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遁擁有吸收尾獸查克拉的能力,所以木遁克製尾獸,這一點是因為木葉的初代火影千手柱間給所有人留下的印象。


    但事實真的如此嗎?


    當木遁的施術者的查克拉量與人柱力的查克拉量差距很大的情況下,木遁還能持續不斷的吸收尾獸查克拉嗎?


    而在這個前提下,如果加上人柱力可以對尾獸那狂暴的查克拉進行控製這一條件呢?


    平靜的注視著再一次被捏成肉沫,鮮血如汁液般四濺的誌村團藏,涼介對於這個結果並不感到意外,而是意料之中。


    不是每一個擁有木遁的忍者,都能做到千手柱間那樣的水平,即使是移植了他的細胞亦是同樣。


    取決於能力強弱的,還是要看施術者本身對於查克拉的控製程度以及查克拉量的多少。


    “好強……跟我在戰鬥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鳴人的心情現在有些複雜。


    作為身體的原主人,而且還三番兩次的進入尾獸化,熟悉過尾獸的力量。


    可實際上,他對於自己身體以及能力的運用,居然都沒有涼介這個第一次嚐試的人要靈活,反而差了太多太多。


    但也終於,鳴人真正見識過涼介實力上的可怕。


    這還是他認識涼介這麽多年以來,第一次看他真正出手,雖然是借助他的身體,但真的太強太強。


    看得出來,不論是他自己還是宇智波佐助那家夥,都跟不上涼介分毫,甚至連背影都難以企及。


    “以後你也能做到的,隻要你不要一味局限於追求更高的力量,而是開始學著把自己的基礎打紮實,就也有機會。”


    “三代目雖然教會了你一些查克拉控製的手段,比如通過爬樹這種比較基礎的方式。”


    “甚至你還自己學會了把查克拉附著於腳底,讓自己在水麵上停滯這種更加進階化的查克拉控製訓練。”


    “但這並不是查克拉控製的終點,你要學習和掌握的還有太多太多。”


    “在我的意識進入你這具身體以後,我可以清晰感受到你的起點比很多忍者都要高得多,或許是基於血脈的原因,你的查克拉量要比許多的忍者龐大了很多。”


    “而龐大的查克拉量,意味著你要付出比別人更大的努力才能控製好自己,況且你身上還有尾獸的力量。”


    一邊看著眼前,如同一隻隻烏鴉一樣奔襲而來的根部忍者,涼介一邊跟鳴人解釋著他的不足,而眼中半點情緒都沒有。


    這些雜魚,實在他提不起半點興趣。


    隨意的從鳴人身上那龐大的尾獸查克拉裏,拉取出微薄少許,像剛才對付團藏一樣化作獸爪朝著這些根部忍者抓去,他們就有些招架不住,甚至還有幾個反應速度比較慢的根部直接命喪黃泉。


    在這種形勢下還能對他們出手的人,也就隻有誌村團藏的那些死忠部下。


    而那些暗部的人,都已經被那位叫做虎的暗部高層壓住,所以涼介也不需要在留情,這些隻聽命於團藏的根部忍者死了就死了,對於鳴人的處境不會有半點影響。


    “風遁,真空玉。”


    一顆顆無形但又淩厲的氣息像是子彈一樣,朝著涼介這邊激射而來。


    但沒有意外,這些凝聚度很高的風屬性查克拉在狂暴且量大的尾獸查克拉麵前還是有些不夠看,根本沒有辦法抵達涼介的身前,就被赤紅色的尾獸力量擋住。


    雖然是一邊跟鳴人解釋他的不足,一邊招呼著撲麵而來的根部,但涼介對於團藏的警惕,卻是沒有半點鬆懈。


    在他借由伊邪納岐,將自己死亡的事實轉化為虛幻,重新出現在這個世界的時候,涼介已經牢牢地鎖定他的身影。


    而現如今,誌村團藏那隻與眾不同的手臂上,又一顆宛如紅色果實般的三勾玉寫輪眼永遠的閉合上。


    在看到自己的木遁之術居然沒有辦法壓製得了九尾的力量以後,誌村團藏似乎轉而開始以自己所擅長的風遁之術為主。


    在遠處,其他的根部忍者也很配合的使用出火遁,與他吐出的風彈結合成複合忍術。


    誌村團藏對於風屬性查克拉的研究很深也很透徹,他使用出來的忍術在威力上已經完全匹敵A級術式才具備的威力。


    而在眾多根部忍者的配合下,他的攻勢已經不弱於S級的忍術。


    轟轟轟。


    沉悶烈火灼燒聲從一顆顆火球中響起。


    夜幕之下,如流星雨般的熾熱耀眼的細小火球中,蘊含著超越任何大火球才具備的熱量和凝聚力。


    麵對這洶湧澎湃的一顆顆火球,涼介眼中依舊平淡無波。


    隨著他的控製,再一次以他為中心爆發的尾獸查克拉,將這所有的火球都格擋在幾十米外。


    這些熾熱的火球在半空中,像是微弱的火苗一樣,直接在尾獸力量下被吹滅。


    “他……他是怪物嗎?這種攻勢就算是火影大人,都不一定能擋得下吧?”


