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媛一下子站了起來,驚愕地看著黃威,這又是一個她完全沒想到的結果,她之所以來找黃威,一方麵是抱著試試看的想法,一方麵也是想見見黃威,看看他有什麽樣的變化,他到底是怎樣一個人,怎麽會讓閻遠山和他的家族聞名喪膽。


    上次,黃威從白子辰手裏救下了她,她就感到了黃威的變化,他已經像一個男人一樣可以依靠了,她甚至希望能在回到他身邊,哪怕是做他的情人她也願意。


    可是,這次見到對黃威卻又像是回到了從前,有時甚至有些孩子氣,可是仔細觀察,她才明白,那不過是一種表象,現在自己麵對的這個男人,已經是一座山了,一座高不可攀的大山。


    她緩緩地坐了下來,看著黃威,問:“就這麽簡單?沒有別的什麽條件?如果你有什麽條件可以告訴我,閻遠山說,狄家願意盡其所能滿足你。”


    黃威搖了搖頭,說:“不必了,狄家已經變成了一隻死老虎,它已經不足慮了,我也不會趕盡殺絕,盡管實話告訴你,我手中掌握的東西可以讓他們傾家蕩產,也會有很多人願意看到這種結果,隻要我把這些發到該發的地方,有很多人願意在狄家身上再踩一腳。


    “不過,他們現在基本上已經變成了普通人,那些罪孽深重的人已經為他們的行為付出了代價,作為狄家的普通人,他們雖然也享受了他們不該享受的東西,但是,他們基本能上是無辜的,不該為他們家的其他人做的孽承擔責任,那也是一種不公平,所以,其實我已經開始罷手了。


    “不過,你不要告訴他們,閻遠山給你的補償是你應得的,給你多少你都接著,一個女孩的青春不是可以用金錢買的來的。”


    方媛眼裏含著淚水,點了點頭說:“小威,我知道,我這樣做顯得很沒有骨氣,你會看不起我,可是,我……”


    黃威歎了口氣,擺了擺手說:“別這麽說,媛媛,你有自己的難處,事已至此,你一個女孩子一個人在外,沒人幫你,這份艱難我能理解,不會看不起你的。


    “我有個建議,媛媛,你不妨考慮一下。這一百萬說多不多,說少不少,放在銀行肯定不行,通貨膨脹這麽厲害,那樣會與來越貶值。


    “做投資,你恐怕也沒什麽經驗,現在資本年投資市場和投機市場差不多,一片混亂,監管不力,大莊家操縱市場很嚴重,小散戶就是人家砧板上的肉。


    “所以,我有個建議,你看看做服裝或者化妝品的代理怎麽樣?找一家比較靠得住的品牌,你自己去看看,我也幫你了解一下,你看中以後,告訴我,我想辦法找人幫你聯係。”


    方媛含在眼中的淚水終於不受控製地流了一下,一頭撲在桌子上,雙肩不住地抽動。


    黃威從紙抽裏抽出兩張紙,捅了捅方媛,輕聲說:“好了,別哭了,一起都從頭開始,這樣,你也有了自己的事業,我想,憑你的聰明,你會做好的。”


    方媛還是哭個不停,看樣子一時半會兒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黃威想一走了之,可是,還是有些於心不忍,歎了口氣,起身,走到對麵,輕輕扶住她的雙肩,柔聲說:“媛媛,哭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還是要振作起來,一起都會好的,我們都還年輕,路還長著呢。”


    方媛轉過頭來,一頭撲進黃威的懷裏,嗚咽著說:“小威,我後悔了,我後悔死了,我不該離開你,嗚嗚……”


    哭聲哀婉,聞之令人心碎。


    黃威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柔聲說:“媛媛,後悔是沒用的,時光不可能倒流,而且,你離開我也沒有錯,我們並不合適,對女人來說,我也不是什麽好人,跟著我,你未必就能幸福。


    “至於你後來走的那段彎路,也沒有必要後悔,就當是一個教訓,現在回頭一起還來得及。


    “當然,我剛才說的話隻是一個建議,你如果想出國留學,那筆錢也差不多夠了,你不是一個奢華的女孩子,現在也不是,所以具體該怎麽走,你完全可以自己選擇了。”


    方媛的哭聲漸漸停止了,她把頭埋在黃威的雙腿之間,用牙齒咬住了黃威褲子的拉鏈,慢慢地拉了下來。


    黃威一愣,感覺到了下麵的異樣,下體已經漏了出來。


    黃威慌忙去阻止,方媛哀怨地抬起頭來,祈求地看著黃威說:“小威,讓我再愛你一次,就一次,我沒有幫別的男人這樣做過,你相信我。”


