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跟不跟!”看到冷酷青年裝出一個低頭沉思的樣子,錢昆就來火了,這很難決定嗎?隻不過跟,還是跟不跟的問題:“你快說答話,不跟就快點棄牌!”


    “要我跟也可以!”冷酷青年嚴肅地正視著錢昆:“但你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你跟不跟差我屁事!”錢昆不屑地笑了一聲,這讓冷酷青年頓時變得非常尷尬,不過,錢昆還是不耐煩地應允了冷酷青年的條件;“不過,我也想聽聽,你想問什麽問題!”


    “你的底牌是什麽?”冷酷青年還是一眨不眨地看著錢昆的眼睛,仿佛想從這對綠豆眼中,找出錢昆的底牌。


    猶如聽到天大笑話一樣,錢昆哈哈大笑起來:“原來你也是一個瘋子!”


    笑著笑著,錢昆忽然身體前傾:“啪”的一聲,猛拍了一下賭桌,有點凶神惡煞地盯著,明顯是被嚇了一跳的青年,有些咬牙切齒道:“臭小子,以為我是傻瓜嗎?如果再把我當傻瓜那樣看待,我立刻宰了你!”


    說話的時候,錢昆緩慢地把目光轉到陳耀陽和程慕斯身上,意思也很明顯,他除了警告冷酷青年,還有警告陳耀陽和程慕斯,隻是陳耀陽和程慕斯都是瘋子,他這樣做隻是自取其辱。


    “臭肥豬,看什麽看,信不現在就插爆你這對烏龜眼睛!”程慕斯豎起一個v字的手勢,身體一下子撲在陳耀陽的雙腿上,用那個v字去插錢昆的綠豆眼。


    錢昆哪裏知道野蠻公主真的這麽野蠻。雖然知道程慕斯距離他還有一定的距離,一定不能插到他的眼睛,然而錢昆還是做出一個被嚇倒的姿勢,身體往後仰,並立即陪笑道歉。


    趁冷酷青年跟錢昆鬥嘴的間隙,陳耀陽終於拿起他那張一直都沒有揭開過的底牌,然而因為程慕斯這突然的一鬧,他的底牌差點亮給所有人看。


    陳耀陽立刻把底牌按下,然後把隻會搗亂的程慕斯推回到原位置上,惱火道:“臭婆娘,你給我冷靜一點!”


    對麵的冷酷青年,心跳驟然加速,盡管陳耀陽把底牌很快的按下,然而從他這個角度,還是能窺探到陳耀陽的底牌一角,這對於他這個已經被世界三大賭城列入黑名單,永遠都不能再在三大賭城裏賭錢的牛人來說,這已經足夠了。


    原來是紅桃a,冷酷青年努力壓下心裏的激動,繃緊的臉上露一絲發自於內心的開心笑容,他平靜地說道:“這場賭博已經完全超出我能承受的範圍,不過我還是要跟下來,因為我知道,最終我還是會贏的!”


    “小子,你認真考慮一下,輸了,你就要砍一隻手!”錢昆向冷酷青年搖了搖右手,勸慰道:“是一隻手,不是一隻手甲!”


    剛才還嫌棄人磨磨蹭蹭,現在反過來勸人考慮,這到底是真心,還是把虛情假意,可能,隻有錢昆他這個當事人知道。


    忘憂皺了皺秀眉,掩嘴在陳耀陽的耳邊低聲道:“主人,他剛才可能看到你的底牌是什麽?”


    “算了!”陳耀陽輕搖了搖頭。


    他們的行為,冷酷青年都看在眼裏,使得他更加確定陳耀陽的底牌就是雖然大,然而對陳耀陽一點用處都沒有紅心a。


    看到都沒有人異議,荷官繼續發牌,陳耀陽幸運地得到了一張j,這樣子,他表明上就是兩副對子,很有可能是非常大的葫蘆。


    可能這一次,幸運女神不想再偏幫一個人。


    錢昆得到了一張k,這樣子,他的牌就是三條。


    看到兩個對手都是可以砍他手的好牌,冷酷青年心一下涼了,他何想不知道撲克牌的世界裏是變幻莫測的,可是?這變化也太大了吧!。


    看了眼臉發死灰的冷酷青年,荷官輕搖了搖頭,很不明白青年為什麽剛才要參加賭博,如果輸了,就失去了一隻手,這代價是否太大,不過,荷官並沒有同情的冷酷青年,因為這一切都是冷酷青年自己一手決定的。


    荷官還是遵守職業準則,再給冷酷青年最後一張牌。


    還是那一句,幸福女神是公平的,她給了冷酷青年一張9,這張牌也從新點燃了冷酷青年的鬥誌,有了這張牌,他就是三條9,在不知道錢昆是三條k的情況下,他覺得他是贏了。


    這勝利來得太過夢幻了,所以使冷酷青年這一刻,忘記了身為一個稱職賭徒該有的冷靜,激動地一下按住,那張救回他的手的幸運方塊9,冷酷青年心裏的喜悅和激動,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一對9有什麽好高興的,難道是三條9.!”錢昆對冷酷青年不屑道。