    在虎的壓製下,沒有跟著動手的暗部忍者中有人發出驚呼聲。


    站在暗部隊伍的最前方,虎輕輕瞥了他一眼,但沒有開口解釋。


    看起來這是一個資曆尚淺的暗部,還沒有見識過真正戰爭爆發時,處於戰爭中期那種千人、萬人聯合術式對轟的場景,那才是真正的恐怖。


    那種場合就算是尾獸的真身現世,都有可能在那種戰爭中被暫時殺死。


    不過……


    這個九尾人柱力確實很強大,跟個怪物一樣。


    他才多大啊,就已經把尾獸的力量掌握到這種水準了嗎?


    而對於其他旁觀者的想法,涼介沒有怎麽留意,僅僅隻是不經意的聽到那麽一兩句帶著不敢置信和驚慌失措的聲音。


    即使是在如此爆發以後,他所控製的,漩渦鳴人的身體依舊精力充沛。


    在他的體內,比之所有根部忍者以及誌村團藏加起來還要龐大的查克拉就是他的底氣。


    封印空間中的九尾就像是一個源源不斷的供應器一樣,沒有止境的為他提供充足的尾獸查克拉。


    “衝!”


    沙啞的聲音從誌村團藏的口中響起,已經暴露了很多東西,他必須拿下九尾。


    隨著他的命令下,無數跟隨在他身旁的根部忍者再一次悍不畏死的朝著涼介衝來,就像一開始一樣。


    且這一次有著團藏的命令,他們衝得更加迅猛,無數苦無、手裏劍、忍術在他們的衝鋒過程中被釋放而出,朝著涼介飛來。


    他們就像是一個個勇武的士兵,為了某種信念,連生死都可以棄之不顧。


    而團藏,亦是跟隨在隊伍之中。


    “必須拿下人柱力,絕對不能讓他給村子裏帶來任何威脅!”


    高呼著內心所想,把自己的一切展現在自己的部下麵前。


    他始終認為自己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木葉,都是站在木葉的角度。


    “螳臂當車。”


    淡漠的盯著眼前衝鋒而來的那一個個士兵,涼介依舊是那麽輕描淡寫的收割著一條條生命。


    他的心中有些失望。


    截止目前,團藏的表現都沒有什麽讓他驚豔的地方。


    他的一切攻勢在涼介看來都是那麽脆弱,又或者說是因為自己變強了,變得比波之國的時候強太多了,連威力方麵達到S級的忍術都可以不放在眼裏。


    而且鳴人的身體,也比水戶門蒼幾好太多。


    一個又一個的根部忍者倒下,不管身邊的同伴是怎麽死的,不管人柱力表現出來的力量有多麽深不見底,但他們依舊一個接著一個衝鋒。


    他們懷抱著信念,執行著命令,隻為了能夠接近涼介。


    他們的表現,就好似漩渦鳴人真的印證了團藏的話語,真的存在對木葉有威脅的行為。


    “隊長,我們真的不動手嗎?”


    暗部之中,有人低聲開口詢問。


    被壓製的隊伍裏,已經有不少人捏緊拳頭看著這一幕。


    雖然說那些是根部的人,與他們隸屬不同的部門。


    但身著同樣的服飾,也都是出身於木葉,都是為了木葉而戰鬥,現如今這樣慘烈的戰況,實在讓他們不甘心站在旁邊觀戰。


    “都給我站好了,誰敢擅自行動,就立刻滾出暗部!”


