表情。
夏如南哪裏知道鳳無邪與鏡水兩人之間的暗示？她隻知道，之前鳳無邪確實與尊主竊竊私語聊了半天！或許鳳無邪就是在那時對尊主說的！
真是太可恨了！
又聽鏡水繼續問道：“你說，我徒弟說得是真的嗎？”
夏如南一聽這話，隻覺得尊主是在給她辯解的機會，這可是“生”的希望，她又怎能不抓住？
於是她一臉委屈，甚至裝出了一副正義凜然的表情，含淚辯解道：
“不是真的！尊主，那水靈獸不是我殺的啊！您切莫聽信鳳無邪所言啊！”
說完還瞪了鳳無邪一眼：“鳳師妹，你為何要在尊主麵前汙蔑我呢？”
鳳無邪與鏡水並肩坐在庭落的石桌旁，全然沒有其它徒弟麵對自己師尊時那副尊敬、崇拜、誠惶誠恐的姿態，反而托著下巴，要多放肆有多放肆。
聽了夏如南的話，鳳無邪不禁嗤笑一聲，卻什麽都沒說。
心裏卻在想著：
——我根本就沒說好嗎？這根本就是你們的尊主大人自己猜到了你是凶手，然後要借著我的名義來教訓你好嗎？
白癡！
夏如南見鳳無邪不說話，心裏更氣了，她一個勁兒地向尊主叩首乞求：
“尊主，她空口無憑，是騙你的啊，你千萬不要相信啊，我真的不是凶手！”
鏡水慢悠悠道：
“哼，我徒兒一向智慧非常，你敢不承認？”
——嗯，鳳無邪自然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鏡水這話的意思其實分明就是：本尊主一向智慧非常，你也敢懷疑？
夏如南：“……”
她沒說話。
“茗山！”尊主忽然喚道。
茗山恭恭敬敬地應了一聲，而後拍手示意，立刻便有幾位北尊閣的侍從，押著一位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女弟子出現了！
而夏如南一見到這名女弟子，瞬間整個人都癱軟在地！
“葉青，你……”夏如南聲音發顫，絕望極了！
被押來的那位女弟子，正是之前負責纏住孟秋婉的那位同鄉師姐！
也就是與夏如南一起策劃這場栽贓殺局的幫手！
此刻的葉青早已經被揍得不成樣子，很顯然，尊主大人一點也不憐香惜玉。
葉青的牙都被揍掉了好幾顆，此時說起話來，顯得口齒不清的，眼淚和鼻涕混成一團：“夏師姐……對不起……我……尊主他都已經知道了……”
說完這一句，葉青又努力地跪下來求饒：“尊主，我隻是一直與孟秋婉待在一起纏住她而已，水靈獸之死真的不關我的事啊，都是夏師姐做的啊！憑我的魂術修為，還不足以殺死水靈獸啊！！隻有夏師姐才可以！”
到了此刻，夏如南已經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一切，都毀了！
本以為這一次定能除去鳳無邪！
可是……
事已至此，恐怕連她自己，都要葬送在這場殺局裏了！
鏡水垂眸看著一臉死寂的夏如南，冷道：
“你還有話說嗎？”
夏如南沉默無言。
“尊主！”
就在此時，趙炎學師忽然不顧一切衝了上來：
“如南她……她就算是真的殺了水靈獸，可她並不知道水靈獸對學院的意義！不知者勿怪，還請尊主，能從輕處罰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