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鳳年不是暴力狂。相反的,很多時候他都覺得動用拳頭是最低級的辦事方法。不過眼下秦家的處境堪憂,能留給他摸清事情來龍去脈的時間並不多。想要達到目的,其他更好的方法也許還有很多。不過眼下顯然用拳頭講話對於金石這個人而言,效果會更快一點。


    金石沒想到陳鳳年會有如此高強的功夫,加上措手不及,因此之前隻是兩下就已經將對方打的失去了反抗能力。當然,金石內心也不得不承認,即使自己是在有防備的情況下,也不會是眼前這個笑容隨和的青年的對手。


    一邊抽氣緩解著身上的疼痛感,金石一邊勉強扯開嘴角艱難笑道:“我說怎麽如此的囂張大膽,原來兄弟你也是有功夫在身的。好!就憑剛才的那兩下不拖泥帶水的攻擊,我金石服你的拳腳本事。不過這年月想憑單打獨鬥在社會上站穩腳跟,那無異於癡人說夢。陳兄弟,我勸你做事最好還是冷靜一點兒的好,否則如果你今天不弄死我,那麽我將來會有無數種方法找你秋後算賬。”


    陳鳳年聞言先是無所謂的聳了聳,然後輕聲笑道:“金石,你是真傻還是假傻?自己都變成我刀俎下的魚肉了,你居然還有力氣威脅我?你覺得我會是那種沒點兒背景就會跑來砸你場子的愣頭青嗎?不用想試探我的深淺了。說實話,你還不配!”


    說完,陳鳳年變戲法似的拿出了一部手機道:“給你的靠山打電話吧!讓他們快點兒來救你。否則的話,我折磨你的手段同樣有無數種。相信我,那其中大部分都是你之前從未聽過從未見過的。”


    金石看著陳鳳年手中的電話,不由得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然後才驚訝的道:“我的手機?你是什麽時候拿過去的?”


    陳鳳年笑嗬嗬的道:“什麽時候拿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該用這部手機給自己找幫手了。剛才你的全身我都搜遍了,連把槍都沒有。如果還不叫人,那光憑你自己是鬥不過的。哦,另外我還想奉勸你一句,小嘍囉就不用叫了,即使人再多,也照樣不夠給我熱身的。所以你最好直接搬出後台來比較妥當。”


    金石看著陳鳳年手中的電話,眼中閃過了一絲猶豫,然後便咬牙道:“算你狠!好了,我現在相信你不是愣頭青了,也相信你背後的靠山不會小。關於秦雪那個小sāo貨,我本來也隻不過是想搞爛了她就甩的,既然陳兄弟你看她順眼,那麽我退出就是。”


    聽到了金石的回答,陳鳳年輕笑著搖了搖頭,然後猛然拿著金石的頭砸向辦公桌道:“嘴巴給我放幹淨一點兒,否則你吐出來的血都不夠給你自己漱口用的。還有,你這個黑白通吃的典當行大老板未免也認慫的太快了點兒吧?說實話,你的任何保證對我而言等同於放屁。畢竟如果保證有用的話,還要jing察來幹嘛?”


    鼻梁被砸斷,口鼻噴血的金石抬起頭帶著幾分怒意的瞪著陳鳳年道:“那你還想要我怎樣?”


    陳鳳年拋動著金石的那部手機道:“我開門見山的說吧!我們家小雪那邊被人下了黑手,生意很是不景氣。當然,我知道那不是你幹的,因為你還沒有那麽大的財力和能力。不過,既然下黑手的人有如此能力,你還敢在知情的情況下站出來說跟秦家合作,那就有點兒耐人尋味了。挑這個時間接近我們家小雪,恐怕也是受了高人指點的吧?我呢,就想知道那個人是誰。至於你是不是對我們家小雪賊心不死,其實這個我並不擔心。大不了到時候我打斷你三條腿就是了。”


    金石在辦公桌上艱難的撐起了身子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


    沒等金石說完,陳鳳年就猛的將剛才還在上下拋動的手機直接砸在了金石的腦袋上。


    可憐才勉強抬起上半身的金石,又被砸的躺在了辦公桌上,頭破血流。


    陳鳳年歎了口氣,不無惋惜的說:“既然金老板這麽沒誠意,那麽咱們接下來就純粹靠拳頭交流吧!我不會再問你一句話,你也可以繼續裝傻一句實話不說。看到最後是你先死,還是先開竅。”


    說完,陳鳳年便像拖死狗一般的拖著滿臉鮮血的金石向門外走去。


    被砸的頭暈腦脹的金石別說是反抗能力完全喪失,他現在連最基本的呼救或者求饒都已經不知道去做了。就這樣,唯一一個可能幫到他金石的婁建偉也成了個擺設。畢竟之前他交代過婁建偉沒有吩咐不要上樓的。所以即便樓上剛才動靜有些過大,婁建偉也隻當是老板在教訓陳鳳年,所以在樓下的他並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陳鳳年拖著金石走出了辦公室,並且來到了辦公室對麵的保險庫門前。


