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過了,如果真是有什麽凶險,大家在一起,其實也好有個照應。讓你一個人留在這裏,我也不放心。”


    王館長很欣賞眼前這個年輕人,所以,當他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沒有任何人覺得這是句客套話。就在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所有人都不約而同鼓起掌來,一下子,整個墓室裏頭,全都把目光注視在了王館長身上。


    “老王,真是好樣的,今後咱們繼續合作。”


    “有擔當,講義氣,夠兄弟!”


    “這樣的人才算得上是頂天立地,算得真正的男子漢,蘭心姑娘跟著他,一點都沒看走眼。”


    除了易卜拉欣不善言辭沒有說話,再就是坑裏的三個人沒有反應過來,其餘人你一句我一句,立馬就將之前壓抑的氣氛滌蕩開去。大家心裏的想法,空前達到了一致統一。


    “對,怕什麽,我們有槍,有子彈,還有你們這幾位行家裏手,怕他個鳥啊!”


    北佬孫學著梁山好漢的豪言壯語,一股大無畏的精神油然而生。


    “對啊,我們有槍!”


    張如鐵好像剛睡醒一般,聽到北佬孫說的那番話,眼神再次活泛開來。一眨眼,一下逗樂了緊緊抓著他手臂的潘娟。


    輕輕刮了刮潘娟鼻子,柔聲在她耳邊說道:“好了,這下咱們大家都在一起了。來,給也笑一個,別生氣了。”


    潘娟一直停在剛剛張如鐵準備扔下所有人一個人留下來的回憶裏,直到這一刻,她還對剛剛張如鐵說的那番話耿耿於懷。進入愛戀中的女人就是這樣,起初你很難追求到她們,更不可能接觸她的內心心靈。但當他的心真正跟你連在一起,她是能夠吃進所有苦頭的,哪怕是一起麵對最危險的事情。


    而且,這個女人,她是潘娟。


    “那你以後可不許再說剛剛那番話了,說什麽拋下大家,一個人留在這裏,這種話,你也能說的出口。”


    “我……”


    “好了,我不許你再說了,總之,我原諒你了。”


    潘娟一隻小手輕輕搭在張義滿下巴上,感受著他那唏噓胡渣的同時,也將他所有想要解釋的話埋在心底。


    娶妻如此,夫複何求。


    張如鐵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這句古人常說的話,麵前這麗人,不正是自己這一生都值得去守護的女人嗎。就算不為了自己,為她,也要好好活下去,勇敢堅強地活下去。(.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張如鐵想完這些,終於重新鎮定起來,想起剛剛北佬孫說道有槍有子彈,便對一旁的張義滿說道:“叔,找把槍過來吧,一會兒,見情況不妙就直接開槍。我估摸著,也不會有什麽多大的事情發生。”


    “嗯!我找他們要。”


    原來剛剛大家都在用工兵鏟挖坑,槍械都扔在了坑道外,聽到叔侄倆的談話,劉東對蘇婉低語了兩聲,一會兒,就見到蘇婉取了劉東身上那把沙漠之鷹過來了。


    “大胡子,一會兒,要看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死勁朝裏頭開槍,沙漠之鷹裏頭,足足十發子彈,管夠!”


    “切,又不是你的,你當然不懂得珍惜了,我張如鐵用槍,最多也就一發下去,管他什麽牛鬼蛇神,立馬通通給我嗝屁玩完。”


    “你牛!”


    劉東牙齒嚼得咯咯作響,這家夥真是欺人太甚,難道之前自己那神乎其神的槍法,都是在浪費子彈?


    看著這倆哥們又在置氣,張義滿搖著頭,有些不爽道:“都什麽時候了,你倆就別鬥氣了,等回頭出去,你哥倆想怎麽鬧怎麽鬧,都是二十好幾的人了,怎麽跟個小孩似的。”


    “我才沒跟他置氣呢,就是跟他開玩笑,是不是,東子?”


    劉東立馬回應道:“就是,我跟大胡子,一直打打鬧鬧習慣了,沒事,叔,我們打不起來。”


    “胡鬧,回頭等沒事的時候,看我不好好收拾你倆!”


    真是徹底敗給這哥倆了。


    ……


    接下來,潘娟將她最給力的金蜈蚣放了出來,一邊張義滿打著手電筒,拿著桃木劍。張如鐵則是左手拿著匕首,右手緊握著那把沙漠之鷹。沙漠之鷹冰冷的感覺,蠶食著他的寸寸肌膚,也讓他第一次感覺到了這玩意的威力。


    隻要一槍,一擊致命,如果裏頭真有什麽說不好的東西,他保證能夠一槍致命,讓下麵那東西後悔出現在這個世上。


    但是,如果那玩意打不死呢!那就另當別論了。


    現在,所有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尤其是當事人。看著那道老虎口下的銅環鎖扣,張如鐵竟生出了一種徹徹底底的後怕來。


    “用匕首撬開中間那道銅環,然後再別開,裏頭那東西,不管是什麽,先開他兩槍再說。”


    張如鐵打量著三人的眼底,冷靜分析後說道。


    “嗯,我也這麽想的。”


    再次深呼一口氣,張如鐵突然覺得異常輕鬆起來,尤其是想到自己這一路以來的順風順水,他就不相信眼前這口箱子就能難倒自己了。


    開就開吧!


