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在腳踝被抓住的那一刻,宇智波佐助手裏已經瞬間結印。


    宇智波秘傳的火遁之術從他的口中噴吐而出,想要近距離的轟向鳴人。


    但可惜……


    在他火球還沒有從口中吐出的那一刻,他整個人已經被甩飛出去。


    在這個狀態下的鳴人,不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提升,在身體素質上已經超越了多數忍者。


    砰!


    口中的火焰噴出,但卻沒有機會擊中目標。


    就像是一顆炮彈一樣飛出,宇智波佐助狠狠砸在樹身上,直接撞斷了一棵不算粗大的樹木。


    “可惡!”


    塵土飛揚中,他強忍著背後的劇痛迅速站起身。


    下一刻,還沒等他來得及洞察鳴人的身影在哪裏,那道沐浴在紅色查克拉之下的恐怖身影,已經出現在他的麵前。


    熟悉的麵容已經沒有了往常的陽光,此時的鳴人在他麵前卸下了所有的克製。


    他那雙猩紅的冰冷眸子直直的盯著自己,那獸爪上尖銳的指甲距離自己的喉嚨,更是僅有不到一厘米的距離。


    “我的事情,建議你不要探究。”


    沙啞的聲音裏,夾雜著極為複雜的情緒。


    疲憊、仇恨、委屈、孤單……


    鳴人的不穩定讓宇智波佐助不自覺退後一步,他能從鳴人身上感受到各種各樣的負麵情緒。


    怔怔的看著眼前,不論是氣勢還是能力都遠超於自己的鳴人,他“呸”了一聲,把口中的汙血吐出,收回戰鬥的架勢。


    但默默又多退後了幾步。


    這就是直麵尾獸的力量嗎?還真是讓人難以抵抗。


    “我認輸,這一次還是你贏了。”


    也沒有輸不起,有了前幾次落敗的經驗,宇智波佐助很直接承認了自己技不如人。


    雖然這場戰鬥很短暫,但忍者之間的戰鬥本就是在眨眼之間。


    不過佐助還是能感覺到自己跟鳴人的差距正在不斷拉近。


    從以前對方連尾獸的力量都不需要使用就能擊敗他,到現在不借助尾獸的力量,鳴人都沒有辦法擺脫他的糾纏。


    這個進步的過程很明顯,所以他並不感到氣餒。


    宇智波佐助相信,自己有著這雙高貴強大的眼睛,絕對能夠超越鳴人的進步速度,並且在往後的時間裏成功擊敗他。


    即使是他掌握著尾獸的力量。


    而宇智波佐助的認輸,讓鳴人的情緒逐漸穩定下來。


    冷淡的看了一眼佐助,鳴人艱難的克製著自己的情緒,並且把九尾的查克拉重新壓製回封印之中。


    “不過看你平常的樣子,我還以為你這家夥有多神經大條,被村子裏的人那樣排斥,都沒有半點仇恨。”


    看到鳴人身上逐漸淡化的紅色查克拉,那猙獰恐怖的獸爪也在慢慢收斂,變回人類的手掌,佐助緊繃的神經這才放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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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才,在那種狂躁的氣勢麵前他真的有一種會被殺掉的感覺。


    但也有一部分原因,是鳴人今天的表現與以往差別太大。


    不過看著他渾身負麵情緒滿滿的樣子,宇智波佐助還是忍不住開口,“你這家夥的隱藏手段還是跟學校那會兒一樣厲害,明明才九歲,卻要比水木那家夥都要難以看透。”


    鳴人的表現讓他想起了不好的回憶。


    “水木老師?”


    既然這場戰鬥已經結束,自知暴露太多事情的鳴人本來打算轉過身離開,但卻佐助話語裏的一個名字吸引。


    於是,他停下腳步疑惑的看向對方,有點沒明白他的意思。


    水木老師雖然是在他畢業以後才到學校裏教學,但他曾經回學校看過,也見過這位實戰課程的實習老師。


    第一印象,鳴人就覺得他很陽光,至少他沒有從水木的身上,感受到其他人給出的那種惡意。


    “一個虛偽的家夥罷了。”


    一邊感受著背部的傷勢,佐助一邊解釋,“我這雙眼睛,在現如今的忍界,可是有很多人覬覦的。”


    毫不避諱的說出寫輪眼的價值,他看似隨意開口的同時,但又暗暗警惕著鳴人。


    “本身就隻是普通的忍者家庭,沒有傳承任何秘術,他的任務經驗雖然豐富,但更多是在隊友的配合下完成。”


    “那家夥的修煉天賦並不怎麽樣,戰鬥的意識也很差。”


    “可以說,水木這輩子如果沒有什麽特殊的際遇,是很難通過上忍考核,成為一位獨當一麵的強大忍者。”


    “而想要彌補這些,成為更加強大的忍者並不容易,他需要付出的汗水,可能是我們的百倍千倍。”


    “……所以他想要搶奪你的寫輪眼?”


