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0-19


    在這個月黑風高窗外是剛剛下過冷雨黑漆漆的夜晚,在這張舒適的大床上,在被一個極品美女玩弄著老二的情況下,還能風雨不動安如山的男人,非陳決莫屬。他很淡定的吸氣、呼氣,讓自己剛剛躁動了兩分鍾的心緩緩趨於平靜,說道,所以你在我眼裏,不隻是一個女人,更是一個前途無量、巾幗不讓須眉的女強人。在我們都一無所有的時候我就是這麽認為的,現在我仍然這麽認為,而且事實也證明了我是對的。


    這些話陳決以前沒對她說過,事實上陳決以前很少跟楊牧說自己對她的看法。不過自從他倆正式確立情人關係後,陳決就時常跟她說一些自己以前或者現在對她的了解以及心得體會。每次楊牧聽他說這些的時候,表麵上雖然很平靜,但內心都是洶湧著一股‘原來我在你心裏是這樣子’的感覺,而且很多時候都頗有感觸。盡管兩人相識這麽久,盡管很多時候楊牧也能估摸出點東西,可愛情這玩意很多時候確實需要語言的充實,話說出來跟不說的差距還是很大的。


    由於昨天幾乎睡了一整天,所以第二天陳決早上五點半就醒了。冬天的五點半雖然天還沒完全亮起來,但屋子裏已經能看見點了。陳決小心翼翼的替楊牧掖好被子,然後再小心翼翼的下床。


    “去哪?”正當陳決準備小心翼翼的走出房間,楊牧卻說話了。陳決撓撓頭回身在她臉上吻了一下小聲道:“去拉屎,還早呢,你好好睡,我一會就來。”


    “嗯。”於是楊牧便又放心的閉上了眼。


    其實陳決並不是去拉屎,他是去尿尿兼做早飯。說他是心血來潮也好,是心疼楊牧也好,反正此刻的他在廚房裏做著早飯,盡量不發出聲音,以免打擾到安靜的早晨和為他做過很多頓早飯的楊牧。


    六點整。陳決弄好早飯後,又回到了床上。


    “粥放紅棗了嗎?”楊牧像個先知似的。


    “我擦…當然放了,你不好好睡覺偷看什麽?”陳決閉上眼。


    “我聞到的…”


    “…這我倒沒想到。現在才六點,再睡會吧。”陳決側身抱住楊牧,很快就睡著了。


    結果這一睡就是兩個小時,當陳決再次睜開眼,天已經大亮,是個暖暖的非常適合坐陽台曬太陽的大晴天。


    楊牧刷牙洗臉後把至今仍被陳決養在陽台的小麻雀喂了。小麻雀自從在陳決這住過之後就不願走了,之前隻用了兩天時間小麻雀翅膀上的傷就基本好了,陳決開窗讓它走,它出去轉了一圈,最後卻意外的又回來了。晚上陳決回家的時候,看到它站在窗外,正嘰嘰喳喳的啄窗子。好奇之下陳決打開窗,它立刻就鑽了進來,躺到陳決給它做的小窩上,閉眼休息。


    然後陳決罵了聲操,用放鹽的小盒子弄了點水和米放它麵前,正經八百的蹲下來對它說,看來你很寂寞,需要‘人’陪,好吧,大爺我就收留你了。


    就這樣,它便住了下來。平時也不吵不鬧的,雖然陳決為了它特地天天把窗子開一半,方便它出去透氣,但一天二十四小時,它頂多出去飛三四個小時,餘下時間都用來睡覺,或者是和陳決對視。


    很有個性的一隻小麻雀。


    陳決從小到大都沒養過寵物,這隻麻雀意外的成了他這輩子第一次養的寵物,而且很可能也是最後一次。因為陳決雖然不討厭小動物,但是一想到把一個活蹦亂跳的狗或者貓或者小白鼠之類的東西放在家裏,看著他吃飯睡覺拉屎尿尿,著實會令他有種怪怪的感覺…怎麽說呢,就是一想到家裏有個能呼吸能走路能叫喚的生命,陳決就覺得不太舒服。他要是拿這件事去問自己的心理學家朋友,朋友肯定會說這還是你打小造就的,自我保護意識過度強烈的後果。


    不過現在看來,麻雀小鳥之類天上飛的東西,就不會給陳決有那種壓力了。也許是因為小麻雀對陳決的漠視和懶惰吧,讓陳決隻覺得它很吊,很有個性。


    “小楊,我知道你很想養隻狗,以後我們可以一起養隻狗啊。”陳決喝著粥,看著電視裏動物世界正在放的藏獒。前幾年藏獒很火,據說一隻純種藏獒得上百萬才能買到。陳決就覺得這完全是傻逼行為了,花那麽多錢買隻狗回來養,幹嘛呢?不如拿這一百萬去做點有意義的事,哪怕是捐給有關公益部門,哪怕過了公益部門手一百萬會變成十萬,哪怕真到需要幫助的人手中隻有一萬塊錢,也比買條狗回來玩有意義吧。


