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了鳴人的指控,野原琳不由得連連後退,躲在了鳴人身後,看待帶土的眼神中竟然流露出恐懼之色。


    “琳……不是這樣的,不要聽信他的話,我真的一直一直都喜歡你,我傷害誰也不會傷害你……”


    帶土萬萬沒想到,自己最愛的人竟然會懼怕自己,這已經比討厭和恨的層次更深了,他簡直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


    “琳前輩,珍愛生命,遠離渣男,你是個聰明的女孩子,就不要再與這樣的人渣有牽扯了。”


    鳴人認真地勸道:“請你鄭重地告訴他,不要在在做夢的時候盜用你的肖像,把那個跟他在一起的野女人套上你的外形模板。免得他死後去找你,和你糾纏不清。”


    “帶土,我真的對你很失望……”


    琳在鳴人的鼓勵下鼓起勇氣道:“你不要再繼續錯下去了……如果你對我的愛是傷害孩子,傷害木葉,甚至傷害這個世界的話,就請不要再愛我了。”


    “不……”


    帶土攤倒在地,他隻覺得自己人生的目標變魔術似的“噗”的一聲消失了,就連活下去的動力都沒有了。


    就算能完成無限月讀,那夢裏的世界也不會有野原琳存在,因為她明確地拒絕了他的愛,掐斷了他最後一絲幻想。


    野原琳一旦說得如此決絕,帶土就連欺騙自己的基礎都不存在了,他可以在無限月讀中製造出一個和野原琳一模一樣的女人,但他卻無法將那個女人當成野原琳。


    那麽,忙碌了這麽多年,搞出了無數事情,最後還有什麽意義?


    他所做的一切都被否定了!


    帶土呆呆地跪倒在地,就好像行屍走肉,目光也變得呆滯,無法聚焦,腦子裏一片混亂。


    “琳前輩,你知道三尾為何會被封印在你體內嗎?”


    鳴人暫且不理失魂落魄的帶土,轉而對野原琳道:“我抓到三尾磯撫之後審問了一番,抽取了三尾的查克拉,在精神世界還原被隱藏的真相,相當於那頭老烏龜一五一十地將當年發生之事交代了出來。將三尾封印進你體內,而且留下極不穩定的封印咒印的,正是宇智波斑!逼得你被迫自殺,死在卡卡西手上,又讓帶土親眼目睹,都是宇智波斑設下的局。”


    “納尼!”帶土驚醒了過來,大驚失色道:“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緊接著,他恍然大悟,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急迫地對野原琳道:“原來如此,他在利用我!我是被利用的,一定是這樣,我所做的一切都不是出自本心!你聽到了嗎,琳,我犯下的錯誤都是班的陰謀啊!”


    “閉嘴,渣男!被洗腦被利用了就沒錯了嗎?就能推卸責任了嗎?就可以洗白當好人,被供奉進某個神廟作為愛國英靈祭祀了嗎?”


    鳴人毫不留情地斥道:“你想得美!宇智波斑是主謀,你就是最大的幫凶,心裏要是沒有那一抹陰暗和劣性,又怎麽會被輕易洗腦利用?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本性善良之人,就算被洗腦,就算看到這個局,也不會上當,更不會墮落得那麽沒底線!我懷疑你早就知道自己被斑利用,卻不以為恥,反以為融,將其當成作惡理由,釋放你心底邪惡的借口!你這個虛偽至極的家夥,別在裝了!”


    帶土跪在地上,絕望地喊道:“我……我願意贖罪……求求你,給我一次機會,我想做個好人。”


    “你想做好人?”


    鳴人搖頭道:“去問問法官答應不答應,去問問被你害死的無辜者們答應不答應!我們忍界法律不健全,才總會有人冒出將功折罪的想法,以為所謂的悔悟之後做好事,就能抹消犯下的罪孽。但很抱歉,木葉已經建立了現代法治社會,不需要封建時代的將功折罪了,等待你的隻有審判和處決!”


