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蘇小倩反應過來的時候,江波徹底不見了人影,那個頭發遮住半張臉的女人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鮮血流淌了一地。


    “你…怎麽了?”


    蘇小倩蹲下身子,捂著司夢的胸口,慌張的說道。


    司夢虛弱的說道:“掐住我的大動脈,不要讓血流出來太多。”


    蘇小倩依言照做,司夢疼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我胸口中彈了,五分鍾不進行手術,或者江波趕回來,必死。”


    蘇小倩看著滿手的血,心亂如麻。她雖然經曆過幾次大場麵,但像這種有人滿身血的躺在她懷中等死的情況,還是第一次。


    “你…你喜歡江波嗎?”


    司夢斷斷續續的問道。


    “你還是別說話了。”蘇小倩擔憂的說道。


    司夢絕強的搖著頭,道:“你先回答我,你喜歡江波嗎?哪怕他是hs市最大的黑。道頭子!”


    蘇小倩咬著嘴唇道:“我喜歡她,和他的身份沒關係。”


    司夢扯動了一下嘴角,咳嗽道:“你很漂亮,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人之一,江波能夠得到你的芳心,很有福氣。”


    “你也很漂亮啊。”


    蘇小倩望著司夢垂向一邊的頭發,衷心的讚歎道。


    司夢苦笑:“漂亮有什麽用,都快死了。”


    “你死不了!”


    這句話,是江波說出來的。


    江波手上提著一個四肢扭曲的人,大步走來。


    拿出小瓶子,上藥,包紮傷口。


    一套流程下來,江波完成的很熟練。


    “血已經止住了,隻要去醫院把彈頭取出來就好了。”江波望著臉色蒼白的司夢,溫柔的笑道。


    這時,遠處疾馳來一輛汽車,華武等人從車上跳了下來。


    “他麻痹的,誰幹的,老子弄死他!”


    華武拎著一條幾尺長的大砍刀,滿麵猙獰的吼道。


    曉峰同樣臉色陰沉,“敢傷我們司夢姐,我一定要親手剁了他!”


    “都閉嘴,先把司夢送醫院。”


    江波冷聲喝道。


    張龍過去扶起司夢道:“我先送司夢姐去醫院,華武、曉峰,這裏交給你們,保護好老大。”


    “放心去吧。”


    張龍走後,華武才發現不遠處地上還躺著一個四肢被打斷的人。


    “波哥,這個就是凶手嗎?”


    華武眼中凶光閃動的說道。


    江波點頭,“先不急殺他,我要撬開他的嘴,知道一些東西。”


    華武獰笑著提起那人,道:“波哥放心,在yn國戰場上,我可是學了很多折磨人的手段,就算是經受過刻苦訓練的特工,也別想在我麵前裝啞巴。”


    “去吧,別把人弄死了。”


    華武嘿嘿笑了笑提著人走進了遠方的一條胡同中。


    半個小時後,華武滿手是血的出來了。


    “他說了。”


    “講。”


    “這人隸屬於一個叫做‘白巢’的殺手組織,退伍特種兵,昨天有人出五十萬買你的性命,他接了。”


    “很好,知不知道是誰要殺我?”


    “他也不清楚,不過他說,和他聯係的人很年輕,而且他從電話中聽到了讀書聲,應該是學校裏的學生。”


    聽到這裏,江波馬上就想到了孫飛宇。


    果然是狗急了會跳牆啊,這個隻會背地裏玩陰招的家夥,終於忍不住對我使用武力了嗎?跟我玩狠的,十個你也不夠格啊。


    “波哥,還有個消息,也許你會感興趣。”


    華武露出了一個陰冷的笑容,說道,“買你人頭的那人,特別交代,要將還剩下一口氣的你帶到他身邊,他要親手結果你。嗬嗬,波哥,看來這人對你仇恨很深啊。”


    江波聽後,嘴角露出了陰狠的笑容。


    “這樣更好,省了我很多力氣。你先把那個殺手的舌頭給割了,順便把容貌也毀了,帶著他去找那個雇主。”


    “嘿嘿,我明白了。”


    華武笑著,拎著殺手遠去。


    後半夜,學校公寓,孫飛宇一臉忐忑的等待通知。


    終於,電話響了。


    孫飛宇幾乎是在電話響的時候便接通了,“喂,你是誰?”


    “你說呢?”對方的聲音很是低沉。


    孫飛宇皺起了眉頭,“你的聲音怎麽變了,而且連電話也換了。”


    “笑話,幹我們這一行的,不小心點怎麽行。”


    孫飛宇想想也對,隨即聲音有點顫抖的問道:“得手了嗎?”


    “當然,我們‘白巢’出手,沒有完不成的案子。”


    “很好,約個地方,你把人給我,我把尾款給你。”


    “好,一個小時後,紅燈街區,不見不散。”


    孫飛宇掛斷電話後,提取了三十萬現金,趕往hs市的紅燈區。


    任何城市的紅燈區,都是一座不夜城。喧鬧的街道,繽紛閃耀的霓虹燈,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一家家大門敞開的發廊洗頭店。


    孫飛宇按照電話的指示,在一個陰暗角落找到了那個殺手。


    “人呢?”


