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總在電話裏讓陳決出來一趟。陳決自然是恭恭敬敬的答應。


    沒有帶楊牧,獨自驅車來到一間五星級咖啡廳。這種咖啡廳陳決一般不來,消費高倒在其次,主要是沒氣氛。他深知,凡是什麽東西弄成五星的了,那麽肯定就隻往奢華上麵靠了。有些地方,奢華會增添其色彩,但有些地方你弄奢華了,反而會沒味道。咖啡廳這種需要安靜、淡雅氣氛的地方,你弄個幾百萬的桌子擺上,金碧輝煌了,可有屁用啊。


    在門口陳決見有好幾個保鏢在站崗,他們看見陳決後都是稍稍點了點頭,陳決脖子一揚、霸氣無雙,一如既往的把周進軍施加在他身上的暴力,以冷暴力的方式還給這些保鏢,然後走進咖啡廳。


    在某個離鋼琴不近不遠的最好位置上,陳決看見了周總。於是下意識的,微微躬著身,走到周總麵前,說道周總好。周總大手一揮,讓陳決坐,陳決安安分分的坐下,端著咖啡喝了一小口。哦吼,這咖啡味道還真不錯,不愧是恒遠老總,在銅臭味遍布的各種五星咖啡館,也能找到一家咖啡味道這麽好的地方。這份眼光,就是他陳決沒有的。


    陳決自認自己可以在充滿銅臭味的h市找到一處世外桃源,但絕對沒辦法在希爾頓威斯汀密布的地方,找一處跟家門口某大排檔味道一樣好的酒店。能力高下立分,眼界也高下立分。


    周總招牌式的大笑一聲,拍拍陳決的肩膀說沒耽誤你吧。陳決趕忙說道怎麽會,我正準備打電話給您老,匯報一下。抽著雪茄,周總笑道別,不用跟我匯報什麽,安全回來就行。


    鋼琴師彈著輕柔的曲子,陳決對音樂還是有點興趣的,能聽出來是一曲天鵝湖。這種古老經典的曲子陳決一般情況下是不聽的,但在心情非常不好的時候,會翻出這些曲子聽一聽。感受一下音樂的美好和寧靜,壞心情就會逐漸消褪。


    兩人沉默了片刻,陳決在這種時候,沒有感到任何尷尬。在周總麵前,他不懂尷尬。除了敬畏就是佩服,沒心思有其他感覺。周總喝了半杯咖啡後,問陳決最近可有什麽想法?陳決想了想說想法是有的,也就是葉經理之前的那個提議,前段時間我跟楊牧已經把方案做的差不多了,明天正好是月度會議,還得跟其他經理合計合計。


    周總點了點頭說別急,有想法並且付諸行動就是好的,慢慢來。你也知道,你們這班孩子我都是很相信的,不然也不會把外事都交給你們去做。


    陳決立刻會意,接口道那是當然,我們又不是瞎子,能看出來。您有什麽吩咐就直說,能做到我做,不能做到我也會去做,不管多難。


    哈哈!周總大笑道你小子自負聰明,這回會錯意了。陳決茫然道哪裏錯了?周總道我是讓你小子在外麵小心點,誰讓你赴湯蹈火,上刀山下火海了!陳決恍然大悟,說您老直接說就是了,拐著彎的,我還以為你讓我去殺山峰老總呢。


    麵上笑著,陳決卻是心知肚明,周總這是在敲他警鍾。我一直都是很相信你們的,也很給你們自由和空間,希望你們不要不識好歹的在外麵亂搞。心裏越想越驚,周總可是第一次對陳決這樣說話啊,難道這麽多年的信任都沒用?


    “你小子還亂想!”周總一巴掌拍陳決頭上,打破陳決的思考。陳決微微抬頭,繼續一臉茫然。周總何等人,陳決那點小心思被他一眼就看穿,說道:“不是懷疑你在外麵亂搞,更不可能懷疑你會做什麽於恒遠有害的事。隻是在提醒你,在外麵小心點,不要掉進別人的套了還不知道。


    陳決這下才算是徹底明白,敢情周總是在關心自己,擔心自己在外麵吃什麽虧。心裏鬆口氣笑道:“早說嘛,搞的我大氣不敢出。您老放心,至今還沒遇到能怎麽樣我陳決的對手,不會有事的。”


    “警醒點,不要大意。記住,任何事任何人都沒有絕對的好壞,人都是會變的,就跟這個社會一樣,一天一個樣。你是我最相信的戰將,我不想你出什麽事,到時候我就算能為你報仇也是於事無補,我要你能夠好好的為恒遠做事,僅此而已。”說完這番近乎表白的話。周總沉默的抽煙、喝咖啡順帶聽鋼琴曲,而陳決張著大嘴詫異了好久才回過神,撓撓頭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於是也就安靜的喝咖啡聽音樂。


