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我所善,惡我所惡,這便是梁金宅的回答,而這個回答聽在胡姒、靈蘇諸女的耳中,幾個女孩不由得都露出了笑容。


    相公的話雖然簡單,不過卻是句句珠璣啊!世間生靈萬物,社會國家,可不都是如此行事麽,胡姒甜笑著看著梁金宅,目中帶上了一絲深情,而在狐美人的眼中,這個將自己解救出古畫,還與自己有了夫妻名分的男孩就是她心中所善,也是狐美人千年來唯一所善。


    嗬嗬嗬,我的小男人。雖然我曆經歲月,久經風波,可是你是唯一回應了我真情的人呢?而你也是我唯一的愛人,而為了讓你的身影一直留駐我的心田,我可以做出任何事情,也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啊!


    在胡姒長久的注視中,夜色一點點遮蓋了天穹,當頭頂已是繁星點點時,一股股香氣從千鶴靜香那裏飄了出來,幾個人的晚飯終於做好了。


    必須要說,千鶴靜香雖然是身懷絕技的神女,可是身為女子的她在廚藝方麵同樣了得,所以當飯菜上桌時,早已饞涎欲滴的梁金宅立刻不客氣地開懷大吃起來。


    嗬嗬嗬,這就是我真情所係的男人,相公他總是這麽率真呢?小口地吃著飯,胡姒依舊把兩撥清泉似地目光投在梁金宅身上,而靈蘇三女同樣滿懷柔情地看著自己的男人,心中滿是愛意。


    ‘善當然是對我親我愛之人的善,比方說你,還有靈蘇、靜香,嗬嗬,還有晴子……’


    腦中一遍遍地回放著梁金宅的無心之言,幾個女孩子的這一頓晚餐吃的特別的香甜,而絲毫不知道自己以外牽動了幾個女孩敏感情思的梁金宅,在千鶴靜香的高超廚藝下,亦是同樣的興高采烈。


    不過,當一頓晚餐在和諧友愛的氣氛中結束時,梁金宅就漸漸的不是那麽興高采烈了,又或者說,他不僅僅是沒了高興勁,更是心中多了一種說不清的畏懼。


    它喵喵的,出什麽事情了,這幾個女孩為什麽眼神看起來都綠油油的,就像是,,狼一樣,,在梁金宅的疑惑中,靈蘇的身影忽然一晃,然後梁金宅就發現自己到了帳篷中,而在下一瞬,梁金宅就發現自己又被推了………


    當旭日東升,陽光明媚地灑遍大地時,千鶴靜香和櫻舞晴子兩人又輪流駕駛著越野車,向著科羅拉多高原的深處駛去。


    行駛在荒寂的高原上,觸目之處盡顯蒼茫,大自然創造的,獨屬於這片高原的宏偉景色不斷地映入眾女的眼簾,而看著遠遠近近或紅或青的各色山峰,點點綠色間的沙礫木石,胡姒、靈蘇四女都不由得感歎宇宙的神奇,造物的玄妙。


    不過並不是所有人都為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所吸引,至少梁金宅現在就沒心情去看車窗外不斷晃過的景色,管他是矽化木集群也好,印地安崖居遺跡也罷,都絲毫不能讓梁金宅稍稍注意一下。


    嗚嗚嗚,我要控訴,我要控訴,居然聯合起來欺負了我整整一個晚上,這真是太卑鄙了,太無恥了。


    一想起昨夜自己遭受到的‘蹂躪’,梁金宅就悲憤欲絕,不過他不是因為和幾個女孩做了愛做的事而悲憤,而是因為**做的事時,自己居然一整夜都屈居劣勢,屈居下風而悲憤。


    當然,因為又浪費了一夜時光,沒有好好修煉以更快的恢複元氣,這也是梁金宅悲憤的原因,不過有鑒於昨夜幾個女孩特別熱情的表現,梁金宅也就不是很在意有沒有虛度時光了。


    反正如狐老婆所說,以後我們的時間大把大把滴有,就算找到了風之力量封印的準確位置,我們也不是非要立刻去解開封印滴。


    這麽想著,梁金宅就又專注於自己悲憤的主因了,在因為一直被壓迫,一直被欺淩而越來越覺得自己快要變成某類功能性用具的鬱悶中,實質上也享受到了靈與肉結合的最高境界的快樂的梁金宅,終於小小聲的開口了。


    “親愛的…”梁金宅說,然後正迎上胡姒的雙眼。


    “嗯,什麽事!”胡姒問,一隻手寵溺的在梁金宅的腰上摟緊了一下。


    “今天晚上你們可不可以…”梁金宅猶豫著,臉色也紅潤起來。


    “可不可以什麽?”胡姒微笑起來,眼睛中的溫柔更加明顯了。


    “可不可以不要再束縛我的雙手了,那樣子我感覺像是鴨子一樣!”梁金宅鼓足勇氣,終於提出了要求。


    胡姒眨了眨眼睛,然後看向了靈蘇,而在得到一個無所謂的表情後,胡姒笑得更溫柔了。


    “當然沒有問題了,不過,你不可以在我們辦正事時搗亂,不可以在我們行快樂事時打斷我們的興致!”狐美人說著,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紅潤,卻是想起了一些羞人的事情。