    金石典當行的這間保險庫大門上配有對於典當行而言足夠先進的指紋鎖。當然,這種電子鎖也是擋不住陳鳳年這個新時代的賊王的。不過既然現成的指紋就在身邊,陳鳳年也就沒有再多話力氣去自己開鎖。


    陳鳳年拉著金石的右手掌按向門一側的暗綠sè感應器。隻聽到鎖拴發出“哢吧”一聲輕響,厚重的鋼板焊接保險庫大門應聲而開。


    推開了保險庫大門,陳鳳年一把將手裏的金石拋了進去。再一次被摔了個結結實實的金石當即悶聲痛苦的呻.吟了起來。


    陳鳳年反手關上了保險庫的大門,然後開始簡單的打量起了這間屋子。作為保險庫,這間房間並沒有設置窗戶,唯一的小通風口也是連通樓道而非戶外的。房內燈光明亮,但卻沒有安裝攝像頭。估計金石也是覺得沒有人可能會來搶他的緣故吧。


    借著燈光,陳鳳年可以清楚的看到四周牆壁貨櫃上擺著的各種古玩。對於這裏的東西,陳鳳年隻能說僅僅是比一樓贗品少點而已,至於真正價值連城的玩意兒,還真的是一件沒有。


    在確定了屋內的古玩品質後,陳鳳年率先拿起了一件仿雍正的青花桃蝠紋瓷瓶,然後反手猛的砸在了才想爬起來的金石身上。


    呯!


    瓷瓶瞬間變成了一地碎瓷片。而剛剛支起了半個身子的金石則是又被硬生生的給砸回到了趴伏在地的狀態。隻不過這一次,金石嘴裏卻是沒能發出太大的聲響來。


    對於折磨人的方法,陳鳳年拿捏的極為有分寸。剛才幾次三番的出手,他都將效果控製在可以讓金石痛入骨髓卻又偏偏發不出多大聲音的範圍內。他要金石慢慢的對自己產生心理yin影,而那種窒息一般無法呼喊的劇痛,無疑就是心理yin影最好的催化劑。


    砸完了一件贗品雍正青花,陳鳳年又順手拿起了一件器形更大幾分的仿乾隆贗品青花龍紋玉堂chun瓶。然後在金石有些恐懼的眼神中,再一次將其砸了他的身上。


    砰!


    這一次瓷器碎片顯然崩碎的比上次還要嚴重,可見陳鳳年不光是挑選了更大的瓷器,手上的力道也是有著相應增加的。


    兩件贗品砸完,陳鳳年開始默不作聲的尋找下一件贗品。


    作為老輩江湖人的後代,陳鳳年對於古玩之類的舊貨還是有著幾分尊重思想的。他也不想幾百上千年的東西就那麽輕易的毀在自己的手上。所以真東西他是不會拿來亂砸人的。好在,這間屋子裏雖然贗品不如一樓那麽多,但是真要找的話,十件八件的還是有的。


    隨手拿起一件仿明宣德朝的青花纏枝花卉紋梅瓶,陳鳳年不禁笑出了聲來。


    這件贗品居然直接仿的是故宮博物院裏的藏品,這也太容易被人看穿了吧?要知道古代做瓷器可不是流水線,每一件瓷器上的畫片可都是畫工們一筆一劃沾了釉料描繪上去的。也就是說,每一件都是新的創作。因此除了本身就是成對兒的賞瓶外,其他藝術瓷觀賞瓷很少有完全相同的。而故宮裏的玩意兒更是如此。


    找到婁建偉這麽個“磚家”幫你收東西,你自認倒黴吧!


    心裏一邊暗暗笑著婁建偉不知讓金石虧了多少錢,陳鳳年一邊再一次一句話不說的將手裏的東西砸向了金石。隻不過,這次陳鳳年對準的部位不是相對扛砸的後背,而是脂肪堆積的臀部。想在這種部位上摔碎瓷瓶,陳鳳年顯然需要用更大的力氣。而被砸的金石,也無疑要承受到更大的痛苦。


    嘭!


    聽著比上兩次還要沉悶了幾分的瓷瓶破碎聲,陳鳳年滿意的點了點頭。


    力道剛好。這一下既能讓金石痛徹心扉,又能讓他保持開口的能力。如果他想說什麽的話,這一下過後,相信他是會說的。


    果不其然,當陳鳳年裝模作樣的在尋找下一件趁手的砸人利器時,金石終於艱難的開了口。


    “我哥……我哥是金剛!”


    聽到了這個答案,陳鳳年的腦海裏第一反應居然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黑毛大猩猩。


    “金剛?爬到帝國大廈上為了女主角去打飛機的那隻?金石,沒想到你們家族的血緣關係這麽亂啊?大猩猩近親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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