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到濃霧跟前,閆至陽念咒拈訣,將一張道符丟了出去。[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金光四散,濃霧慢慢散開,我果然看到濃霧後頭有一座山石。


    按理說不是山石,這貌似是一處山洞。


    我摸了摸山洞的石門。發現上頭有機關的痕跡。所幸閆至陽懂一些奇門遁甲機關之術,於是上前摸索半晌,沒多久,我便聽到一陣石門響動聲,石門頓時打開了。


    一陣寒氣頓時撲了過來,我頓覺冷氣襲人,打了個哆嗦。


    “什麽鬼地方,跟冰窟一樣。”我摸了摸胳膊:”莫非這是厲家的冰箱?這地方難道放著不少冰塊?“


    “不像是冰塊,像是陰氣。“閆至陽皺眉道:”如果不是這地方放了太多的屍體,那就是鬼氣太重。“


    ”難道這是那些怪物的巢穴?“我低聲道,頓時摸出玄天劍來。然而一想玄天劍此時差不多就是廢鐵。不由有些鬱悶。


    幹脆麵君立即跳了出來,說道:”這地方鬼氣太重。比我身上的鬼氣都衝。我還是不去了,估計有大boss,你們保重啊。“


    說著,幹脆麵君跳在山洞外頭。


    ”哎你這個不講義氣的。“我啐道。


    幹脆麵君聳聳肩。


    ”小心些。“說著,閆至陽走在前頭。我也立即跟了上去。


    這山洞並不大,沒走幾步,便豁然開朗。


    山洞裏仿佛亮著燈,但是燈光不強。而且燈光一直集中在山洞中央的樣子。


    兩邊放著很高的書架,上頭放著的好像並不是紙做的書,而是竹簡做成的。一卷卷很高,倒是起了一定的遮擋作用。


    我跟閆至陽便隱身在這書架之後。隻見山洞中發出光芒的地方,居然是一片透明的東西做成的台子。<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mianhuatang.info</strong>


    可從我這個角度看。這個台子好像是玄冰做成的,或者說是寒冰做成的。


    這寒冰下麵似乎有燈光,貌似是電燈之類,或者發光的東西。


    這個設計挺巧妙,讓我想起了神雕俠侶裏的寒冰床。


    ”這什麽地方啊,難道冷得要死的原因,是因為那張床?“我低聲道。宏農狂技。


    ”不像是。“閆至陽低聲道:”別出聲,好像來人了。“


    於是我們立即屏氣凝神,細聽動靜。


    從書架這邊看過去,就瞧見一個人走到寒冰之上。


    等我定睛一看。卻見來的正是厲笙歌。厲笙歌貌似隻是穿了一身白袍子,居然就走在這森冷的地方,臉上毫不變色。


    我吃驚地端詳著她的神色。厲笙歌本來膚色就很白,但是這幾日不見,仿佛更是蒼白無血色,更可怕的是,眉宇間仿佛縈繞著黑氣。


    容顏雖然沒有變化。但是眼神仿佛淩厲了許多,唇色有點發青,像是中毒一樣。


    我側過頭看了看閆至陽,就見他的臉色也不好看,盯了他半天,卻發現他並未看向我,而是一瞬不瞬地盯著厲笙歌。


    此時,我就見厲笙歌走上那“寒冰床”,居然開始寬衣解帶,要把袍子給解下來。


    我頓時驚呆了,就見厲笙歌請解袍帶,居然露出香肩來。


    此時,我就發現一道視線落到我臉上。我轉頭一看,閆至陽正瞪著我。


    我趕緊識趣地捂上眼睛。


    我估計接下來厲笙歌就要躺到寒冰床上開始玉女心經,卻沒想到閆至陽突然從書架後頭走出去,直接就衝到了那寒冰床跟前。


    好戲來了??我透過指縫往外看,就瞧見閆至陽直奔到厲笙歌跟前。雖然閆至陽擋住了大部分視線,但是我依然能看到,或者猜測到厲笙歌此時全身赤果果,根本沒有穿衣服。


    “你在幹什麽?!”閆至陽怒道。


    厲笙歌皺眉道:“你怎麽在這兒?!”


