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威的話音沒落，方媛的眼淚又撲簌簌地流了下來，哽咽著說：“威子，你說的是真的麽？你真的這麽想？嗚嗚！你，你為什麽不早點來啊？嗚嗚……”
黃威再次無言以對，他知道這是方媛在發泄，不需要他回答，他也無需回答，隻是靜靜的看著她。
這次方媛邊哭邊發泄了幾句就停了下來，黃威依舊遞上了紙巾，方媛接了過去，擦幹了淚水，幽幽地歎了一口氣，看著黃威。
“威子，其實剛才我又騙了你，我已經知道了你的大概情形，是故意問你的，你別感到驚訝。”
說到這，她看了看黃威平靜的表情，微微一笑：“你這家夥變得似乎更聰明了，好像並沒感到意外，隻有我能騙你，他們似乎真的騙不了你呢。
“告訴我，你猜到了什麽？”
黃威微微點頭：“我也隻能猜到一點，就是有人很關心我，這和我的預感吻合，不過，這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向我坦陳這些，說明你涉入不深，或者說你根本沒有接觸到深層次的東西，讓我很欣慰。
“媛媛，我們別再打啞謎了，這件事不簡單，閻教授告訴了你什麽，他是讓你勸我不要參與這個案子嗎？你必須原原本本地告訴我，這對你，對我都很重要，否則，很可能讓你陷入危險境地。”
方媛點了點頭，神情也開始變得凝重起來。
不過，她還是沒有直接回答黃威的問題：“威子，你猜對了，我確實是閻教授介紹到盛華公司的，剛到這裏工作不超過十天，他說有個朋友和這家老板關係很好，他們需要一個懂外貿的人幫助他們工作，我可以邊學習、邊熟悉，給我的年薪是三十萬。”
說到這裏，方媛偷偷看了一眼黃威，見他絲毫不為所動，歎了口氣說：“威子，事到如今，我也不想，也不能再瞞你，你應該也猜到了我和閻教授的關係，這三十萬年薪和這份工作應該是給我的一種補償，而不是因為這個總經理的酬勞。
“是的，我出賣了自己，換得了那個研究生的名額，是我的一個老鄉介紹和閻遠山認識的，他和我們算是同鄉，都是江南人。
“接觸了兩次之後，他就答應幫我考研，而且保證一定能考上，並且說了具體的操作方式，條件也很簡單，做他的研究生兼情人。”
方媛羞愧地看了看黃威，低下了頭：“前兩次見麵我都是瞞著你，對不起，威子，是我辜負了你……”
黃威剛想說話，被方媛堅決地擺手製止了：“威子，我知道你要說什麽，請你讓我把話說完。
“能認識你，是我的榮幸，你是個真正的男人，到現在為止，你沒有一句責備我的話，這讓我既感覺心裏難過，也更加敬重你。
“所以，我不能再騙你，我不是個好女人，可是並不代表我沒有良心。
“其實，和你在一起，開始隻是出於一種寂寞和好奇，或者說的直白一些，可能生理需要更多一些。
“大學四年追我的人很多，可是我看不上那些向我炫耀羽毛的小公雞，你不一樣，你深沉、有理想而且身材高大、帥氣，除了沒有那麽多的錢和權勢，你是所有女孩的夢中情人，我也不例外，所以，在老鄉那裏一見到你，我就喜歡上了。
“可是，我是個愛慕虛榮的女孩，我想考研，想出國，想過上等人的生活，而這些我的父母給不了我，我知道，你也給不了我。
“對你的感覺開始隻是喜歡，不過，和你在一起以後，我慢慢的真的愛上了，甚至有些難以自拔，所以我隱藏起了我的野心，因為我知道你骨子裏不喜歡愛慕虛榮、好高騖遠的女孩，就盡量把真實的自我隱藏起來。
“我也曾有過糾結，可是，最終我選擇了麵包，放棄了愛情。
“第二次見到閻遠山之後，我和他達成了協議，之後，果斷地向你提出了分手。
“為了避免給你留下希望，也為了減少自己的麻煩，我說回家找工作，實際上我是租了個房子開始複習備考。”
