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寶被菜香引的一個勁兒的把鼻子往這邊兒聞,哈喇子沒一會兒就流了一地。我有些無奈的對它說,“我們不能吃,你也不能吃,知道嘛,今天咱們一起吃麵包配火腿腸。”


    它到是無所謂,似乎我們吃什麽對於它來說都是珍饈美味,畢竟總好過吃一個口味的狗糧了吧?!看著那兩道逐漸冷卻的炒菜,我感覺自己嘴裏的麵包和火腿實在如同嚼蠟……


    吃剛完飯沒一會兒,我們就聽到外頭又響起了農用三輪車的聲音,我從窗戶一看,發現剛才那個男人又回來了。可能是因為這時外麵的天氣太熱了,男人看看四下沒人,就把臉上的口罩摘了下來。


    雖然房間的窗口離著他站的地方還有一段距離,可我還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男人的長相。隻這一眼,我就一下認出這男人是誰了!這尼瑪不是伍強嗎!?


    丁一看我愣在了那裏,就也走過來看向外看去,他比我的記性好,我都認出這人是誰了就更別說他了。就見他臉色陰沉的輕聲說道,“原來是他……難怪我看那雙眼睛這麽眼熟呢!”


    “我說怎麽找不到這小子呢!敢情兒他一直躲在這裏啊!”我恨恨的說道。


    這時丁一轉頭對我說,“給白健打電話,讓他馬上帶人過來……”


    我聽了以後就點了點頭,然後撥通了白健的手機號……


    就在我們想著就這樣一直在房間裏等到白健來的時候,房間的門卻被人敲響了。一向溫順的金寶突然沒由來的叫了幾聲,我立刻就輕聲嗬斥它說,“別叫了……”


    聽到我的聲音後,門外那人竟然沒有繼續敲門。之後丁一就過去把門打開了,發現是剛才那個女人正站在門外。她似乎對於我們能來開門有些小錯愕,可隨後就笑著說,“二位去不去葡萄園裏摘葡萄了?”


    我這時才發現這個女人穿的是不是有點厚了?今天的最高氣溫都超過35度了,可她卻還是穿著一件厚厚的長袖襯衣。


    隨後我就想直接回絕了她,可是丁一卻提前替我回答說,“好,我們收實一下就出去。”


    女人走後我小聲的問丁一說,“為什麽要跟他們去葡萄園,那個伍強擺明沒安好心,你沒看到院子裏停了那麽多輛私家車,可是卻一個客人都沒,這大熱天的,鬼才相信他們會一直在葡萄園裏摘葡萄摘到現在呢?!”


    可丁一卻對我說,“有我在你怕什麽?咱們如果現在硬是不去,搞不好會驚動了他們,這個伍強如果再跑了可就不好抓了……”


    我聽後覺得也是這麽個理兒,既然有丁一在我還怕啥啊?難道說這個伍強還有三頭六臂不成??


    當我們來到院子裏的時候,伍強早早就把口罩又戴了回去。他轉身指著三輪車的車鬥說,上車吧!我拉你們過去……我和丁一相互看了一眼,就一起翻身上了車,金寶見我們都上車了,就也麻利的蹦了上來。


    誰知丁一上車後眉頭就是一皺,然後他就用眼神示意我看看三輪車的車鬥裏……這時伍強將三輪車啟動,往西邊的小土路開了過去。


    於是我就仔細的看著腳下的車鬥,發現有不少的蒼蠅在圍著我腳下飛來飛去,似乎是被什麽味道吸引過來的。雖然這三輪車表麵上看著很幹淨,可有些東西就算用水衝,卻還是會殘留一部分味道在上麵,比如人血……蒼蠅這東西對血液的敏感超出了我們人類的想象,所以就算是上看去已經用水洗的很幹淨了,可是在它的麵前卻還是無所遁形……


    當三輪車開進了葡萄地後,周圍的氣溫瞬間就下降了幾度,微風吹拂著麵頰,那感覺無比的愜意。如果說前麵開車的不是一個殺人犯的話,那這一切就真是太美好了。


    這片葡萄地遠比我想的要大的多,我們坐著三輪車足足走了十幾分鍾,才來到幾間移動板房前停了下來。我沒想到在葡萄園的最深處竟然還有幾處房子,於是我就隨嘴問道,“這些房子是做什麽用的?”


    伍強聽了就告訴我說,“這是晚上看葡萄的時候住的,這裏晚上的時候可能會有野豬出沒,所以晚上地裏得有人看著。”


    我聽了就點點頭,然後從車上跳了下來。他這話說的沒什麽毛病,如果不是我們已經認出他是誰來了,肯定會覺得他就是這葡萄園的男主人。


    我們牽著金寶來到其中一間房門前時,就提議先進去休息一會兒,畢竟這會兒的天氣實在是太熱了。伍強對我們點了點頭說,“那二位就先進去歇著,我去拿點兒冰鎮葡萄給你們解解暑。”他說完後就轉身去了另一個房間。


    這時我看了丁一一眼說,“你先在門口看著點兒,我先進去看看……”


    丁一聽後就對我點點頭說,“你小心點兒……”


    走進這間房子一看,裏麵裝修的很溫馨,一點也不比正常的房子差,不太像單單隻是給晚上看葡萄地的人住的房子。而且我還發現牆麵上似乎有一些掛過照片的痕跡,可是顯然現在這些照片已經全都被取了下來。


    於是我就趁伍強還沒進來之際,胡亂的翻了翻,因為我料想就算我動了這裏的什麽地方,他這個“男主人”也是看不出來的。


    誰知就在我打開其中一個櫃子的時候,發現裏麵竟然放著幾個倒扣的相框。我伸手拿出一個翻過來一看,發現那是一張雙人合影,照片裏的女人就是剛才在農家樂裏遇到的那個身穿長袖襯衣的女人,然而照片裏的男人卻不是伍強。


    看他們的動作很是親密,應該更像是兩口子才對。這我就有些想不明白了,既然這個女人有男人,那她又怎麽會和這個伍強自稱是夫妻呢?


    難道說她是被脅迫的?可看剛才的情況又不太像啊?如果真的是被脅迫的,她為什麽不跑呢?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突然聽到丁一輕聲的咳嗽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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