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但也慶幸這一路過來都沒發生什麽事,直到我們安全地趕回了村長的家中。(.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傲兒一進門,便飛快地衝上我們二樓的房間,隨手馬上把門鎖上,然後右手捏個指訣,對著木門念道起來,接著清叱一聲,然後雙手一指,一道藍藍的光牆便在門上一閃,隨後馬上恢複了正常,一直以來,我從來沒見過傲兒如此地緊張,於是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傲兒施完法,緩了一下,驚魂未定地喘著氣,說道:“剛才的陰氣的強大了,甚至可以說是我千年來從來沒有遇見過,即使是當年周朝滅亡,天下生靈塗汰時都沒有出現過這樣的鋪天蓋地的陰氣。如果剛才我們真的在陰氣裏麵碰到什麽事情,估計那後果會比遇到巴頌更恐怖。”


    我們聽了傲兒的話,手心頓時抓了一把冷汗,張偉慌忙問道:“那......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我們該怎麽辦,那陰氣現在還有沒有追來啊?”張偉聽得傲兒說得嚴重,心裏一下子慌亂了,不禁連珠式地發問。但傲兒這邊對張偉連珠般的問題卻並不回答,隻是搖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也不能確定,所以我現在把禦靈牆做為結界,護著整個房子,希望不會發生什麽事情。”


    我和張偉聽著,心裏可是一陣陣地發咻,都暗暗地在慶幸剛才我們碰到這千古罕見的陰氣,竟然還能莫名其妙地安全回來。但此時,我們的心裏都滿是疑問,於是我接著問道:“那剛才忽然為什麽就散去了呢?”


    傲兒還是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清楚,反正這股陰氣在我們走出木門的時候就忽然地襲來,在我們走出三岔路口的時候,就忽然消失了。”


    “三岔路口?會不會就是木門到三岔路口這一段路出現了問題?”張偉聽了傲兒的話,在呢喃著說道。


    “要不,我們再回哪裏看一下?”我試探著問道。


    但話音剛落,傲兒馬上甩手搖頭地說道:“不,不,不,我可不想再回去的,那裏太可怕了,而且現在已經快入夜了,陽氣消退,陰氣徒長,我們還是不要到那種地方去吧。”


    “那我現在怎麽辦,總不能在這裏幹等著吧。”張偉這時耐不住了說道。


    我沉思了一下說道:“既然那裏危險,那要不我們明天先去另外那兩個女孩子的家裏看看,那裏說不定會有點什麽發現。”


    “哎喲,我說峰哥啊,不是說了另外的兩個女孩子不是和這個事情沒有多大的關聯嘛,我們幹嘛還要趕這趟渾水啊,死人的事情就讓公安去查嘛。”張偉這個急性子剛才撲了一個空,現在已經有點坐不住了。


    傲兒現在驚魂稍定,可沒有理會張偉的嘮叨,隻是低頭沉思了一下,說道:“我覺得我們還是去調查一下另外兩個女孩子的死因吧,就算她們不是死於降頭,但她們三個都是在同一時間遇害的,說不定還真會有點什麽線索呢。剛才那個地方,我們還是不要回去了吧,那裏太危險了,說不定下次我們就沒有這麽走運能安然無恙地回來了。”


    我當下心裏也是這麽覺得,即使這兩個女孩子不是死於降頭,但是死狀如此的恐怖詭異,應該不會是一般的凶殺案,加上這種小村子,平時人跡罕至的,沒準明天去找找還真能找出他們之間有什麽關聯呢。


    於是,我點點頭,拍了一下張偉的肩膀,安慰著說道:“你小子就一根筋,隻往一個方向想,一條路走不通,總得換個方法想一下嘛,明天我們去調查一下另外兩個女孩子的情況,再下決定,而且陳叔那裏陰氣這麽重,再去那裏說不定沒找到線索,就先遇到什麽不測了,那還不是得不償失。”


    張偉聽了我的話,想了一下,確實也是道理,於是點點頭向我們說道:“行!那咱們先休整一下,明天再繼續做福爾摩斯去。”


    傲兒看到張偉也理解了,於是淺淺一笑,說道:“那今天大家都累了,今晚我們吃點幹糧就早點休息吧,明天早起,我們就去另外的那兩家苦主家裏看看。”


    於是我們從背囊裏找出幹糧,大家分著吃了點,傲兒也早早地回到隔壁的房間休息了。


    一夜無話,這一天的顛簸,我們其實也累得夠嗆的,躺在床上,不用一會兒就沉沉地進入夢鄉了。


    不知不覺地,我們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但是傲兒卻醒得比我們還早,我起床打開房間的門的時候,已經看到傲兒站在門前的欄杆上眺望著遠方。


    傲兒見我醒來,微微一笑,說道:“早安,鄉村野店的,睡得可還習慣?”我也對傲兒笑了一下,作為回應,說道:“還有什麽習慣不習慣,我們現在是那種連明天的太陽都還不確定能不能看到的人,還有什麽習慣不習慣的。”


    傲兒聽了我的話,淺淺一笑,說道:“嗬嗬,這句話有著這麽濃濃的禪意,可不像出自一個企劃總監的口哦。”


    我也苦笑了一下,回答著說道:“嗬,生生死死的,以前一直覺得離我很遙遠,但是自從公司的同事莫名其妙地死了之後,忽然覺得生死也隻是一瞬間的事情而已。”


    我的話裏麵,明顯帶著淡淡的失意,傲兒冰雪聰明,當然能從中聽出意味,隻見她轉過身來,正麵對著我,正色說道:“千年前,犬戎陣中,褒姒能和將軍生死相隨,那麽千年後的今天,傲兒就絕對不會讓歐陽先生再離傲兒而去。”


    我聽著傲兒話,心裏忽然一動,這樣生死相隨的話如果在電視的情節上出現,我會對它嗤之以鼻,但是現在在傲兒的嘴裏麵說出來,卻隻感到一股暖流流過心裏。


    生死相隨,究竟是一個多麽美麗,也多麽淒涼的詞語啊。


    鄉村野景,朝霞初升,如此美麗的一個早晨,但是我們卻在談論著生死一瞬的問題。


    我看著傲兒,明顯地看到晶瑩的淚珠在她的眼裏打轉,但是她卻強忍著不讓它流下來,淒美而動人。


    於是我不再想談論這個問題了,適時地轉換了一個話題,問道:“算了,我們不談這個話題了,你也別這麽見外地叫我歐陽先生了,上次不是聽你叫了我峰哥了嘛,挺順口的,以後也叫我峰哥好了,來,跟我說說,這千年來,究竟都有些什麽好玩的事情吧。”說完還故意調皮地笑了一下。


    傲兒淡淡地一笑,說道:“其實,千年來,人有壽命,陰靈也會有壽命,天地三界的事物,其實都躲不開天人五衰的征兆,這千年以來,我也是在等待這一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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