    “那你呢?!“閆至陽怒氣不小,然而卻自己脫下衣服來給厲笙歌裹在身上:”你在幹什麽?!“


    “我幹什麽輪不到你來管!“厲笙歌怒道,眼神中怒氣四射,站起來一把掐向閆至陽的脖子。<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mianhuatang.info</strong>


    閆至陽卻側頭一轉,將這一招躲過去,手上卻直接抱上了厲笙歌,頭也不回地對我喝道:”韓笑,你還不出去?看什麽?“


    ”哎我什麽都沒看見啊,我走了。“我立即跺了跺腳,然而卻是原地踏步,並沒走出去,而是偷偷看倆人在幹啥。


    ”滾!“厲笙歌怒道。


    閆至陽低聲道:”你說,你是不是在練什麽邪術,用人命來練?“


    ”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這是我的事。“厲笙歌冷笑道:”就好像你們閆家沒有做過什麽惡心的事一樣。“


    ”那些人呢?被你用造畜法害死的人呢?“閆至陽問道。


    厲笙歌沒有說話,隻是低頭看了看寒冰床。


    ”你把他們關在冰床下的山洞裏?“閆至陽問道。


    ”你沒看到麽?冰床上有陣法符咒,放在這山洞裏,我才能時時刻刻吸取他們身上的陰氣來增加功力。“厲笙歌冷笑道:”不過這法子可真是事半功倍啊。“


    ”你,你殺人練功?“閆至陽霍然放開她:”你怎麽變成這個樣子?!“


    ”大概你不知道吧。厲家的每一任當家人,都會造畜之法。“厲笙歌說道:”可惜啊,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掌握好程度。有些人就會死在這上頭,還有人就算是死了,也得受那反噬之罪。“


    我突然想起那些怪物挖墳掘墓,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你們居然濫殺無辜?”閆至陽怒道。


    “你又不是沒幹過。”厲笙歌冷哼道:“殺人,恐怕你也做過吧。”


    閆至陽冷冷說道:“我殺的都是該死之人,可你們呢?!”


    “我們殺的也是該死的人。”厲笙歌說道:“隻不過最後稍微利用了一把這死人。你難道不知道麽?這個辦法很有效果,嗬嗬,如果不是我們厲家的冰寒一脈的修為,怕是謝星河也不會特意讓你來找我。”


    閆至陽沉默半晌,說道:“你還是惦記著以前的那件事。你還是怪我。”


    厲笙歌冷冷說道:“一輩子都記得。不過麽----”


    “什麽?”閆至陽問道。


    “謝星河倒是待我不錯。”厲笙歌冷冷說道:”就算他那種冷漠的人都對我不錯,倒是你,著實讓我惡心。“


    ”那你怎麽沒留在雪城,安心當他的女主人?“閆至陽冷冷說道。


    ”因為我還沒報仇呢。“厲笙歌惡狠狠地盯著他:”我要你一輩子都後悔當年的背叛!“


    我看到這裏,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原來絕對不能小瞧女人,這女人如果心存報複性,也真是夠能忍,也能裝的。


    ”不管怎麽樣,這種邪功你不能練了!”說著,閆至陽將外套裹在她身上,然後拽著她就要往外走。


    厲笙歌一把甩掉他的手,怒道:“你幹什麽?!”


    閆至陽怒道:“你看看你現在的臉色,簡直跟鬼沒有什麽區別,再呆下去,陽氣全無,你就會慢慢變成僵屍一樣冷漠陰狠,難道你要變成妖孽?!”