    “以前會非常想養,但是現在不了。走在大街上能看到,能摸幾下就行了,真要買一隻回來,我怕沒時間帶它散步,天天把它關家裏可就是在虐待它了。”楊牧搖頭。


    陳決說那就等我們都退休了,時間多的沒地方花了,再來養吧。楊牧吃罷早餐,擦擦嘴說,也許等不到那天你就跟別的女人結婚了,跟你一起養小動物的就是別的女人了。陳決把視線從電視屏幕拉到楊牧臉上,停留十秒鍾,微笑道看你小心眼的,大不了我們結婚就是了。


    “你說過的,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一紙婚書。況且我本來就不認為結婚就能拴住男人人,不結婚就拴不住男人。順其自然最好。”楊牧收拾碗筷。


    “我太有才了,我以前就很有才,現在又讀了那麽多書,以後會更有才的,你就看著吧,看我如何在以後的日子裏,用新招勾引小美眉。”陳決站起身,隨著動物世界的片尾曲搖頭晃腦。


    “什麽招?”楊牧。


    “詩詞歌賦招,見麵就是一通文言文把小美眉弄的暈頭轉向,大呼‘哇,才子’,然後抱上床,完事。哈哈。”陳決大笑,結果被楊牧一個能淡出鳥來的笑給膈應的老二生疼。


    陳決到達辦公室的時候蘇許已經在銷售方案的草稿上寫寫畫畫了,隨便看了一下,陳決笑說還不錯,挺有潛力的,在我的調教下假以時日必定能成大器。蘇許沒理他,依然自顧自的做自己的事。


    給自己煮杯咖啡,正準備埋頭工作的陳決忽然接到一個電話。是祝亮打來的,約他晚上一起吃飯,順便商量下今後的合作。陳決一頭霧水的問合作什麽?祝亮罵道,從今以後久大和恒遠兩個各自領域中的泰鬥就要開始合作了,我爸知道我跟你比較熟,讓我先從你入手,我當然義不容辭了。你們周總沒跟你說這事嗎?陳決說我昨天沒來公司,還沒得到消息,那我們晚上見,拜拜。


    之後,陳決一個電話直通周總辦公室。


    “喂。”周總。


    “周總,和久大合作這麽大的事怎麽我都不知道?”陳決竟敢用質問的語氣。


    “這是昨天才定下了的事,這不還沒來得及通知你嘛,怎麽,祝太子約你了?說到祝亮這小子我必須得說幾句,那孩子太生猛了,昨天第一次見麵就在我麵前說你好話,說整個恒遠,他隻服你一個。”


    “不會吧?那他爸怎麽說?”


    “他爸說個屁,啥都不說,直接把他踹出門去。搞的我這個做長輩的很尷尬,我就奇怪了,你倆完全不是一種性格的人,怎麽關係卻能處的這麽鐵?”


    “鐵的屁啊,隻是有點交情,而且還是酒肉交情罷了。我可提前跟你說,祝亮那人比我還精明,你別指望我能從他身上搜刮到多少。你以前不是說不跟久大這種一流企業合作的嗎?怎麽現在又改變主意了?”


    “此一時彼一時嘛,人要能跟的住時代的腳步。今早我看到小楊了,她說你已經好了,我已教育她了,年輕人,行房事的時候也要注意身體注意保暖,不要什麽都不管不顧一味追求高潮…”


    “周總,最近我一個朋友說要介紹給我一位中國前十的粉頭,本來準備過幾天就進貢給您老人家的,不過現在看來還是算了,不把人家往火坑裏推了。”


    “放屁!你小子竟然敢威脅我了,信不信我現在就來打斷你的狗腿!”


    “你敢來我就敢讓小楊罷工一個星期,讓你沒時間出去找粉頭。哈哈,拜拜。”


    陳決說完立刻掛上電話,大笑。笑完之後他穿上剛剛脫下不久的外套對蘇許說:“我得趕快走,一會周總要是真來了問你我去哪了你就說不知道。”


    “膽小鬼。”蘇許很鄙視自己的這位上司。自從上回周總到銷售部視察過後,蘇許就更加鄙視陳決了。堂堂恒遠七大部門經理,一點骨氣都沒有,在周總麵前是一點脾氣都沒有。太需要、太值得被鄙視了。


    事情很多,蘇許不能花太多時間在鄙視陳決上麵。煮杯咖啡,淺淺喝了幾口,她又再次投入到工作中。


    人年輕的時光不多,但年輕的時候會有很多事要做,所以年輕的時光總顯得有些緊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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