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趙福永說起王興對自己所設的陰謀,雖然雖然是有點意外,但是他並不對王興有什麽怨恨,因為他的確找到了骷髏王的寶藏,隻是找到了比較遲一點罷了。


    他對於古董的執著,四十年的懲罰讓他終於明白過來,原來親情比一切都還要重要。現在終於有了家人的信息,他希望還不算遲,還能過一段比較幸福的生活。


    “天生,你跟著我們一起去吧?”王震站起來的時候,對張天生說著,他是希望自己的家人可以認識一下這一個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不好了吧,你們一家相聚,我去了會不會打擾了。”張天生抓了抓頭,不好意思地說著。


    “沒事了,你現在也不算外人了,你深得王大哥的真傳,讓軒文看看,以後說不定還能成為我拍賣行的資深鑒定師。”趙福永笑著說道。


    “這一個那還真是難說,我可告訴你,鑒寶之方麵,不是我吹,出門撿漏不比你差。”張天生自信地說著。


    “你還真是一定都謙虛。才誇你幾句,你就飄起來了。”王震盯著張天生說著,他可不想自己的這一個徒弟這麽狂妄自大,搞不好以後人家說自己不會教徒弟。


    “好,有自信很好,那我可真要你去見識見識我的徒弟了。”趙福永說完大步地向門口走了出去。


    “你也收有徒弟,那要讓你徒弟手下留情了。”張天生跟在後麵。


    李管家可不想跟著去,因此他隻好回家去了。


    張天生走出門口,一輛四環轎車正停在門口等著,轎車的前麵停著一輛警車,車裏麵的兩個警察正百無聊賴地坐在車上抽煙。


    這時候一看趙福永走了出來,他們馬上把手上煙給滅了,馬上走了過來說道:“趙總,現在我們去機場嗎?”


    “我不去機場了,我現在打算回家,你們先回去吧,不用送我了。”趙福永親自幫王震打開了車門。


    兩警察看了看趙福永,又看了看王震他們,特別是張天生,他們想不明白這兩個剛剛還涉謙勒索的人,現在卻成了趙福永的上賓。


    趙福永的車子駛進了南海東區的別墅小區,在這一個小區裏麵住的人,非富則貴,車子剛剛一進小區的大門,正麵迎過來的就是個八米高的大鼎。


    “別人小區標誌性建築都是一些假山噴泉的,你門口這裏怎麽是一個鼎的?”張天生有點好奇地說著。


    “那是因為在古代的時候,鼎代表著貴族,這也代表著能夠住在這一個小區的都大富大貴之人,也表示這是一個高尚小區。”趙福永解釋著說道。


    張天生一直住在西區,一年前其實就有人叫他在這裏買一套的了,但是他老爸說原來的房子是和他媽一起奮鬥買的,在那裏有很多的美好回憶,加上隻有他們父子兩個,他們覺得沒有必要再花那錢在這裏買。


    張進朝沒有買房子,反倒是買了一艘遊艇,他覺得遊艇對於他的生意更加有作用。


    車子在一幢千尺大的別墅前停了下來,剛剛停下來,傭人馬上跑了出來為他們開門。趙福永在前麵帶路。


    趙福永剛剛走進門口,站在一邊的中年男子馬上跑過來問道:“老爺,你不是說要回京都嗎?怎麽又回來了?”


    “我還有事情,暫時不回,等一下王董事長及王夫人會到來,你準備一下。”


    “王董事長也要過來。那我現在去準備晚飯先。”中年男人高興地說著,他在想著這王董事長有多久沒有來這裏了,最近的一次是在一年前見過他。


    張天生他們走進大廳,他仔細地看了年周圍。這裏的一切裝修依然是有著一種仿古式的裝修,


    主廳一套紅木家私的上方,幾個古式的吊燈更有古代的味道,一個木雕屏風的相隔,這就成了一個次廳,在次廳這裏,一個千年紅木茶幾,幾張太師椅成了會客的好地方,牆的兩邊分別擺著古董陣列架及茶葉陣列架,在這裏讓人有一種回到了古代帝王之家的感覺。


    趙福永把張天生他們帶到了次廳,朋友相聚,喝茶憶當年,對於像趙福永和王震這樣的人來說,那可是最開心的事情。


    “怎麽你這裏都沒有一件好的古董的?”不知道為什麽,張天生自從從島上回來後,他到那裏對於古董都十分之在意,看到什麽都跟古董聯係起來的一樣。


    他現在就像那些剛剛學會開車的人一樣,沒有車開的時候,心裏就是心癢的感覺,像上了癮一樣。


    “好東西當然得藏起來呀,要不然怎麽叫藏友呀。”趙福永依然保持著微笑。


    “不過這裏的東西也算值錢的了。”張天生坐了下來。


    “哦,那要考考你了,看看你王大哥這一個徒弟學到了多少。”趙福永看著現在還有時間,他想看看這一個年輕人到底掌握了多少,也想看看這一個人的水平。


    趙福永說完,拿了一個小小的瓷碗過來,這一個瓷碗從他的外表看來,雖然沒有青花瓷那種釉色,但是這一在碗表一帽垂釣圖可以讓很多人知道這是一個有價值的東西。趙福永把瓷碗放在一邊的桌子上麵。


