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陳默凡口中所謂的那個“十分確定”,陳鳳年還是有著幾分的疑慮。因為他實在想不出自己是在什麽時候和那個日本國際刑警組織的漂亮娘們兒產生了瓜葛的。但是不管怎麽說,陳鳳年到並不怎麽排斥幫陳默凡的忙。因此,對於這次的邀請,陳鳳年沒有直接拒絕,同時也沒有馬上答應。


    “默凡,你去幫我問問對方是怎麽知道我的存在的。如果她能給出一個合理的理由,那麽我接受她的邀請,更願意去日本接替黃蜂來幫你的忙。但是如果對方都說不清楚為什麽指名點姓的要讓我去,那我肯定是不會去的。”


    陳鳳年的態度如此的堅決,這讓陳默凡也疑惑了起來。


    “這麽說,鳳年哥你是真的不認識那個日本的美女刑警咯?”


    陳鳳年沒好氣的道:“不認識!哥哥我一共就去了這麽一趟日本,而且從始至終都沒有做過和解救蔣欣無關的事情。你說我怎麽可能認識什麽美女國際刑警呢?”


    陳默凡在“哦”了一聲後,便識趣的閉上了嘴。他也知道,對於這個問題,自己那位師兄已經開始有點兒惱火了。想想也是,最近他桃花纏身,本來就已經自顧不暇了,如果再殺出來一位女中豪傑哭著喊著非他不嫁,那也確實是件讓人為難的事。對於這一點,陳默凡還是有過類似的體會的。


    在繞開了美女國際刑警的話題後,陳鳳年主動的問道:“黑龍會那邊兒有沒有什麽新動向?我看資料的時候似乎記得黑龍會這一代的接班人人選,隻有黑田龍一和黑田龍二兩個。他們現在一個死了,一個被抓,黑龍會是不是已經亂的不成樣子了?”


    陳默凡聽到這個問題後,苦笑著道:“事情比鳳年哥你想象的要詭異的多了。”


    手中握著電話的陳鳳年揚了揚眉毛,似乎已經感覺到了什麽似的反問道:“詭異?到底是怎麽個詭異法了?”


    陳默凡回答道:“按照常理來說,已經群龍無首的黑龍會應該變成一盤散沙才對。可是照目前看,整個組織卻並沒有絲毫慌亂的跡象。而且,在代理會長黑田俊成的指揮下,黑龍會還打退了幾次來搶地盤兒的其他東京大幫派。雖然眼下還是自保的局麵,但是連我都看得出,接連失去了兩個家主的黑龍會簡直可以說並沒被傷到元氣。”


    陳鳳年眉頭緊皺的道:“當初之所以選擇斬首式的打擊方式,就是因為咱們都認同黑龍會是個家族社團。所以隻要幹掉了黑龍會的首腦,也就是黑田家的家主,那麽剩下的嘍囉們就會不攻自破,地盤也會被其他勢力慢慢蠶食掉。難道,咱們當初的所有預料都錯了?”


    陳默凡道:“按照黃蜂傳達回來的情報分析,事情確實徹底的出乎了咱們先前的預料。而壞事就壞在了現在的這個代理家主黑天俊成的手中。這家夥原來是黑田龍二門下的一條忠實走狗,心狠手黑而且陰險狡詐。本來大家都沒把他當個大人物,頂多算是個狗頭軍師罷了。可是在黑田龍二被鳳年哥你們劫走後,他卻逐步的整合了黑龍會的所有勢力。眼下看來,他的威望似乎已經到達了社團內部元老們都認可的地步了。”


    “哦?也就是說,他這個家奴要變成家主咯?”


    陳鳳年若有所思的問了一句。


    而陳默凡則很是肯定的道:“按照黃蜂傳回來的情報看,這種可能性確實非常的大。畢竟最近這家夥所表現出來的能力已經降服住黑龍會的眾人了。”


    陳鳳年握著電話在醫院的走廊裏站了很久,卻始終沒有說話。


    陳默凡等了一會兒,然後才忍不住的問道:“鳳年哥,你是不是也覺得這個黑田俊成有問題呢?”


    陳鳳年從思索中緩過神來道:“如果說事情發展到現在,黑田俊成的上位都是因為巧合的話,那麽這家夥的運氣未免也太好了一點兒。可是如果不是巧合的話,我想了半天卻也沒發現其中有什麽破綻。”


    這次輪到陳默凡不說話了。


    事實確實如此。整件事情裏似乎找不到黑田俊成暗箱操作的地方。畢竟黑田龍一,以及黑田龍二,都是自己這邊決定要幹掉的。可是如果說黑田俊成現在是機緣巧合才一遇風雲便化龍的,那也實在是巧合的到達了讓人無語的地步。


    隔了好久,陳鳳年才繼續道:“不管這個黑田俊成是靠運氣上位也好,是耍了陰謀奪權也罷。總之他以後就是咱們的敵人了,盯緊著他總是沒錯的。另外,斬首行動不能玩起來沒完沒了。在有其他方法的情況下,我建議默凡你還是先不要考慮在暗中直接幹掉他的方案了。”


    陳默凡聞言也是歎了口氣的道:“真是個難纏的家夥。有時候我甚至覺得,對付這種腹黑大叔,還不如去對付黑田龍一那種暴躁的一根筋傻缺呢。”


    陳鳳年笑道:“如果國安局的工作那麽好做,國安局就不是國安局了。既然默凡你是一名特工隊長,那麽就理應去啃硬骨頭的。”


    陳默凡在電話那頭嘿嘿笑道:“鳳年哥,這個我懂的。我就是感慨一下。”


    陳鳳年道:“好了,我也不跟你說起來沒完沒了了。我進去看一下小雪的情況,你忙你的吧。”


    陳默凡道:“鳳年哥,代我向嫂子表示慰問。”


    陳鳳年笑罵道:“一點兒誠意都沒有。下班了親自過來一趟!”