    其實,錢昆是有口罵人,沒口罵自己,因為他也非常興奮和激動,隻是他強力忍住而已,錢昆才不相信陳耀陽會是葫蘆,所以他覺得勝利已經在向他招手。


    雖然看到兩個白癡砍手,有點血腥,然而錢昆覺得自己該認真觀賞,特別是陳耀陽被砍手時的那個痛苦表情,錢昆並沒有忘記陳耀陽如何讓他白白丟了一個億。


    錢不很重要,重要的是陳耀陽讓他丟臉,錢沒有了,可以賺回來,而臉丟了就是丟了,這是一個侮辱。


    錢昆正愁著沒有機會拿回場子,哪裏知道陳耀陽會傻傻自動送上門,這樣子,他就沒有理由不接受陳耀陽的好意。


    看到兩個對手都在偷笑,陳耀陽笑著搖了搖頭。


    “你贏了!”程慕斯興奮地捉住陳耀陽手臂,陳耀陽的輕鬆,讓程慕斯緊張的心一下放鬆了下來。


    “還沒有!”陳耀陽又笑著搖了搖頭。


    聞言,程慕斯不禁又緊張起來,她依舊緊捉住陳耀陽的手臂,旁敲側擊地低聲問道:“你的底牌是什麽?”


    陳耀陽沒有回答她,而是向那兩個都沉醉在喜悅當中的對手說道:“現在我的牌麵是兩副對子,而你們隻有一對,所以還是由我話事,我要加籌碼……”


    “慢!”錢昆立刻製止陳耀陽繼續發瘋,他有點生氣地說道:“老兄,你真的認為自己是葫蘆嗎?還有你真的以為我們隻是一副對子嗎?你加籌碼,我不攔你,但請你再考慮清楚,你可能已經沒有一隻手了!”


    錢昆之所以說這番話,是因為他怕,怕陳耀陽這個瘋子亂加籌碼,當然最重要的是,他是怕陳耀陽那張可怕的底牌。


    冷酷青年也慢慢冷靜下來,看到錢昆這麽緊張陳耀陽加籌碼,他心裏再一次變涼了,他雖然沒有透視眼,不知道錢昆的底牌,然而他的經驗告訴他,錢昆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行為,說明他的底牌也一定不簡單。


    聽到錢昆的話,陳耀陽沒有多想,把另外一隻手放在賭桌上,淡笑地看著兩個對手;“這一次的籌碼,還是手,誰輸了,就再砍一隻!”


    混蛋,錢昆心裏罵了一聲,商量道:“我已經沒有籌碼了,但如果我輸了,我願意付現在桌上兩倍的錢,這樣可以嗎?”


    冷酷青年聞言,心立刻被冰封了,他現在根本就沒有把陳耀陽放在眼裏,他的敵人就隻有錢昆,所以錢昆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他的心。


    此時,種種跡象表明,錢昆的底牌真的很大,不然,他不會明知道陳耀陽有兩副對子的情況下,還在死扯爛打,這一點都不像錢昆財大氣粗的作風。


    當然,不排除錢昆在演戲,不過錢昆真的在演戲,那麽今次他可以拿獎了,所以冷酷青年覺得錢昆的底牌是k,這是憑經驗來推測的,但,冷酷青年此時不想要這所謂的經驗,因為經驗得出來的答案太可怕了。


    “剛才已經讓了你一次!”陳耀陽對錢昆淡笑道:“如果真的想玩下去,今次一定要動真格,不然就不讓你玩下去了,考慮一下吧!!”


    說著,陳耀陽向再一次臉如死灰的冷酷青年,淡笑道:“你這次跟不跟,但你要記住就算這次是不跟,你都要留下一隻手,你也要考慮清楚了!”


    場麵一時變得死一般的安靜。


    冷酷青年低下頭,在下痛苦的決定,然而目光卻時不時瞄向錢昆。


    錢昆依舊目不斜視地看著陳耀陽,似乎想從陳耀陽的表情上看出他的底牌。


    連程慕斯這個旁觀都被這緊張的氣氛弄得緊張起來,她依舊緊緊地捉住陳耀陽的手臂,低聲說道:“你們是不是賭得太大了,賭祼跑不行嗎?”


    “祼跑!”陳耀陽搖頭笑了笑,平靜道:“這隻是小孩子遊戲,我現在這樣做,隻是告訴他們,賭博並不是一場遊戲,而是會吃人手的怪物,如果不想被吃手,就永遠都不要碰賭博這兩個字,不然你十隻手也不夠它吃!”


    “嗯!”程慕斯點了點頭,表示聽明白的陳耀陽的話,然而秀眉緊皺,一副沉思的樣子。


    讓錢昆和冷酷青年思考的時間已經很多了,陳耀陽並不想再在這裏浪費時間,他開口說道:“時間到了,你們考慮如何,跟,還是不跟!”


    冷酷青年沒有答話,還是低頭沉思,其實他是在等錢昆的決定,如果錢昆說跟,他會詛咒錢昆祖宗十八代,如果錢昆說不跟,他考慮會幫錢昆**丫,是禍還是福,就要看錢昆了。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錢昆少有地平靜看著陳耀陽。


    “說!”陳耀陽爽快道。


    “為什麽你這樣喜歡賭砍手!”錢昆忽然變得猙獰起來;“你就不能賭別的嗎?”


    “你想賭什麽?”陳耀陽笑問道。


    “就賭你的小弟弟!”錢昆猛地拍了一下賭桌,大喊道:“有膽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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