    憐憫的看著宇智波佐助,鳴人大概猜到了他遇到的事情。


    被滅族,失去家族的庇護也就意味著這雙寫輪眼將成為綁在佐助身上的一塊肥肉。


    鳴人有聽說,宇智波佐助在回校以後被許多小家族千方百計的接近,想要讓族中的女孩與他聯姻。


    但沒想到除了這些智取的方式,在村子的規矩之下,居然還有人不惜叛村,也要通過武力的方式奪取他的眼睛。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你的處境跟我可沒差多少。”


    這種憐憫的眼神讓佐助感到了恥辱,比起輸給鳴人,這更讓他產生反感。


    確認了身上的傷勢沒有大礙,他同樣直起身子,以冰冷的目光注視眼前的鳴人,“知道我是怎麽從忍者學校畢業的嗎?”


    “你把他殺了。”


    鳴人平靜的回道,幾乎沒有什麽波動。


    “是的,我把他殺了。”


    佐助直視著鳴人,“他想要我的眼睛,就得先讓我的血脈得到覺醒,所以他一直以一個好好先生的姿態,在接觸我,教導我許多的東西。”


    “老實說,他的笑容讓我想起了某個人,讓我多了不少美好的回憶。”


    “但也正是有這些美好的回憶,反倒加快了我覺醒自己的血脈,水木永遠都想不到,以我的天賦,血脈一覺醒就是雙勾玉寫輪眼。”


    “在這雙用著洞察和複製能力的眼睛之下,我雖然才剛剛開眼,但也有著幾近碾壓的實力,擊敗他一個極為普通的中忍。”


    “不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算是我的第一位老師,他教我的東西著實不少。”


    或許曾經是美好的回憶。


    但當一切美好的表象被揭露下來的那一刻,剩下的就隻有醜陋的事實。


    宇智波佐助用著極為平靜的聲音,訴說著在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而站在他的對麵,鳴人沉默下來。


    最近因為探查自己身世上的事情,本來有些煩躁的內心,好像一下子也跟著平靜下來。


    “我跟你說這些,不是想要得到你的可憐,亦或者是憐憫。”


    因為傷勢,宇智波佐助的腳步有些踉蹌,但還是沒有發出任何一點痛苦的聲音。


    慢慢的,他一步一步接近鳴人,一直到他麵前,“我雖然不知道你到底遭遇了什麽事情,但我……絕對不比你少!”


    鳴人的神情愣住,他有些恍惚的看著近在眼前的佐助。


    “就算眼前這條路很痛苦,滿是荊棘,我也會咬著牙走過去。”


    “在殺死那個男人之前,我絕對不會死在任何一人的手上,也不會一直被你這家夥壓製。”


    “相信我,我很快就會超過你,如果……你一直保持著現在的進步速度的話,我很快就把把你甩在身後,希望到時候,你仰望我的時候,還能以現在這種憐憫的眼神來看我。”


    說完,他又邁著踉蹌的步伐,直接繞開了鳴人。


    這一幕讓鳴人似曾相識,但卻又感覺截然不同。


    他有些迷茫的轉過身,看著宇智波佐助離開的背影。


    眼前的一幕一如曾經,涼介帶著他去往醫院,挑戰宇智波佐助的那一次。


    那一次,是他截止目前唯一一次主動挑戰宇智波佐助,也是他第一次打敗對方。


    那個時候戰鬥結束,佐助也是像現在這樣離開。


    而隨後,每一次任務結束回村,這家夥都會找上門來挑戰他。


    包括後來成為隊友以後,也一直在挑戰他。


    雖然每一次都會落敗,但宇智波佐助每一次都越來越接近他,這種堅韌的性格,鳴人曾經很佩服。


    可現在,他忽然覺得佩服這個詞匯似乎不太適合來形容對方。


    因為恍惚之間,鳴人看到了他身上壓著的……那座大山!


    ...


