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十八歲離開歐陽老爺子自立門戶以來,陳鳳年幾乎都是在過著劫富濟貧的現代遊俠式生活。


    之所以如此,一來是由於陳鳳年不希望從爺爺那裏傳下來的手藝荒廢掉,二來也是覺得這世界上還有很多表麵上看起來似乎合法但實質則是不合人間正義的事情。


    陳鳳年希望自己可以幫助一些人,讓那些個開始對生活失去希望的人們慢慢再找回對未來的憧憬。所以這次對於秦家的事情,他表麵上是妥協於國安局軟硬兼施的招安和歐陽老爺子的期望。但實際上,他決定幫忙,更多的是出於想要幫秦家的真心。這也是為什麽陳鳳年一直沒有打電話給歐陽老爺子,去求證國安局說法的原因。


    送走了刁蠻難纏的蔣家小美女,陳鳳年開始盤腿坐在沙發上看起了之前拿回來的秦家資料。這份資料並沒有事無巨細的羅列出關於秦家父女的所有,但是該寫出來的個人經曆以及社會關係之類的卻一點兒也不缺。更重要的是,國安局還對其中很可能與此次事件有關的地方做了重點標記。看得出來,這是一份下了功夫才整理出來的資料。


    陳鳳年耐心的看著資料,心裏則是將資料上的內容慢慢構建成了一張巨大的情報網。而當陳鳳年終於將那一疊雖然算不上太厚但也絕對不能說少的資料看完時,他心中已經有了個大概成形的想法。


    按照資料上說的,秦嗣源這個國安局顧問其實對國家出力很多。甚至在某些個行動中,秦家老爺子的建議可以一句話決定國安局的辦案策略。這樣的話語權,足可以看出秦嗣源在國安局高層心目中占據著怎樣的地位。並且這也從側麵說明了,為何這次秦嗣源有危險,國安局會親自派出一個特勤小組來給老爺子做安保。


    隻不過令陳鳳年產生懷疑的是:這次秦家陷入的危機,很可能本身就是由於國安局而引起的。因為除了國安局以外,秦嗣源參加的其他活動規模和影響力都不可能太大,所以他自己也不能招惹來塊頭足夠大的敵人。可是,現在敵人在明知秦嗣源身邊都是華夏國安局特工的情況下,還敢於撲上來,那麽陳鳳年就隻能認為對方的目標是秦嗣源背後的國安局而不僅僅是秦嗣源本人了。


    陳鳳年揉了揉眉心,略帶苦澀的喃喃自語道:“如果真是個有能力可以死磕國安局的對手,那自己這種小角sè就隻能是打打醬油了。不過無論如何,秦家父女還是要保護好的啊!”


    重新整理好秦家的資料,陳鳳年將其小心的鎖進了自製的保險箱內。今天蔣欣的不請自來已經說明自己這個家不會再像原來那樣隻有自己出入了。房子是租來的,陳鳳年不可能自行修改鎖具以及其他防盜裝置。如此以來,這份顯然不適合落到敵人手裏的資料就隻能和其他自己的重要物品一起鎖緊保險箱裏了。


    陳鳳年自製的保險箱並不大。體積大約隻比一個普通的手提行李箱大一圈兒而已。不過說起這隻保險箱的安全xing,那就讓人咋舌了。箱子本身是按照華夏古代匠人機關的思路設計的:除了箱子上麵的鎖與現代的各類鎖具毫無相同之處以外,保險箱內還設有多重的防盜以及自毀裝置。


    簡單而言就是,你就算把箱子偷回去也是打不開的。如果你非要用特殊的方法強行的打開它,那麽你能做到的也就隻是打開箱子本身而已。至於裏麵的東西,一定是在你強行將箱子打開前,就已經自動銷毀了的。


    輕輕的拍了拍手,將箱子放回原位的陳鳳年決定去洗澡睡覺了。從昨天開始到現在,他還一刻也沒有閑下來過。再不睡覺的話,體力就要開始透支了。


    環視了一下客廳內的幾個隱蔽的微型監控攝像頭,陳鳳年咧嘴苦笑道:“我去年買了個表!居然還是無死角監控!國安局這幫家夥不會在衛生間也裝這玩意兒吧?”


    陳鳳年抱著一絲希望來到衛生間,在經過一番仔細排查後發現,國安局特勤組那幫家夥還真在洗手間裏麵也裝了個監控攝像頭!


