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天後拖著有些疲憊的身子趕回自己租住的臨時居所,陳鳳年說不出自己此刻的心裏到底是應該暫時的鬆一口氣,還是該更加的緊繃起來。


    從樂觀的方向上看,現在大家終於是摸清了對手的準確身份,並且也討論出了應對的方法,隻要cāo作得當,這次的危機應該是可以順利度過的。可是假如從悲觀的方向上來看,自己這方麵依然是有點兒雙拳難敵四手的感覺。畢竟大boss雖然隻有兩個,但是小怪卻是一批又一批的。再說了,美國佬跟小ri本兒不過農曆新年,可咱中國人還是要過年的啊!老這麽折騰下去,大家的除夕夜還能不能安心過了?


    輕輕的歎了口氣,沒什麽好辦法快速克敵製勝的陳鳳年也隻有耐著xing子按部就班的來了。簡單的洗漱了一番後,陳鳳年便鑽進了被窩。現在他的家也被國安局給監控起來了,所以陳鳳年並不用擔心安全方麵的問題。因此整個人一撲倒在床上,沒多久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隻不過睡著是睡著了,可他那睡眠質量卻實在不能算是有多麽好。


    睡夢中,陳鳳年的潛意識裏依然在思考著秦家的事情。因此,斷斷續續的夢境便貫穿了陳鳳年整晚的睡眠。直到窗外天sè大亮,陳鳳年才迷迷糊糊的從床上爬起來。


    揉了揉眼睛,顯然是沒睡好的陳鳳年鬱悶的嘀咕了一句:“你妹啊!是不是不自覺間真的把秦雪當成自己的妞兒了?為毛自己會緊張秦家的事情緊張到做惡夢的地步呢?”


    不過嘀咕歸嘀咕,完全清醒了的陳鳳年還是在晃蕩了一下腦袋後,飛快的翻身下了床,穿衣洗漱吃早飯。所有這些事情一共隻花費了不到半小時,陳鳳年便已經jing神飽滿的出了家門。畢竟他可不想因為自己的賴床磨蹭而使整場大戲出現本不該有的紕漏。


    國安局在ts市的總部陳鳳年已經來過一次了,所以這次找過來的時候也算是熟門熟路了。不過當陳鳳年站在國安局的大門外時,他還是給陳默凡打了個電話,並且讓自己這位同門師弟來門口接一下自己。之所以要這麽做,倒不是說陳鳳年在故意耍大牌兒。而是因為陳鳳年即便自行進了大樓,也同樣找不到陳默凡究竟在哪間辦公室裏辦公。而且,國安局大門外荷槍實彈的站崗士兵似乎也沒理由隨便放自己這麽個陌生人進去。


    五分鍾後,一路小跑的陳默凡終於來到了門口。


    望著自己這位在某些方麵的業務水平上遠勝自己的同門師兄,陳默凡笑嗬嗬的道:“哥,走,先去我那邊坐一會兒。”


    說罷,陳默凡便拉著陳鳳年往裏麵走。邊走,陳默凡還邊開口對陳鳳年解釋道:“以後哥你再過來的話可以直接進來的。門衛那邊有人臉識別的攝像頭,另外還有專門負責確認身份的暗衛,他們那邊都是有哥的詳細資料的。因此隻要你來,就是暢通無阻的。站崗士兵絕對不會阻攔。”


    陳鳳年聞言咂舌道:“不愧是國家機密單位啊!居然僅僅隻是一個門衛就有這麽多的講究。”


    陳默凡對此隻是笑了笑,並沒有多說什麽。


    兩人一路閑聊著來到了陳默凡的辦公室後,陳鳳年這才談起了正事兒道:“默凡啊,對於元青花大罐製作分析的部分你們這邊進行的如何了?另外,具體做東西的工匠師傅請來了沒有?”


    陳默凡給陳鳳年倒了杯水,然後才坐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後道:“我這邊的進展比哥你想的還要更快一些。分析的部分我們昨夜已經加班加點的完成了。這是詳細的分析報告,哥你看一下。”


    坐在辦公桌另一側沙發上的陳鳳年接過了陳默凡遞過來的資料,一邊翻看一邊繼續聽陳默凡說道:“哥提醒過的部分我們已經做了詳細的分析,製作元青花大罐的原料產地以及燒造地我們都已經有了結論。不過這方麵單單是通過化學分析還是不夠的,因此我們依舊找了許多這方麵的專家來提供意見。當然,哥你可以絕對放心,那些個專家都是很可靠的。而且在事情結束前,所有參與到此事中的人也都會被嚴密的監控起來。一則是保護,二則也是防止消息的泄露。”


    陳鳳年想了想那些個專家們所受到的所謂保護,忽然便對自己家裏的那些個監控攝像頭釋然了起來。很明顯這是國安局一貫的辦事方法,並不是針對他個人。


    飛快的翻看了一下分析紀錄,陳鳳年基本讚同上麵的說法。因此,他便將資料又還給了陳默凡道:“不愧是國家機構,辦事效率要比我想象中快了許多。不過這樣也好,咱們可以有多點兒的時間來進行實際的cāo作。”