    陳默凡知道這是陳鳳年原諒了他的人沒有保護好秦雪的一種表示。因此陳默凡很是高興的答道:“好嘞!下班了我馬上就去醫院慰問嫂子!”


    兩人掛斷了電話後,陳鳳年便朝病房的方向走了回去。出來這麽一會兒,他就已經開始惦記秦雪的狀況了。


    由華夏京城機場飛往日本東京的航班終於平穩的落地了。而禦手洗麗子的心,也終於徹底的放了下來。這班飛機上,她所留意到的每一個接近自己身邊範圍的人都很正常。就連那個接近過自己的空姐,在飛行途中也顯得無比的正常。甚至,她都沒向自己的方向多看一眼。


    而更重要的是,禦手洗麗子心中想象的追兵也一個都沒有出現。


    此刻的禦手洗麗子,心中也不免洋洋自得了起來。


    什麽美國佬,什麽俄國毛子,什麽華夏國安局,不都是被自己耍的團團轉嗎?直到現在,恐怕那些個被自己擺了一道的家夥們,還不知道事情究竟是怎麽回事兒呢吧?


    嘴角泛著笑意的禦手洗麗子打開了自己的手機,並給黑田俊成撥了個電話過去。


    “喂?我和罐子都已經到達東京機場了。你派人來接一下我。嗬嗬,從現在開始,我也是黑龍會旗下的一名堂主了。相信這點兒待遇還應該是有的吧?”


    電話那頭的黑田俊成似乎心情也不錯,所以沒有猶豫就回答道:“隻要罐子沒有問題,那麽一切好說。你提出的條件我都會滿足你。我相信,你是能看到我的誠意的。”


    禦手洗麗子對著電話媚笑道:“我不需要看到你所謂的誠意,我隻需要看到大把大把的鈔票就足夠了。因為我覺得,那才是實實在在的誠意。”


    黑田俊成語氣肯定的道:“我這就派人去接你。保護好瓷罐,對於我而言,看到你同樣沒什麽用。我需要看到的是那隻華夏元朝的青花瓷罐子。”


    禦手洗麗子並沒有因為黑田俊成的話而發怒,反而是很小女人姿態的撒嬌回答道:“壞蛋,人家有那麽笨嗎?都已經在東京了,怎麽說也算咱們的地盤了,難道我在自己的地盤上連一隻瓷罐子都保護不嗎?”


    黑田俊成懶得跟這個靠吸取男人精華來修煉的女忍者打情罵俏,於是幹脆什麽也沒說就掛斷了電話。


    心情無比愉悅的禦手洗麗子此刻也站起身來,並且打開了頭頂上安放挎包的行李隔艙。挎包就那麽好好的放在裏麵,似乎並沒有被人動過。


    於是,禦手洗麗子沒怎麽想便將大挎包給拉了出來。可是令禦手洗麗子怎麽也沒有想到的是,那隻挎包的帶子居然悶聲不響的就斷裂了。她的手上甚至都沒有感覺到多少下墜感,整隻挎包就掉在了地上。


    啪!嘩啦!


    隨著兩聲極為清脆的聲音傳來,禦手洗麗子的整個大腦都空白了。


    怎麽會這樣?怎麽可能這樣?


    禦手洗麗子下意識的望了一眼自己手上猶自握著的一截挎包帶子,而斷口出的纖維也明確的顯示了這不是人為破壞造成的。


    可是,新買的挎包不該這麽脆弱才對啊?這可是名牌啊!而且禦手洗麗子也覺得這隻挎包不像是山寨的冒牌貨。可是,它為什麽就壞了呢?


    在愣了足有十幾秒鍾後,禦手洗麗子才像觸電般的顫抖了一下。然後她馬上就蹲在地上小心而急切的打開了挎包。可是令她失望的是,瓷罐早已經被摔成了無數片碎瓷片。估計這樣的破損狀態,就算是想從新粘回去,都不怎麽可能了。


    由於禦手洗麗子的下蹲,本來就不寬敞的機艙走廊被她占據了大半。而被她堵住的想要下飛機的乘客,已經有人開始在抱怨了。


    就在這時,楊靜匆匆的走了過來。並且滿臉真誠關心的問道:“出了什麽事兒?您還好嗎?”


    看到了趕過來協調現場的楊靜,禦手洗麗子更加的迷惑了。從理論上說,能對自己這隻挎包動手腳而沒有被自己看到的,就隻有這名空姐了。可是為什麽現在看起來這位空姐也似乎是真的像是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呢?


    在定定的望著楊靜看了幾秒鍾後,禦手洗麗子勉強的擠出一個笑容來回答道:“沒什麽,隻是我的挎包帶子突然壞了而已。”


    楊靜看了看禦手洗麗子身後的一大堆乘客,然後很是為難的道:“您好,請問您能暫時讓出機艙走廊的空間嗎?後麵的乘客需要下飛機了。如果顧客您需要新的袋子裝個人物品的話,我可以暫時為您提供幾隻紙袋。”


    禦手洗麗子終於放下了對楊靜的所有懷疑,因為楊靜表現的太正常了,沒有絲毫的可疑之處。但是同時禦手洗麗子的疑惑也更加的深了。


    難道,這挎包真的是自己壞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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