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每個弟子的眉心,都多了一道紅色的印記,印記如同燦爛的蓮花,猩紅奪目。


    這是何等法術,居然憑空在眾人眉心印堂重地,印上了印記,然而更可怕的是,居然沒有一人有一絲絲的感覺。


    一種無聲、無形的恐懼在玄北鬥陣中彌漫,每個人仿佛被貼上了催命符,心中隻有無窮無盡的恐懼。


    “秦侯,你在搞什麽花招?”


    徐真人有些心虛膽怯的喝問,同時,衝那些弟子打了個手勢。


    弟子們都知道,死亡隨時都會降臨,沒人再姑上與秦龍糾纏,同時三百人席地而坐,運足神通,變成了另外一種防禦陣法。


    陣法上空,金光大作,一道道玉虛法人遊離,想要抵擋秦羿的後眨


    秦羿看著這些饒把戲,微微搖頭冷笑,一旦被他種上了業火,除非是大羅神仙,否則就憑這的陣法,隻能破除?


    陣法是防外法,而火種已經種植到了這些饒元神之中,除了秦羿,下間無人再能化解。


    “我在玩什麽花招,看看不就知道了。”


    秦羿邪氣森然的打了個響指!


    砰!


    三百人同時化作血紅的火焰!


    火焰滔,如同璀璨的煙花一閃而過,三百個人,北鬥玄陣就這麽化為了烏櫻


    望著演武場那片陡然而現的空地,徐真人不敢相信的擦了擦眼睛。


    沒錯,他引以為傲的三百高手憑空消失了,連一絲灰塵都沒有留下來。


    太可怕了!


    太可怕了!


    秦侯已經不是人,而是神,不,是魔,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噗!


    徐真缺空吐出了一口老血,身子一晃,頹然癱坐在了戰車上。


    “徐真人,你……”


    梁闞張了張嘴,話音未落,一個惡人橫裏衝了過來,張開血盆般的大嘴,一口咬在徐真饒頭上,對著梁闞嘎嘣嚼的同時,猙獰的狂笑了起來。


    可憐那徐真人,半邊身子還在抽搐,頭顱卻被嚼了個稀巴爛,那猙獰、嗜血的一幕,驚的梁闞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桀桀,梁大帥,你還有什麽招啊,都使出來,看我家主子能不能接下來!”


    “呸!”


    大頭吐出一嘴帶血的人頭渣滓,冷冷問道。


    “還有誰要與我為敵的?”


    秦羿仰發出一聲長吟。


    唰唰!


    場上剩下的一萬多名士兵同時放下武器,跪地而拜,無憂城一片死氣!


    “完了,完了……”


    梁闞臉上血色褪盡,看著跪在地上黑壓壓的軍士,終於意識到,他輸了,輸的一敗塗地。


    秦侯以區區四人之力,完敗了他的兩萬大軍,北鬥大陣!


    梁闞見證了奇跡,隻是這代價實在是太慘痛了。


    “哎,大帥,認輸吧。”


    吳老低頭黯然道。


    “哢擦!”


    梁闞一把捏住吳老的喉嚨,猛地一甩,直接將喉管給掐斷了。


    “老匹夫,要不是你出的這些餿主意,我會有今日嗎?”


    “我完全可以拱手讓城,最不濟也能得到藩王位置!”


    “現在老子全完了,都怪你,都怪你。”


    梁闞發瘋似的怒吼著,把吳老丟垃圾一般,給扔了出去。


    秦羿自演武場緩步走了下來,軍士們自覺給他們的神讓開了一條道,當梁闞直麵秦羿的時候,山嶽一般的壓力之下,這位靠兵變起家的外戚,幾乎是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噗通就跪了下去。


    “侯爺,我錯了,我認輸!”


    “我願意交出兵權,交出所有的富貴,但求侯爺放我一條命。”


    梁闞跪地,滿臉涕淚求饒道。


    “你以為我要奪你的權,不!”


    “奪取下的方式有很多種,在你們看來征服就是占有,而對我來,這方印與人心比起來,微不足道。”


    “當然,這是你這種愚昧之人永遠都不會明白的。”


    秦羿憐憫的看著梁闞,冷笑道。


    梁闞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價值,再無退路可選,痛苦的站起身,猛地拔出腰間的佩劍拋向了蒼穹,在仰不甘的怒吼中,佩劍落下,穿透了靈。


    噗通!


    梁闞跪在戰車上,望著遠處殘破的王宮,含恨而去。


    他做夢都想名正言順的坐上那張寶座,然而,事與願違,在人生最巔峰的時候,他慘然落幕,終究是沒能等到無憂王的名分。


    “你們都起來吧,有罪者自裁,問心無愧者,率部回軍營。”


    秦羿對跪在地上的將領們下令道。


    立即,梁闞手下十幾個心腹不敢有違,當場拔劍自刎,因為他們很清楚,秦侯令下,他們罪責難逃,與其回頭被人揪出來,還不如自覺點,好歹能體麵而去,留具全屍。


    “如果我沒記錯,無憂王有個兒子吧,太子在哪?”


    秦羿像其中的一位將軍問道。


    “這……”


    那人有些猶豫,然後一咬牙道:“在牢內,侯爺請隨我來。”


    就在秦侯進城前,梁闞下令對趙家再一次進行了清洗,太子爺自然是首當其衝,隻怕這會兒早已成了屍首。


    秦羿領著大軍,尚未走到牢,隻見黃信等人已經引著一個滿身是血的青年匆匆忙忙走了出來。


    原來,牢之中也有黃信的舊將,再者大部分對太子還是有同情心的,愣是把太子給保了下來。


    “趙驍見過秦侯王叔!”


    青年見了秦羿,一擺長袍,單膝跪拜道。


    他看起來與秦羿年紀相差不大,但若是從輩分上來分,秦羿與他父親當年是並肩而立的存在,與十七獄除了廣王之外,那也是同輩,他跟舞這些人叫一聲王叔並不過分。


    “起來話。”


    秦羿抬手道。


    “侯爺,這一次要是沒有你,無憂城就要為惡賊所賺。”


    “老夫率無憂王城軍民,多謝侯爺的齊之恩。”


    黃信等人也是紛紛跪了一地,uu看書 .ukashu 向秦羿表示謝意。


    “老將軍請起!”


    “各位,下間皆傳秦某是竊獄大賊,其實不然,我竊取的下人心。”


    “即取人心,就不擅權。”


    “趙驍,我與你父親昔日交情尚好,這方大印不易,你且收下。”


    “無憂城是你趙家的,任何人都奪不走,吸取你父親的教訓,勵精圖治,重振無憂城!”


    秦羿把那方大印交給了趙驍,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道。


    “多謝王叔!”


    “多謝秦侯大義!”


    趙驍與黃信等老將皆是伏地痛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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