    陳默凡聞言也是點了點頭道:“工匠師傅今天下午就能趕到。到時候哥你可以跟他們討論下東西究竟要如何去做。至於原料方麵嘛,別看隻是些瓷土和釉粉,但真要弄起來卻比想象中要慢的多。現在的製瓷原料都是用現代的科技方法製取的,我估計就是拿來了也不會符合咱們的要求。因此,我這邊專門派了人去原料產地搜集最原始的瓷土以及傳統的釉粉,盡量保證咱們拿到的東西能夠更貼近元朝時的工藝一些。”


    陳鳳年點頭道:“這方麵不要怕花費功夫,磨刀不誤砍柴工的。如果咱們用現代原料來做仿品,那麽估計被拆穿的概率會比用古法做大得多。別小看那些個隻拿眼睛看古董的鑒定師,他們的眼睛有時候比同位素測定還要來的更準確。”


    陳默凡嗬嗬笑道:“哥,你知道的,古董方麵我隻能算是一知半解。所以這方麵我都聽你的。你說如何做,咱們就如何去做。”


    對此,陳鳳年也沒有謙虛,直接答應了下來道:“好的,製作仿品這邊我會全程參與的。不過秦家那邊我就沒時間再過去了。昨天我求蔣欣那妮子替我去陪小雪了,但我說話在她那裏終究是不管多大用的。這個你也通過上級的身份再跟她說說。估計你也知道,我跟那妞兒不對路。我跟她說多了,沒準兒還會起到反效果。”


    對於蔣家那位大小姐,陳默凡也是有點兒無可奈何的道:“欣欣姐那邊我可不敢擺官架子,更不可能用上司的身份跟她說這個。在家裏,她的輩分比我還要高半格的。從來都是她連同我媳婦兒欺負我,我哪裏敢跟她多說話呀!不過這次是工作上的事情,又是出外勤,相信欣欣姐那邊問題也不會大。必要的時候我會跟她商量一下的,讓她多陪陪秦家大小姐。”


    說到這裏,陳默凡忽然很是八卦的嘿嘿笑道:“鳳年哥,聽欣欣姐說,你真的喜歡上秦家大小姐啦?如果喜歡的話,不妨追求一下試試嘛!我看秦家父女對你都是蠻有好感的。尤其是秦家老爺子,對你可是讚賞有加呢!”


    陳鳳年翻了個白眼道:“默凡,事情還沒解決呢,你已經有心思給哥當紅娘拉紅線啦?好啊,如果你真有這份心思,不如給我介紹一下蔣欣吧!別看我倆是歡喜冤家,但對那妞兒我還是很有好感的。那雙美腿,那小翹臀,絕對能打一百分。完美的xing感啊!”


    陳默凡聞言縮了縮脖子道:“我啥也沒聽見!哥你當我啥也沒說好了!”


    陳鳳年得意的笑了笑道:“臭小子,哥的底細你應該是一清二楚的吧?所以關於談情說愛方麵的事兒你就別為哥cāo心了。我知道你是好意,不過我目前還過不來自己這一關。”


    陳默凡歎了口氣道:“鳳年哥啊,你別怪我站著說話不腰疼。說真的,這世界上好女孩兒還是有很多的。她們的眼裏可不光隻有錢的。”


    陳鳳年嘿嘿冷笑道:“我原來也這麽認為,可結果呢?人家不還是屁顛屁顛的主動爬上了幹爹的大床?前一刻還是拉拉手就會臉紅的單純少女呢,下一刻就變成能夠主動觀音坐蓮的yu女了。這幾年來我最認同的一句話就是,一個女人如果還沒有背叛你,那麽隻能說明背叛的籌碼還不夠讓她心動。女人如果放開了,那可是要比男人恐怖一百倍的存在。”


    話說到了這個份兒上,陳默凡也覺得自己不該再多嘴了。對於陳鳳年的執拗和輕微的心理扭曲,他看在眼裏,卻又沒有任何的辦法去改變。陳默凡知道,自己這位同門師兄是個好人,但是被傷害的好人有時候更容易產生極端的思想。眼下,他也隻能盼著某個有愛心的姑娘能慢慢用行動來改變陳鳳年的固執思想了。


    此刻的陳鳳年也覺得話說的有點兒過了,於是他也便笑著岔開了話題道:“先不說這些個心煩的事兒了。難得時隔多年咱們兄弟倆還能聚在一起,走吧,先去找地方吃午飯,我請客!”


    陳默凡也沒矯情,直接站起身來道:“好啊!我也有很多話想跟鳳年哥你好好聊聊呢!”


    “走吧,咱們去邊喝酒邊聊天。”


    陳鳳年邊說邊拉著陳默凡向外走。而正在這時,陳鳳年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鳳年嗎?我是小雪。”


    電話那邊,秦雪悅耳的嗓音幽幽的傳了過來。


    “嗯,小雪,蔣欣那個暴力妞兒去陪你了沒有?”


    陳鳳年一邊對著聽筒說話,一邊伸手示意陳默凡繼續向外走。


    電話那邊,沒等秦雪說話,一個同樣悅耳,並且十分清脆的女聲便氣鼓鼓的吼了過來:“死陳鳳年,你說清楚,誰是暴力妞兒了?你想死是不是?”


    被吼的耳膜嗡嗡作響的陳鳳年隻得將聽筒稍微遠離了一下耳朵道:“好吧,蔣大小姐,我知道你已經到位了。未來這幾天辛苦你了,我先代小雪謝過了。謝謝你無私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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