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兒這時也一步踏出房間門口,對我們說道:“走,我們也到山頂去吧,想不到黃浦靜的消息來得得如此之快,看來我們昨晚在山頂上布下的迷局,是瞞不過她了的。”


    我們聽了傲兒的話,點點頭,於是三個人收拾了一下就連忙向山頂奔去。


    我一邊走一邊就把嗜血刃取出,握在手上,這時嗜血刃也是發出嗡嗡地震動,那暗紅的劍身也閃爍著血紅色的光芒。


    大概走了十多分鍾,我們就來到山腳下,這時我停下了腳步,拉了一下傲兒,輕聲地對她說道:“記住,等下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性命相搏了。”傲兒看了我一眼,掙脫了我的手,說道:“就算我不與黃浦靜性命相搏,那也要黃浦靜肯收手才行,要不然,這次不要說是性命相搏,我們就連下山的機會都沒有了。”


    這時張偉聽了我們的話,在一旁說道:“現在沒那麽嚴重了吧,反正我們身上的降頭已經解了,實在不行我們就跑唄,讓那巴頌和那老不死的女人拚個你死我活的吧。”


    傲兒搖搖頭,說道:“現在一切都還言之尚早,我們先上去吧。”說完,傲兒帶頭就往山上走去,我們於是緊緊地跟在她的身後。


    今天的山路似乎特別的長,在上山的道路周圍似乎起了淡淡的霧,我們三個走得特別的小心,張偉一邊走來還一邊的埋怨道:“哎,你說這山路今天是不是也和我們作怪啊,你說好好的天氣,幹嘛起這麽多霧啊!”傲兒這時也環顧了一下四周,說道:“這霧不是一般的霧,這山上,黃浦靜已經布下了結界,我絲毫感覺不到外界的生氣能在這裏有流動,也就是說,如果等下不是黃浦靜先把結界消除,我們可能連下山都成問題了。”張偉聽了黃浦靜的話,嘿嘿一笑,說道:“那就是說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這一次就是背水一戰了。”


    傲兒點點頭,轉頭看了我一眼,我這時也正好看向傲兒,我們的眼光瞬間相接,我隻覺得傲兒的眼神裏霎時間充滿了柔情,但也隻是一瞬間,傲兒就把目光轉開,對我們說道:“走吧,我們先到山頂上麵去看看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們三個繼續地往山上走,越接近山頂的時候我手中的嗜血刃就震動得越厲害,一路上嗡嗡地響個不停。


    我們三個人大概走了二十多分鍾,突然就聽到一把冷冰冰的聲音,說道:“黃浦小姐,你我河水不犯井水,現在你把我牽扯到這個陣法之中,究竟是有什麽目的?”


    聽到這個聲音,我們心下一凜,張偉低聲說道:“是乃猜!”我點點頭,說道:“嗯,我們小心點,先別上去,先聽聽他們說點什麽?”


    這時,我們接著聽到一把溫柔的女聲答道:“巴頌先生,我把弑神人麵降的引子送給了你,竟然也沒把你哄住,現在倒是帶人毀我陣法來了。”


    “是黃浦靜,她真的來了。”張偉再此在我耳邊低聲說道。


    黃浦靜剛說完,就聽到巴頌回答:“我巴頌既然能爬到泰國第一降頭師的位置,黃浦小姐就不要再找巴頌開玩笑了,所謂的引子,現在巴頌我也不敢再稀罕了,有什麽事情就請黃浦小姐直說吧。”


    這時巴頌說完話,過了很久,我們都聽不到黃浦靜的回答,正在我們三個納悶之時,就聽到,黃浦靜說道:“躲在暗處的歐陽先生,你們三個可以出來了吧。”


    我們三個聽到黃浦靜竟然知道我們躲在暗處,心下都是一驚,想不到黃浦靜竟然早就知道我們的存在。就在我們正在猶豫著出不出去的時候,傲兒已經站了起來,低聲對我們說道:“走吧,已經躲不過了。”


    於是我們三個一起順著剛才聲音傳來的地方往前走去,不一會兒,就穿過了厚厚的霧層,來到了山頂。


    山頂之上,濃霧漸漸地變淡了。於是我們便能看清了眼前的事物,隻見黃浦靜帶著她的助手,麵向我們。今天她的一頭長發束在腦後,全身上上下還是那套一絲不苟的職業套裝,臉上不粉不黛,但依然凝膚勝雪,風姿動人,站在她旁邊的那位秘書小姐,同樣的也是全身黑色的職業套裝,手上捧著一個古色古香的盒子,盒子大概也就是一米來長,上麵都紋著些古樸的花紋,乍眼看去,就知道這樣的盒子價值不菲了。


    站在黃浦靜對麵的是巴頌和乃猜,他們背對著我們,垂手而立,但是明顯看得出來他們全身的肌肉都在緊緊地繃著,隨時戒備著。


    黃浦靜見我們上到山頂了,微微一笑,向我們說道:“三位好久不見了,這山村野景,過得可還舒心?”


