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秦嶺領著張燁朝著約定的地點行去,依舊是上次的茶社,這裏環境還是比較不錯的,而且他們幾人看來早就已經等在了那裏,秦嶺還有些納悶兒,為什麽他們這麽積極呢?


    張燁示意秦嶺先自己進去,他則是走到了旁邊的包廂,雖然這裏的裝修等等做的非常好,但是不要忘記了張燁是什麽人,他要是想聽隔壁的談話,即使再厚的牆也擋不住他的聽力。


    “各位前輩,實在是抱歉,讓各位前輩久等了!”秦嶺一臉的歉然,其實就是張燁讓他故意晚點兒去的,想故意折騰一下這幾個老頭,這讓秦嶺很是崩潰,自己都已經敲打過他們了,還要得罪他們豈不是得不償失?


    “小子,記住嘍,一會兒往死裏得罪他們,獅子大口,想要什麽條件就直接說,最好讓他們跟你動手,嘿嘿!當然我會在適當的時候出現的,他們傷不到你,如果要是將你輕傷了,那我就讓他們褪下層皮下來,如果要是重傷,嗎的,老子的徒弟誰能傷的了?”


    張燁的話依舊回蕩在秦嶺的腦海之中,他還記得師父說這些話的時候拿傲然的神色,他也猜到了一些什麽,從張燁說話的口氣當中,顯然這幾個老頭像是認識張燁?而且看樣子還不隻是認識而已。


    “難道你不知道約定的時間是下午一點,現在都快兩點了,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們老早就等在這裏,你是擺明了不將我們放在眼裏了?”李鐵山的聲音很冷也很是生氣。


    在秦嶺沒來之前就屬他最為生氣了,認為秦嶺根本就不想跟他們合作,而且還不把他們放在眼裏,昨天晚上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你拿熱臉貼人家冷屁股去了。


    “話不能這麽說,我也是有誠意的,我要是真的不將你們放在眼裏,我還會來麽?隻不過是在路上堵車了,又正好昨天吃的涼東西太多了,拉稀跑肚了,這也不能將不把你們放在眼裏這頂大帽子扣在我腦袋上吧?管天管地你能管得著拉屎放屁?”秦嶺充分的做到了師父臨來前的叮囑。


    “秦嶺小友這話就有些不對了,怎麽說我們這麽大歲數了也是前輩吧,不能這麽跟前輩說話吧?誰教你的這麽沒有禮貌?”幹瘦老頭也就是畫門的宗主楊紫的爺爺也是一臉的不愉,話裏可是有了那麽一絲絲的質問的口氣。


    秦嶺看著這個幹瘦的老頭,他感覺這個老頭看自己的眼神好像是有點兒恨?或者說是憤怒?自己又沒有故意針對他,他怎麽會這麽針對自己呢?


    “看什麽看,我爺爺跟你說話呢,不知道尊老愛幼啊?”楊紫的聲音從一旁傳來,秦嶺看去,原來白木林、李真一和楊紫也在,隻不過他們現在坐在一旁,顯然屬於小輩兒人物,隻能乖乖的坐在一角了。


    “哦哦哦!你不會以為自己是幼兒吧?你爺爺是老頭子?唉,也是了,我這個人是比較尊老愛幼的,但要是倚老賣老或者裝純裝幼小的話,那對不起,我可不會那麽賤!”秦嶺陰陽怪氣的說了這麽一句,既然有師父兜著,那自己索性就可勁兒的玩兒。


    “放肆!”五個老頭同時暴喝出聲,顯然他們是真的怒了,秦嶺的話實在是有些刺人,尤其是李鐵山和被叫做畫鬼的畫門宗主張鬆柏。李鐵山渾身真氣爆發,將秦嶺牢牢的鎖定了。


    “秦兄,不得無禮!”白木林坐在一旁著急啊,他心裏還是比較認同秦嶺的,而且兩人關係處的也很是不錯,一聽這話心裏咯噔一下,知道要完了。


    秦嶺給了白木林一個放心的眼神,一臉淡定的掃視著坐在一起的五個老人,他心裏也怵得慌,畢竟這五個老家夥可不是簡單的人物,隨便出來一個都能將自己給玩兒死,這次是絕對服從師父的安排,他說讓自己得罪,那就往死裏得罪了。


    “有何放肆之處?我剛一過來你們就興師問罪,不就是因為一些事情耽擱了一下麽?你們把我秦嶺當什麽了?別拿你們家族那套來管束我,我不是你們那些個家族的人,更談不上什麽交情,這就是你們的誠意?”秦嶺雖然怵得慌但是表麵上強自鎮定,此時還能說出這麽硬氣的話來倒是讓在座的所有人都是一愣。


    確實,他們走入了一個誤區,眼前這小子可跟他們任何一家都沒有什麽關係,雙方隻不過是有合作意向,說實在的還是他們有求於秦嶺,雖然他們嘴上不承認,但是事實就是事實。


    “秦嶺小友,不知你考慮的怎麽樣了,要知道我們給出的報酬也足夠豐厚了,行與不行你說句話吧!如果行那麽我們皆大歡喜,不行的話就當我們沒來,當然還是會給秦小友一筆錢的!”白老頭倒是沉得住氣,語氣平靜的轉回到了正事兒上來,想探探秦嶺的口風。


    秦嶺也不客氣,自顧自的坐下,然後自己為自己倒了杯茶,咕隆一口氣將杯裏的茶水牛飲而光,然後掃視了一圈淡淡的說道:“我倒是想與各位前輩合作,你們的忙我是真的想幫!”


