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蜂和灰熊在離開包震所在的小樹林不久後,長途汽車公司派來的修理車就到達了現場。在其他乘客都去圍觀長途汽車換胎的時候,灰熊低聲的問黃蜂道:“咱們要不要先找機會神不知鬼不覺的幹掉一兩個包震的小嘍囉,然後搞兩把槍去攔截攔截包震?”


    黃蜂想也沒想的就低聲拒絕道:“對方雖然都是亡命徒,但未必各個都帶了槍。這裏畢竟是咱們華夏,可不是日本那種槍支泛濫的國家。假設咱們放倒了三四個還沒搜到槍,那麽咱們的計劃也就全盤失敗了。既然上麵都不願意冒險,咱們也走穩妥路線好了。畢竟包震這個狡猾的老狐狸如果被嚇跑了,那麽下次再想抓到他就難上加難了。”


    灰熊歎了口氣,隻能低聲的自我安慰道:“好吧!那就讓這位包師爺再逍遙幾天。反正咱們手裏已經握有他的電話號碼了,回去以後做做手機定位就可以了。”


    黃蜂歎了口氣道:“我感覺咱們這位包師爺不會那麽傻,更不會如此輕易的就讓咱們通過手機定位找到他。電話號碼他是給咱們了,但那些電話可未必就一直在他身上。手機定位是一定要做的,但是我並不覺得光憑借這個就能輕輕鬆鬆的抓到包震。”


    灰熊揉了揉自己的額頭道:“這個包震還真是比泥鰍都滑啊!”


    黃蜂邊笑邊低聲說道:“如果包震隻是個小扒手,說抓到就能抓到,那就直接交給派出所了,根本用不著咱們國安局出馬。既然能夠動用到咱們華夏國安局,那麽就說明對方一定不好抓。”


    灰熊聳了聳肩道:“再不好抓也是會落網的,我就不信他能逃得了一輩子。”


    黃蜂看了眼已經換好了輪胎的長途汽車,然後便拍了拍身邊的同伴道:“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包震伏法是一定的。但是咱們必須盡可能的加速這個過程,不能讓他逍遙法外太久。好了,咱們倆也過去吧,車子都修好了,大家已經開始上車了。”


    灰熊同黃蜂先後上了車,而那些個包震的手下們為了不引起長途汽車司機的懷疑,也都再次上了車。


    長途汽車緩緩發動,然後繼續它接下來的旅程。在此之後的整條線路上,黃蜂和灰熊基本都是無驚無險的度過來的。而且這次不光是灰熊選擇了小睡,就連黃蜂都開始閉目養神了起來。他們擺出這種姿態來其實也是在暗示包師爺的手下們:咱們現在是一家人,因此我們可以對你們不設防。


    這是一種信任的姿態。雖然黃蜂和灰熊表達的很隱晦,但是他們相信以包震的智商,是能夠想象出其中的含義的。


    車子在到達長途汽車總站後,包震的那些個手下們第一時間就急著下了車。然後分別選好了不同的方向離開了。他們畢竟也是通緝犯,在人流密集的地方他們同樣不敢逗留太久。


    黃蜂和灰熊走在後麵,他們對於這些個小嘍囉並沒有多大的興趣,所以也就任由著他們自行離開了。


    等到可疑的人物都走光了之後,黃蜂和灰熊也走下了車來。兩個人想要回雲南,無疑還要再在這裏換乘一趟車,或者去最近的火車站坐火車。可就在兩個人猶豫不覺的時候,黃蜂的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


    黃蜂不著痕跡的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然後才接起了電話道:“陳鳳年大哥?你怎麽想起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來了?”


    陳鳳年在電話那一端說道:“你和灰熊此前消失了好幾天,我就跟著國安局的隊伍過來幫忙尋找你們了。後來聽說你們今天會乘坐長途汽車來到這邊,我就帶著人過來接你們了。我現在就能看到你,不過你就不用找我了。包震見過我,所以我不適合直接露麵的。”


    黃蜂聞言,心裏很是感動的道:“謝謝陳哥的關心。不過勞動你這麽大老遠的來接我和灰熊,這可真是我們兄弟倆的罪過了。”


    陳鳳年並沒有多同黃蜂客氣,而是在電話另一端繼續說道:“咱們怎麽說也一起共事過,所以就不必這麽客氣了。還是說正事兒吧!你們的車子晚點了將近一個小時,是不是包震搞的鬼?你們應該已經見過包震了吧?”


    黃蜂道:“包震製造了一場微型事故,讓長途汽車爆胎滯留在了路上。他就是趁著這個時候出來同我們見的麵。而且這家夥居然真的像是總部提醒過的那樣,手底下有一票殺過人見過血的亡命徒保鏢。我和灰熊手裏沒有槍,對方人數又太多,所以我們就沒有當場對包震發難。不過相信包震現在暫時還是相信我們的。以後想要確定他的行蹤,應該會比此前容易很多。”


    陳鳳年聽完黃蜂的大概描述後道:“欲速則不達,徐徐圖之也未必就真的慢。黃蜂,你的選擇是正確的。好了,看到你們兩個都平平安安的我也就能夠放心了。你們兩個去長途汽車站外叫出租車吧,出租車司機是咱們的人。”


    “好的!”


    黃蜂掛斷了電話,然後便招呼著灰熊道:“走吧,有車接咱們。”


    實際上在這個時候包震已經沒有再派人監視灰熊和黃蜂了。因為雙方才剛剛達成合作協議,如果這個時候包震再派人跟蹤監視黃蜂和灰熊,那麽一旦監視者被發現,雙方本來就脆弱的信任也就會立即化為烏有。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黃蜂還是裝模作樣的在路上研究了一陣子汽車站牌。等身邊的灰熊再三的確認完沒有尾巴後,黃蜂這才招手叫了輛出租車。然後乘車離開了長途汽車站。


    兩人上的出租車,當然是國安局的成員駕駛的那一輛。而在上車之後,黃蜂馬上開始給陳默凡打過去了電話。


    此前他在短信通訊中沒說清楚的事情,以及剛才同包震見麵的事情,他都需要源源本本的再匯報一遍。而且這次匯報的內容必須盡可能的詳細,因為任何細節都可能會起到讓人意想不到的作用。


    陳默凡那邊知道眼下已經沒有特別合適抓捕包震的機會了,所以他在聽完黃蜂的匯報後,也沒有再給黃蜂和灰熊分派其他任務。黃蜂和灰熊現在唯一的任務就是平平安安的回到雲南這邊來,然後好好的調整兩天。至於下一步該怎麽做,那完全可以等等再說。


    黃蜂和灰熊這邊撤離了貴州,但實際上陳鳳年以及大部分被派過來的國安局特別勤務行動組的成員卻沒有離開。他們散布在包震每一個可能離開的出口處,希望這條大魚能夠放鬆警惕的進入他們布下的圈套內。


    當然大家也都並沒有對此抱著太大的希望,或者什麽不切實際的幻想。因為就像黃蜂和灰熊的進入方式一樣,包震完全可以選擇穿過原始森林走出來。隻要不走正規的道路,那麽國安局幾乎就是抓不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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