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靜,很深。


    在華亦家熟睡的星宇突然從夢中驚醒,急忙拉開窗戶,望著西南方向,好像自己最珍貴的人,要離自己而去,星宇隨即輕搖了頭,歎了一口氣,現在自己已經隻身一人,還有什麽難以割舍的呢?


    好像問著自己,又好像問著寒風淩厲的夜。


    已經睡不著的星宇,就這麽癡癡的望著彌虹的城市,已經很久很久了,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人記掛著,不知那個朦朧無知的少年,在遙遠的地方是否安好,是否還看著自己的小電影,還鍾情於女孩的內褲顏色。


    黑夜掩蓋不住迷茫的幻影,零落的幾個行人在路邊焦急的走著,可能也知道家裏還有個為自己開著燈的人。


    “背影朝著東,望溪水湖泊靜小玉,無花無酒也難眠,哎,睡吧!”星宇拉上窗戶,走回自己的狹小的沙發,躺了下來,隻是翻來覆去還是睡不著。


    無奈的坐在陽台上麵,看著黑夜慢慢的從手指縫間,泛起了魚肚白,又一個黎明的開始,昨日的一切變為的往事中的塵埃,化不盡永恒,卻落滿追憶的斑點。


    等星宇做好早飯,直到已經做好了午飯,兩個女人才懶散衣著不整的從房間走了出來,看了一眼桌子上麵的飯菜,嘴裏嘀咕了一句“一個大男人居然會做飯,真是打擊人”然後就鑽進了衛生間。


    星宇一個人吃著飯菜,在女人出來的時候,就收拾完桌子,獨自的來到陽台上麵,沐浴在溫柔的眼光下麵,風吹亂了發絲,拂過俊朗的臉部,一道剪影灑落在如夢幻般男人的身上,淡淡的微笑,將本來憂傷的眼神,顯的如同神話裏的優雅之神般。


    啃著早點的言言,一根油條從嘴角劃落,頓時睜大了璀璨如同琉璃般的眼睛,沾滿油的手,摸在了自己的衣服上,將本來潔淨的衣物,變得髒兮兮的。(.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星宇不禁啞然失笑,好可愛的女人,輕輕的將油條撿起來,遞到女人麵前,輕笑道“你的油條”然後塞在了言言微微張開的嘴巴裏麵,坐在了沙發上麵為自己倒了一杯迷幻瑪麗,慢慢品嚐起來。


    “呸呸呸”言言回過神來,急忙將自己嘴裏的油條吐了出去,然後對著星宇怒吼,道“劉星宇,你這個王八蛋,居然弄髒了本女子的嘴巴”


    星宇喝了一口就,淡淡道“這個世界每天有很多人被餓死,你僅僅吃了一個油條怕什麽?要知道你吃的,可是一位老伯在半夜三更就起來做的,生活不容易,更要注意節約,油條毒不死人,而人卻可以將人害死”


    “你這個小人,,住人家的吃人家的,還敢說我,我看你是活退化了”言言被星宇一訓,本來也就有點小脾氣,直接被星宇引爆了,對著星宇轟炸道。


    “是的,我住華亦的,更你有什麽關係,而且我現在就是華亦養的”星宇直接堵死了言言的話。


    “你居然墮落的做小白臉”想起剛剛那個白發飄飄,劍眉冷酷的男人,居然無恥這種地步,言言嘲笑了一句,就氣的回到了華亦的房間裏麵。


    話如刺刀般,星宇隻是一臉風淡雲輕的樣子,如同已經淡泊名利的劍客,雖有萬丈豪氣,卻還是喜歡隱居於蘭亭方幽之處,靜看潮起潮落。


    “劉星宇,我告訴你,我隻是可憐你而已,你最好想清楚什麽話應該說,什麽話不應該說,也不要開什麽不著不著邊際的玩笑”華亦從房間裏麵走了出來,後麵還跟著得意洋洋,朝著星宇偷笑的言言。


    “既然你不需要什麽報答,那就再見吧!”星宇喝完酒杯裏麵的迷幻,在華亦和言言驚訝下,開了門,然後關上了。


    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山,遊戲於都市的各個角落,追求快意的人生豪邁,無拘無束,不受任何紛紛擾擾,笑看花開花謝,於千萬人中過往,隻為祭奠如煙般的往事,而埋藏的卻是那顆潮熱的心。


    “真的走了呀!”言言拉開門,看了一下,發現那個男人真的被一句小小的玩笑給氣走了。


    “走了也好,我們和他根本就是兩個不同的世界”華亦感慨的說道,隻是心中不知為何有些失落。


    “哎,我忘記我今晚沒有地方睡覺,所以又打擾了”在言言和華亦還在傷感的時候,從陽台上傳來一陣響聲。


    “你還沒走呀!”言言率先問道。


    星宇訕訕的笑了笑,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說道“剛才感情戲,演的太投入了,不知不覺就進入到了角色當中,不好介意,不要介意”


