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灣仔軒尼詩道與莊士敦道交匯處,兆康大廈20樓。


    “梁太太,對於昨天碧雨閣發生的事,我們百花堂深感不安與愧疚,今趟前來,一是請罪,希望能得到梁先生和梁太太的諒解;二是想看看我們能為梁太太您做些什麽。”辦公室內,楊露局促不安地垂首站在香港櫥櫃大亨梁兆康三姨太身後,低聲下氣地說道。


    “不用了。”梁太太緩緩轉過身來,淡妝粉飾的俏臉微寒,一雙美目稍顯紅腫,顯然被人妖奸.汙一事讓她心神俱疲,承受了很大的壓力。


    淡淡地看了眼麵前的楊露和素姨,梁太太冷冷說道:“這件事對我造成的影響,你們是無法想象、也是沒法挽救的!”


    素姨憂慮道:“梁太太,您是不是擔心從此在梁家地位不保?”


    梁太太長歎一聲,幽幽說道:“一入豪門深似海,大家都是女子,我也不瞞二位,嫁入梁家後,我一直沒能為兆康生下一兒半女,在梁家受盡冷嘲熱諷,遭盡白眼挖苦,地位一天不如一天,我一直忍著,等著,熬著,終於讓我等到了這一天!”


    小聲抽泣著擦拭了下淚水,梁太太望著窗外高樓大廈接著說道,“就在10天前,我這個月的例假沒有來!”


    “呀,梁太太,你懷上啦?”楊露脫口而出,正要祝賀幾句,卻被素姨一把拉住胳膊,神色凝重地對她搖了搖頭。


    “嗬嗬嗬嗬!”梁太太的笑聲充滿了淒慘悲涼,轉過身麵對楊露和素姨時,臉上已淌滿了淚水,“蒼天沒眼呐!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對我?讓我遭此罪孽啊?我苦苦熬了6年,眼看懷上梁家的骨肉了,卻被……嗚――誰會相信我懷的是兆康的骨肉啊?”


    楊露恍然大悟,頓時一臉死灰之色!


    對方6年不孕,現在剛剛懷孕就遭人強.奸,別說向來敵視的大姨太和二姨太了,就算是梁兆康本人也不會相信她肚子裏的孩子是梁家的。而就算將來做親子鑒定,證明孩子就是梁家的,那又有何用呢?捕風捉影的八卦報紙和鋪天蓋地的口水早就判定孩子是雜種了,再怎麽否認、辟謠都是徒勞的欲蓋彌彰。


    “梁……梁太太,”楊露此刻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遠遠超出她的想象,不由地沒了主張,遲疑著說道,“那……那人妖應該沒有生育能力吧?”


    “你們出去吧!有可能的話,幫我去灣仔警署打聽下案子進展,能壓下來就千萬不要曝光。”梁太太深吸一口氣,慘然揮手說道,“好了,讓我一個人靜一下吧。”


    看到梁太太下了逐客令,楊露和素姨無奈之下歉然告辭。


    電梯裏,楊露愁眉歎道:“素姨,我該怎麽辦才好?梁太太是個好人,不該受此委屈的,老天對她不公平呀!”


    素姨神色寒冷地盯著楊露說道:“大姐,肥雞這一手太歹毒了,不出所料的話,今晚各家報社就會刊登咱們春暉閣和碧雨閣的消息了,梁太太的事,咱是根本不可能捂得住的!”


    “唉,如何是好啊?”楊露緊皺眉頭,求助地看著素姨,這時,手機響起,是座機打來的,一接聽,頓時神色一凜,“向太太!”……


    “向太太,您聽我解釋,我這是被人陷害的!”……


    “好的,好的,我一定遵您意思照辦,放心吧!”……


    掛完電話,素姨沉色問道:“張玉珊打來的?”


    “恩,”楊露苦澀道,“春暉閣和碧雨閣的事,已經傳到她耳朵裏了。”張玉珊是新義安向華勝的妻子,也是修身美體美容公司老板,春暉閣和碧雨閣都是她公司的加盟店。


    素姨問道:“張玉珊怎麽說?”


    “還會怎麽說?該整頓的整頓,該打點的打點,趕緊消除負麵影響唄!唉!”楊露沮喪歎息。(.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但她不會想到,接下來的事態發展遠遠超出了她的意料。


    ……


    青島,北風凜冽,白雪飄飄,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終於空降山東半島。


    東海東路99號,青島市中級人民法院外,馬路雪水混積,樹枝銀妝素裹,幾輛媒體采訪車孤零零地停在法院外廣場邊,排氣管口噴湧著濃白煙霧,顯然車內開足了暖氣。車外,兩名肩扛攝像機的記者叼著香煙,跺著皮靴,不停地抱怨著鬼天氣。


    “娘個,下這麽大雪,簡直是遭罪啊!”


    “可不是?好不容易連夜從濟南趕過來,居然吃了個閉門羹!媽的!”


    “法院簡直是吃屎的,不公開審理也不早點打聲招呼,浪費老子感情!”


