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一場秋雨一場寒,如今已是臨近深秋,今天天氣預報,普寧市大部分地區有中雨,臨近下午,還未下午,空氣中便是有些濕潤,瑟瑟寒風襲來,人們不禁使勁裹了下衣服,抵禦著寒風正緊。(.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陽光幼兒園門口,家長們都是抱著厚厚的棉襖,生怕自己孩子就要挨凍。劉俊東接了丁博,跟陳法榮打過招呼,就是開車離去。陳法蓉拿出厚衣服,披在常兒身上,正小心的記著扣子。


    常兒看著陳法蓉細細的在幫自己係扣子,便很是懂事的站立不動。常兒忽然看到不遠處的電線杆旁,一個中年男子正蹲在一邊,緊裹著大衣,看著自己,常兒幼小的心中不覺有些害怕,不覺得叫聲“媽媽”,右手指向那位中年人。


    陳法蓉順著孩子的手指指的方向看去,一眼就是認出了田坤,田坤似乎還想要躲藏起來,卻是已經晚了,陳法蓉看到田坤,趕緊將常兒報抱上夏利,迅速打火啟動。田坤呆立一下,看到那位像極了自己小時候的孩子趴在車後窗上衝著自己做鬼臉,稍作遲疑,竟是撒丫子跑了起來,追著紅sè夏利,迎著寒風,奔跑起來。


    陳法蓉自然從後視鏡裏看到一切,抿了抿嘴唇,便是加快了速度。而田坤卻是狠命追著,哪裏肯停下。似乎是天意鎖定,雖然寒正緊,可是街上小商小販卻沒有急著收攤,霸占著原本不寬的街道,再加上正直下班時分,街道有些擁擠,車子的速度隻有二十上下,給田坤帶來了極好的時機追上去。


    陳法蓉的住處離著陽光幼兒園不是很遠,常常是陳法蓉下班以後,開著車子順路去接常兒。如今到了家門口,看著後麵還在緊追的疲憊不堪的田坤,歎了口氣,停下車,將孩子抱了下來,趕緊上了二樓。


    陳法蓉離婚後,依舊是坐著賣豬肉的生意,生意越發的好,四年的時間,已經是有了自己的店麵,還買下了八十平米上世紀九十年代建築的樓房。雖然隻有自己跟孩子,可是也其樂融融,也有人上門說親,陳法蓉卻是一一拒絕。


    如今,田坤緊緊追著自己,自己確實有些慌神,她猜也猜的道,田坤是想幹什麽,想到這,陳法蓉滿心惆悵……


    樓下,田坤終於是氣喘籲籲的來到了陳法蓉的車前,看著六層樓高的住房,卻不知陳法蓉在哪一樓,而整個單元的防盜門卻是將田坤擋在門外。


    田坤也顧不上是不是丟人現眼,什麽是無恥之徒,站在樓下,扯開了嗓子喊著:“陳法榮,我錯了,讓我看孩子一麵吧……”似乎是因為連續奔跑,氣息不勻,田坤的聲音像是破鑼想起,樓上不知誰家扔下一帶垃圾,正砸在田坤頭上,隨隨即傳來一位中年大媽的聲音,罵道:“哪家的崽子,叫喚啥……”無奈之下,田坤隻得閉了嘴吧,站在樓下,焦急的打轉。


    陳法蓉也不去管它,打開電視機,開的聲音很大,開始做飯。飯還沒做好。天氣預報裏的中雨就是下了起來,很快變為大雨,一股子寒氣襲來,陳法蓉就是關緊些窗戶,無意之中,看到田坤將胳膊環在胸口,身上衣服都是淋透,正不停的在院中跳來跳去,狼狽不已。


    正出神的看著院子中那個陌路的身影,常兒卻是走了過來,欠著腳尖,也是看到了院子中的田坤,不禁有些同情,仰起頭,眼睛裏滿是請求。


    “媽媽,那個人好可憐,能不能讓他上來避雨啊。”


    小孩子的話觸動了陳法蓉心裏柔軟的地方,內心複雜無比,歎了口氣,走下樓去,開了大門。


    飯菜已是熟了,田坤順理成章的坐了下來,常兒看著眼前這個滿身雨水的中年男子,覺得可笑,“咯咯”笑個不停,而田坤卻是在常兒麵前顯得小心翼翼,坐立不安,一個大男人,此時見到自己的孩子,竟是忸怩起來。


    陳法蓉看著這父子兩個,嘴角一揚,又怕田坤看到,趕緊端起飯碗擋住,裝作大口吃飯……


    第二天,劉俊東正在工地看著施工,這幾天正是沙子大量需要的時候,這工程,劉俊東也是投下不少本錢。剛剛回到工地的經理室,裏麵張守信胳膊上還纏著繃帶,正審查者項目資金,疤子汽修廠今天因為停電,也是沒有上班,來到工地,看看工程進展。


    “東哥,你猜怎麽著,那田坤跟陳法蓉好了,娘的,這田坤可真是有福氣,老婆這麽漂亮,他有這麽老痞子,兩個人還能又在一起,嘖嘖……”疤子一進門,就向劉俊東感歎著。


    “人家那是有緣,浪子回頭金不換嘛!”張守信忽然從賬目上移開目光,說道。


    “吆喝,咱們的守信哥今天是怎麽了,變得文縐縐的了……”劉俊東打趣道。


    “得了,俊東,你可別叫我哥了。兄弟幾個全靠你解決溫飽,奔向小康,這麽叫我不地道。”


    “東哥說的還真沒錯,奔小康,守信哥要是不說,我可是好幾年沒有聽到過這詞了,在說幾句有文學xing的,這酸味就是老壇酸菜,酸的純正!”


    疤子這話惹得三人都是大笑。


    “疤子,今天不對勁,說說,有啥好事。”劉俊東目光如炬,一眼看出疤子今天反常。


    “東哥就是東哥,今天我們那不是停電麽,早上開個會,咱成了班長……”疤子顯然主題說的不是這個,拿出今天特意買的還沒有拆開的九五至尊,打開包裝,一人給了一根,跟張守信和劉俊東點上,繼續說道:“班長不是啥職位,最重要的,是能跟我們那老板一起去běijing拍車,我自打進了修車這一行,就是想去哪瞧瞧,現在,我以後可是有的是機會了。”


    這話說的劉俊東跟張守信雲裏霧裏,搞不清楚說的是什麽,也難怪,像這種東西,隻有幹修車這一行的明白。


    疤子也知道兩人不清楚,也是細細的講了起來。


    原來,疤子所說的拍車,不是海關查出的走私車,也不是檢察院沒收的私人財產,而是報廢車,這些報廢車,一般隻有距離出廠幾年的時間,大多是價值五六十萬的豪車,就因為撞車報廢,這才開始暗地裏被人買下拍賣,都是交通事故處理廠或者報廢車輛廠這兩個地方流出來的。


    這些車,走的都是暗地裏的程序,有專門負責拍賣的,大都是一些修車廠聯合起來辦的,běijing的報廢車大都流往外地。


    這些報廢車,被買家買了以後,就是運回各地買主的修車廠,經過整容,一輛嶄新的豪車就出爐了,按二手價格賣,一般一輛六七十萬的豪車,報廢處理以後,以五萬到十萬價格買來後,經過汽修廠處理,能賣到三四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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