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縷陽光打破夜的陰霾,落在自己眼上的時候,蕭山才迷迷糊糊張開眼睛,昨夜的酒醉還讓腦袋有點發脹,鼻翼兩側滿是宛若茉莉花般的香氣,稍稍向後挪了挪,饒是已經接觸過一次……


    蕭山老臉還是沒那麽皮厚,不爭氣的紅了。


    吳欣正側躺在床上,睡的香甜,自己就紮在她的胸口睡了一夜麽……


    她還沒醒,蕭山抿了抿嘴唇,緩緩張開胳膊,卻不料右臂還壓在吳欣的身下,動彈不得,這可怎麽辦,兩人雖然都穿著衣服,但這種曖昧的感覺怎麽都揮之不去,要是她醒了,自己怎麽麵對。


    蕭山腦子裏亂哄哄的一鍋粥,依稀記得昨夜好像是做了點什麽超過朋友關係底線的事,酒後亂了方寸啊……


    睫毛輕輕抖動,吳欣似乎因為剛才自己的扭動有了要醒的意思。


    蕭山吸了一口氣,急中生智幹脆假意翻身,閉著眼睛準備翻身。


    “裝睡很好玩麽?”吳欣依舊閉著眼睛,輕飄飄冒出一句話,緩緩睜開眼睛,帶著一絲玩味和戲謔,稍稍撐起身子,卻不放過蕭山被壓在身下的胳膊。


    蕭山激靈一下,訕笑著張開眼睛。


    “我喝多了,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吳欣手背撐著臉頰,反而比自己還要高上一些,此刻,那雙極漂亮的眼中,分明帶著一絲戲謔和女兒家獨有的羞澀。


    被這雙眼睛在這樣的情況下注視著,饒是自己臉皮再厚上那麽一層,也難以駕馭臉紅的趨勢,蕭山隻感覺自己臉上發燙,想要抽出被壓在吳欣身上的胳膊,卻也不敢動彈,隻能眼神閃閃躲躲,不和吳欣對視。


    “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有意的?”吳欣不依不饒的追問下來,原本以為蕭山會理直氣壯的在這種事情發生後說點什麽,卻原來,這個大男孩比自己還要羞澀幾分。


    被吳欣這麽一問,蕭山更感覺自己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我,美不美?”饒是吳欣這句話聲音極小,但也足夠兩人聽到,顯然,讓吳欣對著一個男人,即使他現在還是個男孩,說出這樣充滿魅惑的言語來,也是頗為不容易的事情。


    蕭山不知要怎麽回答,隻好點點頭。


    “想不想得到?”一句比一句聲音小,但這句話吳欣顯然也是鼓足了勇氣。


    蕭山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片刻終於納過悶來,又趕緊搖搖頭,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回答吳欣的問題。


    “你幫我拿回屬於我和母親的一切,我就是你的,隻要你答應,我現在就是你的。”吳欣聲音有些發顫,顯然已經把這輩子最大的勇氣拿了出來,眼神裏也是苦楚夾雜著強作出來的堅定。


    纖纖玉手緩緩從身下拉出蕭山被壓著的胳膊,稍顯遲疑,慢慢把臉頰湊了過去。


    手中軟玉溫香,光滑無比似最好的錦緞,蕭山隻感覺自己心髒不爭氣的跳動著,強忍把這個佳人攬入懷中的衝動,平複了一下邪念萌生的腦海,終究是主動撫上了吳欣的玉麵。


    “我幫你拿回來,但我希望一並拿回來的,還有那顆驕傲的心。”蕭山緩緩開口說完,鼓足了勇氣豎起一根手指,輕輕點在吳欣胸口心髒的位置。


    “我不是正人君子亦不是柳下惠,你可以為了仇恨付出一切,我不能趁這個時候拿走你最後的尊嚴,等拿回屬於你和母親的一切,那時候,你用其他任何東西回報我都可以。”蕭山開口,緩緩說著,越是後來,本來還有些迷戀的目光已經漸漸清澈起來。


    “不過,為了報複你拉我下水,我想,收點利息回來,還是可以的。”蕭山壞笑著往前湊了湊,眼神裏已經有了些許純粹是調侃的味道。


    吳欣認真聽完蕭山的話,臉上雖然沒什麽表情,眼神卻變得分外柔和,對於蕭山這個有些過份的舉動,也保持著任君采摘的態度,稍稍有點緊張的看著蕭山越來越湊近的臉龐。


    唇,隻是觸了一下。


    蕭山壞笑著退了回去,翻身從床上起來,末了舔了舔嘴唇,好像是水果味的唇膏。


    打開臥室的門,正碰上妹子蕭雅端著米粥放在桌上,還故意用手指在臉上刮了兩下,羞騷自己的老哥。


    無語的摸了摸鼻梁,蕭山也知道解釋不清楚,和小娥打過招呼,轉而鑽進衛生間,脫去衣服,用冷水衝了衝身上的酒氣,末了,蕭山稍稍打開一道門縫,從衛生間探出頭來,招呼了一聲蕭雅。


    “妹子,我床底下有個黑色的手提箱,你幫我拿一下。”


