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現在的情況看,這條線幾乎全部斷了。(.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另一方麵,任天北作為碧野山莊一案的幕後主使人的證據越來越充分了。


    因為隱瞞了任天北已經死了的消息,警方聲稱任天北已經落網,那個指使李佳企圖殺害顧娜的保安隊長方華平交代了他是受任天北的主使。


    而且,警方乘勝追擊,在證據和強大的攻勢下,方華平的防線徹底崩潰了,不但交代了企圖謀害侯屏的那個醫院聘用的女護士是他收買的,就連在龍江省被撞死的那個保安康大龍也是他事先安排好的,幾乎是一路跟蹤康大龍,發現他可能回家,被警方抓獲,才殺人滅口。


    根據他的交代,警方已經將卡車司機抓獲。


    同時,對刑警一中隊中隊長欒海的調查也有了突破,他是按照任天北的要求,把一張寫有“康大龍出車禍死亡”的紙條拿給了淩海看,致使淩海不敢再堅持自己沒有責任,開始把偵破目標往自己身上吸引。


    這是任天北的一係列計劃之一,目的是警告淩海,不聽話就是康大龍的下場,促使淩海步步後退,逐漸把警方的目光引向任天南。


    欒海還承認了,那天早上讓手下把顧娜騙上車,也是遵照任天北的指令,同時還交代了幾次暗中向任天北通風報信,把案件偵破進程通報給任天北的事實。


    當然,任天北讓他做這些的借口是為了避免給長風集團帶來更多的名義損失。


    其實,他也不會問任天北為什麽這麽做。


    既然開了口,任天北向他幾次行賄近十幾萬元的情況也不得不交代了,等待他的隻有身陷囹圄了。


    至此,案情已經基本上真像大白了,剩下就是抓捕在逃的犯罪嫌疑人鄭萬寶。


    從初司遠那緊鎖的眉頭上,黃威看出了師父心裏並不輕鬆。


    黃威給師父倒了杯茶端過去,撓了撓頭,問:“那個鄭萬寶還是沒有消息?”


    初司遠歎了口氣:“抓他沒啥懸念,已經向全國各地發了協查通報,他飛不了,我在想啥你還不知道?”


    黃威嘿嘿一笑:“師父,你老人家放心吧,那個‘妮子’你不是交給我們倆了麽?隻要你不給我們限定太短的時間,我一定把他給你找到。”


    初司遠眼睛一亮:“哦?你有線索了?”


    黃威苦笑著搖了搖頭:“哪那麽快啊,不過,你不是說過麽,再高明的犯罪嫌疑人,也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的,我就不信,那家夥是神仙?”


    神仙?說完,黃威自己也是一愣,隨即一個頭戴道冠,身披道袍的形象浮現在了腦海,難道這個案子也會和他有關?


    如果真是那樣,倒真是一件棘手的事情,好在剛才自己說把犯罪嫌疑人能找到,沒說給師父帶來,如果真的是那個逍遙子幹的,自己有那個能力查清嗎?更別說帶來了。(.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黃威苦笑著搖了搖頭。


    初司遠卻笑了:“好了,別像我一樣愁眉苦臉了,這個案子基本上算是破了,上麵也認可了,而且張局對你們兩個的表現非常滿意,很可能會給你們請個三等功。


    “到時候,你們的警銜也會晉一級,實際上,你們的警銜本來和春城市的同等大學畢業生比就低,這也沒辦法,我們縣級市在大城市眼裏就是農村,評警銜也受歧視。”


    黃威看了一眼蘇婉,苦笑著搖了搖頭:“師父,你老人家跟局座大人你說說,這個案子辦到這種程度,我這剛入行的都覺得丟人,還請啥功?”


    初司遠歎了口氣:“你以為局長心裏不明白?沒辦法,這個案子上麵很重視,如果不做正麵宣傳,把實情完全公布出去,從上到下誰也受不住這個壓力,這不單純是一個案子了,實際上涉及到政治問題。


    “你們就別跟著裹亂了,立功對你們年輕人有好處,等到將來晉級、調職都有好處,你總不能弄個像我這麽沒出息吧?”


    黃威還想說什麽,蘇婉偷偷拉了拉他的衣角,然後笑嘻嘻的說:“謝謝師父的關心,謝謝領導們的關懷,我和黃威一定不辜負領導們的鼓勵,努力做好自己的工作。”


    黃威驚訝的看著蘇婉,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沒想到這丫頭說起官話、套話這麽順溜。


    初司遠笑了:“你們啊,多嚴肅的事兒,到了你們嘴裏都變了味兒,這些孩子真讓我們這些老家夥無語。


    “不過麽,幹活還真不賴,說實話,這個案子你們的貢獻確實不小,立功也是應該的,案子留下尾巴,也是情況太特殊了,超出了一般想象,根據動機,深挖到這個程度本來也該結案,可是,那個所謂的‘妮子’確實不讓人省心,他是從哪裏蹦出來的呢?


    “無論如何也看不出他摻和這樣一個案子的動機是什麽,而且他本身除了那個指揮任天北逃跑的留言,還有最後換車這一步,和這個案子也沒有直接關係。


    “所以,把他作為另案處理也未嚐不可,隻不過這次我們是秘密立案,這個案子具體負責人還是我,你們倆是辦案人,有什麽情況、有什麽需要,及時向我匯報。”


    黃威還一直陷在案情裏不能自拔,自言自語的說:“技術部門不是認定,任天北的死,問題出在奧迪車的電腦係統被人做了手腳麽?這樣的高手應該沒有多少吧?”


    初司遠一愣,點了點頭說:“嗯,這是個思路,但是需要春城警方的配合,靠我們自己恐怕還沒這個能力,所以,不要著急,我會向上麵匯報,請春城市局幫我們排查。”


    不管怎麽說,案子還是結了,兩天後,任家老爺子壽終正寢。


    長風集團再次麵臨股權的變更。


    實際上不過是任家所持有的百分之七十股權的變更。


    如果嚴格按照法律的規定,任天北先死的,他持有的百分之十的股權法定第一順序的繼承人是他的妻子、女兒和父親。


    他的妻兒就隻能保有百分之六多一些的股權了。


    隨後任家老爺子去世,老爺子自己原有的百分之三十股權,加上從任天北那裏繼承的百分之三點三的股權又成了遺產。


    法定繼承人是任天南,如果任天北活著,原本也是法定繼承熱之一,現在他死了,他的女兒可以對原本應由任天北繼承的部分遺產可以代位繼承。


    然而,據說任老爺子在去世前有片刻清醒,當時任家的所有人都在場,包括長風集團的法律顧問也在。


    任天南當著生命垂危的父親的麵,宣布了任天北殺人後逃跑出車禍死亡的消息,同時也把侯屏生的兒子帶到了床前,並把緊急委托鑒定的親子鑒定報告當眾宣讀。


    任老爺子此生做的最後一件事,就是宣布他名下的全部財產歸孫子任翀繼承。


    在當時情況下,任天北的妻子付楠和女兒完全陷入了雙重悲痛之中,沒有提出任何異議,即便提出異議也沒有意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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