    對於鳴人身上發生的事情,涼介並不了解。


    比起關注鳴人,他在後麵的一段時間裏,開始更注重於修煉。


    就連家族內部變革的過程,涼介都沒有去注意。


    因為……他九歲了。


    距離冬季的族會結束已經過去有一段時間,而九歲,也就意味著涼介的第三次蛻變即將到來。


    每三年進行一次的蛻變,隨著腦海中的進度條即將圓滿也快要開始。


    第一次的蛻變,為涼介帶來了簡單的血脈進化,所以很簡單也很普通,整個過程僅僅隻有眼睛產生了短暫的刺痛。


    而第二次,則要更加複雜一些。


    因為鍛煉的過程不同,所以他在肉體上和精神上都遭遇了一定程度的折磨。


    現在涼介身上即將到來的是第三次的蛻變。


    在第二次到第三次這三年的過程中,他因為摸索出了腦海中限製器的大致運行原理,所以進行了更加高強度且艱苦的鍛煉,把自己的肉體和精神鍛煉到現階段,無限接近於極限的水準。


    相信接下來的蛻變,將會是極為巨大的。


    而相對應涼介可能得到的變化,他所承受的痛苦也可能要比第二次更為劇烈。


    畢竟收獲和付出正常情況下是成正比的,所以為此做好準備是一件很有必要的事情。


    首先,當然還是跟上一次一樣,涼介跟最近一直都很繁忙的日向日足提出了這個事情。


    沒有意外的,本來還為了家族變革的製度,日日夜夜加班加點的日向日足直接停下了手裏大半的工作,把很多事情都移交給族內的族老去進行。


    而對於這一點,族內的族老也都沒有拒絕,心照不宣的接下了他的重擔。


    比起前兩次蛻變,現在日向族裏知道涼介能力的人並不少。


    但這個消息卻一直被封鎖得很好,幾乎每一個知道的人,都把他視作了家族的未來而保護著。


    背靠著一個千年傳承的家族,讓涼介接下來可以相對安穩的完成自己的第三次蛻變,而不用擔心外在元素的影響。


    但這一次可以相對安穩,不代表他可以不考慮這個問題。


    “三年一次嗎……”


    還是熟悉的書房內,日向日足的麵前坐著涼介。


    而他口中呢喃著的,便是涼介每一次出現變化的間隔。


    老實說,每三年必然會出現的一次蛻變,其實不止是給涼介帶來好處,同樣的也有弊端。


    除非他不進行任何的鍛煉,否則一旦出現解開限製的征兆,他就會陷入相對痛苦的境地。


    在這個情況下,涼介麵對外界的攻勢不一定有反抗的能力。


    這一點涼介很早就意識到了,而現在……父親作為一個旁觀者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就算以後暴露了實力,你的身體時不時會發生變化的這個事情,也不能暴露出去。”


    帶著極為嚴肅的語氣,日向日足告誡了涼介一聲。


    現在涼介還沒有暴露在忍界多數人的目光下,所以這個弊端並不明顯。


    可一旦他暴露了實力,讓自己的名聲在忍界傳揚,那可能會出現某些有心人趁著他蛻變的時候對他展開偷襲。


    “我明白的。”


    涼介點點頭,沒有作為一個少年人的年輕氣盛。


    像修煉關鍵時候,被對手偷襲重傷這樣的橋段,在他前世所看到的不少影視作品裏並不少。


    所以涼介還是經常會去思考這方麵的情況,不過截止目前還沒有什麽很好的辦法就是了。


    有時候他想過培養一些強力的手下,在自己蛻變的時候為自己護法之類的辦法,但所需要承擔的風險還是比較大的。


    像這種被自己人背後捅刀子的橋段,涼介前世所看到的影視作品同樣也有不少。


    雖然都是影視作品,但藝術來源於現實,現實世界裏很多事情的發生都要比虛擬的更加魔幻。


    因為虛擬作品的構成往往需要一定程度的邏輯和鋪墊。


    而現實世界發生的事情,在人性的考驗之下,許多事情的發生是不需要邏輯的。


    日向日足沉吟了一下開口,“你一向沉穩,這個事情你自己考慮好,關於你時不時會發生變化的這個消息,截止目前隻有我知道。”


    “就算是大長老,他也隻知道你的能力不簡單,但具體的消息我從來都沒有透露給他們太多,這個你可以放心。”


    作為一個極為理智的父親,日向日足一如既往的給予涼介最大的幫助,並且成為他最結實的後盾,而沒有給他拖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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