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


    陳耀陽猛地睜開眼睛,他並沒有叫醒把頭靠在他肩膀上,還在熟睡中的步青蘭,隻是猶如餓狼般死死地盯著,那個出現在他麵前的男人。


    “早上好!”西門鋒拿來一張椅子,微笑地坐在陳耀陽的麵前。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陳耀陽冷聲道。


    看了眼還在熟睡中的步青蘭,西門鋒向陳耀陽歉意道:“昨晚的事真的對不起,我隻是一時衝動,請你原諒!”


    陳耀陽笑了笑,戲謔地問道:“我沒有聽錯吧!你竟然向我這個被囚禁的人說對不起!”


    “我不想再做出傷害你們的事情!”西門鋒向陳耀陽報似真誠的微笑:“所以我希望你能告訴我一些事情,美麗的小姐,早上好!”


    看到步青蘭醒過來,西門鋒第一時間,笑著向步青蘭揮了揮手。


    然而,步青蘭並不領情,臉上的厭惡之情毫不掩飾,步青蘭盡量調整了一下位置,好讓她能把臉靠在陳耀陽肩膀上,不用再看到西門鋒的嘴臉。


    看到西門鋒吃癟的樣子,陳耀陽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戲謔地問道:“你到底有什麽事情要問我,又是問你老媽在哪裏嗎?”


    把目光從步青蘭身上轉到陳耀陽臉上,西門鋒有點冰冷的臉色迅速變回溫和:“我想知道你最近都得罪了什麽人,我就不用說了,大家知道就可以!”


    “你問這個幹什麽?”陳耀陽警惕地看著西門鋒。


    “你不要誤會!”西門鋒伸手向前,做出一個製止的手勢:“我隻是想知道,晴歌會不會是被你的仇人捉走!”


    “晴歌真的被人捉走!”陳耀陽驚訝地問道。


    西門鋒沒有應聲,眼睛微微收緊,銳利地看著陳耀陽臉上的每一個表情,他點了點頭,算是回答陳耀陽的問題。


    “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陳耀陽有些緊張地問道。


    西門鋒忽然一下站起身,目露凶光,殺氣騰騰地盯著陳耀陽。


    “你想幹什麽?”陳耀陽警惕地看著西門鋒。


    西門鋒呼了一口氣,強行把心中的怒火壓下來,心中不停地說著,他不是那個人、他不是那……


    坐回下來,西門鋒擠出一點笑容到臉上,讓陳耀陽可以不用那麽警惕他:“對不起,一時衝動而已,你還是不要問那麽多,把你認為有可能想你死的人都說出來就可以了!”


    步青蘭豎起耳朵,她也想知道在向東省裏,到底有誰會想陳耀陽死;或有多少人想陳耀陽死。


    “你把我問倒了!”陳耀陽苦笑道:“想我死的沒有一百,也有幾十,這麽多,你要我怎樣全記得呢?”


    “就說最想你死的那幾個人!”西門鋒說道。


    “哦,這樣就簡單許多了!”陳耀陽裝出一個思考的樣子,一想就是十幾分鍾,如果不是西門鋒忍受不到他的造作,含著殺氣地叫他快點說,陳耀陽也不會停止他所謂的思考。


    “柳心媚算一個,這個不用我多說,你也知道這是為什麽?”陳耀陽苦笑了笑。


    “我知道,繼續!”西門鋒臉色有些冰冷,輕咬著牙說道。


    “諸葛年華也算一個,這個也不用我多說吧!”陳耀陽又苦笑了笑。


    看到西門鋒點了點頭,陳耀陽繼續說道:“皇甫辰也算一個,他現在是太子的黨的黨魅,你應該知道吧!!”


    “為什麽?”西門鋒眉頭皺了鈹。


    “呃……”陳耀陽不是很想說,目光不時瞟向步青蘭。


    看了看步青蘭,西門鋒抿抿嘴:“你暫時不用說原因,繼續把你認為很想你死的人說出來!”


    “臭色狼!”步青蘭輕罵了一聲,張開嘴巴,咬住陳耀陽的肩膀。


    知道有些事情是瞞不到步青蘭,陳耀陽隻好忍著痛,把步青蘭的醋勁全承受下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陳耀陽苦著臉,繼續說道:“還有江有長老會裏麵的江潮和江少岩,其實整個江家長老會都想我死!”


    “這個可以說一下原因嗎?”西門鋒眉頭又皺了皺。


    “這個也要說原因,你這麽冰雪聰明,蕙質蘭心,怎麽會想不到呢?”陳耀陽裝出一個疑惑的表情。


    “噗”的一聲,步青蘭笑了起來,不過她很快便發現自己此時身處何種險地之中,她是不能笑的,所以步青蘭為了忍住笑意,又一口咬住陳耀陽的肩膀,把陳耀陽這個始作俑者,咬得有些齜牙咧嘴。


    把陳耀陽話中的嘲諷略聽,西門鋒笑道:“你就當我不知道,可以把原因告訴給我聽嗎?”


    “好的!”陳耀陽笑著點了點頭:“原因是,他們認為我跟他們的家主聯合起來,試圖把他們這些老不死全踢走,當然,他們最恨的人是他們的家主,你不是這樣認為嗎?”