    此刻大廳中的客人不多,隻占了三分之一的桌子。這樣的環境下不吵鬧不擁擠,是最適合喝咖啡的調調。鋼琴師的手藝理所當然的嫻熟,周總和陳決兩人聽了會音樂,同時微微歎了口氣。周總感歎的是孩子們都長大了啊,隻盼他們能平平安安的也就行了。陳決感歎的是周總的關懷,像個父親一樣關心著他。


    也許在這一刻,陳決忘記了周總是他的上司,忘記了周總的身份。這一刻,他隻是個孩子,在聽父親的叮囑。社會很複雜,人心很複雜,不複雜的永遠是父母對孩子的關懷。


    從咖啡廳出來,陳決直接驅車趕往春水的住處。之前他問過楊牧春水這些天的動向,楊牧一點不隱瞞的說春水天天打電話來問我你回來了沒有,天天擔心受怕的問我你有沒有事,一下班她就回家等著。陳決笑問在家等誰?楊牧說你豬腦子啊?當然是等你,我問她為什麽在家等,她說她怕萬一你回來後,去她家她卻不在家,你一定會很失望的。


    不得不感歎,文人的想法就是跟普通人不一樣。陳決聽了這些是既感動又心疼,說我要是幾個月不回來她估計就得瘋了。楊牧白他一眼道你知道就好。


    半個多小時後陳決來到春水家,玫瑰城。


    站在門口他理了理衣服幹咳兩聲清清嗓子,然後按響了門鈴。過了很久陳決才聽見腳步聲,然後就看見貓眼上麵暗了一下,門一下子就打開。穿著睡衣的春水一臉難以言明的喜悅,一把撲到陳決的懷裏。


    泣不成聲。


    於是陳決無法避免的就滿心柔情了,安撫著春水說不怕,有我在,不怕。春水不理他,繼續埋頭痛哭。這玩意陳決哪受得了,沒辦法隻得抱起她走入客廳。在沙發上,陳決不停的安慰,說我隻不過是跟幾個朋友出去玩幾天,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沒事了,別哭了,眼睛哭腫了粉絲會減少的。說著,陳決從懷裏掏出一本書道你看我給你帶什麽了。


    春水似乎是聞到了書的味道,停止哭泣,一臉淚水的抬起頭。陳決晃晃手中的書,說你看,我給你買的,從英國牛津城買的,好書啊。春水接過書,翻看著,仿佛變了個人似得,一下子就從剛剛柔弱小女子變成專注的淡定女子。


    陳決長舒一口氣,暗道還是大爺我聰明,不然這小妮子哭起來可真不好收拾。他在牛津城的時候,逛到一家大圖書館,然後買了這部原版的英文書。內容他基本上是看不懂的,不過他問了梁德清,梁德清說這部書還不錯。梁德清說不錯的東西怎麽說也不可能差,於是他就買下準備送給春水。


    “真難得,你怎麽去英國了啊?”春水看了大約二十分鍾,放下書問陳決。


    陳決摸著她的手,一臉色迷迷的樣子,心不在焉道:“去玩玩唄,幾個朋友非要拉著我走,我又不能動,結果就被他們給劫走了。”


    春水當然不相信他說的這些話,但她已經習慣了不多問,眨眨大眼睛說英國好不好玩啊?有沒有漂亮美眉?陳決歎服她變臉速度太快了,一會哭一會笑的,笑道有啊,有好多,搞的我差點就不想回來了。春水笑罵道沒良心的東西你敢,敢留戀洋妞我就打斷你腿,大好華夏女子不要去要洋妞,洋妞有什麽好的。陳決連連稱是,說我必然不敢,必然隻要我家春水,必然要跟我家春水滾床單。


    說罷,陳決就把春水撲倒在沙發上。春水輕哼一聲,沒做任何抵抗就服從了。然後兩人就直接在沙發上幹起活來,沙發上搞好啊,雖然沒有床那麽大,但軟啊,而且還有扶手的。


    陳決這些天都憋著在,沒地方釋放激情。加上在飛機上被那位空姐撩撥的是欲-火焚身,這回在春水這必然得好好耕耘一番,以解焚身之苦啊。一連三炮,陳決終於肯歇了,春水也是渾身無力,披頭散發的躺在陳決腿上喘氣。說看來你這些天真的沒有吃到肉,不然今天哪會這麽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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