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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人似乎不願意了,他似乎不願意讓醫學方麵的東西一手遮天。


    “我不想為難你,”他不快地說,“但我是在問,死亡原因是喉嚨上的傷口,還是有其他的可能。死者會不會是通過別的手段被殺的,然後再把他的喉嚨割斷,造成一種割喉自殺的假象。”


    “哦,我明白了。這個我可以說,毋庸置疑,割喉是死亡的直接原因。屍體裏的血完全流幹了。說實話,我從來沒見過哪具屍體裏的血流失得這麽徹底過。在心髒上有一點點的血液凝固,但非常少。這種大程度的傷口,出現這種情況很正常。如果在傷口造成之前那個人已經死了,就不會有那麽多失血,甚至不會失血。”


    “很有道理。把這個搞清楚很重要。你說割喉是直接的死因,你的意思是什麽?”


    “我的意思是,還有一個可能性,死者可能預先服用了毒藥。不過用這樣雙保險的手段來自殺,是不常見的。事實也說明,他的內部器官沒有任何服過毒的跡象。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給他的內髒器官做個分析。”


    “謝謝你,也許這個可能性還是存在的。我想,有沒有可能他先被別的什麽人麻醉了,然後才發生割喉的事情?”


    “當然可能。也許在案發之前凶手讓他服用了安眠藥,這樣就更容易下手。”


    這時,顧鵬飛偵探站了起來。


    “醫生,根據知秋所說,你對死亡時間有什麽推斷?”


    “我可以判斷,死亡時間是在發現屍體前的幾分鍾。不會早於兩點種。”


    “如果一切如你所說,他喉嚨被割之後會不會死得很快?”


    “會立即死亡。因為肌肉的痙攣收縮,心髒和動脈有可能會供血幾秒鍾,但應該說在大血管被割開的那一刻,那個人就死了。”


    “所以我們可以判斷,傷口的造成不會早於兩點鍾?”


    “正是這樣,兩點鍾已經是極限了。我自己還傾向於把死亡時間再推遲一點。”


    “謝謝你。隻剩下最後一個問題了。你已經聽說過,屍體的旁邊發現了一把剃須刀。警長,你可以把剃須刀拿給他看嗎?醫生,就你來看,那傷口看起來會不會是這個器具造成的?”


    “想要幹這種事,這把,或者與此類似的剃須刀,會是一個理想的器具。”


    “在你看來,如果用這把剃須刀,或者類似的器具來割破喉嚨的話,需不需要消耗很大的力氣?”


    “需要有一定的力量。至於非常大的力量,就不需要了。到底要多大力氣還得看情況而定。”


    “可以解釋一下這是什麽意思嗎?”


    “如果是心意已決的自殺,一個普通人,甚至體質較弱的人都可以造成這樣的傷口。如果是謀殺的話,花多大力氣就要看受害者能不能自我防禦。”


    “你在屍體上發現了別的暴力痕跡嗎?”


    “沒有。”


    “沒有勒或者毆打的痕跡?”


    “沒有。除了被水衝刷的痕跡,和屍體完全失去顏色之外,沒有什麽值得注意的地方。屍體失去顏色,我把它歸結為屍體裏的血液非常少,並且沒能一直保持同一個姿勢,而是在死亡不久之後就從礁石上衝刷了下來,在水裏一直翻滾。”


    “從屍體的狀況來看,你覺得自殺還是他殺?”


    “把所有的情況都考慮進來的話,我看,自殺的可能性似乎更大一些。唯一不太像是自殺的地方就是,屍體上沒有表麵的割傷。第一次試手就能成功把喉嚨割破,這對於自殺來說是非常少見的,不過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謝謝你。”


    接下來是郭佳穎。在密碼信方麵,她肯定了房東的說法。這自然就把事情帶到郭佳穎和林克之間的關係上。從這裏大家可以了解到,他們之間的關係一直很嚴謹,很得體適當;當郭佳穎終結這段友誼的時候,林克非常沮喪;還有,林克絕不可能是一個會自殺的人;另外一方麵,如果他因為郭佳穎而做了任何輕率的事,她會非常悲痛的;郭佳穎從來沒聽說過安妮娜,但當然了,在友情無疾而終的悲傷情緒中,林克會不會做什麽荒唐事就不得而知了;還有,郭佳穎後來都沒怎麽關注過林克,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有人覺得這種可怕的事跟她有關係。關於那些信件,郭佳穎以前就認為,林克是被人敲詐,但沒有任何證據來證明這一點。