    “錢呢?”


    孫飛宇將錢扔過去,殺手從身後提出來一個黑色袋子。


    “人在裏麵。”


    孫飛宇打開袋子,看著裏麵的人,皺眉道:“怎麽臉都爛成這個樣子了,舌頭也被割了?”


    “哼,他可是高手,我也是費了好大手腳才製服他的,不過這家夥嘴很臭,我就割掉了他的舌頭,至於他的臉,是被硫酸潑的。”


    “可這樣我沒法確認他的身份。”


    “就知道你會這麽說,真是麻煩!”


    殺手嘟囔了一聲,從懷中掏出一張身份證和其他幾件東西。


    “這是從目標身上搜到的,你看看吧。”


    孫飛宇看這些東西都是江波的隨身證件,頓時便相信了。


    “好了,人已經給你了,至於接下來怎麽辦,就不關我的事情了,先走了。”


    殺手說完,剛走幾步,又回頭道:“友情提示一下,這個胡同很隱秘,也很安全。”


    孫飛宇獰笑著點頭道:“我當然知道。”


    殺手慢悠悠的走出街道,然後揭下了臉上的麵巾,露出了華武那張臉。


    華武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謝警官嗎?我們波哥讓我告訴你,解放區紅燈區西南角的一個胡同裏,有人正在意圖殺人,希望你能及時帶人趕到。”


    那邊過了很長時間,才傳回三個字,“知道了。”


    胡同中,孫飛宇正一臉猙獰的對著地上之人拳打腳踢。


    “江波,你不是很牛逼嗎,你不是混的很開嗎?現在你起來啊,你來扇我啊。麻痹的,草泥馬!”


    一臉踢了幾十腳,孫飛宇喘著氣停下,嘿嘿笑道:“我可不會讓你這麽痛快的死去,咱們玩點花樣。”


    說著,孫飛宇拿出一把匕首還有十幾根長針,抓起了‘江波’的手。


    街道中,響起了低沉的痛哼聲。


    當解放區派出所的謝林業帶人趕到現場時,全部被嚇了一大跳。


    胡同裏,孫飛宇正滿身血的拿著刀,一塊塊割著另一人身上的肉,那人指甲全部被鉗子拔光,舌頭不見了,臉也毀容了,身上幾處地方,插滿了長針。


    “抓起來!”


    謝林業臉色陰沉的怒喝道,對於這種人渣,心裏變態者,隻要心中還有點人性的人,都不同去同情和憐憫。


    孫飛宇此刻已經殺紅眼了,他看著衝上來的警察,拿著匕首用力在空氣中揮舞。


    “都別過來,否則我連你們一起殺!”


    一個警察悄悄從身後繞過去,猛然上前打暈了孫飛宇。


    “隊長,這人好像是孫副市長家的公子?”


    那個警察在看清孫飛宇的麵龐時,驚呼出聲。


    謝林業也是嚇了一大跳,但當他想到孫副市長此刻正在停職調查時,頓時冷笑道:“天子犯法,於庶民同罪。銬起來,帶走。”


    第二天,hs市各家報紙電視媒體上,紛紛報道了一則新聞。


    “昨夜,解放區派出所警察接到群眾舉報,在紅燈區破獲了一件殘忍的凶殺案,據警方透漏,嫌犯作案手法極其變態,疑似為精神變態者。”


    隨著新聞的播出,小道消息也傳來出來。


    據說那個精神變態者,竟然是hs市員副市長的兒子,因為種種原因,導致性情大變,以虐殺人為樂。相傳,被他用各種殘忍方式虐殺的人,已經不下十五人。


    雖然是小道消息,但傳播速度卻十分猛烈,短短半天時間,全hs市隻要出門的人都知道了,hs市出現了一名變態殺人狂,還是本市原副市長的兒子。


    一時間,人心惶惶,大家都不敢出門了。


    為了這事,蘇市長親在在媒體前宣稱,會對那名嫌犯嚴懲,並告知廣大人名群眾放心,殺人狂隻有一個,現已被拘捕,大家可以放心出門。


    變態殺人狂的消息剛剛告一段落,hb省紀委那邊傳來消息,被指控貪汙受賄的原hs市副市長孫耀東,因為證據不足,現已結束調查,並且官複原職。


    很多人得知這個消息後,都忍不住冷笑了起來。


    “老子剛放出來,兒子便進去了,還真是一對好父子啊!”


    又是據說,孫副市長剛回到hs,便得知了兒子的消息,直接吐血,被緊急送往了醫院治療。


    在這些震動hs市的大事件發生時,還發生了一件不被大多數人知道的小事情。


    解放區派出所警察謝林業,屢次破獲重大刑事案件,並且總是衝鋒在和犯罪分子鬥爭的第一線,表現優良,立功多次,正式被任命為派出所的副所長。


    這個消息除了當事人和有心人外,知道的人並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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