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淩說完,張偉接過瀟瀟的手裏的黃紙,就把黃紙翻過來,隻見最後三張圖畫,卻是寫著這麽幾句話,我們仔細看去,第八張圖畫上寫著:塵去土,昆侖巔,固水鎖土封九州。


    又是這麽令人不解的一段話,我們看著黃紙,頓時麵麵相覷一時也沒了主意,這時瀟瀟說道:“要不我們先往下看去吧。後麵說不定能找到什麽關聯。”


    我們點點頭,於是接著往下看去,我們翻開這第九張的黃紙,隻見這第九張的黃紙上寫著:雷雨停,昆侖落,山間四時藏玄機。張偉看完,不禁“哼”了一聲,又是這啞謎一樣的詩句,我們還是同樣的不解,我看了看他們,搖搖頭,於是接著翻到了第十張,隻見就在這最後的一張黃紙上寫著:“寸土種樹,昆侖天光現天際。


    看完了這十張圖畫,我們幾個人相互看了一眼,都一時說不出話來,楊淩這麽多年來的參詳,都沒能破解其中的玄機,我們幾個人剛看了一遍,就更不用說能看出什麽玄機了。


    就在我們所有人都沉默的時候,瀟瀟這時候又把圖畫翻過來看了一次,看完之後,皺著眉頭,站起來來回踱步地想了一下,忽然就向楊淩問道:“楊先生,這幾張圖畫是你祖上什麽時候就開始流傳下來的?”


    楊淩被瀟瀟這麽一問,也是一時摸不著頭腦,思考了一下說道:“圖畫的內容我聽父親說過,是宋朝時候我們的祖宗流傳下來的,但是後來保存不慎,這個圖畫的原版已經失傳了,現在我們看到的圖畫是後人仿做而成的,而且我們家族在經曆了這次的失傳之後,就訂下了一個規矩,以後每一代的傳人在臨死前都要把這圖畫仿做一份來流傳給下一代,其實就是為了防止紙張因為年久而糜爛。造成的失傳。”


    瀟瀟聽了楊淩的話,低頭沉思了一會,低聲地呢喃著說道:“既然楊先生的祖上這麽珍而重之地要把這份資料流傳下來,那麽其中肯定有重大的關聯。”


    張偉這時聽到瀟瀟一邊自顧自地呢喃。於是關切地向瀟瀟說道:“瀟瀟?在想什麽呢?要不我們大家一起討論一下?”


    瀟瀟這時候並沒有理會張偉,於是向楊淩說道:“楊先生,冒昧地問一句,楊先生的祖上是那裏的人呢?”楊淩也想不到瀟瀟會這樣問,愣了一下,說道:“祖上本來是兩廣地區的人,但是後來南宋的時候遷到這裏,以後就一直沒離開過這裏了。”


    瀟瀟聽了楊淩的話,再次陷入了深思,轉過身來一個人走到了陽台。呆呆地看著天邊出神。


    我們幾個大男人這時都被瀟瀟的舉動嚇了一跳,張偉正想上前去詢問瀟瀟,但是被楊淩一把拉住,向我們搖了搖手,低聲說道:“兩位先別著急。估計瀟瀟小姐也是想到了其中的什麽關鍵地方,我們先不要去打擾她吧。”


    我們聽了楊淩的話,想想也是。於是又坐了下來。


    大概這樣過了半個多小時,瀟瀟轉身又回到了客廳,向我們三個說道:“我剛才認真想了一下,既然楊淩先生的祖上是兩廣地區的人,那麽我想我的猜想。就基本正確了。”


    瀟瀟一言既出,我們三個人都不禁一驚,人家楊淩怎麽也參詳不透的事情,瀟瀟單憑這半個小時,就已經能猜想個八九不離十了?


    楊淩這時忍不住問道:“那請問瀟瀟小姐,這幾張圖畫裏麵的都是些什麽內容呢?”


    瀟瀟看了我們一眼。說道:“如果楊淩的祖先是兩廣那邊地方的話,那麽我們就能解釋出這第一和第二副圖畫上麵的內容了,兩廣地區那邊多為壯民,信奉巫術圖騰,而且因為地處南越。氣候比較溫熱,百蟲活躍,所以在這些的地方的巫術也都是基本以祭祀動物為主,而且據說,在宋朝的時候,有一段時間南越的地方蟲災為禍,因為青蛙能除掉蝗蟲,所以當地的居民就把青蛙作為民族的圖騰,然後每到時節,就會去祭拜青蛙神,以祈求來年的風調雨順,所以這在第一幅圖畫上畫的,應該就是在那個時候兩廣地區的越民祭拜青蛙神時候的故事了。”


    瀟瀟說到這裏,停了一下,看了我們一眼,繼續說道:“至於這第二副的圖畫,畫的應該也是壯民出陣時候的事情,不過我估計畫的內容應該不是和第一幅圖同一時間的。”


    瀟瀟說到這裏,我們的心裏都是一愣,我向瀟瀟問道:“不是同一時間?那就是說,這兩幅畫講述的是兩個不同時期的故事?”


