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瑟琳稍稍頓了一下,說:“你不會再不理我了吧?你走之前,我們還會見麵的對麽?不然我會追你到華夏去的。”


    黃威苦笑著搖了搖頭:“凱瑟琳,我說話算數,說要教你功夫的,還答應給你找一位師父,這些我已經都已經和人家說好了,隻要有時間,我們就可以去拜見她了,怎麽會不見麵呢?


    “你就放心吧,我不會不辭而別,不過,我也歡迎你在局勢穩定之後去看看我,我會抽時間陪你走走。”


    凱瑟琳終於滿意地掛斷了電話。


    沒等黃威去找珍妮,門口響起了敲門聲,不用猜,珍妮已經不請自到了。


    珍妮的神情很凝重,不過仔細看,多少也能看出一絲如釋重負。


    黃威見珍妮馬上有話要說的樣子,就沒有立刻請珍妮坐下,兩人都站在那裏。


    果然,珍妮進門就開口:“黃,你的分析太準了,我們已經按你的建議查清了渡邊的身份,同時也很容易就查明了馬丁先生在衝繩島軍事基地曾經發生的一件事,一件和這個案子有直接關係的事。


    “當年,他和當地一個日本女孩發生了感情,那個女孩隻有十六歲,後來馬丁先生突然接到通知,調回國內,從此就和那女孩失去了聯係。


    “那個日本女孩後來發現自己懷孕了,因為一直都沒有馬丁的消息,女孩瞞著父母自殺了,死後家人才從她的日記裏知道了這件事。


    “渡邊就是那個女孩的弟弟,他一直都沒有忘記馬丁這個害死他姐姐的仇人,始終在關注著馬丁,後來他隱姓埋名,處心積慮地和馬丁身邊的人接觸上了,經人介紹到馬丁身邊工作。


    “這是個忍耐力極強的人,他在馬丁身邊待了兩年時間,在馬丁最關鍵的時期,害死了他。


    “其實,警方已經根據你的說法開始了工作,渡邊這家夥很幹脆,警方把你說的利用人參將馬丁害死的情況向他做了分析之後,他馬上就承認了,不過,他企圖嫁禍給霍爾先生,因為霍爾也確實想收買他,通過他了解馬丁先生的情況。


    “這些都發生在前不久,我們知道霍爾並沒有謀害馬丁的意圖,怕渡邊的供述誤導警方,所以,才請您合作,希望徹底揭開這個秘密,揭穿渡邊的謊言。


    “現在一切都真相大白了,警方和我的上級都對你表示感謝,我的上級希望明天能親自拜訪你,當麵向你表示感謝。”


    黃威一直沒有打斷珍妮,讓她一口氣把她想表達的意思講完,才微微點頭說:“珍妮,你應該知道,我做這件事既不是為了美國警方,也不是為了你們情報部門。


    “我僅僅是作為凱瑟琳小姐的朋友,以私人身份向她提供一些幫助。和你的接觸,也完全是因為你是凱瑟琳的助理這一身份,和聯邦調查局無關。


    “所以,對你上級的感謝我不能接受,也不應該接受,見麵也就更沒必要了,麻煩你轉告你的上級,就說他們的心意我心領了。”


    珍妮為難地看著黃威,遲疑了一下,不甘心地問道:“黃,就算你看我麵子也不行麽?”


    黃威搖了搖頭:“珍妮,這不是麵子的問題,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和你接觸,是因為你是凱瑟琳的助理,而不是因為你的聯邦調查局警探的身份,否則,我私下裏和你接觸就是在違反我們的紀律,我們也算是半個同行,你應該明白。”


    珍妮歎了口氣說:“黃,你是一個固執的人,好吧,我實話實說,因為剛剛發生的霍爾參議員參與了針對貴國的陰謀活動,造成我們國家在外交方麵很被動。


    “上麵的大人物很惱火,他們認為,這是向全世界發出了一個錯誤信號,很可能導致影響到貴我兩國友好關係的發展,正好,你在這個時候幫助了我們。


    “所以,他們有一個初步意向,希望能有效地利用這件事,挽回這種影響,具體辦法是,我們要高調地進行宣傳,對你和你的同事表示感謝,外交部門和加州警方大概都會參加,這樣,對我們雙方都有好處,您不應該拒絕這番好意吧?這對你個人也會非常有利的。


    “我的上級就是受外交部門所托,想具體和您商量一下這件事。”


    黃威笑了:“珍妮小姐,這確實是一個不錯的主意,讓人無法拒絕,不過,這件事太大了,已經上升到國家層麵,我個人和我的上級恐怕都沒法決定,所以,我需要向上級請示,同時請是國內,我相信,我的上級也會認真、充分考慮美方的這個建議。


    “正好,我的女朋友來接我了,我已經和凱瑟琳打了招呼,我馬上就去我女朋友的姐姐那裏,最遲在明天早上我會給你回話,你看這樣行嗎?”


    珍妮終於舒了一口氣,含笑點了點頭:“謝謝你,黃,您很講原則,但是也不是不通人情,我記下了你這份人情,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麽盡管開口,我馬上給你派車,送您過去。”


    黃威搖了搖頭:“不用了,我女朋友已經過來了,就在咖啡廳等我呢,你等我的消息就好了。”


    黃威和倪曉棠在珍妮的陪同下走到了大門口,臧冰倩已經把她的比克轎車開了過來。


    鑽進車裏,黃威立刻把剛才珍妮說的情況向臧冰倩作了匯報。


    冰倩一邊把車緩慢地駛離西部大廈,一邊聽黃威敘述,然後微微點頭:“這是個好消息,我必須馬上向上級匯報。


    “沒想到,你幫凱瑟琳這個忙,無意中還有這樣的收獲,你這家夥現在都把我搞麻木了,每一個消息都驚天動地,正好,那兩個恐怖分子被你幹掉了的事我還沒來得及向上級匯報呢。”


    說著,把車停在了路邊,回頭說:“威子,你來開車,自動導航係統我已經打開了,你需要去的地點都已經標注。


    “這兩處正好一個是女裝商場,一個是大型超市,都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你可以用這些做掩護,假裝是我們陪你購買回家帶的東西。”


    黃威微微一笑,和臧冰倩互換了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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