    不過比起這些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的年輕人,暗部裏還是有不少明眼人能看出今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有些蹊蹺。


    而作為跟隨二代火影至今的老幹部,虎同樣很冷靜,沒有因為慘烈的戰況而動搖分毫。


    他先是冷漠的朝後掃視了一圈,壓住那些蠢蠢欲動的年輕人以後,這才重新把目光放回到戰場上。


    剛才雖然他被團藏所迷惑,做出了錯誤的指示。


    但清醒過來以後,那段記憶是還在的。


    那個時候雖然根部跟暗部的人都聯合起來朝著漩渦鳴人出手,但他的應對明顯留有餘地,那些被打退的人,隻有極少數受了重傷,而多數都是輕傷。


    那種攻勢之下沒有一人出現死亡,那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漩渦鳴人已經足以控製得了尾獸,且他的神情很清醒,也沒有完全站在木葉的對立麵。


    而現在,暗部的人被叫住以後,他對於根部的忍者以及誌村團藏沒有任何留手。


    剛才全力出手也都是針對誌村團藏。


    應該是那家夥今晚擅自做了些什麽決定,引起了漩渦鳴人的不滿。


    這種先斬後奏的事情,他可是經常做的。


    作為多年的同事,虎的心裏已經有了一定的決斷,但具體,還需要等到三代大人過來以後才能見分曉。


    不過……


    三代大人為什麽來得這麽晚。


    虎的心中有些擔憂,按道理,從村子的中心趕到這邊,就算慢上一點,至少也得趕到村外了。


    可是現在,村外那邊留守的人一個都沒有回來匯報……


    “木遁,廓庵入鄽垂手。”


    原來是為了這個。


    當誌村團藏在一個又一個的部下掩護下,不斷逼近涼介以後,再一次使用出他的木遁術式之時,涼介也明白了他的目的。


    巨大如佛掌一般的木質手掌上,刻著一個黑色的“座”字朝他拍來。


    誌村團藏那猙獰的麵容映照在他平靜的眼瞳裏。


    廓庵入鄽垂手,是同時具備陰遁和木遁這兩種遁術的奧義。


    曾經,初代火影就是利用這一招術式,壓製住了被宇智波斑控製之下的九尾。


    而現如今,曆史重演。


    “這一招別硬接。”


    封印空間之中,從戰鬥開始就一直沉默不語的九尾開口提醒道。


    而涼介輕笑一聲,身體已經一躍而起。


    他當然不會選擇正麵去硬接這一式木遁奧義,畢竟這具身體是鳴人的,而不是他自己的。


    “三方封印!”


    但同時,一個淡綠色的屏障從四麵八方升起,把涼介可移動的範圍限製在極小的地方。


    而結界範圍內,便隻有涼介以及誌村團藏,以及其餘幾位根部忍者。


    “你逃不掉了!”


    揮動著自己的手掌拍向人柱力,誌村團藏的聲音中充斥著憤怒。


    今晚的計劃一而再再而三的變故實在太多,讓他多年的心境修為都出現了瑕疵。


    “逃?”


    涼介的表情有些微妙,“這一次的戰術不錯。”


    這句話他是對著鳴人說的。


    涼介並不喜歡在戰鬥中挑釁自己的敵人,挑起他們的怒火,長久以來的打鬥中,他更多是以沉默寡言的形象去麵對敵人。


    之前出言挑釁團藏,也完全是事出有因。


    注視著朝他拍來的佛掌,涼介的內心很平靜。


    又一顆三勾玉寫輪眼,我收下了。


    他心中的想法剛起,一股無盡的壓迫感從他控製的,漩渦鳴人的身上升起,朝著四麵八方擴散。


    這不是鳴人的能力,而是涼介的控製所帶給他的能力。


    在這一刻,距離此地有數千米範圍外,涼介的本體上,那雙透亮的白眼愈發明亮。


    三次蛻變以後,他白眼的瞳力強度再一次破除了限製,變得與大筒木無異。


    如神降一般,鳴人那雙血紅色的獸瞳同樣散發出妖異的紅光,以他為中心,周身十幾米範圍內的一切,在同一時間猶如被隕石碾壓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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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論是結界內的團藏、根部忍者,亦或者是那淡綠色的結界,甚至是結界外的施術者,他們都在一瞬間被一股無形的巨力從上至下壓迫。


    咯吱咯吱的骨骼碎裂聲都沒有來得及響起,便已經被轟鳴聲所代替。


    塵土飛揚之中,濃鬱的血腥味彌漫這個戰場。


    當一陣微風吹來,吹散那塵霧過後,眼前的一切讓波及範圍以外的人,都瞠目結舌起來。


    戰場的中心現如今已經被一個巨大的深坑所代替,不論是誌村團藏亦或者是根部忍者都已經消失不見,像是在剛才的轟鳴聲中被碾碎成沫,融入泥土之中。


    而那如水井般的深坑中心,漩渦鳴人停滯於半空之中,沐浴在血紅的尾獸查克拉之內,平淡的注視著周圍的所有人,宛如神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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