    “那我就獻醜了。”張天生走向桌子邊,把瓷碟拿了起來。


    張天生看了好一會後,開始點評道:“此碗畫工帥氣,人物栩栩如生,釉麵活韻,器型規整;圈足顯胎糯白、細膩,胎釉密致,蟹殼黃明顯;張天生轉動碗,底款“大清康熙年製”六個大字書寫剛勁有力,符合古製式,正可謂小器大世界。”


    張天生把這東西放了下來,他看了看趙福永,又看了看王震,他不知道自己這樣的鑒評有沒有錯,但是從他們兩位的臉上,他卻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倒是趙福永,見張天生停了下來,他把瓷碗放好後,又從陳列架上麵拿下了一古代用的端硯,依然是放在桌子上,等待著張天生的鑒評。


    張天生見之前的鑒評兩位前輩都沒有對自己給出任何的評價,這讓他多少有點心虛了,他拿不準剛剛是說對了還是說錯了,而對這第二題,他顯得有點失自信了。


    “對硯的認識這方麵的經驗我還是少,等下我有說得不對的請兩位爺爺指教。照我看此端硯做工規整,石質較為細膩,雕工較為精細,應該是老物件,硯麵上的文字為應該不是本來的,是後刻,至於價值,不好說,因為我對這一個市場的定價還不是很了解。隻能說這一個比剛剛的瓷碗價值偏低。”


    趙福永的表情依然是那樣,他又給張天生拿了一個青花瓷花瓶。但是當張天生一拿上手之後,他有點不好意思說了,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這一個青花瓷應該是一個高仿品。


    “怎麽了。”王震看著一言不發的張天生,對於青花瓷的鑒評,對於張天生來說應該是最拿手的了,因為在小島上的時候,那裏最多的就是青花瓷了,那些價值幾萬的青花瓷碗就成了他們用來盛湯的碗。


    “這一個是高仿品。”張天生小心翼翼地說出了一句他極不願意說的話,因為他不相信像趙福永這麽有錢的,有地位的人也會把一件高仿品放在這裏。


    “好,好。”趙福永連叫兩個好字,他的這一件高仿品擺在這裏,他以前很多人來這裏第一次的時候都看不出來,但是今天沒有想到張天生隻是一上手,就知道這一件為高仿品,前麵對瓷碗,台硯的點評對於一般的收藏家來說都可以有這樣的功力,他不覺得有什麽,但是這一件高仿品張天生還是第一個一眼就能識穿的人,這就是趙福永為什麽連說了兩個好字的原因。


    張天生看著趙福永連說兩個好,臉上還有笑容,他這才放下心來,因為自己這樣說這一件是高仿品,對於一個古董界的老行家來說,那是好像是有點嘲笑他的意思。


    “趙兄,你這兩連說兩個好字是什麽意思,難不成你這一個真的是高仿品?”王震也有點不相信。


    “這一個那就要王大哥你親自看看是不是了。”趙福永一邊笑著說,張天生手中的青花瓷放回了桌子上。


    王震聽趙福永這樣說,他馬上拿過桌子上麵的放大鏡,然後對著這一個青花瓷花瓶看了起來,這時候現場的氣氛一下子全靜了下來。


    張天生想看看自己的這一個師傅得出的結論是不是和自己的一樣。


    十分鍾過去了,五震依然埋頭看著,隻見他一會點點頭,一會又搖搖頭。一副左右不定的樣子。


    二十分鍾過去了,王震終於收了他的目光,然後說道:“能有這樣的高仿品,那也是十分之有價值的,雖然沒有真品那麽價值,但是對於高仿品來說,它的價值遠遠大於一些真品。”這就是王震對於這一個高仿品的評價。


    “沒錯,我之所以把這一件高仿器放在這裏,就是告訴我自己,就算再資深的鑒定師,他也有打眼的時候。”趙福永再次邀請王震入張天生坐下來,茶幾上的開水壺正不斷地向外蒙著熱氣。


    趙福永把茶葉清洗了之後,不用多久,一杯清香撲鼻的茶香就從那紫沙茶壺裏麵飄了出來,茶香在這次廳裏麵,久久彌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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