    “你怎麽從陽台上來的,我明明看到你從這裏出去的”言言指著門說道,要自己華亦家可是住在八樓,就算爬也會被摔死,不摔死至少也爬不了這麽快。


    一團迷霧從星宇手中彌漫開來,在兩人女人驚訝的眼剛下麵,又變換成清晰的水,在修長的手中縫間,不斷的轉換中各種形狀,像晶瑩透明的奔騰的俊馬,又像馳敞在江海裏的遊魚,如果變換一條欲與騰飛的巨龍。


    “你”華亦還沒說完,水又變成了如同閃發著無限光芒的冰雕,各式各樣的菩薩在變換了表情,一會憂愁,哀傷,悲痛,好像為這已經不相信他們的人難過,突然一絲笑意出現在這大千佛像上麵。


    水回歸於霧氣的姿態,消失在空氣中,星宇微笑道“現在你們知道了吧!我是一個偉大的魔術師,製造你們想象中的奇跡,在我身上你們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覺,而確是你們願意相信的真實,我就是矛盾的存在”星宇還沒有編就被不耐煩的言言在腳上踩了一下,停止了自己的富有創意的廢話。


    “行了,不要吹牛了,如果你要能夠把我和言言變出來,我們就相信你是魔術師,而不是一個騙子”華亦從剛開始的驚訝中清醒過來,說道。


    “行,那你們看好了”


    一道火在星宇的手中,不斷的咆哮,愈來愈大,到了如同足球大小的時候,突然灑落一地,星星火星不僅沒有熄滅,而是很歡快的站了起來,臉型慢慢顯現出來,然後是嘴巴,眉毛,人形摸樣的女孩出現在地麵上麵,言言揉了揉眼睛,而華亦看著似曾相識的臉姨媽在火焰之中,不可思議的捂著嘴巴。


    星宇微微震動的一下手腕,百十個火人,就這麽手拉著手跳起舞蹈,裙子逼真的好像被風吹動,輕輕的飄起,在言言和華亦沒來得及觸摸,就回到了星宇的手掌之中,直到消失。


    “現在你們相信了吧!”星宇輕笑道。


    “相信了,相信了”言言急忙點點頭,道“我還沒看夠,你再變一個,就變你自己好了”


    變自己嘛,星宇微微一愣神,看著那雙滿懷期待的眼神,想起的珠穆朗瑪峰之上的采藥救雕的女孩,和那素裝清容的男人,衣袖一揮,一股清新的芳香味飄了出來,白茫茫的大雪覆蓋著整個天地,蒼茫的如同跨躍恒古,衣裳素裝的男子,如同落下的雪花一般飄絮在空中。


    手中拿著一把古樸無華的劍,一曲悠悠的笛聲徐徐而來,和嵌縫壁上的聖潔的雪蓮融合在一起,濺起了微小的漣漪,如千樺般飄散在懸崖峭壁之上。


    劍為上帝,落讓空中,與男子在懸崖之巔輕舞著。


    “好了吧!”一句清淡的細語聲,將兩個女人從幻覺中拉回了現實,隻是這聲音之中,透露著絲絲的寒氣。


    “哪個男的是誰呀,我怎麽看像你這個小白臉”言言回過神來,還抓著剛才星宇的話不放,問道。


    “不是,是我的一個朋友”星宇眼神迷離起來,想起的過去沒多久的那個地方,那個執著的女孩,那個一望無際的溶溶白雪,還有那倒在純淨無暇的雪蓮旁,清歌清言歡笑的男人。


    “他在哪!”言言迫不及待問道。


    “已經離開了,去了一個遙遠而沒歸期的國度,尋求隻為生命開放的不朽之花,隻是我想他永遠也不能知道”星宇憂鬱的說道。


    “行了,不要騙言言了,你還真當自己是安徒生呀!”華亦打斷了星宇的回憶,說道。


    “嗬嗬,這都被你看出來了,難怪你不要我吃你的軟飯,其實我真的不錯,要不你就考慮一下”星宇突然笑道。


    “再廢話就滾”華亦給星宇下了最後的通牒。


    迫於生活的無奈,星宇閉上了自己的嘴巴,跟在兩個女人後麵,就直奔街上,再冷的天氣也寒不了女人對於購物的需求,就像男人對於女人的需求一樣,為了表達自己的誠意星宇甘願做了提包著。


    而這換來的就是興致高昂的女人,為星宇也買了一身衣服,但為了體現出,那身衣服的時尚性,星宇不符合常理的白色頭發也被遲疑問了好幾遍“是否真的要剪”的理發師,發揮成簡單沒有一點藝術性的平頂頭。


    星宇看著自己不斷掉落的頭發,頓時肝腸寸斷,最後更加影響美觀的白色也被染成烏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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