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警察來了之後並沒有發現什麽線索,最後隻好通過德國警方了解到了這位老人的一些事情。


    原來他的確是在多前年曾經來過這裏,可他當時是跟著德軍侵略法國的時候,做為一名下等列兵入住在這家酒莊河。


    當時一些德國的高級將在占領酒莊後飲酒狂歡,而老人當時還隻不過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下等列兵,是不可能得到美酒和女人的,可是他卻對這裏的景色和美酒一直戀戀不忘。


    而現如今,當年的曆史似乎已經被塵封,他也可以做為一名德國遊客來這裏故地重遊,可是另人怎麽也想不到的是,老人竟會突然失蹤……


    這給剛剛接手酒莊的白姐帶來了不小的麻煩,最初警方認為這個德國老人在德國國內的時候曾經和家人多次說過自己想要恕罪,所以這就不能排除他到此地自殺的可能性。


    可是警方又找不到證據證明老人是自殺的,因為連最起碼的屍體都沒有找到,所以根本沒有辦法定案。


    之後警方又懷疑可能是德國一些極端左翼份子在知道了老人的真實身份後將其殺害。可這也隻是警方的推測,因為在沒有找到老人屍體之前,所有的推測都有可能不成立。


    於是這案子反反複複查了好久,最後也隻能以老人下落不明結案。因為案子已經了解,所以酒堡終於可恢複正常營業了。


    可就在白姐讓人去收拾之前老人住過的房間時,卻又出事了……


    白姐清楚的記得,那天晚上,她讓一個叫艾瑪的法籍服務員去那個房間打掃衛生,結果到了第二天,酒莊經理告訴她,艾瑪竟然也失蹤了。


    當時他們查看了酒莊裏的監控發現,艾瑪最後是在進入了那間“特殊”的房間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眾人走進房間裏發現艾瑪拿進屋裏的工具都還在,可是人卻不見了!


    這時白姐才往靈異的方麵想,於是她就讓人把房間裏的所有窗簾全都拉開,讓房間裏變的明亮一些,之後她才在房間裏仔細的觀察,結果卻讓她發現在一麵不起眼的牆壁上,竟然隱隱約約有兩個黑影。


    這兩處黑影乍看之下就像是兩塊普通的汙漬,可白姐細看之後卻怎麽看怎麽像是兩個人影,而且特別像是失蹤的德國老人和服務員艾瑪。


    看到這裏時白姐的心中就是一沉,她知道這事不是自己能夠搞定的,於是她立刻封鎖了房間,並嚴禁任何人進入。之後就迅速就聯係的黎叔,這才有了我們這次的法國之行。


    黎叔聽白姐說完之後,也是眉頭緊鎖,久久沒有說話,我知道他一時也搞不清楚是怎麽回事。可這事兒在我看來問題很可能出在那個房間裏的某個東西身上。


    想到這裏就問白姐,“那個房間之前有人住過嗎?”


    白姐搖頭說,“一直都沒有客人住過,因為裏麵的東西很有曆史價值,所以平時隻有白天的時候才可以讓客人參觀一下,晚上都是鎖上的。”


    “那你聯係過酒莊之前的主人了嘛?也許他們會知道什麽呢?”我繼續說道。


    可白姐卻說,“我聯係了,可他說這間房之前是他祖父的房間,但是自從他祖父去世之後,房間裏的東西他就一直沒有動過,而且他從小到大幾乎沒有住在酒莊裏幾天,所以對這裏的事情根本不了解。”


    我一聽就知道這是個賣了祖業的敗家子,問他也是白問,還不如我們自己先去那個房間裏看看再說呢。為了保險一些,我們還是決定等明天白天再去。


    回到房間後我就問黎叔,“這世上有什麽邪術能讓人整個消失嗎?”


    黎叔聽了也是一臉疑惑的說,“想要讓一個活人消失的無影無蹤……也不是沒有辦法,我聽我師父早年說過,如果厲鬼怨氣到了一定的極點後,接觸到他的人就會被氣化……”


    “靠,真的假的?這也太玄乎了吧!”


    黎叔笑笑說,“是啊,當初我也是這麽想的,而且到現在為止我和師兄都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厲鬼……或者說還好我們沒遇到,不然就算真的見識了,也可能沒命說給後人聽了。”


    “嗬嗬……也是。”我幹笑了幾聲說。


    之後黎叔回房後,我就從被子裏拿出一瓶紅酒在丁一麵前晃了晃說,“這是白姐剛才給我的私人珍藏,這酒給黎叔喝太浪費了,現在咱們倆人喝了吧?!”


    丁一忍著笑說,“你確定咱倆喝不浪費?”


    我嗬嗬一笑,然後起身從房間的酒櫃上拿出兩個高腳杯說,“你看這酒莊就是酒莊,竟然每個房間裏都有酒櫃!”


    說完我就將紅酒打開,給我和丁一一人倒了一杯,然後一個人來到外麵的露台上看著黑暗中的葡萄園,自斟自飲起來……


    丁一這時也拿著酒走到我的身邊說,“想什麽呢?”


    我搖搖頭說,“沒什麽,就是感覺前方的黑暗中總是有我們無法預知的危險,可我們又不能停下腳步站在原地……”


    丁一聽了歎口氣說,“你啥時候變的這麽多愁善感了呢?這還是我認識的張進寶嗎?”


    我笑笑說,“哪有一塵不變的人呢?每個人都在不停的改變,就像我,許多年前別說見鬼尋屍了,就是殺隻雞腿都軟……我記得那年我20歲的時候,家裏過年要殺雞,我拿著刀和雞對峙了半個小時都下不去手,最後還是我爸來殺的。我媽那個時候就說我天生心軟,沒有大富大貴的命。可是現在……他們都不在了,我也敢殺雞了……”


    丁一和我碰了一下酒杯說,“敬你父母……”


    我聽了就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接著就感覺眼中一熱,眼淚慢慢的滑出了眼角……


    丁一見了就拍拍我的肩膀說,“其實我現在也沒有見過你殺雞啊!”


    我被他氣笑了,辯解道,“那是因為賣雞的小販都有殺雞的服務好不好!”


    之後我們倆人就你一杯我一杯的將整瓶酒喝了個精光,這酒雖然入口甘醇,可後勁兒卻大的很,到最後我和丁一都不知道是什麽時間回到床上睡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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