    陳鳳年咬牙切齒,心中則是已經召喚出了千千萬萬隻草泥馬將國安局地區總部給踏為了平地。


    實際上,洗手間裏這隻攝像頭是一隻熱感成像監控攝像頭。換句話說,它隻拍攝溫度變化而不拍攝實際影像。而這樣做的好處就是,國安局可以通過監控錄像發現陳鳳年在洗手間內的活動,但是卻不會真正侵犯到陳鳳年的隱私。因為在熱感成像監控攝像頭前,人穿不穿衣服都一樣,都不是一個人,而僅僅是個人形的模糊熱量團。


    對於這種攝像頭,陳鳳年當然是認識的。因此他也知道自己不會被人拍了果照。問題在於國安局對自己采取如此嚴密的監控措施,就證明自己的危險程度已經不亞於秦家父女了。


    我去年買了個包!超耐磨!


    再次在自己心中發泄了一番後,無可奈何的陳鳳年隻能接受現實。既然自己已經趟了這次的渾水,那麽再想平安上岸就隻能靠盡快搞定敵人了。


    獨自開著甲殼蟲返回了家中的秦雪有點兒魂不守舍。她一路上越想陳鳳年的那個吻就越是覺得心亂如麻。


    那個吻到底代表著什麽含義呢?作為臨時的贗品情侶,難道我們以後要經常在外人麵前這樣親密嗎?我的初吻會是為了演戲而交給一個不熟悉的男人嗎?假如陳鳳年打算假戲真做的追自己,那麽自己要考慮接受他嗎?


    對於從來沒有真正戀愛過的乖乖女兼好學生秦雪而言,那個吻帶給了她太多沒有答案的疑問。讓她大大的亂了方寸。


    心事重重的掏鑰匙打開家門,秦雪看到之前已經說過自己要去睡覺的老爸重新坐進了客廳的沙發裏。


    顯然,爸爸是在等自己。


    “回來啦?先暖和一會兒,等會爸爸有話跟你說。”


    看著有些魂不守舍的閨女進了屋,秦嗣源笑嗬嗬的招呼著。


    “有什麽事情爸爸您現在就說吧。我一直在車上,不冷的。”


    秦雪換上拖鞋,慢慢的坐在了自己父親的對麵。


    秦嗣源醞釀了一下,終於還是決定開口問道:“閨女啊,你覺得這個陳鳳年怎麽樣?”


    聽到自己爸爸的這個問題,秦雪的心中更加慌亂了起來。


    “鳳年啊,挺好的啊。人比想象中更有本事。而且有主見。”


    秦嗣源看出了自己女兒現在是故作鎮定,但是對於這一點他也沒有想要點破的意思。在看了自家女兒兩眼後,秦嗣源繼續道:“我也覺得這孩子不錯。像你說的,有本事,有主見。另外,他是國安局推薦過來的。這也就證明了他一定是個好人。至少不會是金石那種披著人皮的害蟲。我是在想啊,小雪你也這麽大了。他呢,應該也沒有女朋友。既然你覺得他人還不錯,那要不咱們就將錯就錯的和他處處看?小雪啊,爸爸老了。現在唯一的心願就是想快點抱到小孫子。這點兒要求,不過分吧?”


    秦雪聞言,一張傾國傾城的知xing俏臉低低的垂了下去。發絲掩映間,秦嗣源可以看到自家閨女是連耳垂都羞紅了的。


    望著害羞不肯說話的閨女,秦嗣源歎了口氣道:“爸爸也不是想逼你。我今天是看你似乎也不討厭他才這麽說的。至於究竟該怎麽做,還要你自己決定。”


    “嗯,我懂。爸,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先回房間了。”


    秦雪依舊低垂著俏臉,回答父親的提問時,也沒有給出個明確的答案來。


    秦嗣源也知道感情的事兒,不是自己一個老頭子靠做父親的威嚴就能逼出來的。因此他也隻能長歎一聲的道:“好吧。你也早點兒休息吧!”


    得到了父親的許可,秦雪逃跑似的快步進入了自己的臥室。


    反手關上臥室的房門,秦雪玉背靠在門板上呆呆的愣了好一會兒,這才低低的喃喃自語:“陳鳳年,我到底該拿你如何是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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