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林的妻子叫周妙芸,皮膚白皙,麵容姣好,雖已不再年輕,但身材居然保持的很好,仍頗有吸引力。她始終覺得自己嫁給歐陽林,是鮮花插在了牛糞上,常常為此哀歎、煩惱。


    她看到歐陽林不求上進,成天渾渾噩噩,就暗自生氣。後悔自己當初太年輕、太單純、太天真,糊裏糊塗看上歐陽林,天下有那麽多的好男人,自己卻瞎了眼,偏偏選擇歐陽林這麽窩囊的人。


    周妙芸平時自命清高,從不屑與她眼中的“俗人”來往,所以,很少有人真正了解她,在背後對她冷嘲熱諷的倒是不少。


    歐陽林也漸漸感到妻子對自己越來越冷漠,像陌生人似的。因此,他自暴自棄,終日借酒澆愁,恍惚迷離。他越是這樣,周妙芸越是瞧不起他。


    歐陽林失蹤前沒多久,張揚曾偶爾聽到幾個好管閑事的碎嘴人,閑來無事,在議論歐陽林妻子和某人打的火熱。當時,還訓斥他們無事生非、捕風捉影,敗壞別人的名聲。


    歐陽林失蹤後,那幾個人又開始竊竊私語,議論周妙芸對自己丈夫的生死漠不關心,一點沒有妻子應有的著急、悲傷的樣子,說不定歐陽林的死與她有關呢。


    張揚推想:也許周妙芸真的如他們所說的有外遇,並因此嫌歐陽林妨礙他們,倆人合謀把歐陽林殺害後,藏屍於山上。然後,又故意四處尋找,造成歐陽林離家出走的假象,用以迷惑大家。但她卻沒想到歐陽林的屍體會那麽快被人發現。


    他正在沉思默想,推理分析,就聽那個叫王力敏的辦案民警大聲說,“剛才有一個電工提出歐陽林老婆會不會和人合謀殺人,你們想想,有沒這種可能?我們應該單獨去找那個電工談談。”


    另一個叫劉文俊的民警,就是在桌子前作筆錄的那位民警,從座位上站起來,點頭讚同道:“對,到目前為止,經過調查,還沒有發現有明顯作案時間和作案動機的人。如果歐陽林和周妙芸的感情不好,就不能排除歐陽林妻子有作案嫌疑。”


    王力敏沉吟道,“不是還沒通知歐陽林的妻子嗎?我們現在去歐陽林家,看看他妻子是什麽反應。”


    張揚帶著王力敏他們,來到歐陽林家,周妙芸吃驚的問,“那麽又什麽事情?”王力敏單刀直入的說,“我們在山上發現了一具男屍,請你去辨認一下,是不是你的丈夫歐陽林。”周妙芸輕輕地“啊!”了一聲,然後麵無表情的怔在那裏,片刻之後,她聲音顫抖的問,“什麽?不可能吧?”


    民警們覺得奇怪,作為妻子,聽到有關丈夫的噩耗後,她居然沒有一點悲痛的樣子。張揚在旁邊暗暗觀察著周妙芸的表情變化,“看她那神情,似乎不相信歐陽林已經死了。”王力敏用銳利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周妙雲,像要看透嫌疑犯腦中的罪惡思想。


    他神情嚴肅的問周妙芸,“歐陽林失蹤當天,有什麽反常舉動嗎?”周妙芸臉色發白,細若蚊聲,輕聲回答,“沒有,”王力敏繼續追問道,“你知道歐陽林和什麽人有矛盾嗎?”周妙芸立刻答道,“沒有!”


    劉文俊突然問,“你們夫妻感情怎麽樣?”周妙芸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她沉默了一會,遲疑地說,“還可以。”突然,她板著臉叫起來,“你們這麽問我,難道你們懷疑是我殺了他嗎?”


    王力敏威嚴的注視著周妙芸,沉沉的說道:“我們沒有說是你殺了你丈夫,我們想問你,你有沒有懷疑的對象,什麽人有可能殺害他?”周妙芸抵觸的翻翻眼睛,氣呼呼的說,“我想不出什麽人會殺害歐陽林,破案應該是你們的職責。”


    張揚為了緩和周妙芸的不快情緒,用一種極其坦誠的神氣和口吻,緩緩的說道,“請你別誤會,難道你不希望盡快找出凶手,為你丈夫報仇嗎?希望你配合我們查出真相,不要生不必要的氣。”周妙芸低下頭,沒有吭聲。


    王力敏語氣平和的問,“歐陽林去上班的那天晚上,你在什麽地方?”周妙芸惴惴不安的回避著民警們的目光,低聲說,“我在家看電視。”


    “有誰作證?”她神情憂鬱的回答,“就我一人在家,沒有人作證。”


    “那你把他最後離家之前的情況,給我們詳細描述一遍。”周妙芸遲疑著說,“他那天要上夜班,在外麵玩了一天,回來很不高興的樣子,什麽話也不說,沉著臉吃飯,我看到他那樣很生氣,說他又去喝酒,別哪天喝死了,他沒吭聲,然後穿上工作服就出門了。誰知道一去就沒有回來。”


    說到這裏,她的眼淚流了下來,不知道是為了歐陽林傷心,還是為自己被冤枉而感到委屈。


    張揚他們回到辦公室,王力敏鎖著眉頭判斷道,“我看周妙芸有重大作案嫌疑,你們看到沒有,問她那天晚上的事情,她神色很不自然,支支吾吾、含糊不清,似有什麽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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