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我自己!


    我自己竟然就躺在棺材之中!


    可是,我分明就站在棺材前,這棺材中躺著的是誰!


    難道就是我的前生?


    我的頭皮都麻了,壓抑恐怖的氣氛讓我有些喘不上氣,心跳也在慢慢的停止,因為棺材裏的我,竟然和現在的我一模一樣。。шшш.shuhāhā更新好快。


    連額頭那個被天道輪回法印燒灼的傷疤都一模一樣。


    冷汗就像豆子一樣,一滴滴的落在地上,棺材裏的我緊緊的閉著眼睛,動也不動仿佛是睡著了。


    我的思維開始有些‘混’‘亂’,棺材中是我,還是棺材外是我?


    是我在棺材中,還是我在棺材外。


    我竟然有一個恐怖的念頭湧上心頭,我覺得,我才是死了的,棺材中那個才是真實的我。


    這個念頭剛剛出現,就像燎原的野火,一發不可收拾,也許我自己其實已經死了,我看到棺材中的我似乎在向我招手,他在說:“進來吧,這裏才是我們的家。”


    我的身體隨著那一聲聲的呼喚,慢慢的向棺材中挪去,似乎我才應該躺在棺材裏,而不是站在外麵,那棺材簡直太‘誘’‘惑’了,簡直就是世界上最漂亮,最美麗的地方,似乎回到棺材裏就如同回到了母體一般。


    慢慢的接近棺材,我開始不自覺得‘激’動起來,身上每一處都是愉快的,我終於找到了自己,終於可以離開這個悲傷的世界了,越來越近卻沒想到腳下一滑,因為太過‘激’動,腳下的腰帶被我踩偏了,脫離了腰帶的比量,我再一次回到了圓的中心。


    腦子緩了過來,突然有些後怕,我究竟在做什麽,為什麽剛剛突然想要鑽進棺材裏,再看看眼前那口棺材。


    我愣住了。


    那口棺材根本就沒有打開,那麽,我剛剛打開的是什麽東西。


    難道又是幻覺,火苗繼續“噗噗”的燃燒著,我能聽到自己的心跳,它也在隨著火苗的聲音,做著同步的躍動。


    這四周的油燈,有問題!


    它在慢慢的用聲音改變著我身體的某些東西,使我不斷跟著某種思維走,以達到建造這座墓的人不可告人的秘密!


    “啊!”我突然喊了一聲,耳邊的油燈燃燒聲瞬間被喊聲蓋過,我覺得腦子都變得清醒了過來,隻是喊聲剛過,火苗燃燒聲又一次的響起,這次我感覺到了,那聲音響起的一瞬間,我的身子和我的意識就被網一樣的東西包裹住了。


    薄薄的一層,但是卻阻絕了我和外界的接觸,我隻能感覺到那薄薄的東西帶給我的感受。


    果然是聲音的問題。


    人是依靠視覺、聽覺和觸覺來感受這個世界的,現在我的視覺被火焰所控製,我的聽覺也被火焰的燃燒聲控製,就連身體都被某種物質控製住了,也就是說,我現在所做的一切和感受到的一切,統統都是虛幻中的東西加載給我的。


    我用力的撓了撓頭,我以為我自己向棺材邁步了,但是每次都會重新回到圓心,其實那隻是虛幻中那個‘操’控者給予我的感受,說通俗點,其實就是那一圈燃燒的油燈給我的幻象。


    現實中,我的身體連動都沒動,隻不過是動了一個走路的想法。


    所以,我才離不開古怪的圓環。


    那麽,打滅那些油燈,是不是就能破開這個障眼法?


    是的,這就是障眼法,這才是真真正正的鬼打牆,用科學完全可以解釋的鬼打牆,油等產生某種頻率,用聲音和視覺來幹擾我的判斷!


    那麽打滅了這些油燈,定然就能夠走出這個古怪的陣法。


    心中這麽想著,右手擺了一個變態的蘭‘花’指,然後身體猛的向前躥去。


    我隻是想確定一下,是不是我怎麽努力都無法走出這個圓圈。


    果然,我躥了兩步,就在我快要‘摸’到棺材的時候,再一次的回到了圓心的正中央,而我的右手,依舊擺著一個很娘的蘭‘花’指!


    都是幻景。


    我心中動了動,想起一個好辦法,我可以唱歌來掩蓋油燈的聲音,然後閉著眼睛去打滅那些油燈,哪怕打滅一部分也好。


    當下就吼了起來:“東方紅,太陽升……”


    我的聲音很大,喊得我嗓子都嘶啞了,然後看準了一個方向,我閉上眼。


    一瞬間,世界變成了黑,我隻能聽到自己的嘶喊聲,但是恐懼莫名其妙的湧上了心頭,我總感覺我身後跟著一個血‘肉’模糊的死人,我走一步,他就跟一步。


    甚至我的麵前也可能有一個腐爛的屍體,我閉著眼睛看不到他,但是他卻弓著腰,幾乎就和我臉貼臉的,我甚至能夠聞到那股**的氣味,和他不斷在我臉上吹氣。


    後背冰涼,脖子都僵硬了,鼻尖的汗珠不停的落下來,恍惚之間我竟然忘記了我走了多少步。


    心想,完蛋了。


    再也忍不住那種無名的恐怖感,我突然睜開眼睛。


    眼前什麽都沒有,還是一圈刺眼的油燈,我依舊身處在圓環之中,連一步都沒有動過。


    嗓子也喊嘶啞了,看來這一招沒什麽用處,我根本無從控製那種閉上眼帶來的恐懼感,身處在八口棺材中間,我相信沒有人能夠淡定的閉上眼睛。


    那就隻能用最後一招了。


    我從身上掏出打火機,把袖子撩起來,‘裸’‘露’出白淨的皮膚,咬了咬舌尖,然後點燃打火機,火苗就像一把鋒利的刺刀,慢慢的向胳膊挪去。


    皮膚猛地一陣刺痛,也隻是一瞬間,我全身的冷汗都出來了,皮膚被打火機的火苗燒灼著,散發出一陣‘肉’香,我突然顫抖了一下,打火機掉在了地上。


    我根本沒有多想,腦子就像針紮一樣,憑著這股感覺,我箭步衝向懸掛油燈的牆壁。


    現在所有的感覺都已經被疼痛占據了,我不相信還有什麽幻覺能夠把我‘迷’‘惑’。


    果然,我突破了圓圈,三兩步躥到一片油燈前,揮手把一排油燈打倒在地,很多蠟油澆在我胳膊上,燙的我一陣發抖,都快哭了。


    可是這還不是哭的時候,我又越向另一邊,再次拍開一片油燈,接連三五次,墓室內的油燈已經不多了,那種“噗噗”的火苗聲也沒有了。


    我長喘了一口氣,看著不知道是燒黑還是熏黑的胳膊,疼的直咧嘴。


    但是也足夠慶幸,不管怎麽說,我總算是把這個陣法給破開了,剩下的就是‘弄’開棺材看個究竟。


    不過……


    心頭突然湧起一個奇怪的念頭,感覺自己好像是上當了。


    因為如果這個陣法隻有這麽簡單的話,沈北進來,一個大咒法豈不是很容易就可以炸開四周的一切,為什麽他對這座墓那麽的不自信。


    原因隻有兩個:要麽就是他們合夥騙我進來,要麽就是……這個八棺鎮邪才不過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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