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洛巴本是族長的兒子,自身又生得威猛勇武,就像娜娜所言,族裏所有女人,都巴不得成為他的女人。


    卻沒想到孟響居然會拒絕得如此徹底,畢洛巴一時語塞,隻能惡狠狠地盯著孟響。


    孟響跟他四目相對,毫不退縮。


    很久,畢洛巴點一點頭,忽然之間笑了起來,說道:“行!我讓你明白,隻要我想娶你,你就一定會乖乖嫁我!”


    這話令孟響聽不明白,方開口問他一句:“乖乖?你沒有用錯詞吧?你知道乖乖兩字是什麽意思麽?”


    畢洛巴不予回答,隻是滿臉懊惱,轉身下樓。


    一上午畢洛巴都沒再出現,孟響百無聊賴,讓娜娜去跟畢洛巴說,要見一見劉滿奇跟何輝,畢洛巴也沒做理會。


    直到吃過中午飯,娜娜來請孟響下樓。


    孟響不知道是要幹嗎,不過悶在竹樓上也難受,她正好想下樓瞧瞧。


    所以她跟著娜娜下樓。


    沒看見族長的人影,隻有畢洛巴等在樓下。


    看見孟響下樓,畢洛巴一言不發率先向前走,孟響默不吭聲跟在後邊。


    娜娜不敢靠得她二人太近,隔著兩三米的距離,靜悄悄地跟在二人身後。


    他們所走方向,是竹樓正對著的一座陡峭山峰。


    那山峰筆直向天,峰上草木稀少,看來竟像是一整座石峰。


    竹樓離石峰並不甚遠,一路行走雖慢,約莫二十分鍾,也就到了石峰腳下。


    隔著老遠,孟響便看見一群男人在那兒等著,其中便有劉滿洲跟何輝。但那個薑新卻不見人影。


    劉滿洲跟何輝身上皆無綁縛,但兩人身後卻站著四個壯實男人,大概是防備著兩人逃跑。


    另有四個同樣壯實的男人,一看見畢洛巴引著孟響走到,不用畢洛巴吩咐,先就走向那座石峰。


    孟響本來就對何輝劉滿奇十分牽掛,趕忙向著二人走過去,畢洛巴倒也未加阻攔。


    “孟科長你怎麽樣?沒受什麽欺負吧?”劉滿奇搶先發問。


    “我還好,你們怎樣?”孟響反問。


    “也還好,他們並沒有苛待我們。”劉滿奇回答。


    “劉哥懂得他們的話,加上孟科長……據他們所言是聖女轉世,所以他們對我跟劉哥還算客氣。可那個叫薑新的,就不知道被他們弄哪兒去了!”何輝補充兩句。


    “薑新?他沒有跟你們關一塊兒?”孟響忙問。


    “沒有!”劉滿奇愁容滿臉搖一搖頭,“昨晚剛吃過晚飯,薑新就被他們帶走了,我也跟他們理論過,但他們根本就不理會我。”


    “我問過薑新,他說他本來是跟兩個同伴進山遊玩的,不想也遇到了瘋猴子,這才跟同伴走散,不小心闖進了這裏。孟科長,你說……為什麽滿山的猴子都會發瘋?難道真是有……那什麽怪獸出現?還有,他們把我們帶到這石峰腳下,究竟是想幹什麽?”


    何輝一向寡言少語,今天卻一反常態,比劉滿奇說的還多,足可見他心中很是不安。


    但孟響哪能給他答案,事實上孟響心裏,同樣惶恐。


    “孟科長快看,他們是在幹什麽?”劉滿奇突然壓低著聲音叫出來。


    孟響轉頭去看。


    隻見走向石峰的那四個漢子,已經到了石峰腳下一大片陡峭的崖壁跟前。


    那裏不知為什麽,竟然豎立著一道看起來非常厚實的大木板。


    木板高度超過兩米,寬度則有一米五六。


    四個漢子跪下地來,對著木板叩了幾個頭。


    之後起身,其中兩人守護一旁,另兩人合力,好像開門一樣,將那塊木板向外挪開。


    木門之後,現出一個洞口。最高處約摸兩米,最寬處大概有一米二三。


    從這邊看過去,隻見洞內黑黢黢的不知道有多深。


    “這不會是他們口中所言的神洞吧?”劉滿奇悄聲又說。


    孟響也有同樣的揣測,不過這會兒顧不得跟劉滿奇討論,隻是繼續關注那四個漢子的行動。


    四個漢子再次弓腰對著洞口,嘴裏念念有詞,就好像在請求贖罪一樣。


    之後兩個漢子走進山洞,另外兩個守在洞外。


    孟響猜想著他們是要幹什麽,卻聽洞裏忽然傳出一聲大叫,緊接著居然有“哇哇哇”的哭聲傳出來。


    “這是什麽聲音?怎麽像是一個小孩兒在哭?”何輝驚問。


    “小孩兒的嗓音,哪裏會有這麽粗?”劉滿奇說。並不是在回答何輝,而是在自言自語。


    孟響心裏驚疑不定,隻能緊盯著那個洞口。


    很快的,先前進洞的兩個壯漢,從洞口側著身體先後走出來。


    因為洞口不夠寬闊,直到他兩人走出洞口,擺正身體,孟響等人才發現,他兩人之間還架著一個男人。


    那男人兩條胳膊分別搭在左右兩個壯漢肩膀上,兩腳拖地,仰著頭,明明是個大男人,卻竟像個孩子一樣,“哇哇”哭得十分傷心。


    另兩個守在洞外的漢子,等這三人從洞裏走出,立刻上前將那塊木板重新挪回去,將洞口掩上。


    孟響兩眼盯著被架出來的那個男人,劉滿奇首先叫出聲來:“是薑新!好像是薑新!”


    一邊說,趕忙迎著跑上去。


    何輝稍稍一愣,也跟著過去。


    一直守在劉滿奇何輝身後的四個壯漢,向著畢洛巴一望,見畢洛巴臉色冷漠,便沒加阻止。


    孟響聽劉滿奇喊出“薑新”二字,心上一驚,約略記得這男人衣著打扮,的確是昨天那個叫薑新的模樣,趕忙也走上前去。


    劉滿奇跟何輝從兩邊伸手,想將薑新從兩個壯漢手上接過。兩個壯漢向著畢洛巴一望,這才將薑新遞給了劉滿奇跟何輝。


    孟響奔到跟前,眼瞅薑新鼻涕眼淚糊了滿臉,可眉目五官的的確確是昨日所見薑新無疑,趕忙從口袋裏摸出半包用剩下的紙巾,抽出一張想給薑新擦臉。


    薑新淚眼朦朧向她一望,居然滿眼驚怖連連搖頭,不肯讓孟響碰觸他臉。


    “薑新,薑新你怎麽啦?”劉滿奇不住口地溫言安撫,“你是不是受了什麽驚嚇?你別怕,我們是警察,昨天跟你見過的!”


    薑新好像還能夠聽懂劉滿奇的話,一邊繼續咧著嘴哭,一邊淚眼朦朧向著劉滿奇一望。


    他眼中一片茫然之色,令孟響心上一緊,忍不住回過身來,衝著畢洛巴大吼:“他這是怎麽回事?你到底把他怎麽樣啦?”


    “我沒把他怎麽樣!隻要在神洞裏邊睡上一夜,任何人都會忘記所有事情。他不會記得他是誰,也不會記得你們是誰,現在的他,就跟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一樣。”


    畢洛巴神情冷漠,慢條斯理。


    (請看第095章《恐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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