方媛再次看了看黃威，見他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痛惜的表情，她隔著桌案，伸出小手，握住了黃威的大手，柔聲說：“威子，我向你保證，和你在一起的那段時間，我是幹淨的，你是我第一個男人，也是我最愛的男人，我不能褻瀆了你。
“所以，是在我們分手之後，我才和他在一起的，他的妻子和孩子都在國外，他答應我，研究生畢業後，會送我出國。”
黃威沒有抽回自己的手，任由方媛握著。
他同情這個曾經是自己的女朋友的女人，他不希望她再為此承擔任何愧疚。
黃威輕輕舒了口氣：“媛媛，這些都過去了，沒什麽誰對誰錯，個人追求不同，判斷事務的標準也不一樣。
“其實，如果硬要說我們分手的責任，我的責任更大一些，我是男人，連你需要什麽都沒搞清楚，更不能給你創造你所需要的幸福，這是男人的無能。”
方媛再次把臉貼在黃威的手上，低聲說：“謝謝你，謝謝你能這樣想，這讓我心裏感到安慰。
“不說這些了，你猜對了，威子，出事不久，我就接到了閻遠山的電話，那時候，我還在醫院，他讓我沒事就出院吧，然後約我見麵。
“在給你打電話之前，我們剛剛見過麵，不知道他從哪裏知道了我們是朋友，但是似乎並不知道我們的確切關係。
“他說了一下你的情況，說你剛剛調到市局刑警支隊重案大隊當了中隊長，正在調查一件和盛華有關的案子。
“他讓我盡量勸你不要插手這件案子，但是，不要把話直接挑明，似乎他還顧忌什麽，讓我盡量裝糊塗，假裝不知道你調來，順著你的話題，阻止你調查。”
黃威暗暗心驚，方媛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剛剛開完會，被任命為中隊長的事剛剛宣布不超過一個小時，他和方媛曾經是朋友的事是在宣布完任命之後的案件協調會上他透露出去的。
在這麽短的時間內，閻遠山竟然了解得清清楚楚，這說明了什麽？
黃威再次無言以對，他知道這是方媛在發泄，不需要他回答，他也無需回答，隻是靜靜的看著她。
這次方媛邊哭邊發泄了幾句就停了下來，黃威依舊遞上了紙巾，方媛接了過去，擦幹了淚水，幽幽地歎了一口氣，看著黃威。
“威子，其實剛才我又騙了你，我已經知道了你的大概情形，是故意問你的，你別感到驚訝。”
說到這，她看了看黃威平靜的表情，微微一笑：“你這家夥變得似乎更聰明了，好像並沒感到意外，隻有我能騙你，他們似乎真的騙不了你呢。
“告訴我，你猜到了什麽？”
黃威微微點頭：“我也隻能猜到一點，就是有人很關心我，這和我的預感吻合，不過，這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向我坦陳這些，說明你涉入不深，或者說你根本沒有接觸到深層次的東西，讓我很欣慰。
“媛媛，我們別再打啞謎了，這件事不簡單，閻教授告訴了你什麽，他是讓你勸我不要參與這個案子嗎？你必須原原本本地告訴我，這對你，對我都很重要，否則，很可能讓你陷入危險境地。”
方媛點了點頭，神情也開始變得凝重起來。
不過，她還是沒有直接回答黃威的問題：“威子，你猜對了，我確實是閻教授介紹到盛華公司的，剛到這裏工作不超過十天，他說有個朋友和這家老板關係很好，他們需要一個懂外貿的人幫助他們工作，我可以邊學習、邊熟悉，給我的年薪是三十萬。”
說到這裏，方媛偷偷看了一眼黃威，見他絲毫不為所動，歎了口氣說：“威子，事到如今，我也不想，也不能再瞞你，你應該也猜到了我和閻教授的關係，這三十萬年薪和這份工作應該是給我的一種補償，而不是因為這個總經理的酬勞。
“是的，我出賣了自己，換得了那個研究生的名額，是我的一個老鄉介紹和閻遠山認識的，他和我們算是同鄉，都是江南人。