    呃,原來她們是因為這個要綁住自己的手啊!奇怪,那些書啊畫啊**啊什麽的,不是說女人都有一點點虐戀心理的麽,怎麽自己才小小的暴力了一點,就立刻被專政了涅,。


    恍然大悟,又迷惑不解的梁金宅沉默下來,同時把頭扭過一邊,頭一次認真觀看起科羅拉多高原的風景來。


    不過隻是看了一會車窗外的壯麗景色,梁金宅便又扭過頭來,卻是想到了另一個讓他迷惑不解的問題。


    “老婆,你們昨天怎麽那麽興奮,居然合著夥的,嗯,那個啥涅!”


    想起千鶴靜香和櫻舞晴子這兩個女孩昨天夜裏居然絲毫不避諱胡姒和靈蘇,而胡姒和靈蘇也熱情洋溢地教導這兩個女孩子如何尋歡作樂,梁金宅就覺得非常納悶,先不說兩個日本女孩都是靦腆之極的性子,就算是胡姒,這位早就習慣了與靈蘇一起胡天胡地的狐美人,其實也一向沒有那麽豪放的,可是昨天晚上………


    “相公,靈蘇她們那麽興奮,是因為你幫她們解開了心中的疑惑,破除了一個心魔,而我嘛,是因為知道相公你一定喜歡我狐媚的樣子啊!”胡姒笑嘻嘻地說道。


    啥米,,心魔,我啥時候幫靈蘇她們破除過這玩意了,,梁金宅一愣,立刻回憶起昨夜的點點滴滴來,隻是除了自己被牢牢按在地上,手足受製下享受到的快樂,梁金宅就再想不起自己還做過什麽能並破解心魔的事情了。


    難道說,**做的事能破除心魔,,久思之後,梁金宅疑惑地想到。


    梁金宅並不明白,心魔的本質其實是因為生靈自身的迷惑迷茫而產生的,當一個生靈對前途迷茫時,當一個生靈被欲望迷惑時,往一個生靈的信仰動搖時,它們迷茫迷惑的心靈就會產生心魔,心魔,就是與自己主流意誌相悖的另一種意誌。


    每一個靈智開啟的生靈心中都有兩個聲音,而其中一個聲音一定是屬於這個相悖意誌的,當這個生靈無法做出判斷,無法作出決定,徹底混淆於自己靈魂中的混亂時,就是這個生靈走火入魔之時。


    不過大多數生靈是不會麵對這種問題的,因為對大多數聖靈來說,它們的理智與情感都會傾向於社會與世界的普遍價值,即使會有另一個聲音,也很難放大到混淆自身意誌的程度。


    但是修真者卻是與眾不同的一類人。


    修真者不同於世間生靈之處在於,他們是掌握了遠遠超越凡人,足以顛覆俗世力量平衡的存在,而在可以傲視俗世的同時,修真者們必然會產生種種普通生靈不會有的心理變化,這其中就又普世價值中的善惡觀念。


    一個凡人踩死一隻螞蟻,吃掉一隻雞一條魚,這是十分平常的事情,而過上富足幸福的生活,則是普世生靈的追求,而對於修真者來說,人鳥螻蟻之間的差別漸無不同,而除了追求長生,最求大多數修真者自己也不懂得的天道外,他們又該追求什麽呢?


    而當靈蘇在玩笑中引發了胡姒對天地大道的評述時,靈蘇、千鶴靜香和櫻舞晴子這三個女孩便同時產生了疑惑,而這疑惑,就是她們心魔滋生之始。


    當意識到自己的生命將遠遠超過俗世生靈,當意識到普世的規則已經不能製約她們,當意識到自己對未來的追求與信念迷惑不清時,靈蘇、千鶴靜香和櫻舞晴子就迫切地需要一盞明燈,來使自己恒定自己注定久長的內心。


    當善與惡的分界變得模糊,當一直追求的天地大道變得彷徨不清時,我的內心到底應該堅守怎樣的信念呢?我又應該以什麽樣的準則做事,為了什麽而堅守奮鬥下去呢?


    在那一時刻,靈蘇、千鶴靜香和櫻舞晴子不約而同地思考起這樣的問題來,對於經曆了太多的亡魂鬼魅,見識了無與倫比,且不分正邪的力量後,這三個女孩迫切的要找到一個使自己安定的信念。


    就是在那一刻,梁金宅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給了靈蘇三女這種信念:善我所善,惡我所惡,自己所善者即善,所認同者即善,而努力地生活,就是為了自己所喜愛的一切啊!


    不過,當靈蘇、千鶴靜香和櫻舞晴子明白了要為自己摯愛的一切生活時,她們所摯愛的目標自然要有所回饋,而麵對剛剛明白了率性而為的三個女孩時,這個被摯愛的目標自然就要回饋的多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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