    現在,顯而易見,下一個就是潘曉雯了。她穿了一身寡婦的喪服,憤怒地抗議說林克的自殺不可能是因為郭佳穎,甚至說他不可能因為任何原因自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林克隻有對她才是忠貞不貳的。她承認她無法解釋那張簽名為“安妮娜”的肖像,但她激動地斷言,直到生命中的最後一天,林克都是幸福快樂的。她最後一次見到他是在星期三的晚上,並計劃在星期四早上去花園再見他。但他沒有去,肯定當時已經被什麽人引誘到了死亡麵前。他經常說,他很害怕陰謀,所以她認為,警察們應該去找俄羅斯特工。


    這段火山爆發式的話產生了一定的效果。有人站起來問,警察有沒有開始搜尋住在附近或者經常在附近遊蕩的可疑的外國人。據他所知,林克曾工作過的那家酒店雇用了一個法國人做職業舞伴,在花園的交響樂隊裏還有很多外國人,而且死者也是一個外國人。


    後來上來的是老白。他承認在案發當天的兩點鍾左右,他的確在磨刀礁林一帶開著自己的船,但堅持說是在深水區,在知秋來之前什麽都沒有看見。他那時沒有往遠處看,手頭忙著自己的事情。當被問到那到底是什麽事,他就閉口不言了,但始終堅持說自己什麽都不知道。他的孫子(現在已經從外地回來了)簡單地肯定了他的證詞,但加了一個細節,說自己在一點四十五分的時候拿著望遠鏡想沙灘方向觀察過一次,看見有個人在平鐵上,不是坐著就是躺著,但是死是活就不知道了。


    最後一個是李峰,他把關於剃須刀的故事講述了一遍,措辭幾乎和他對夏想以及警察說的一模一樣。大家看到了顧鵬飛遞來的字條,等李峰把該說的話說完了,然後問:“你說的這件事發生在六月十六日星期二的午夜?”


    “剛過午夜十二點。在那個人過來之前不久,我剛剛聽到了鍾聲。”


    “那時候的潮汐是什麽狀況?”


    李峰第一次支支吾吾了。他盯著大家,似乎懷疑這是一個圈套,緊張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然後回答:“我對潮汐一無所知,我不是這一帶的人。”


    “但是你說過,提到了海水拍打輝煌大酒店牆根的聲音。那是不是就說明,潮汐應該是滿的?”


    “我想是吧。”


    “如果我告訴你,在六月十六日的午夜,潮汐實際上是在它的最低點,你會很驚訝嗎?”


    “也許我在哪裏坐的時間比我想象的要長。”


    “你在那裏坐了六個小時嗎?”


    沒有回答。


    “如果我告訴你,除了春潮的最之外,海水從來不會高到輝煌大酒店牆根的位置,而且就算在那特殊的一天,這一幕也隻會在晚上六點的時候發生,這會讓你驚訝嗎?”


    “我隻能說我一定是搞錯了。可能會是病態的幻覺,這總可以吧。”


    “你還堅持認定你跟林克的會麵是在午夜?”


    “是的,我絕對可以肯定。”


    大家總結了證據,並不假掩飾地說了自己的觀點,有人認為死者是自己結束的生命。(潘曉雯語氣憤怒,都不能連貫地發出抗議。)至於他為什麽這麽做,這就不是大家應該思考的問題了。動機有很多可能,大家也一定記得,死者從血統上說是俄羅斯人,那麽他一定是容易激動的,一定很容易被憂傷和絕望的情緒所控製。我們已經有了清楚的證據表明,剃須刀是怎麽到林克手上的,而且大家覺得沒有必要在李峰搞錯潮汐的問題上給他太大的壓力。既然林克不刮胡子,如果不是去自殺的話,那他要剃須刀做什麽?不過,為了表示公正,大家也列舉出一兩點自殺推論可疑的地方。林克有返程車票的事實,護照的事實,裝滿金條袋子的事實。這些讓人覺得死者曾計劃離開華夏。即便是這樣,難道不可能是他在最後一分鍾失去了理智,決定用最便捷的方式來離開這個國家,同時也離開自己?死者顯然是戴著手套自殺的,這一點很古怪,但自殺這一現象就是以古怪著稱的。當然,還有潘曉雯(對於她我們感到深深的同情)關於死者的心情,李峰和潘曉雯的話互相矛盾。


    簡單地說,這個從出生和性格特點上都帶有典型俄羅斯色彩的男人,因為感情的糾葛和神秘的信件而煩惱,情緒狀況很不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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