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威微微搖頭：“是啊，太明顯了，如果真的是禹市長暗示李光安排的這場鬧劇，李光指使他堂弟李元來做這件事，他們不會想到你會很快就把視線投向他麽？這也太沒技術含量了吧？
“為什麽不讓李光再找個其他人來做呢？禹市長和李主任都出自鬆江鎮，以兩人的實力，找個靠的住的人辦這件事會很困難麽？
“就算李元嘴硬，可是，這種事本來也都是心照不宣的事，如果我們反其道而為之，把他們這層關係也發到網上去，網民會怎麽想？”
景中民心裏一動，臉上的神色仍然不變，看著黃威說：“你覺得我們可以這麽做麽？”
黃威搖了搖頭：“我們現在不會這麽做，因為我們還有更好的辦法，不會使用這種兩敗俱傷的下策，但是，禹市長不應該這麽想，他不了解我們的現狀。
“無論是禹市長還是李光，都不應該如此小白，他們應該想得到，在我們無路可走的情況下會怎麽做，無論我們選擇哪條路，對他都是不利的。”
蘇芳菲蹙著眉看看黃威，疑惑地問：“你說我們把事情公布到網上會是兩敗俱傷？為什麽？網民應該猜得到是禹文生在搞陰謀啊，矛頭不是會對準他麽？為什麽我們也會受傷？”
景中民笑了：“芳菲，你也做到了副處長了，平時裏悟性也不錯，現在當局者迷了吧？真是難為了黃威，他能把這裏麵的關竅想得這麽通透，說實話，有人已經建議我采用這個方法了，我沒有答應。
“不是我不想做，而是沒到時候，小威，給你小姑和小婉解釋一下為啥現在不能這麽做吧，你的官場悟性應該比你小姑還要高。”
黃威搖搖頭，說：“姑父誇我了，嘿嘿！我這哪裏是官場悟性，不過是依據常理推斷，是我的本行，對案件的推理。
“正常情況下，我們在查清李光、李元兄弟的關係，還有昨晚江城市局刑警支隊的那個副支隊長孟磊的身份之後，第一反應，肯定認為幕後指使人是江城市高官的另一位候選人，江城市市長禹文生。
“這個時候，稍不冷靜，就可能做出報複的舉動，直接或間接地把這件事公布出去，結果會怎麽樣呢？網民會像我們期望的那樣，認為是有人在對姑父搞鬼麽？
“我看未必會這樣按照我們的意願發展，網民是什麽人？大部分是我這樣的屌絲，他們看問題的角度和眼光是不大一樣的。
“仇官、仇富是這些人的普遍特點，如果，我們真的把這些公布出去，很快就會有人說這是狗咬狗，是當官的為了升官在互相傾軋，即便網民沒有及時作出這種反應，也很可能會有別有用心的人引領這樣的思維。
“小姑，您別忘了，這個江城市高官的候選人可不隻是禹文生和小姑夫。”
蘇芳菲悚然一驚：“啊？原來是這樣，如果我們真的把這些發到網上，豈不是讓耿忠那個漁翁得利了？如果輿論把我們和禹文生搞得聲名狼藉，上級即便知道真相，也不會強行違背民意，任命一個為了當官不擇手段的人做市高官啊。
“這樣一來，你姑父和禹市長都很可能出局了，從這一點來看，禹市長沒有這麽做的理由，倒是那個耿忠很有可能。”
黃威搖了搖頭，喃喃地說：“問題很複雜，遠不止這麽簡單，反過來說，禹市長也可能預料到我們現在的心理，不會輕易采取這種反製措施，他又反過來利用我們的這種心理，故意這麽做。
“不過，他還有個風險，即便我們不采取這種簡單的反製措施，不會把這些公之於眾，最起碼可以通過某種渠道向上級反映，或者幹脆和耿部長達成諒解，聯手對付他，這對他也很不利。”
蘇婉蹙著眉頭，似乎一直在思索著，聽完黃威的話，搖了搖頭，然後側臉看著黃威，問道：“按照你的分析，現在什麽可能性都有，我們該怎麽辦啊？難道就這麽坐等？”
黃威笑了：“你還真說對了，婉兒，你知道董阿姨怎麽說麽？”