    黃威一把把方媛的頭摟了過來,已經是滿臉的淚水,他仰頭歎了口氣說:“造化弄人,媛媛,你這是何苦呢。”


    方媛稍稍仰起頭來,看著他說:“我就想和你親近一下,回憶一下我們的過去。”


    說著又低下了頭。


    黃威感到下麵一陣溫熱,那是方媛滑膩的舌頭在舔弄著他,然後是緊緊地包裹,黃威任憑方媛擺弄著他,任憑那種自然的生理反應慢慢地發展,他像是已經睡著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已經被方媛推坐在椅子上,方媛自己褪下了小內褲,坐在了他的身上,套了進去。


    黃威一翻身站了起來,把方媛推趴在桌子上,挺身進入了她的身體……


    回到家裏,黃威衣服都沒脫就上了床,他感覺自己已經沒有了思想和直覺成了一具木偶,不久就沉沉地睡去了。


    醒來的時候,天還沒亮,他感覺到衣服不知道什麽時候,被誰脫了下去,全身赤裸,左右兩邊,一邊一具同樣赤裸的酮體匍匐在他的身邊。


    黃威悄悄地起身到浴室衝了個澡,換上衣服,來到客廳,把芭芭拉的鬼魂喚了出來,再次進行了詢問。


    根據芭芭拉的說法,他在電腦上整理出一份提綱。


    芭芭拉的說法和山上惠子、烏丹的說法是一致的,芭芭拉是安南將軍德隆的女兒,按照華夏的傳統說法,是庶出,因為她媽媽失寵,導致她生活窘迫,為了完成學業,在同學的暗中介紹下,不得不違心地加入了“酒托”的行業,試圖換取學費和生活費。


    害他的人在“雨夜情”網站和qq上注冊的昵稱都是“迷惘”先生,年紀是三十歲,這個人是芭芭拉接觸的第二個客人。


    這個客人在網上很幽默、風趣,也很博學、健談。、


    她第一次接觸到這位“迷惘”先生的時候,他登陸地點顯示的是京城,他說自己是春城人,現在在京城出差,過兩天才能回春城。


    這些和黃威當初扮演的角色幾乎一摸一樣,黃威當時也是靈機一動,故意拋下了這麽個釣餌,沒想到,釣上來的竟然是芭芭拉妹妹烏丹的朋友惠子。


    大約一周以後,芭芭拉再次在網上遇到了這位“迷惘”先生。


    芭芭拉和惠子一樣,選擇自己上網尋找客人,她覺得這樣自己才有選擇餘地,不至於遇到那種太粗俗的人。


    經過幾次網上交談之後,芭芭拉和“迷惘”先生幾乎同時有了見麵的想法,兩個人約會的地點也是萬達廣場。


    不過,黃威下午考察萬達廣場的時候,已經發現,那個所謂的“迷惘”先生選擇的約會地點正好是萬達廣場電子監控的死角。


    不僅如此,芭芭拉和那個人見麵後,步行去了附近一家“酒托”連鎖酒店,這一路上都是監控的死角。


    而那座曼丹酒店,據前期公安機關偵查,為了方便宰客而不被發現或者留下證據,無論是店門口還是店內的電子監控設施都成了擺設,被人為地掐斷了電源。


    那位“迷惘”先生在曼丹酒店的表現非常大度,不管芭芭拉點的什麽東西他都麵帶微笑,而且無論價格多麽離譜,他都表示照樣買單。


    而且把一遝大約兩萬元現金直接扔在了芭芭拉麵前,表示她可以隨便買單,要求隻有一個,下次還有見麵的機會。


    芭芭拉做這一行沒有經驗,不懂得見好就收,沒有像其他“酒托”同行一樣,點完餐就借故消失。


    實際上,那位先生盯她盯得也很緊,沒有給她消失的機會,但是,人家也明確用事實表明態度,不會逃單,也不會繼續糾纏,下次見不見麵的主動權也完全掌握在芭芭拉手裏。


    還有一點,就是這位先生始終帶著一副寬邊墨鏡。


    對於這一切反常舉動,芭芭拉沒有引起絲毫的警覺。


    對方對戴墨鏡有自己的解釋,他不諱言自己是有家室的人,出來就是尋求刺激,或者就是找豔遇,當然不想被熟人認出來,這是一個很不錯的借口。


    至於對方如此慷慨,人家的借口也很冠冕堂皇,他喜歡芭芭拉,既有異域風情,又是留學生,這個檔次可不是一般的高,而且芭芭拉還是一位美女,她自我感覺也非常好,在心裏已經接受了“迷惘”先生的這兩個借口或者說是解釋。


    事隔幾天後,芭芭拉在網上再次遇到了這位“迷惘”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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