    她的聲音嬌柔動聽,但此刻在我們聽來卻隻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我們三個走到她的對麵幾米開外站定下來,但是也有意地和巴頌隔了一段距離,傲兒這時也淺淺一笑對黃浦靜說道:“難道黃浦小姐讓我們到這山村野地來,不就是為讓我們好好欣賞你的鎖陰陣法?”


    黃浦靜聽了,臉色微微一變,但隨即馬上恢複平靜,對傲兒說道:“陰靈小姐果然冰雪聰明,一點點的蛛絲馬跡都能猜得八九不離十,可惜了,你的五衰已現,留在人間的日子也不會長久了。”


    我們看穿了黃浦靜的意圖,黃浦靜也看穿了我們的弱點,這樣一來,大家都在一句話之中都相互地將了對方一軍。


    話音剛落,這邊的巴頌就向黃浦靜說道:“黃浦小姐,我對你們之間的恩恩怨怨沒有興趣,隻是想知道我們本來互不相犯,為什麽你還要千方百計地把我引進這麽一個局裏。”


    黃浦靜微微一笑,對巴頌說道:“巴頌先生,我的鎖陰陣法除了他們兩個的命格之外,現在還欠缺一個有實力的人,幫我驅動引來的陰氣,衝開封印。”


    巴頌聽了哈哈一笑,說道:“難道你是想要我來幫你衝開這古中國留下來的封印嗎?”


    黃浦靜淺淺一笑,答道:“正是如此,我知道巴頌先生一直想修煉弑神人麵降,所以在他們一行人去泰國的時候,故意讓先生能留意到他們的行蹤,這也算是我給先生的一份報酬吧。”


    巴頌聽了黃浦靜的話,冷冷一笑,但忽然之間就目露凶光,說道:“這樣說來,我豈不是還是要謝謝你?”


    黃浦靜這時隻是看著巴頌,並沒有答話,反而是巴頌身後的乃猜這時忽然發出陰惻惻地笑了一聲,這一聲笑聲異乎尋常,隻聽得人毛骨悚然的。


    轉眼之間,笑聲剛聽,就見到乃猜雙手一翻,已經把斬靈握在手上,搶上一步,就衝向黃浦靜,喊道:“你想擺布我們做衝開封印的棋子,沒這麽便宜的事情。”


    說完,乃猜拿著斬靈提手就向黃浦靜刺去,勢夾勁風,但黃浦靜依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乃猜去勢極快,但隻見黃浦靜身旁的秘書小姐也是眼明手快之輩,隻見她一個閃步擋在黃浦靜跟前,舉起手中的盒子一揚,“鐺”的一聲,竟然隻用一招就把乃猜的斬靈打落在地上。但乃猜這時並不氣餒,在斬靈跌落地上的一瞬,馬上彎腰,一把抄住斬靈,再順勢往前一滾,握著斬靈的手也趁機往上一舉,又是一招自下而上的招式,雖然乃猜變招極快,但這邊黃浦靜的秘書也不示弱,就在乃猜的斬靈即將刺到的時候,抬起右腳,就往乃猜的手上掃去,手上的盒子也趁機往下砸去,這一招攻受兼備,功力明顯的就比乃猜高出了一籌,乃猜見對方守得嚴謹,攻得淩厲,一時也不敢戀戰,是得放棄進攻,雙腳一蹬,往旁邊跳去。乃猜躲過了這一擊,知道對方的功力在自己之上,但是仍不泄氣。剛剛退開,便又揉身攻上,隻見他這時倒提斬靈,一躍而起,自上而下地就往黃浦靜的秘書頭上紮下,這一回居高臨下,威勢十足,黃浦靜的秘書也不敢怠慢,雙膝微彎,雙手舉著手中的盒子往上一挺,隻聽斬靈“鐺”的一聲就刺在了那古樸的盒子上,又一次把斬靈的攻勢化解了。這邊乃猜一招不得手,馬上變招,飛起一腳就往黃浦靜的秘書身上踢去,但對方也是閃避極快,身子一扭就把這一腳躲過,然後雙手往上一舉,同時把乃猜逼開,趁著乃擦的腳蹬沒來得及收招之時,右肩往前一撞,就把乃猜撞開,接著左手放下盒子,抓住乃猜的右手手腕一扭,直接就把乃猜手中的斬靈奪了過去。這一手空手入白刃的功夫隻在瞬間完成,幾乎沒有一絲的停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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