聽黃威提到了董文婷，景中民和蘇芳菲全都把目光投向了黃威，神情都很凝重。
黃威也轉向了景中民，整了整臉色說：“董阿姨告訴我，以她多年組工工作的經驗，無論什麽級別的幹部提拔，隻要有多名候選人的選擇，總要有人心態不平和，越是到最後，越是這樣，總有人坐不住，想主動出擊。
“董阿姨說，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主動要求上進，向組織部門，上級領導展示自己、推薦自己都沒錯。
“可是，在這種時候，有些人會由於心態發生問題，把握不好而出了昏招，比如向上級部門領導行賄，運用不正當手段打擊競爭對手等等。
“董阿姨說，組織部門和上級不是傻子，對這些小動作不可能視而不見，所以，越是在這種情況下，一動反而不如一靜。”
景中民默默地咀嚼著黃威的話：“一動不如一靜？嗯，很簡單，其實就是這個道理。”
蘇芳菲蹙著眉頭，看了看老公，又看了看黃威：“靜？難道真的就這樣等著？”
黃威笑了：“當然不是，姑父可以等著，我不能，人家都欺負到頭上了，我們還能當作沒事兒？這件事必須搞清楚，即便是上級現在就下令任命姑父做這個江城市高官，我也必須把這件事查明白。
“對這種企圖踩著別人的肩膀上位，不幹正經事，專門搞陰謀的人，姑息他們就是對自己不負責任，對社會不負責任，這樣的垃圾必須清理。”
蘇芳菲吃驚地看著一臉狠戾的黃威，脫口問道：“清理？小威，你不會做傻事吧？不要啊，你可不能做出格的事情。”
景中民笑了，擺了擺手說：“芳菲，你多慮了，小威眼裏揉不得沙子，看起來也很衝動，可是，他哪次不是占到理上？你放心吧，他說的清理不是殺人、放火。”
黃威也笑了：“小姑，你把我看成什麽人了？大俠麽？動不動就拿一把刀除暴安良？嘿嘿！我的意思是說一定要查清事實，讓真相大白於天下，讓那些不務正業的政客受到黨紀國法的製裁。”
“為什麽不讓李光再找個其他人來做呢？禹市長和李主任都出自鬆江鎮，以兩人的實力，找個靠的住的人辦這件事會很困難麽？
“就算李元嘴硬，可是，這種事本來也都是心照不宣的事，如果我們反其道而為之，把他們這層關係也發到網上去，網民會怎麽想？”
景中民心裏一動，臉上的神色仍然不變，看著黃威說：“你覺得我們可以這麽做麽？”
黃威搖了搖頭：“我們現在不會這麽做，因為我們還有更好的辦法，不會使用這種兩敗俱傷的下策，但是，禹市長不應該這麽想，他不了解我們的現狀。
“無論是禹市長還是李光，都不應該如此小白，他們應該想得到，在我們無路可走的情況下會怎麽做，無論我們選擇哪條路，對他都是不利的。”
蘇芳菲蹙著眉看看黃威，疑惑地問：“你說我們把事情公布到網上會是兩敗俱傷？為什麽？網民應該猜得到是禹文生在搞陰謀啊，矛頭不是會對準他麽？為什麽我們也會受傷？”
景中民笑了：“芳菲，你也做到了副處長了，平時裏悟性也不錯，現在當局者迷了吧？真是難為了黃威，他能把這裏麵的關竅想得這麽通透，說實話，有人已經建議我采用這個方法了，我沒有答應。
“不是我不想做，而是沒到時候，小威，給你小姑和小婉解釋一下為啥現在不能這麽做吧，你的官場悟性應該比你小姑還要高。”
黃威搖搖頭，說：“姑父誇我了，嘿嘿！我這哪裏是官場悟性，不過是依據常理推斷，是我的本行，對案件的推理。
“正常情況下，我們在查清李光、李元兄弟的關係，還有昨晚江城市局刑警支隊的那個副支隊長孟磊的身份之後，第一反應，肯定認為幕後指使人是江城市高官的另一位候選人，江城市市長禹文生。
“這個時候，稍不冷靜，就可能做出報複的舉動，直接或間接地把這件事公布出去，結果會怎麽樣呢？網民會像我們期望的那樣，認為是有人在對姑父搞鬼麽？