“接觸了兩次之後，他就答應幫我考研，而且保證一定能考上，並且說了具體的操作方式，條件也很簡單，做他的研究生兼情人。”
方媛羞愧地看了看黃威，低下了頭：“前兩次見麵我都是瞞著你，對不起，威子，是我辜負了你……”
黃威剛想說話，被方媛堅決地擺手製止了：“威子，我知道你要說什麽，請你讓我把話說完。
“能認識你，是我的榮幸，你是個真正的男人，到現在為止，你沒有一句責備我的話，這讓我既感覺心裏難過，也更加敬重你。
“所以，我不能再騙你，我不是個好女人，可是並不代表我沒有良心。
“其實，和你在一起，開始隻是出於一種寂寞和好奇，或者說的直白一些，可能生理需要更多一些。
“大學四年追我的人很多，可是我看不上那些向我炫耀羽毛的小公雞，你不一樣，你深沉、有理想而且身材高大、帥氣，除了沒有那麽多的錢和權勢，你是所有女孩的夢中情人，我也不例外，所以，在老鄉那裏一見到你，我就喜歡上了。
“可是，我是個愛慕虛榮的女孩，我想考研，想出國，想過上等人的生活，而這些我的父母給不了我，我知道，你也給不了我。
“對你的感覺開始隻是喜歡，不過，和你在一起以後，我慢慢的真的愛上了，甚至有些難以自拔，所以我隱藏起了我的野心，因為我知道你骨子裏不喜歡愛慕虛榮、好高騖遠的女孩，就盡量把真實的自我隱藏起來。
“我也曾有過糾結，可是，最終我選擇了麵包，放棄了愛情。
“第二次見到閻遠山之後，我和他達成了協議，之後，果斷地向你提出了分手。
“為了避免給你留下希望，也為了減少自己的麻煩，我說回家找工作，實際上我是租了個房子開始複習備考。”
方媛再次看了看黃威，見他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痛惜的表情，她隔著桌案，伸出小手，握住了黃威的大手，柔聲說：“威子，我向你保證，和你在一起的那段時間，我是幹淨的，你是我第一個男人，也是我最愛的男人，我不能褻瀆了你。
“所以，是在我們分手之後，我才和他在一起的，他的妻子和孩子都在國外，他答應我，研究生畢業後，會送我出國。”
黃威沒有抽回自己的手，任由方媛握著。
他同情這個曾經是自己的女朋友的女人，他不希望她再為此承擔任何愧疚。
黃威輕輕舒了口氣：“媛媛，這些都過去了，沒什麽誰對誰錯，個人追求不同，判斷事務的標準也不一樣。
“其實，如果硬要說我們分手的責任，我的責任更大一些，我是男人，連你需要什麽都沒搞清楚，更不能給你創造你所需要的幸福，這是男人的無能。”
方媛再次把臉貼在黃威的手上，低聲說：“謝謝你，謝謝你能這樣想，這讓我心裏感到安慰。
“不說這些了，你猜對了，威子，出事不久，我就接到了閻遠山的電話，那時候，我還在醫院，他讓我沒事就出院吧，然後約我見麵。
“在給你打電話之前，我們剛剛見過麵，不知道他從哪裏知道了我們是朋友，但是似乎並不知道我們的確切關係。
“他說了一下你的情況，說你剛剛調到市局刑警支隊重案大隊當了中隊長，正在調查一件和盛華有關的案子。
“他讓我盡量勸你不要插手這件案子，但是，不要把話直接挑明，似乎他還顧忌什麽，讓我盡量裝糊塗，假裝不知道你調來，順著你的話題，阻止你調查。”
黃威暗暗心驚，方媛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剛剛開完會，被任命為中隊長的事剛剛宣布不超過一個小時，他和方媛曾經是朋友的事是在宣布完任命之後的案件協調會上他透露出去的。
在這麽短的時間內，閻遠山竟然了解得清清楚楚，這說明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