    法庭內,黎婉和女兒十指相扣,緊張地坐在旁聽席,四道目光盯緊了被告席上的黎天正。


    黎天正胡茬淩亂,垂頭低眉,麵無表情地聽著控辯雙方律師“激戰”。


    說是激戰,實則有些誇張了。


    跟控方律師滔滔不絕、言之鑿鑿、火力全開、步步緊逼相比,辯方律師顯得蒼白無力、陽.痿早.泄,翻來覆去就那麽幾句話:當事人是初犯啦,當事人不懂中國法律啦,當事人也是受害者啦,看得黎婉皺眉搖頭。


    不過她心裏也清楚,這案子從一開始就幾乎是鐵板釘釘了,就算狀王宋世傑再世也回天乏術了。


    兩個小時後,法官宣讀一審判決:“……本院於2015年2月2日作出判決,被告人黎天正,犯故意殺人罪,判處無期徒刑……”


    “天正――”黎婉一聲肝腸寸斷的哀喚,顫巍巍地站起身來,淒苦而無助地望著兒子,婆娑淚眼中,滿懷悲傷與痛苦。


    黎天正身子一震,似要緩緩抬起頭來,卻又咬緊了牙根猶豫著,似乎不敢跟母親和姐姐對視。


    宣判結束,兩名武警上前來押送犯人,黎婉徒勞地遙遙伸手,大聲悲喚道:“天正!天正!媽不怪你!”


    黎天正腳步一滯,肩膀用力一晃,甩脫武警的手,慢慢轉過身來,赫然已是淚流滿麵,雙唇抖動著顫聲道:“媽!姐!我……對不起……”


    黎香妍心頭大痛,鼻子一酸,眼眶頓時濕了……


    ……


    此時的香格裏拉總統套房客廳裏,梁靜身著單薄開領毛衣,依窗而立,靜靜地望著天際漫天飛雪。勁吹的北風不時呼嘯而過,柳樹枝頭茸茸積雪迎風飛散,盤旋著、飄蕩著,凋落在草坪內、岸堤邊。


    馬路邊,稀少的行人縮著脖子、豎著領子匆匆跑過,口鼻前噴起一股股白霧;兩個戴著毛線帽子和手套的調皮孩子嘻嘻哈哈地跑到停靠在路邊的汽車前,伸手刮下引擎蓋上的積雪,躲閃著打起了雪仗;汽車站台內,一對年輕情侶緊緊地擁在一起,男子捧起女子的手,放到嘴裏小心地嗬著熱氣……


    “看什麽呐?”石大海輕笑著走到梁靜身後,自然地攬住她的腰肢,湊到耳邊問道,“想不想出去看雪景?”


    “嗚~~~~~不去,”梁靜搖頭道,“我怕冷!”外麵寒風刺骨,冰天雪地,跟海南島的陽光明媚、暖風拂麵簡直有地獄天堂之別。


    “怕冷?”石大海壞笑著在她耳垂上輕輕一咬,“親熱,親熱,親一下就熱了。”


    梁靜紅著臉身子一扭,卻沒掙開,小聲嗔怒道:“你別亂來啊!這是人家的地方!”


    石大海眼睛一亮,大喜問道:“你是說,換個地方就能親熱了?”


    梁靜一下子紅了耳根脖子,頓足啐道:“香妍家裏出了這麽大的事,你卻一天到晚腦子裏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害不害臊啊?”


    “呃……這個……”石大海皺眉說道,“我們在這裏親不親熱,跟法庭那邊判輕判重,好象沒什麽關聯吧?”


    “你放開我!”梁靜懶得跟他羅嗦了,掰開環抱自己腰間的手,將石大海往外推去,“你快點回自己房間去,呆會兒她們回來了,看見我們在一起,肯定會瞎想的。”


    被梁靜蠻橫地推搡到房門口,石大海不甘心地嚷道:“不帶這樣的,千裏迢迢趕過來看你,好歹讓我親一口撒!”


    梁靜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想攆他出去又心下不忍,咬著嘴唇沉吟了一下,秀目一垂,蚊子叫道:“隻許親一口啊!”


    “一口!一口!”石大海精神大振,忙不迭應道,看見梁靜含羞閉目,心下甚喜,一把摟過細腰豐臀,兩隻大手在她後背和屁股上溫柔地撫摩起來。


    梁靜閉著眼睛嚶嚀一聲:“大海……你幹嘛?快點親我呀!”


    石大海伸出舌尖在她耳朵洞口輕輕一點,隻覺得懷裏一陣輕顫發抖,壞壞地調笑道:“寶貝,我要親你的胸脯。”


    “呀!你下流!”梁靜頓時驚叫起來,粉拳捶打著石大海寬厚的肩膀,杏目含春,欲語還羞。


    如此可人美色當前,石大海一個把持不住,下體二爺雄壯崛起,隔著褲子狠狠地戳頂在梁靜胯間會陰處。


    “咿~~~你耍流氓了!”胯下被頂著,梁靜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發燙,伸手掐住石大海胳膊一陣死擰。


    “噝――”石大海吃痛,眉頭大皺:譚雲喜歡掐人,楚鵑喜歡掐人,怎麽梁靜也喜歡掐人?是不是隻要是女人都喜歡來這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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