    西門鋒心髒突然大力地跳動了一下,他笑著點了點頭:“沒錯,我也認為是這樣,除了江家長老會想要你們死外,還有哪些人!”


    “你們!”陳耀陽疑惑地看著西門鋒。


    “口誤,口誤!”西門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陳耀陽仿佛沒有太在意,繼續說道:“除了這些人外,還有你們十大家族的人,我是姓司徒的,現在還不想我死的隻有姓崔和姓諸葛的,你說我的仇家多不多!”


    陳耀陽向西門鋒苦笑起來。


    “還有別的嗎?”西門鋒問道。


    “少爺!”就在陳耀陽想回答的時候,烏鴉突然衝進房間裏,神色有點凝重。


    “怎麽事情!”西門鋒扭過頭,有些不悅地看著烏鴉。


    “少姐來了!”烏雅說到最後,聲音突然變得細少,而且忽然後退一步,恭敬地站在一邊。


    一個身上隻穿著一件暗金色的短連裙,頭發盤起的高貴女子,帶著一個臉色冰冷的女人信步走進房間裏。


    看到高貴女人突然走進,西門鋒頓時不悅起來:“你進來幹什麽?這裏不是你的地方!”


    高貴女人完全把西門鋒無視化,徑直走到陳耀陽和步青蘭的麵前。


    “hi,好久不見,西門釋月!”陳耀陽向高貴女子打了一聲招呼,兩隻色眼立刻向下瞄向女子那白白嫩嫩的長腿,女子沒有穿絲襪,所以能把她那對最天然的白腿,盡可能地呈現在陳耀陽眼裏。


    隻是,陳耀陽並沒有多看,這不是說明他改邪歸正,而是他身旁的步青蘭吃醋了。


    看到突然走進一個高貴女子,步青蘭被嚇倒了,是被女子高貴的氣質所有嚇倒。


    不過看到自家牲口又不安份起來,步青蘭很快就反應過來,頓時覺得高貴女人也不算最高貴,覺得如果讓她穿上旗袍,她一樣擁有一種無與倫比的高貴氣質。


    反應過來後,步青蘭立刻側著頭,冷冷地盯著陳耀陽,直到陳耀陽收起他那副色狼樣為止,步青蘭才輕哼一聲,表示對陳耀陽沒心沒肺的行為的痛罵。


    西門釋月看了眼步青蘭,把有些冰冷的目光轉到陳耀陽臉上:“我不認識你,你不要跟我裝熟!”


    “是嗎?”陳耀陽傻笑起來,以掩飾他的尷尬。


    步青蘭有些得意地瞥了陳耀陽一眼,仿佛是在說;看你以後還敢不敢當我透明去拈花惹草。


    “你到底想幹什麽?”西門鋒早就站了起來,對西門釋月怒目而視。


    “還認為自己所做的事情沒有一個人知道嗎?”西門釋月淡淡地說道:“不想被逐出家門,就快點把這兩個人放走,然後乖乖地把事情逐一跟老爹說一遍!”


    “我不知道你說什麽?”西門鋒心裏咯噔了一下,強作鎮定地看著西門釋月。


    “鶴,把這兩個人身上的繩子都解開!”西門釋月沒有多解釋,向身旁那個臉色冰冷的女子命令。


    叫鶴的女子點了點頭,立刻走向陳耀陽和步青蘭,隻是被西門鋒製止住了。


    “這裏是我的地方!”西門鋒走到陳耀陽和步青蘭麵前,擋住鶴的去路,西門鋒憤恨地看著西門釋月:“盡管你是我的大姐,也沒有權力幹涉我的生活!”


    “死不悔改!”西門釋月輕搖了搖頭:“鶴,把他扔到一邊去!”


    “你敢……”西門鋒本想大聲質問西門釋月,然而他沒說出半句話,便被鶴一把推到一邊上,然後被迅速趕上的烏鴉接住,西門鋒才沒有更出洋相地倒在地上。


    “終於自由了!”看到鶴用短刀把他身上的麻強割斷,陳耀陽立即興奮地站起身,然後得意地走到西門釋月的身旁,向西門釋月另外一邊上的西門鋒,豎出一個勝利的兩指手勢:“鋒哥,看來我自由了,你剛才好像隻問我,誰最想我死吧!現在你有沒有興趣知道,我現在最想哪一個人死!”


    “西門釋月你知不知道放了他,有多大的危害!”看了眼有些狐假虎威的陳耀陽,西門鋒一下把銳利的目光轉到西門釋月臉上:“你現在等於在放虎歸山,給我們西門家製造了一下大麻煩!”


    “不要把你自己跟西門家劃上等號!”西門釋月不屑地笑了一聲:“你隻不過是一個廢物,對我們西門家沒有一點用處的廢物,自己惹到麻煩,不要把麻煩惹到我們西門家身上,想著我們能幫你擦屁股,如果你還認為是西門家的一份子,就自刎吧!”


    “哇靠!”陳耀陽驚呼一聲,立刻欠揍地向一邊上的鶴催促道:“鶴同誌,你聽到沒有,還不快點把短刀給你家的西門少爺,你不要妨礙他的自我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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