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幾乎要一腳踹過去了,但從流沙牆中鑽出來的人卻是老黑。複製本地址瀏覽%73%68%75%68%61%68%61%2e%63%6f%6d


    “我沒辦法離開,你簡直不會相信,後麵竟然沒有路了。”老黑抓住我的胳膊,很緊張的樣子。


    “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那條通往瀑布的路,不見了。”老黑皺著眉,顯然他也已經開始有危機感了,任何人把自己的命運‘交’到別人手裏,感覺都不會太好。


    “不用太奇怪,如果真的有路,我才會覺得奇怪。”我已經追步去找李錦了,她幾乎要從隧道的盡頭消失掉。


    “你說的話我連一句都聽不懂,非但聽不懂,連想都沒有辦法想。”老黑跟著我也跑了起來。


    “我說的話你非但不用想,最好連聽都不要聽。”我把匕首還給老黑:“你隻要知道怎麽做就行了。”


    “我懂,我現在隨時可以給任何人一刀。”老黑突然躥到我前麵:“那將軍,我覺得我們陷的很深!”


    “一個隻會看表麵的人,永遠不會成功,不陷下去,下麵的東西怎麽浮出來!”我停下腳步,因為李錦也停了下來,她突然跑過來,急促的說:“前麵又是一個石窟,藏起來。”


    “為什麽?”老黑還在疑‘惑’,李錦已經向前麵跑去。


    “為什麽?”老黑雖然再跑,但是仍舊在問。


    “好的獵物,從來不會低估捕獵的人。”我也向前跑去,前麵突然開闊起來,果然出現了一個新的石室,李錦已經跳上了石室的頂端,像一盞路燈掛在石窟的頂壁上。


    我和老黑跳不了那麽高,隻能在石室的一個角落找了張石桌,鑽了進去。


    李錦突然熄滅了束在頭發上的熒光絲帶,石室暗了下來。


    我們想的都不錯。


    沈北和柳開果然回來了。


    他們已經知道自己是獵物,而且並不笨。


    “沒人!”柳開說。


    “等!”沈北突然躍起,在李錦旁邊的石室頂端躲了起來。


    柳開竟然向我和老黑藏著的石桌跑來,我的心幾乎要跳到嗓子眼了,他要是和我們藏在同一個地方,那就壞了。


    不過他沒有,他越過石桌,突然從牆角向上爬,三五下就爬到了石窟頂部,也找了一個地方躲了起來。


    柳開手中的發光的石頭,也隨即暗淡了下來,石室再一次的變成了一團黑。


    他們在找誰?


    五個人躲在石室中,沒有人再多說一句話。


    突然,又有個人從石窟的隧道裏趕了過來,他走的很急,一步都沒停留,就向石窟另一端的隧道中趕去。


    這個人的步履很‘亂’,像跳舞一樣。


    石室很暗,什麽都看不見,隻能聽到他淩‘亂’的腳步在另一端的隧道中消失了。


    好大一會兒,沈北突然跳了下來,隨即柳開也跳了下來。


    “是他?”柳開說著,從懷中掏出發光的石頭,‘洞’窟亮了起來。


    “不是。”沈北的臉如同雕刻,他那雙永遠睡不醒的眼睛,依舊睡不醒。


    “那個‘女’的?”柳開看了看兩條隧道,似乎在做決定。


    沈北沒有說話,他不說話的時候,通常代表著他在思考。


    柳開也不再說話,靜靜的等著沈北的答案。


    “走。”沈北說走的時候,身影已經向石室的隧道中躥去,如同一柄‘射’出去的利劍。


    柳開連一絲的聲音都沒有發出來,突然在石室中消失了,光也再一次隨著柳開的消失而消失。


    “他……”老黑看到他們都走了,想要說什麽。


    我突然捂住他的嘴。


    老黑驚訝的看著我,我皺了皺眉,示意他安靜,然後鬆開手。


    老黑指了指桌子外麵,我搖了搖頭。


    又是一陣死一樣的沉靜,柳開突然從石室壁頂跳了下來,他沒走。


    看了看入口的隧道,愣了一會兒,他似乎已經確定了不會再有人來,也像風一樣躥進隧道中,不見了。


    老黑用手指戳了戳我,我衝他搖了搖頭指了指石窟的天‘花’板,因為我已經不能確定柳開走沒走。


    李錦從石壁上跳了下來,我這才和老黑鑽出桌子。


    “何飛揚?”我問道。


    “是他。”李錦看著隧道口,似乎在想些什麽,我看不透這個‘女’人,她太聰明了,這樣一個‘女’人,無論誰遇到她,難免會吃點虧。


    “你怕他。”我說。


    “你不怕。”李錦扭過頭,熒光絲帶的光打在她臉上,就像棉‘花’糖一樣‘誘’人。


    “我當然不怕。”


    “因為你不知道他是個瘋子。”


    “我當然知道。”


    “那你不怕他。”


    “隻有瘋子有弱點,有弱點的人,不可怕。”我說。


    “沒有弱點的‘女’人,才可怕。”老黑接話道。


    “我覺得我們越來越像兄弟了。”我摟住老黑的肩膀,突然發現這個朋友很可愛,不但可愛,而且很聰明。


    “我不可怕,那兩個人才可怕,比何飛揚還可怕。”李錦再次束起應該絲帶,她的頭發簡直就像瀑布一樣絲滑,我幾乎想要伸手‘摸’一下,但我不敢。


    “你是說,沈北和柳開。”


    李錦點了點頭:“這兩個人,我一點也看不透。”


    “如果連你都看不透的人,更可怕。”老黑說。


    “那我們是不是還要繼續跟上去。”我說。


    “不,等著。”李錦說完,突然又躥上房頂,我和老黑對視了一眼,隻能再次鑽進桌子底下,難道還有客人要來?


    客人自然不會偷偷‘摸’‘摸’的來,隻有賊才會偷偷‘摸’‘摸’的來。


    何飛揚自然不是賊,他來的時候很正大光明。


    他剛剛進入到隧道裏,現在兩隻手拿著兩把手電,又從隧道中走出來。


    沈北和柳開也是從何飛揚進入的那條隧道裏進去的,但是他們卻沒遇見。


    “我知道你們就在這裏。”何飛揚淡淡的說。


    靜,再一次靜了很久。


    “來到這裏的人都想要分一杯羹。”何飛揚又說:“我不介意和你們一起對付那兩個人。”


    老黑突然動了,我猛的抓住他,如果換做剛剛,我也一定要動,我要出去何飛揚談談,但是當他說道分一杯羹的時候,我已經抓住了老黑,因為我知道他要動,他也想出去和那個人談談。


    但是,正常人和瘋子,是談不來的。


    何飛揚又等了一會兒,轉身再次走進隧道裏,再也沒回來。


    “你為什麽不出去?”老黑問我。


    “兔子有能力和老虎談判嗎?”我說:“他是不會跟我們分一杯羹的,不管是牛‘肉’羹還是‘玉’米羹。”


    “為什麽?”老黑皺了皺眉,我知道他一定很奇怪這墓裏有什麽,因為我也很奇怪。


    “你知道裏麵是什麽?”我說。


    “我不知道,你知道?”


    “她知道。”我指了指天上,意思是說李錦知道。


    “她卻不會說。”老黑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桌子下麵。


    “所以,我們隻能分道揚鑣,她也是老虎。”我小聲說。


    老黑點了點頭:“我覺得你說的話,越來越有道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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