“我看未必會這樣按照我們的意願發展，網民是什麽人？大部分是我這樣的屌絲，他們看問題的角度和眼光是不大一樣的。
“仇官、仇富是這些人的普遍特點，如果，我們真的把這些公布出去，很快就會有人說這是狗咬狗，是當官的為了升官在互相傾軋，即便網民沒有及時作出這種反應，也很可能會有別有用心的人引領這樣的思維。
“小姑，您別忘了，這個江城市高官的候選人可不隻是禹文生和小姑夫。”
蘇芳菲悚然一驚：“啊？原來是這樣，如果我們真的把這些發到網上，豈不是讓耿忠那個漁翁得利了？如果輿論把我們和禹文生搞得聲名狼藉，上級即便知道真相，也不會強行違背民意，任命一個為了當官不擇手段的人做市高官啊。
“這樣一來，你姑父和禹市長都很可能出局了，從這一點來看，禹市長沒有這麽做的理由，倒是那個耿忠很有可能。”
黃威搖了搖頭，喃喃地說：“問題很複雜，遠不止這麽簡單，反過來說，禹市長也可能預料到我們現在的心理，不會輕易采取這種反製措施，他又反過來利用我們的這種心理，故意這麽做。
“不過，他還有個風險，即便我們不采取這種簡單的反製措施，不會把這些公之於眾，最起碼可以通過某種渠道向上級反映，或者幹脆和耿部長達成諒解，聯手對付他，這對他也很不利。”
蘇婉蹙著眉頭，似乎一直在思索著，聽完黃威的話，搖了搖頭，然後側臉看著黃威，問道：“按照你的分析，現在什麽可能性都有，我們該怎麽辦啊？難道就這麽坐等？”
黃威笑了：“你還真說對了，婉兒，你知道董阿姨怎麽說麽？”
聽黃威提到了董文婷，景中民和蘇芳菲全都把目光投向了黃威，神情都很凝重。
黃威也轉向了景中民，整了整臉色說：“董阿姨告訴我，以她多年組工工作的經驗，無論什麽級別的幹部提拔，隻要有多名候選人的選擇，總要有人心態不平和，越是到最後，越是這樣，總有人坐不住，想主動出擊。
“董阿姨說，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主動要求上進，向組織部門，上級領導展示自己、推薦自己都沒錯。
“可是，在這種時候，有些人會由於心態發生問題，把握不好而出了昏招，比如向上級部門領導行賄，運用不正當手段打擊競爭對手等等。
“董阿姨說，組織部門和上級不是傻子，對這些小動作不可能視而不見，所以，越是在這種情況下，一動反而不如一靜。”
景中民默默地咀嚼著黃威的話：“一動不如一靜？嗯，很簡單，其實就是這個道理。”
蘇芳菲蹙著眉頭，看了看老公，又看了看黃威：“靜？難道真的就這樣等著？”
黃威笑了：“當然不是，姑父可以等著，我不能，人家都欺負到頭上了，我們還能當作沒事兒？這件事必須搞清楚，即便是上級現在就下令任命姑父做這個江城市高官，我也必須把這件事查明白。
“對這種企圖踩著別人的肩膀上位，不幹正經事，專門搞陰謀的人，姑息他們就是對自己不負責任，對社會不負責任，這樣的垃圾必須清理。”
蘇芳菲吃驚地看著一臉狠戾的黃威，脫口問道：“清理？小威，你不會做傻事吧？不要啊，你可不能做出格的事情。”
景中民笑了，擺了擺手說：“芳菲，你多慮了，小威眼裏揉不得沙子，看起來也很衝動，可是，他哪次不是占到理上？你放心吧，他說的清理不是殺人、放火。”
黃威也笑了：“小姑，你把我看成什麽人了？大俠麽？動不動就拿一把刀除暴安良？嘿嘿！我的意思是說一定要查清事實，讓真相大白於天下，讓那些不務正業的政客受到黨紀國法的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