    拿著浴巾擦著頭,不消片刻,蕭山就從門縫裏把手提箱塞了進來,這正是那一套放著軍裝的手提箱,自己還一次都沒有穿過,也不知道合不合適。


    洗漱完畢,蕭山直接在衛生間打開手提箱,抬手摸過軍裝特有的質感,抖開綠色的襯衫穿在身上,穿戴整齊,綁上皮鞋的鞋帶,略微扭動了一下腳腕,隨即從手提箱中拿出兩本證件放在襯衣口袋裏,順勢穿上了軍裝。


    當著鏡子,蕭山稍稍皺了皺眉頭,抬手整理領花,順手撫過肩章,彎腰從手提箱裏拿出軍帽,緩緩戴在頭上。


    英姿颯爽猶酣戰,整個人的陽光氣質因為軍裝的襯托,硬生生變的分外莊重嚴肅,透著鋒芒畢露的感覺,似一把剛剛拔出的長劍,格外莊重。


    “難怪有人說,男人的禮服是軍裝。”蕭山抬手扶正軍帽,確認自己身子站的很筆直之後,才嘟囔著推開了衛生間的門,抬手把手提箱拿了出來。


    “哇……”小娥正坐在餐廳,剛好可以看到這兒,不由得發出一聲驚呼。


    小娥的這一聲驚呼,惹來蕭雅的詢問,在看到老哥的樣子後,更是稍稍愣了一下,隨即挑起一根大拇指,而在另一邊,好不容易平複心思走出來的蕭雅,在看到這樣的蕭山後,神色也有了片刻的呆滯。


    蕭山很享受這種感覺,笑嗬嗬的抬手在眉梢點了一下,向外一揮,格外灑脫。


    匆匆吃完幾口飯,在吃飯的時候簡單解釋了一下,畢竟這也不什麽需要必須保密的身份,不過隻說早在很久之前就加入了軍方,負責尋找玉佩,對於單啟的身份,蕭山隻字不提。


    轉身和三個女孩告別,蕭山快步來至樓下,順手把手提箱扔到副駕駛的位置上,這裏麵就裝著第三塊玉佩,在衛生間衝洗的時候,蕭山就考慮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第一塊和第二塊,已經給了單啟,無法保證是不是有人已經知道了其中的秘密。


    而按照國家尋找一個東西的速度,追查到玉佩的下落隻是時間問題,這塊玉佩留在自己手裏,到時候被單啟發現,反而引起單啟的懷疑,那就得不償失了。


    現在自己被李啟山和李氏集團盯著,能不能得到單啟的幫助,就看自己的價值是不是值得單啟袒護了,反正玉佩中的秘密自己已經知道,沉船大概的位置也在昨夜,被碩鼠發現,此刻正在海底用腹中的空腔裝載泥沙,挖掘沉船。


    玉佩經過運輸交給研究院,再集合起來破解裏麵的秘密,然後再發命令去外海拿走黑色木箱,這一連串的命令和上報,下發之間,就得一兩天的時間,那時候,黑色木箱怎麽樣也被碩鼠挖出來了。


    現在,蕭山要做的就是把玉佩交給單啟,然後把火引到李氏集團的身上,讓他們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最是合適不過。


    至於怎麽抹黑李氏集團,那很簡單,隻要告訴單啟,李氏集團此次準備和吳欣聯姻的真實目標是玉佩就可以了,那時候單啟自然而然會把自己的話,傳達給上麵,到那個時候,想必李氏集團會在國家的質問下,收斂收斂。


    蕭山這麽想著,已經驅車到了八方齋後院,本來搬家後,離的就很近,不外乎一兩分鍾就到了後院,四下無人,蕭山從車上帶著手提箱,緩步從後門走了進去,接連上了幾層,來至在八方齋的頂樓。


    這兒有一間單獨的辦公室,早就收到自己消息的單啟,正等在裏麵。


    門口站著的木訥青年小趙,看到自己穿著軍裝過來,稍遲疑了一下,舉起手敬禮。


    蕭山愣了一下,還手回了一個軍禮,這才推開辦公室的門,正看到一身便裝的單啟坐在辦公桌後麵看著一份文件。


    “哦?怎麽,今天想起穿軍裝來見我。”單啟打趣的問了一句,在他的印象裏,蕭山好像對官僚這一套有點不太感冒,不太喜歡和人接觸,有點離群索居的味道。


    蕭山笑了笑,隨即把手提箱放在桌上,扭轉了一下,對著單啟打開,最後一塊玉佩正安然的躺在裏麵,隨即說道。


    “我不穿這身怕是見不著你了。”蕭山故意把語氣說的很誇張,稍稍頓了頓,才抬手摘下軍帽,穩穩放在一邊。


    “李氏集團真正的目標不是吳欣,而是她手上的這塊玉佩,因為日本方麵也盯著,所以他們準備迎娶吳欣後,順勢把玉佩也拿過來,我從美惠子口中知道了第二塊,無巧不成書的,又從吳欣口中得知了最後一塊玉佩的位置。”


    蕭山說完,衝單啟苦笑了一下,添油加醋把整個事情的經過說了一下,順勢把李氏集團的報複簡單說了一下,隻說自己無所謂,但家裏還有三個女孩,可能需要單啟幫忙保護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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