    “那又跟你有什麽關係?!”厲笙歌怒道,就此退後一步,退到寒冰床上。


    此時,我瞧見閆至陽上前還是要拽她,沒想到寒冰床上居然有機關,厲笙歌站在旁邊觸碰機關,那寒冰床便就此裂開。


    一股鬼氣撲來,我頓時覺得山洞裏降低了好幾度。


    我往前一張望,便看到那些吃屍體的怪物從寒冰床下鑽了出來,紛紛撲向閆至陽。


    閆至陽毫不客氣彎弓搭箭,幾箭將那些怪物全部射死。


    厲笙歌見狀,立即抽出旁邊掛著的利劍,衝著閆至陽的心口便刺了過去。


    閆至陽居然不閃不避,硬著劍鋒挺了上去。


    我在一旁看得也是嚇得全身發冷,不由跳了出來:“閆至陽,你不要命了!”


    說著,我立即將他拽退了幾步。厲笙歌似乎也沒想到,這一劍忍不住偏了偏,然而還是刺入了他的胸膛。


    鮮血頓時冒出來,厲笙歌嚇了一跳,猶豫半晌,便將刀劍抽了出來。


    “你,你竟然不閃避?”厲笙歌也愣了愣。


    閆至陽捂住傷口,笑了笑:“沒事。”


    見我走了過來,閆至陽皺眉道:“你出去!”


    我心想我在這兒確實也不太好,厲笙歌這衣冠不整的,我也不好留在這兒瞪著,於是便轉身走出門,然而等半天倆人卻不出來,於是又有點擔心,便回去看看怎麽回事。


    可沒想到剛走到書架跟前,卻見到厲笙歌取了藥來,解開閆至陽的上衣在傷口上敷藥。


    藥粉撒上,閆至陽臉上的表情有點扭曲,似乎疼得要命。


    “你可知道,我那把佩劍是凶劍?”厲笙歌冷冷說道。


    閆至陽盯著她的臉,聲音放緩了下來,柔聲道:“我知道。你練了邪功,一定是也用了凶劍,才變成這樣。”


    厲笙歌冷笑道:“怎麽,現在是想殺了我麽?”


    閆至陽說道:“不,其實分開的五年裏,我曾經想過回去找你。但是,卻知道以前的錯誤無法彌補,根本不可能求你原諒。”


    “嗬嗬,你說得真是輕巧啊。”厲笙歌詭笑道:“是想說了這些話,就讓我原諒你麽?”


    “我真的不知道,那件事對你影響這麽深。”閆至陽沉默半晌,說道:“在看到賞金獵人組織的時候,我就應該明白,這些年,你一直對我心存恨意,對閆家心存恨意。”


    “所以現在害怕了?”厲笙歌冷笑道,將藥粉收起來:“我不會讓你這麽痛快地死。我痛苦了五六年,才慢慢壓住心中恨意。你起碼也要痛苦五六年,才解我心中的恨!”


    說著,厲笙歌冷眉一挑,一巴掌拍在閆至陽的傷口上。


    閆至陽發出一聲悶哼,卻沒有反擊,而是一把將厲笙歌拉進懷裏。


    “滾!”厲笙歌怒道。


    閆至陽卻不放手,反而吻住厲笙歌的唇。我瞧見這個,頓覺尷尬,心想接下來估計要十八禁了。


    果然不出所料,接下來倆人不再吵吵,厲笙歌掙紮半晌沒掙脫,便也安靜下來。接著寒冰床的微弱燈光,我瞧見閆至陽居然將她的衣服開始退了下來。


    我嚇了一跳,立即轉過身跑出門去,關上石頭門,心想我擦直接的ooxx了。


    於是我腦補了許多春光明媚的圖,隨即覺得臉色發燒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發現閆至陽抱著厲笙歌走了出來。


    “臥槽,你倆怎麽了??”我看到昏倒在閆至陽懷裏的厲笙歌,驚訝地問道。


    “邪功反噬,我看她的內傷也不輕。”閆至陽歎道:“看來得好好調養一陣子了。”


    “好啊我們趕緊回去吧。”我愕然道,心想這倆什麽情況,到底是好呢還是要分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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