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立醫院,觀光風景區。


    激進派人士陳決滔滔不絕的教育春水,說你整天提到你哥,哪天我去見見他,問他到底是在搞什麽,弄個雜誌社連發展都畏首畏腳的。


    聽了他的話,春水笑著搖搖頭,一臉鄙視的表情。他對親哥哥的敬仰之情真可謂是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從小就崇拜他,長大後仍然崇拜,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她越來越覺得哥哥的睿智和不俗。


    極品男人分好幾種。一種是商業上的天才,懂得怎麽去撈銀子,這類極品男人因為深悉利益兩字於每個人的作用,所以他們多智;一種是官場上的天才,懂得怎麽去把握權力,這類極品男人多謀;還有一種則是文藝界的天才,這類極品男人包括與文學有關的一切行業。比如音樂美術雕塑,這些藝術類的東西。這類極品最懂感情,所以他們多心。


    在春水心中,她的哥哥就是結合了藝術極品男和商業極品男為一體的男人。同時擁有著多智和多心兩個優點。能把一個雜誌社辦成大家都誇讚的高水準雜誌,更能在高水準的同時為公司帶來巨大利潤。哥哥曾說過,誰說文人一定是寒酸的?我期望中的文人,應該也是可以如高官富商那樣金碧輝煌、揮金如土的。


    陳決看了春水好一會兒,發現一說到她哥,她的眼睛裏就湧出一種無限的崇敬,像看一個神仙似得。他心下不以為然,抽口煙道:“看你花癡那樣,有什麽了不起的,頂多不就比我多點錢,比我多點才華嗎。”


    “唉…還沒見到我哥你就虛成這樣,要是真見到了,你頭都不敢抬怎麽辦?到時候你丟的可是我的臉,我哥會跟我說,你交這什麽男朋友,就這點本事還敢做我春家女婿?”春水趁機譏諷。(.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她覺得離陳決越來越近了,一天比一天近。


    兩人剛剛認識相處的時候,春水還是屬於很聽陳決話的,所謂聽話,就是小鳥依人一般的感覺。不過可惜啊,自從他倆滾過床單之後,春水的態度就有了改變,平時除了小鳥依人之外,還時常來些勁爆的女帝風範,比如說玩陳決小-雞-雞這種最近幾天發明的新招,著實讓陳決苦不堪言。女帝這玩意不是一般男人能承受起的,專門喜歡虐待男人,滴蠟鞭笞什麽的陳決雖然也還能吃的住,但畢竟不是好這口的爺啊。


    幸好春水也不是真正的女帝,也不是真有虐待男人的重口味,偶爾隻在陳決非常不聽話的時候,才會用這種方法治治陳決。陳決隻得仰天長歎,我他-媽怎麽就不是壞男人啊,我要是壞男人把你甩了多好,多輕鬆,也不用遭這份罪了。春水就回應說小家夥跟姐姐我鬥,再練五十年吧。每當這時,春水說話的語氣表情就像極了一手拿著鞭子,一隻穿著靴子的腳踩在獅子身上的女人。


    對於春水的譏諷,陳決毫不在意,說誰想做你家女婿了?


    春水停下腳步,低頭不語。陳決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拍拍自己的額頭,然後滿臉溫柔的捧著春水的臉,說道:“我錯了…”


    女人還得是要哄的,特別是像春水這種感性的女人,有時候一句好聽的話比給她買花強多了。更何況她又是個女作家,作家嘛,隻喜歡虛幻的東西,基本上所有實際的東西都會給她貼上一個‘俗’的標簽。


    陳決接著又說了很多好話,終於說到春水露出笑臉才緩口氣,心想,沒脾氣,一哄就好。


    抬頭看看天空,已經是中午十一點,陳決感覺有點累了,於是就讓春水扶他回病房歇歇。回到病房後,陳決靠床上翻看古代散文。最近看的是陶淵明集,這位家的散文讓陳決越看越佩服,有時候陳決還會想,幸好老子念過大學,不然看這玩意頭非得疼死。


    而春水則手拿紙筆寫著,陳決是見慣不怪了。春水這是在創作,隨時隨地的創作。陳決問過春水,是不是隨時有靈感了就拿出紙筆寫,春水說是的,不能放過任何一個靈感,不然等有時間了,或者回到家了,靈感可能早就飛了。陳決不禁感歎,作家這行當也太累了,一天二十四小時的工作,絲毫不放鬆。還不如我們幹房地產的,就算隻是個小業務員,每周也有一天的休息時間啊。


    兩人沉默的各做各事,大約一個小時後春水伸個妖媚無比的懶腰,然後收起紙筆。跟陳決聊會天,說我出去買點午飯來。陳決看了她一眼,說你去吧。


    春水走後,陳決百無聊賴,連書也看不進去了。似乎春水隻要在他身邊,他就能專心的看書,而春水一旦不在他身邊,他就覺得很無聊。這是依賴嗎?陳決自成年之後,可就從來沒有倚賴過誰了,什麽事都想著自己去解決。連父母都不依賴,何況滾床單的女人!