    聽到秦嶺這句話,在場的所有人都是身體一緊,聽這話的意思就是秦嶺不想合作?


    “但是我想各位前輩也不要跟我繞來繞去的了,想讓我跟你們合作,至少也要拿出點兒誠意來吧?”說完這句話後,秦嶺也不看他們的表情,自顧自的倒茶喝茶。


    “唉,茶杯子就是小哇,想多喝點兒都不能,隻好麻煩的一次次倒了!”一邊兒喝著一邊兒不是很滿意的拿著手中的茶杯品頭論足,像是在不滿這個茶杯一般。


    這幾個老家夥怎能不明白秦嶺這話裏的另外一層意思,你們給的不是我想象的那麽多,那我就隻好費事兒的一次次的自己倒了!


    “混蛋,這麽優厚的條件你還不滿意?你這是赤*裸*裸的明搶了!真是豈有此理!”楊紫那個氣啊,就算是涵養再好,聽到秦嶺的話也會忍不住想馬上幾句,就連跟秦嶺關係很好的白木林都感覺秦嶺有些過火了,在他看來五宗每宗的獨門秘技一項加上上古名琴和一大筆資金確實已經足夠了,雖然他們也不確定那陵寢之中是否真的有那張傳說中的琴。


    “依照秦嶺小友的意思,還想要什麽?說出來我們可以商量嘛!”歐陽老頭絲毫沒有動怒,眼臉下垂看著手中的茶杯,不輕不淡的說了這麽一句,眾人立即又將視線轉移到了秦嶺身上。


    “啊哈,之前那些條件不變,但是你們那個傳承我倒是很有興趣,不如找到以後先借我翻閱幾天?”秦嶺很是輕鬆寫意的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依靠在背後柔軟舒適的靠背,臉上玩味的看著眾人。


    他斷定這些人肯定是不會同意的,而且自己也懶得再跟他們扯皮了,沒有實際進展,那就直接給師父整進來,省著自己也在這擔驚受怕的了。


    “不行,絕對不行!你以為你是誰啊!”聽到秦嶺的話,所有人都是一驚,雖然當初他們有師祖的遺訓,但是他們可不想被這個小子得了便宜去。


    倒是白老頭很是淡定,他有些疑惑的看向秦嶺,之前聽木林探聽他的口風不像是要翻閱傳承的意思啊,為何今天又提出這麽一個條件,雖然有師祖的遺訓,但是其他人都反對,他也沒有辦法,而且他心底裏也不是很願意讓秦嶺翻閱資料的。


    “那各位前輩就恕晚輩無能為力了,話不投機半句多,告辭!”說完秦嶺拱手後就起身朝著包廂外走去,而且看速度還是很快,不像是故意嚇唬他們。


    “哼,知道了這麽多秘密就想一走了之麽?”李真一的聲音很冷,她實在是暴怒之極,這是什麽意思?耍著我們玩兒嗎?真是欺人太甚!


    李真一人影一閃,就朝著秦嶺追去,來到他後背就是一腳,而秦嶺早就發現了李真一靠近自己,硬是忍著沒有躲閃,等他感覺到李真一即將踹到自己的時候,也順著她的力道自己主動的橫飛了出去,然後‘重重’的摔在了包廂的木質牆壁上,之後又滾落在地,痛苦的大聲嘶吼著。


    “啊啊啊…殺人啦!”秦嶺非常痛苦的在地上扭身,臉上的表情比真的還要真,而且嘴角還有血跡?吐血了?那你受這麽重的傷為何在地上滾的這麽帶勁兒?正常情況下都是直接暈死過去了才對的啊。


    “師父快來救我,我要死了!”秦嶺聲音越來越弱,眼神有些恍惚,之後就真的躺在地上不再動彈,仿佛真的跟昏死了過去一般。


    “嘭!”當秦嶺昏死過去之後,包廂的門立即被一腳踹開,一個同樣幹瘦的老頭背著手冷著臉站在門框外,然後緩步走進了包廂內,來到了秦嶺身邊,伸出手對著秦嶺一陣摸索後,然後起身麵色不善的看著再做的眾人。


    誰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局麵,這個秦嶺也太無賴了吧,這樣都能昏死過去,明顯跟得到的資料不符啊,但是他們也沒有辦法,畢竟是他們的人動的手,最為鬱悶的還是最為擅長武技的李真一動手,可是這個老頭有是誰?難道就是秦嶺那個神秘的師父?


    頓時眾人感覺有點兒不妙!


    “一個個兒都啞巴了?剛剛不是很牛麽?一群人對付我徒弟一個,你們幾個小家夥還真是長本事了啊!有本事也給我幾腳?”張燁的聲音很冷,森寒的眸子看著坐在桌前的五個老頭。


    看上去幾人應該是歲數差不多大,但是張燁的這口氣就像是長輩在訓斥小輩兒?


    “敢問您是…?”最後還是歐陽老頭比較鎮定,也非常直接的問出了這句話。


    “天師道張燁!”張燁的聲音不大,但是聽在五宗的人耳中卻是如同晴天霹靂一般。


    “快快!”幾個老頭先是一愣,之後快速的起身,然後白老頭、楊鬆柏和李鐵山各自招呼自己的孫子孫女來到張燁麵前。


    “拜見前輩!”呼啦,幾個老頭全部躬身朝著張燁行禮,而此時的白木林、李真一和楊紫三人卻是一愣,見連自己的爺爺都躬身行禮了,也跟著一起參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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