    帶土真的絕望了,鳴人不但揭穿了他,否定了他的一切,還剝奪了他做夢的資格,甚至連挽回的機會都不肯留給他。


    這簡直比殺了他還要可怕,哪怕他變成了亡靈,靈魂也永遠無**回,要永遠在無間地獄的業火中灼燒,品嚐永恒的痛苦!


    “鳴人君……”


    野原琳看著麵若死灰的帶土,心中有幾分不忍,低聲勸道:“就給帶土一次補救的機會吧,他不是被人利用的嗎?這樣對待他,是不是太殘忍了?”


    “琳前輩,善良也要有底線,好人也要有原則啊!”


    鳴人轉向她,肅容道:“我憑什麽原諒他,憑什麽給他機會?就憑他做下的那些爛事,下地獄都是輕的吧?法律注重事實和證據,他作惡的事實明確,證據確鑿,可不是區區一句‘誤會’、‘被騙’和‘我悔悟了’,就能洗脫罪名!


    以法律的名義,我管他是不是被騙,無論精明賊還是傻賊,都一樣要被判決,為自己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脅從犯可以輕判,但也要看罪行,他犯下的是反人類罪、種族滅絕罪、暴恐罪、殘殺兒童罪……條條都是頂級重罪,就算減刑,也不過是從淩遲減為絞首,有區別嗎?”


    野原琳被駁斥得低下了頭。


    “可……可是,總覺得有些可惜……”


    野原琳本性過於善良,和帶土又有過一段真摯的友情,就算覺得鳴人的話很有道理,卻也努力地試圖挽救帶土:“一個本來十惡不赦的壞蛋,誠實的麵對自己犯下的錯誤,打從心裏反省自己的誤行,決心將自己剩餘的人生用來贖罪並對社會做有意義的奉獻,也可能會脫胎換骨變成真誠努力的善人啊。”


    “如果罪人因為悔悟,發誓贖罪就不需要接受審判和懲罰,那受害者的利益又由誰來保護?”


    鳴人冷著臉道:“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以直抱怨,以德報德!這才能警醒世人,受害者們渴求的正義才能得到伸張!”


    “我必須審判帶土,並賜予他最為殘酷的懲罰!”


    鳴人極為嚴肅地厲聲道:“於公,可以給被帶土害死的木葉村民的冤魂一個交代,讓他們的家人受傷的心靈得到慰藉,了解九尾暴走之夜和宇智波一族覆滅之夜和霧隱血霧政策的真相,找到真正該為他們親人死亡負責的惡徒。


    帶土在霧隱村搞出的種族迫害和殘害兒童事件,更是十惡不赦的罪行,突破了做人的底線,他都不配為人了,又有什麽資格享有人權?


    我要讓世人知道,反人類的惡魔,必將被消滅,不會得到任何憐憫與姑息,死有餘辜,死也不能死得舒服!讓那些惡魔膽怯、畏懼,就算有作惡之心,想到將要付出的代價,也不敢有作惡的膽子!”


    鳴人的聲色俱厲的叱喝,嚇得琳縮了縮脖子,被他的氣魄震懾。


    “於私,他害死我的父母,所謂‘殺父弑母之仇不共戴天!’我不殺他枉為人子,將他交給法律審判已經是我足夠克製了!你是要為那一絲善心和惋惜,用盲目的善良陷我於不義,讓我做一個恩怨不明、是非不分的糊塗蟲嗎?”


    野原琳連連搖頭,卻是不敢再說半句話了。


    站在一旁的佐助和藥師兜聽了鳴人的話,不由得連連點頭,看向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認同感。


    自來也則垂下頭,他剛才雖然沒說話,其實對野原琳的說辭也有幾分認同,覺得帶土若是能悔過自新,或許可以給他一個機會,但聽了鳴人的話,他不禁為自己剛才的想法感到羞愧。


    “這才是講原則、講道理、恩怨分明、行事果決、思慮全麵的領袖風範啊!”


    自來也心中暗自感慨:“木葉,不,整個忍界在他的領導下,一定能發生翻天覆地的變革!隻是,這心性未免有點太硬了,眼裏揉不下半點沙子……難道,想當一個合格的領袖,就一定要擁有這樣的鋼鐵意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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