    瀟瀟點點頭,說道:“嗯,應該是這樣的,這第二幅圖畫上的這個人,應該是和一個叫蘇緘的宋朝將軍有關,因為在曆史上記載,宋朝的時候,南越的地區並沒有發生過大規模的戰爭,隻有到了後來,元朝攻打過來的時候,所有的軍民才一起出來抗擊元軍,帶領他們的就是一個叫蘇緘的將軍。”


    瀟瀟說到這裏,指著圖上麵的戰鼓說道:“你們看,這圖上的叫銅鼓,是南越一族的至高無上的聖物,每當出了什麽大事,南越的民族都會請來銅鼓助陣,他們相信這個銅鼓能帶給他們勝利與好運,所以如果圖上麵畫的是一般的部落之間的爭鬥,應該不會有銅鼓的出現,所以我斷定,這第二幅圖上畫的,應該就壯民跟隨支援蘇緘出征的事情。”


    瀟瀟說到這裏,我們都不禁佩服得五體投地,張偉這時哈哈一笑地對瀟瀟誇獎,說道:“哈哈哈哈,小姑娘你還真是活神仙啊,這幾百年前的事情,依然說得頭頭是道的。”


    這時就連楊淩也不禁連連點頭,對瀟瀟信服地笑了一笑。


    瀟瀟聽著大家的讚許,臉上忽然閃過一道紅暈,不好意思地低聲地說道:“其實也不是瀟瀟的見識廣,隻不過瀟瀟比大家多活了幾百年而已,兩廣的南越地區,瀟瀟當年剛好也到過,所以才會有這樣大膽的猜想而已。”


    楊淩這時聽著瀟瀟的話,不禁疑惑地問道:“多活了幾百年?瀟瀟小姐你的意思是?”


    瀟瀟看了楊淩一眼,說道:“楊先生先生能看出瀟瀟有數百年的修為,難道沒有看出瀟瀟其實隻是一個影子而幻化成的人形而已嗎?瀟瀟不屬於人類,也不屬於五行之內,嚴格來說,瀟瀟隻是一個遊離於天地之間的一個陰魂。”


    楊淩聽完瀟瀟的話,意味深長地點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我從第一眼看到瀟瀟小姐,就感覺到瀟瀟小姐的身上有一股不同於別人的氣息,原來瀟瀟小姐並不屬於我們人類。這怪不得我一直沒有參詳得透這圖畫裏麵的內容。”


    張偉這時沒等楊淩說完,已經迫不及待了,接著問瀟瀟,說道:“那後麵第三第四幅圖畫說的又是一個什麽樣的故事呢?”


    瀟瀟再次低頭看了看擺放在桌麵上的圖畫,認真想了一下,說道:“這兩幅圖畫裏麵畫著的應該是當地的一個祭祀的活動,據我所知,當時的明朝雖然實行改土歸流的製度,但是當地的居民由於山高皇帝遠,所以一直都沒有完全地屏棄當地的風俗,在一些比較偏遠的地方,其實很多部落都沒有按照大明律去辦事,而是根據他們約定俗成的風俗而做事情。”


    瀟瀟說到這裏,看了我們一眼,指著圖畫繼續說道:“你們看,這裏畫的就是當地居民進行的一些祭祀活動,按照當地的習俗,如果處決當地的族人,那麽族長就應該祭告天地祖先,稟明用意,在得到祖先的同意之後,才能處決,這兩幅圖,畫的就是這麽一回事了。”


    我看了圖畫一眼,指著那個族長頭上的符號,問道:“那麽這個符號又是代表什麽回事?”


    瀟瀟仔細地看了一眼這個符號,搖搖頭,說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既然能刻在族長的頭上的,應該就是這一部落的印記了。”


    楊淩聽完瀟瀟的話,沉思了一會,繼續說道:“那也就是說,這兩幅圖畫跟前麵的圖畫一樣,都是沒有關聯的,都是獨立敘述故事的?”


    瀟瀟點點頭,說道:“嗯,可以這麽說,從表麵上看應該沒有什麽關聯,但對於他們內在的聯係究竟有多少,那麽,我們就不好判斷了。”


    瀟瀟說到這裏,我們基本上已經完全明白了,我於是順著瀟瀟的話說下去:“那麽就是說,後麵的兩幅處決犯人的圖畫跟前麵這兩幅祭告天地的圖畫是連在一起?”


    瀟瀟看了我一眼,肯定地說道:“我覺得沒有錯,不過雖然這些圖畫的內容我能看得出來,但是現在關鍵在於兩點,首先,這些圖畫之間分別跟我們講了三個內容,他們之間究竟有什麽關係,其次,後麵三張紙上的幾句打油詩,我們還沒破解出來,究竟是指代了什麽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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