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兒等到巴頌施法的形勢稍微穩定下來,就向巴頌走過去,說道:“巴頌先生,有勞了,這一手的鎮陰布置真可謂天衣無縫。”巴頌把斬靈遞給乃猜,站直了身子,說道:“陰氣雖然暫時是鎮住了,可陰靈小姐剛開始的時候,破環了鎖陰陣,斬殺了作為陣眼的赤練蛇,估計現在黃浦靜已經料到了,我想,不出這一兩天,她必然會到。”


    傲兒淺淺一笑,正待答話,張偉已經一把搶在傲兒前麵說道:“那正好,她到了,我們好好地跟她算一本賬。”


    巴頌冷冷地看了張偉一眼,說道:“張先生難道真的以為你們三個人就能鬥得過那位黃浦靜?張偉一下就被巴頌問住了,支支吾吾地半天答不上話來。


    巴頌見張偉呆在當地,冷笑了一聲說道:“你們身上的降頭術已經解開了,在無危險,你們可以走了。我想,世界這麽大,你們和陰靈小姐逃到世界上的任何一個角落,她也未必能找得到你們。”


    聽著巴頌這冷冰冰的話,我的怒火就直往上衝,於是回了巴頌一句:“我們沒有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也沒有做什麽對不起她的事情,如果要我們以後就這樣一輩子的躲避她,那我就寧願和她拚一生死了。”


    巴頌聽了我的話,哈哈一笑,說道:“哈!哈!哈!歐陽先生很好,很好,果然是熱血男兒。”


    我看了巴頌一下,一時摸不著他的意思,但就在這時,傲兒在後麵輕輕拉了我一下,對巴頌說道:“巴頌先生,現在我們都是在同一條船上,你又何必對我們冷言冷語呢,我們還是先商量一下怎麽對付黃浦靜吧。”


    巴頌對傲兒擺一擺手,說道:“既然那位黃浦靜小姐把我牽扯進來,那麽她就一定要負責,我巴頌從來不受別人擺布,我要她知道,擺布我巴頌的結果!”說完,巴頌的表情顯得猙獰無比,“我幫你們解降並不是出於什麽慈悲,而是我要黃浦靜知道,我不是她的棋子!”


    巴頌說完,對乃猜一揮手,說道:“走吧,我們就在這個村子裏麵靜候這位中國法師的到來。”說完,巴頌頭也不回,和乃猜一前一後地往山下走去。


    我們三個人看著巴頌的離開,竟然一時呆在了原地,今晚的這一切發展得太過迅速,在我們還未來得及反應的時候,事情就已經一發不可收拾了。


    我們剛剛接受了這一切都是黃浦靜這個幕後黑手布置的陰邪陣法,接著我們身上的降頭就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解除了,再接著我們竟然跟之前一直以為萬惡的降頭師巴頌合作。這一切的一切我們在發生之前甚至沒有任何的心裏準備。


    張偉這時看著我問道:“那峰哥我們現在怎麽辦?反正我們身上的降頭是解除了,是直接回去還是怎麽樣?”


    我一時也沒了注意,隻覺得千頭萬緒,卻理不出一個所以然來,隻怪這一切的事情發展得太快,已經超出了我們的預想,於是我低頭想了一下,對張偉說道:“我想,我們是走不了的,你想一下,黃浦靜花了這麽大的心思布置陣法,缺的就是我們兩個的命運,就算我們現在走,你覺得她會放過我們嗎?”


    張偉想了一下,覺得也是個道理,於是說道:“那我們留在這裏,和巴頌一起對付她?”張偉剛說完,傲兒便接過話來,說道:“黃浦靜布下這樣的陣法,簡直就是想使中國重新陷入混亂,這樣高明的陣法,加上環環相扣的心計,我覺得我們就算現在走了,黃浦靜也不會善罷幹休,不過我估計,就算巴頌見到黃浦靜也不會是她的對手,我們與其讓巴頌獨自和她拚個你死我活,還不如我們現在就和巴頌聯手,等她來到這個村子的時候,連著新仇舊恨再和她算一下賬。”


    聽了傲兒的話,我點點頭說道:“嗯,這也是一個方法。”


    傲兒淡淡一笑,說道:“當剛才巴頌對張偉說,讓你們快走的時候,我就知道這是一個激將法了,他其實也是想你們幫助他的,但隻不過放不下麵子而已,所以,當歐陽先生說不會放棄於黃浦靜鬥爭的時候,他的臉上馬上出現了笑容。”


    說道這裏,傲兒看了我一眼,嘴角似笑非笑地,很明顯,對我剛才的答話感到十分的欣慰。這時隻聽見她繼續說道:“如果黃浦靜這兩天過來,到時候肯定會知道鎮陰的事情,也肯定會先上這裏把鎮陰給破了,那時陰氣經過這幾天的收集,到時釋放出來肯定又是一番遮天蔽地了,我們隻要感覺到有陰氣的流動,就可以知道黃浦靜的到來了。”


    ”那我們先回去休息吧”,我說道,“折騰了這大半夜的,我們也夠累的,還是早點回去吧,有什麽事情明天在討論吧。”


    傲兒點點頭,也說道:“嗯,我們估計今晚也不會再有什麽事情發生了,我們也要養好精神,黃浦靜來的那一天肯定會有一場惡戰的。”


    於是我們三個收拾了一下,就往山下走去。這座山其實離村長的家也不是很遠,我們走了一下就走到了村長的家裏麵,那時候我們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是晚上的十二點了,村長的一家早就睡覺了,所以我們就沒見到村長本人,隻是輕手輕腳地走上了二樓。一進房間門,張偉把背包一摔,就直接躺在床上,說道:“哎喲喂,這幾天的經曆就像坐過山車一樣呢。”說完,過了不了多久,竟然就打起了呼嚕。


    我也和張偉一起躺在床上,但我卻怎麽也睡不著,隻是呆呆地看著天花板,一時陷入了沉思。


    就在這時,我聽到傲兒的房間開門的聲音,接著就是一陣衣服摩挲的聲音,我知道傲兒這時也睡不著,於是也是翻身下床,開門走到了過道上。


    過道上的傲兒已經洗涑完畢,換掉了剛才那一身滿是塵土的衣衫,換上了一身純白色的連衣裙,她背對著我,悄生生地看著空中蒼白的月光,那娉婷婀娜的身姿,在那蒼白的月色下,顯得格外的清幽。


    我走過去,正想和傲兒打招呼,可傲兒這時候已經提前地察覺到了我的出現,於是轉過身來對我說到:“這勞累了一天的,歐陽先生也睡不著嗎?”


    “這幾天的經曆實在變化得太快了,我一時還沒適應過來。”我回答說道。


    傲兒看著我淡淡地一笑,說道:“歐陽先生是適應不過來,還是另有心事?”


    我的心事被傲兒一眼看穿了,臉上不由得有些尷尬起來。


    “歐陽先生是擔心黃浦靜找過來我們不知道怎麽應對嗎?”傲兒接著柔聲問道。


    “我隻是在擔心你身上的天人五衰。”我看著傲兒,直接說道。


    傲兒聽了,楞了一下,但臉上卻隱隱地浮起了一絲的柔情,說道:“歐陽先生還記得傲兒的事情?”我點點頭,說道:“嗯,我還一直在想,事情有沒有解救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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