    在心底最後給自己打氣之後,那把之前紮在女屍身上的匕首再次刺入銅鏽斑斑的銅環。同樣是感受到那股莫名的吸力,不過這下由於他的釋然,反倒是沒了之前那股緊張,而是滿懷期待起來。


    錚!


    帶有銅綠的銅環鎖扣一擊便開,裏頭那道吸力變得更大了。不過心下釋然了,張如鐵索信就利用這股吸力,再是猛力一別,直接將一旁的那道虎形鎖扣徹底打開。


    砰!砰!砰!


    三生槍響應聲落下,潘娟的手電筒也同時打在了裏頭。張如鐵那把匕首被他剛剛扣動槍栓之間,已經徹底掉在了那口銅箱子裏頭。而一旁的張義滿,則是雙目直視著銅箱子裏頭,手上五枚銅錢被他緊緊握在手裏。


    “出去!”


    張義滿一聲嗬斥,五枚銅錢朝著裏頭落了下去,張如鐵三槍打完之後,將沙漠之鷹丟在一旁,撿起了自己的工兵鏟。


    “看,裏頭好像有道金色的亮光。”


    潘娟狼牙手電筒打過去的同時,隻見到一股黃光反射回來,當即潘娟就喊了出來。


    “沒錯,我也看到了。”


    張如鐵顯得極為興奮,特別是打開銅鎖後,整個銅箱打開,子彈打進去沒有再聽到其他任何響動,這讓他特別高興。


    “有驚無險,有驚無險!”


    張義滿拍著自己胸口,那種興奮感再次傳來,而其他那五帝錢出去之後,竟也是沒有半點遊魂鬼魅的響動,他已經真正放心下來。


    “來,再給我一把手電筒。”


    張如鐵回過頭,朝北佬孫要了一隻狼牙手電,重新打在潘娟照下去的地方。


    這一回,三個人終於徹徹底底看清楚了腳下那東西。


    如龍似虎,金碧輝煌,雙目圓睜,幾道祥雲籠罩,竟是漫天而來,四肢猛爪,哪一道無不不都是剛勁有力,殺氣騰騰!


    “麒麟,這是一座金麒麟。”


    張義滿難掩激動道。


    “什麽?金麒麟,那可太好了,走,下去看看。”


    北佬孫看著王館長,一隻腳已經踏進了坑裏。王館長緊隨其後,想著之前那些擔心都是多餘了,這下他更是覺得收獲到一筆意外驚喜了。


    “麒麟是瑞獸,相傳,那可是全身熾烈,能夠口吐火焰的神獸。這麒麟瑞獸,藏在這麽一個地方,倒真是有些憋屈了。”


    “就是,就是,簡直是暴殄天物,把它弄出去,拿去做你那鎮宅之寶,保證讓你生意興隆,日進鬥金,家財萬貫,福祿雙至。”


    北佬孫突然一下口吐蓮花,把王館長跟其他聽到這句話的人都嚇住了。


    “這麽個寶貝,誰敢擺出來。要不,就藏在我那博物館四樓,要麽,還是老規矩,下香港。”


    想到這裏,王館長不免再次為自己剛才最後說的那番話感到慶幸起來。如果當時大家真走出去了,由張如鐵這小子一個人打開裏頭這寶貝,他再出去叫我們,那接下來自己麵子往哪擱。


    他是生意人,更是一個遊走於江湖之間的前摸金校尉,這樣的人,本身心底就是藏有很多自相矛盾的情緒在裏麵。想要麵子,更像賺錢,既要籠絡這幫摸金校尉,更要從他們手中拿到最大那部分抽成。


    而剛剛最後他那一個決定,不偏不倚正好賭對了,不但不是災難,而且是這麽一尊金身神獸。


    富貴險中求,看來真不是隨口說的。


    張如鐵哪裏猜到王館長會動這些心思,眼下他也沒有去想這麽多,他已經徹底被眼前這尊金麒麟給吸引住了。


    在狼牙手電筒的照耀下,整個金麒麟看上去栩栩如生,祥雲環繞,通體散發出一股肅穆跟威嚴出來。之前那種激情澎湃的感覺真是這座金身神獸發出來的。


    “我下去看看,好像還有其他東西。”


    這口銅箱足有一米來長,看高度也在一米上下,而從金麒麟的四條腿看下去,似乎還有別的東西,那些,看著像是瑪瑙珍珠一類。


    “銅棺現,金鱗開,乾坤茫茫,滌蕩千秋色,應是貴人來。”


    王館長心情大好,隨口吟詩一首,歌頌著此間繁華。


    “尋龍脈,探寶穴,天地之間,風華也絕代,我輩當精彩!”


    張如鐵本是學文出身,中專學的就是漢語言文學,加上自己對詩詞歌賦方麵的自我學習,隨即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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