    既然沒事做,陳決於是就選擇睡覺,躺下後,他並沒有像往常那樣,頭一沾枕頭就睡著,反而翻來覆去的過了十幾分鍾才有睡意。


    正要睡著的時候,他感覺身後後人開門進來。以為是春水回來了,他隨口說了句‘我睡會兒’。身後的人在他床邊站定:“陳決,你好。”


    陳決本來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因為正常情況下春水一進門都會說句‘我回來了’,此時一聽是個男人的聲音,他猛然翻過身坐起來。卻看見一個戴著眼睛的男人站在他床旁。


    乍一看陳決覺得這人非常眼熟,仔細一想,他猛然記起,他是滅言天龍部的眼鏡七,力量係中級異能者。這一驚可真是非同小可,陳決下意識的握緊拳頭說道:“你怎麽來了?”


    眼鏡七抬手推了推厚厚的眼鏡說道:“來請你跟我們走的。”


    “走哪?”陳決有種不祥的預感。


    “去我們的總部。”眼鏡七一直保持微笑的表情,像極了一位紳士。


    可是陳決卻覺得他的微笑中飽含奸邪,完完全全的一個反派人士。無奈現在自己身上有傷,連快走都不行,更別說跑了。如果現在陳決身上沒問題,那他的第一反應絕對就是快跑,沒有絲毫猶豫的。因為他吃過他們的虧,知道這些力量係異能者的武力值,招數上麵也許並沒有什麽特別。但對陳決來說,這些人的一招一式都有著千鈞之力,讓陳決這個隻練過幾年自由搏擊的普通男人根本無法招架。


    “滾犢子!”陳決沉默了一會,猛然冒出一句不計後果的話。


    “嗯?”眼鏡七顯然沒有反應過來,愣了一秒鍾才想清楚陳決是在罵他,而且一點不加掩飾的罵他。於是他直接回罵一句:“操,想打架?”剛才的紳士樣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看老子現在這樣能打嗎?欺負老弱病殘人士算本事嗎?”陳決滿臉橫樣,就跟街頭小混混收保護費時的表情一樣。


    不過很顯然眼鏡七不怕小混混,也不怕被人收保護費,不理會陳決的激將法,又恢複紳士的神態說道:“別廢話了,還是跟我走吧。”


    沉默掏出根煙點著,不再說話。


    “走不走?給你一分鍾考慮!”眼鏡七看了眼門口,給陳決下最後通牒。


    陳決當然還是不說話,自顧自的抽煙。雖然他表麵上很平靜,但心裏早就在暗暗叫苦了。現在可以說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啊,身邊沒有一個人保護自己。早知道‘滅言’的人竟會找來這裏,他早就讓梁德清安排人保護了,至少得讓孫重山在門口站崗。裝逼的後果啊……


    “一分鍾到了,我可要動硬的了!”眼鏡七又推推眼鏡,準備動手。


    陳決還是不理他,隻是暗暗握緊雙拳,準備做最後的掙紮。盡管胸口的傷還沒好,盡管現在全身無力,但他作為一個男人,是不容許自己不掙紮就放棄的。


    眼鏡七跨上一步,舉起大手朝陳決的頸部擊去。


    說時遲那時快,隻聽見門口忽然傳出拳腳相擊的聲音,然後眼鏡七愣了愣,回頭一看,就看見光頭九一頭栽進來,重重的倒在地上。


    “又是他-媽的孫重山,老七你搞毛啊,趕快動手。”光頭九在地上趴了三秒鍾就爬起來了,對眼鏡七狠狠道。


    於是,眼鏡七沒有猶豫,一擊就把陳決弄暈,把他抗在肩旁上。此時外麵的人還在打,打著打著就都打進病房裏來。有見此情景進來詢問的醫生,都被光頭九一腳一個踹暈過去。而女醫生和女護士們已經在尖叫了,一邊尖叫一邊拿出手機報警。


    隻見孫重山和三個男人鬥在一起。看見陳決已經落入敵手,孫重山皺了皺眉頭,手上的力量加重、速度加快,頓時就有一個男人給打中腹部,直接就飛了起來,重重的跌落在地上,一顆牙吐了出來。但這個男人還是很硬氣的爬起來繼續跟孫重山打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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